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妹妹推到苏惜洛的身边,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以后生活的不开心。要是真的这样,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好,我也跟你说一句话!我和清和公主之间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插手!”苏惜洛面色一沉,十分坚强的说到。
“你……”君凌天眉头紧蹙,双眸暴怒,缩在自己袖管里的手指咯吱的发出轻响。他咬着嘴唇,说到,“苏惜洛,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不要辜负了清和!”
眼看着这俩个人有火拼的迹象。容易赶紧的站出来,他轻咳了几声,一双眼睛骨碌的看着在场的两位,“对不起了,二位!这里是容府,不是你们谈论清和公主的事情的地方,如果两位要继续的话,那么请你们回府继续。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先问下君凌天你,我女儿呢?”
姜还是老的辣,容易这样一说,这俩个被都沉下气来。而君凌天在听到容易提到容绣时,眉毛微微一眨,神情似乎有些的不自然,但是很快的他便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对着容易说到,“对不起,岳丈大人,绣绣她……那晚着凉了,生了一场病,所以此刻才不能来这里侍奉您老人家的。”
“什么?”容易“惊”的拍案而起,“她病的严不严重,不行,我马上要去看她!我这个女儿从小体质便不怎么好,所以比较难养……不行,我们还是现在就去看她吧……我让管家准备些绣绣经常吃的药一起带过去!”
说完,他便做出马上就要往外走的模样。看来容易在经过苏惜洛刚才的试探后,这表演技术也更上了这么一层楼。
他这一番表现,做足了一个溺爱女儿的父亲在听到女儿生病后,应有的表情。
“不必……岳丈大人。大夫说她得的是会传染人的风寒,所以不能见外人的!”一旦说了一个谎话,便要用更多的谎话来圆自己最初的撒的那个谎话。而君凌天做的事情就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了。一听到容易说要去看容绣,他心下一沉,如果真让容易去看了容绣,到时他到哪里去找人给容易看啊。
当然,他今天来这里也是带着几分试探的心情来这里。虽然知道容绣此刻在苏瑾皓的手里,但是他抱着侥幸的心里,到这里想要试探下,容绣是否回家了。可是刚才看容易的表现,好像并没有多大的破绽。
“有什么不必的。绣绣是我女儿,即使我也被他传染了风寒,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老了,现在就剩这一把老骨头还能给你们做点事情。”容易幽幽的叹了口气,沉重的说到。“你让我在这里光想着她,我会更受不了的!不行,我们马上到你的府宅里去……”
“伯父,绣绣是我表妹。我这个做表哥的也应该去看看她。即使是隔着门墙,听到她的呼吸也好啊!”苏惜洛向容易拱了拱手,帮忙给君凌天“添乱”着。
这俩人都表示要马上去看容绣,这点让君凌天的眉目有些烦躁。他心里暗自的把苏瑾皓给问候了一遍,要不是那个家伙,他现在至于会混成这个样子吗?
“岳丈大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想绣绣也肯定不会让你去看她的。到时她要是知道了你为了她,居然冒着被传染的风险来照顾她。如果你万一出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想绣绣会不安一辈子的。”君凌天微微撩了下自己发皱的长袍,淡淡的说到。
“你说的这个倒是……有些道理!”人家都给你台阶下了,容易当然是赶紧的下了。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去了君凌天那里,也看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所以他故作沉思,假装迟疑的说到。
“可是伯父……绣绣一向是比较柔弱的,如果你现在这个时候去看她的话,说不定能给她带来一些的鼓励。这样她的病岂不是好的更快,您也不用在这里干着急了啊!”苏惜洛边说边把面前的俩个男子脸上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
当然他这一句话,反应最大的还是君凌天了。君凌天桃花眼半眯,紧盯着苏惜洛,眼中是满满的危险气息。心里却是忍不住的把苏家一干人都给问候了一遍。他这边好不容易收服了容易,这个苏惜洛居然还跳出来,鼓臊着容易。这不是存心让他下不了台了吗?
当然容易听了苏惜洛的话,那双狡猾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深深的注视着他。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苏惜洛会比他的三哥——苏瑾皓更适合做一个君王。因为从他的身上已经隐隐的透出了一股帝王的收敛之气,假以时日,他的进步可能会更为的迅速。
这样一想,他又瞥了眼站在自己另外一边——银月国现在的太子殿下。
俩人凝立而站,神色均冷峻。
君凌天,青衣松袍,俊俏飘逸,风流不羁。
苏惜洛,白衣翩翩,玉树临风,气质出尘。
这俩人都可以堪称人中之龙了。如果有朝一日,这俩人之间发生了一场不可避免的争夺,那对这俩个国家的百姓来说,或许便是天灾人祸了。
“岳丈大人,我倒是觉得绣绣现在心里更希望你能身体健康一点,而不是冒着被传染的风险去看她。”君凌天拱手向容易淡淡的说到,敛起了自己眼中的那份阴沉。
“伯父,惜洛觉得伯父还是应该去看她一下,哪怕就是隔着窗户也好啊!”苏惜洛嘴角微微一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来。
看来他是没有料错事情,光是看容易和君凌天俩人刚才的表情,他便能推断出来。君凌天手里是没人,却死死的咬定容绣生病了,所以不能来看容易这个父亲。而容易是手里有人,却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谎称他根本不知道容绣现在的情况。
唉,这俩人都是心里揣着事情,在这里装糊涂,把别人都当傻子了。
容易掬了下自己的胡须,目光再次的瞥了一眼苏惜洛。心里早就踌躇开来了,他本来心里就不想再去君凌天那个府宅了,可是苏惜洛却在这里一直鼓噪着自己。如果到时他没去的话,肯定一下子便被他们这俩个人认定是自己把女儿给“窝藏”起来的,那这演了半天的戏便白干了。
可是如果真的答应去了的话,他又为君凌天担心。到时这家伙到哪里给自己找个女儿来看。真是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