“可是我饿了……”容绣刚说完,就听到她肚子里面传来的一声“咕噜”的声音,虽然昨晚她吃了一块绿豆糕,但是俗话说的好,好钢也怕没油,人是铁饭是钢,想她这堂堂的穿越女,总不能最后又饿死了吧。这样形象很不好,而且容易成为反面教材。
“麻烦!”凌凌六瞪了她一眼,刚想继续鄙视容绣,不想这个时候有一阵不河蟹的声音传来。“咕噜”的一声,从他的肚子里也传出一阵饥饿的叫声,而且这声音比之容绣的更加的大,更加的来势凶猛。
他咽了一口口水道自己的肚子里,把刚才要鄙视容绣的那些话,赶紧的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他狐狸眼半眯,睨视了她一眼,见她正捂着嘴偷笑着。顿时觉得在她面前失去的威信。
“咳咳……笑什么啊?”他假装严肃了下。“现在我们必须找个地方去吃饭啊!对了,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我们等下先大吃一顿!”
“钱?”容绣眼睛一亮,声音拔高,“我没钱啊,你难道没有吗?”本来她就是一个不怎么带钱出去的人,平时买东西要不是小翠在后面帮她付款。再说了,昨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她身上仅有的几文钱,也被君凌天派去服侍她的丫鬟给“搜刮”走了。说是在银月国,成亲的女子如果身上带着钱的出嫁,会给夫家招来麻烦的。
“什么?你没钱?”凌凌六眼睛瞪的大大的,随即眉头一皱,便原地开始转圈圈了。“你怎么不早说啊,现在我也没有钱啊。这下惨了!”
想他一个“高科技技术人员”,职业是——盗墓者,没错啦,他虽然盗了一些古玩神马的,按理说来,他应该很有钱吧。但是上天是公平的,它赐予某人特殊在某方面特殊的天赋的时候,总是要拿走和他这天赋等价的东西啦。
凌凌六这家伙,虽然嘴巴厉害,盗的那些东西转手也快。只是这钱一拿回来,他也不知道怎么花的,每次都挨不过三个月。
到现在为止,他也是对自己的“财政状况”稀里糊涂的,反正就一句话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当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啊,所以有钱就花,没钱就忍着呗。
只是这名以食为天,不吃饭怎么能行,更何况他现在还拐了自己的“弟媳”,如果不好好招待人家一番,以后说出去多丢人啊。
可是天不遂人愿啊……他这身上没钱啊……没钱就只能喝西北风啊……请自己弟妹喝了西北风他这一生的英名都要毁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诶,大叔啊。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出门怎么不带钱的啊。”容绣指着凌凌六的说到,这称呼也从原来的甜甜的一声师兄,到现在的大叔了。当然,待遇享受也是有区别的啦。刚才那是轻声细语,现在恨不得直接“河东狮吼”了。
“什么?你居然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吗?我今年明明是二十刚出头一点而已。”一听到有人说他老,凌凌六马上发飙了。
还是那句话啦,即使是一个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你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老了。男人其实比女人还怕听到这个“老”字的啊。
“你比起你那俩个师弟来说,的确是老了好多啊。”容绣也当仁不让的说到,她上前一步,指着他满脸的络腮,说到,“你看你一脸的络腮样子,哪里有你那俩个师弟来的俊俏。”
容绣光说着还不解气,还用手抓了他的一束胡须。凌凌六眼看她这样,自己也不能含糊,也要上去去揪她的头发,眼看着一场“流血事件”就要发生了……
“咕噜……”这时,俩人的肚子居然同时的叫了起来,俩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才连忙的收手。这个时候,好像不是打架斗殴的时候,还是赶紧想的办法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啊。
俩人在脑中各自纠结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有办法了!”容绣说到。
谁想凌凌六与此同时,也说到,“我有办法了!”
俩人相似而笑,哪里还有刚才的剑拔弩张的情景啊……
芦苇荡,一块石头上,一抹苍白孤寂的身影。
冷风吹来,凄迷的箫声便在整片芦苇荡上飘荡起来,在这冬日的芦苇荡上,显得苍凉、浑寂、遥远。
无名的曲调,里面带着君凌天太多太多无以言语的情绪,而这些情绪便被他深深的镌刻进他的箫声中。
纵使有曾经义气蓬发的青年,也被这几年的生活,折磨的慢慢在改变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识得愁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短短的几年之间,他已经被生活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他不信命,不信天。
他就是想逆天而变。
这难道有错吗?
他要的也只不过是能像常人一般的娶妻生子、共享天伦之乐而已。
可是现在,这一切追求却让他有些意兴阑珊了。
在命运面前,他觉得自己仿佛什么都不能改变。这天地之间虽大,可是自己的命运却掌控在那个小女人的身上。
他做了一切,以为这次能成功了,可是人算还是不如天算啊。
一子之错,满盘皆输啊!
一阵清风吹来,偌大的芦苇荡里出现了依稀黑衣,那人踏风而来,匍匐的跪在那块石头的旁边,拱手着,等候君凌天。
君凌天稠密的睫毛微微一眨,停下了手中的萧,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这才对着来人问到。“他们那一伙人有什么动静吗?”
“禀太子殿下,他们那些人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那个苏惜洛,这俩天好像和江湖人士走得很近,不知道是不是暗中有什么策划。”黑衣人如实的回答到。
“那那个苏瑾皓那里,怎么样了?他府里有什么动静吗?”提到苏瑾皓,君凌天便恨得牙痒痒。
“殿下,那个苏瑾皓终日以酒麻醉自己,并不曾有什么行动。”想到堂堂天宁国王爷喝成烂醉如泥的那个样子,黑衣人心里也忍不住的摇头啊。
恳君凌天纤手一撩袍,站起身来,仰头望着这片茫茫的芦苇荡,许久才冷冷的说到,“继续监视他们!有任何动静,便过来禀告!”
“是!”黑衣人恭敬的点头,然后又踏着清风而去。
茫茫天地之间,又独独的留下那一抹青衣,在冷风中掠掠的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