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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阿辞表白,王爷你好Man

萧豫听郑持玉口无遮拦的大放厥词,倏地攥紧拳头,直直迎上她淬了火的眼眸,一字一句冷声道,“敢打本王,你试试?”

“你真当我不敢?”郑持玉怒火攻心,信手拔出身后虎贲卫腰上的长刀就朝萧豫挥去。

萧豫眼神一凛,在长刀落向他面门前一刻,出手如电,将刀尖夹在了两指之间。

郑持玉的杀招被阻挡,脸上怒色更重,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长刀往前推去,萧豫长身而立,手势未变,一脸漠然的看向她。

四目相对,当他感觉到郑持玉用上全身力气时,突然带着谢辞世侧身收手。

郑持玉手里的长刀失去着力点,她照着惯性持刀朝前扑去,啪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啊——”

一声长啸,郑持玉自觉丢了脸,趴在地上疯狂的大喊,“萧豫,你该阴我,你该死,我要杀了你!”

萧豫没有理会她的怒吼,直接看向为首的虎贲卫,肃然质问,“皇上将你们指给郡主,是为了什么?”

“保护郡主,不让郡主受到伤害!”虎贲卫凛然答道。

萧豫又问,“那可有让你们助纣为虐,寻衅滋事,以下犯上?”

为首的虎贲卫忙低头道,“卑职不敢!”苍天作证,他们兄弟都是被郑持玉那恶婆娘逼的啊!不然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强闯豫王府。

“那还不滚出豫王府!”萧豫在虎贲卫化落后,突然发作,一脸寒色,浑身上下气场全开,一副将要大开杀戒的模样。

虎贲卫一瞧,忙不迭答应,然后为难的看向郑持玉,满头冷汗道,“郡主,豫王爷的话您也听到了,皇上将我等指给郡主是为了保护郡主……而非陪郡主胡闹!”

其他虎贲卫冷漠的神色下也是满心酸楚,他们自从跟了郑持玉,里外不是人的罪遭的真他妈太多次了!

这次这娘们儿也算是踢到铁板了!众人面上为难,心里却暗爽!

郑持玉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虎贲卫两句话就被萧豫策反,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离她最近的几个虎贲卫吼道,“你们临阵脱逃,不怕本郡主砍你们的头!”

“郑表姐,虎贲卫虽在你身边当差,可他们却不是你的人……他们领的是羽林军的俸禄,若是有朝一日你这郡主的身份被褫夺了,或是你突然过世,他们还是要回羽林军,等候上峰重新指派主子的!你根本没资格处置他们!”萧豫听郑持玉威胁,轻撩眼皮,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漠然说道。

郑持玉闻言,一张脸气成猪肝红,半晌,从齿缝里又挤出一句狠话,瞪着萧豫咬牙道,“我去求我姑母,让姑母将他们全部凌迟处死!”

萧豫听她提起兰贵妃,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厌恶,下一刻,又淡淡掩饰过去,看着郑持玉,冷笑道,“羽林军十年纳新一次,常驻人数统共不过两千,郑表姐你一次就想凌迟五十个,你这是看母妃太受父皇宠爱,存心给她添堵吗?”

“我、我……”郑持玉只会吃喝玩乐撒泼行凶,哪懂这些军政之事,顿时语塞起来。

“来人,送客!”萧豫也懒得再跟她纠缠,直接唤出暗卫,让暗卫留下清场,他则引着谢辞世往外走去。

郑持玉见状,登时急喊一声,“你可以走,她必须留下!”

“本王若是不肯呢?”萧豫脚步微顿,低声反诘。

“那我便将荣儿的账记在你身上,求姑母替我做主!到时你和那个贱人都逃不了!……萧豫,你仔细考量下,是要保这个贱人,还是要保你自己!”郑持玉傲然说道,她在萧豫面前,最大的资本就是兰贵妃宠她胜过萧豫。平日里,只要她说萧豫一句不好,萧豫便要在兰贵妃那里吃好打一顿剐落!是以,眼下她的表情是骄傲而得意的。

萧豫听她这么说,沉默了好久。

久到谢辞世都要怀疑萧豫放弃她,要将她交给郑持玉随意处置时,萧豫突然回头,看着郑持玉一脸讥讽道,“本王不是郑表姐,恩爱过的人说弃就弃,说杀就杀!”

“萧豫,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郑持玉不知想起什么,脸色都变了。

萧豫从来没想过给她留面子,也不介意把话说得更开,“穆桥是你授意人去暗杀的罢!”

穆桥,便是那个郑持玉亲手相赠肚兜儿,情至浓时,许约要一生一世恩爱缠-绵的侍卫。

在惊马事件后被京兆府收监,然后莫名其妙的被杀身亡。

听萧豫提起穆桥,郑持玉脸色更加苍白,她瞪着眼,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等她回神时,萧豫早就离开,她也被暗卫重重扔出了王府。

暗卫心里蕴了气,下手时根本没留劲儿,郑持玉只觉自己尾椎骨都要被摔裂了,带着一脸的煞气,好容易爬起来,却刚好撞上隔壁东平郡王府正下车的韶宁郡主。

韶宁郡主闺名冯真珠,刚好和郑持玉有些过节,看她一身狼狈的被丢出来,便忍不住笑出声,轻嗤了一句,“郑持玉,你这是被豫王扫地出门了?”

“冯真珠,我怎么样关你屁事!”郑持玉被嘲讽,忍不住动气,爆了粗口。

冯真珠听完,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得意起来,高声道,“看来明日京城又有一桩笑话了!”说完,带着四个婢女便要回府。

郑持玉被冯真珠激怒,哪里肯放过她,直接吩咐自己身后的虎贲卫,“去,把那个小丫头片子给我带过来!”

“郡主,这怕是不妥!”虎贲卫面上露出一抹难色,东平郡王掌握着边关三十万大军,他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他们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他的女儿。

“本郡主指使不动你们是吗?”郑持玉接二连三的被虎贲卫顶撞,脸色表情难看极了。

冯真珠这时却已经进了东平王府的侧门,她唇角勾着一丝轻笑,似乎早就知道那些虎贲卫是不敢为虎作伥对她动手的!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满意……郑持玉,她算个什么东西!品行败坏如斯,还跟她平起平坐,她有什么资格!哼,明日,她便让她父王上帖子奏请皇上撸了她的郡主之位。

这边,冯真珠打定主意要教训郑持玉。另一边,谢辞世正双手托腮,眼睛发亮的看着萧豫。

“王爷,你方才的样子好Man啊!”

“蛮?”萧豫眼底划过一丝不悦,顿了顿,又道,“本王若是不蛮横起来,今日你就要替郑持荣偿命了!”

“不不不,王爷你理解错了!”谢辞世见萧豫会错意,忙摆手解释,一脸尴尬道,“我的意思不是王爷您蛮横……我是说王爷你今儿真爷们儿,特有男子气概,特伟岸高大,气势三丈八……啊不,十丈八都有了!”

萧豫听谢辞世这么说,脸上那抹不悦顿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克制后的淡淡得意,“你倒是会说话!”

“都是真话,都是发自肺腑的!”谢辞世恨不得举双手发誓。

萧豫唇角微翘,在她发心上揉了一下。两人目光相对,许久后,他正要承诺“本王余生一定护你周全”,可谢辞世却没给他机会,直接凑上前,勾着他脖子堵住了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许是晚膳才吃了桂花蜜藕的缘故,她唇齿之间带着丝丝甜蜜,萧豫一沾上,就被俘虏了。

享受了一会儿谢辞世的撩拨,他便反客为主,勾缠着她随他一起沉沦。

予禾进来时,正好看到了这火热撩人的一幕,她面上一红,忙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捏紧了汤峪山那边寄来的信,心想……王爷和姑娘还真是恩爱的很,那么大一场风波刚过去,两人就忍不住……嗯,滚作一团!

等谢辞世摆脱萧豫,已经是亥时三刻。

她坐在罗汉床沿慢慢系好衣带,一回头,就对上萧豫过分火热的眼神。她呵呵干笑了一声,硬着头皮解释,“王爷,真不行……我现在还不能怀孕!”

一来是,有兰贵妃和郑持玉在,怀了孩子保住保不住还是两码事。

二来,如果她没记错,她今年才虚岁十七……那身子都没发育成熟呢,生孩子就是大半截身子都进了鬼门关。

活着虽然艰难,可她更不想死啊!

这般想着,她看向萧豫的目光,愈发坚定了!坚定避免婚前跟他啪!

萧豫触及到谢辞世的目光,感受着她眼里的坚定,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顿时啥欲-念都没有了。

过了会儿,他开口,冲谢辞世道,“本王不会勉强你的。”

“嗯。”谢辞世颔首,顿了顿,又说,“王爷若是觉得难受,那我以后就不撩拨王爷了!”

萧豫听谢辞世这么说,看向她的眼神登时又变了!

这是连肉末都不给他吃了吗?

谢辞世被萧豫这么看着,只觉如芒在背,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

想了想,又改口道,“当然,要是忍不住,那王爷可就不能怪我了……”

“本王不怪你。”萧豫像是怕她会再改口一样,忙附和道。

谢辞世便笑了起来,看在萧豫眼里,美过他这一生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

两人又说了会儿别的,到亥时末刻,谢辞世困了,萧豫才起身离开。

送走萧豫后,予禾红着脸将汤峪山的信递给谢辞世。

谢辞世给橘颂写了这么多的信,还是第一次收到她写给她的。当即净了手,然后一脸喜悦的将信封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

橘颂脸上的伤已经结痂,精神也好了不少,这一次,她足足写了七页纸。

谢辞世看完后,彻底松了口气。

橘颂说,她很喜欢她送去的那些公仔,伺候她的两个小姑娘也喜欢,她便送了她们一人一只,求她不要怪罪,但从那以后,两个小姑娘伺候起她更加精心了;萧豫派去的大夫对她很上心,从不懈怠,用的药都是最好的;萧豫派出去的人似乎已经找到了张神医的行踪……张神医若是愿意进京为她治疗最好,若是不愿,她便去神医所在的烟霞郡跪求神医……末了又说,她很想她,若是脸上的伤好了,就能回到她的身边。

最后一句,实在太煽情。谢辞世看的眼眶都红了……

过去很久,她才将信纸郑重的塞回信封,然后亲自收藏到了梳妆盒的夹层里。

一夜好眠。

次日朝堂之上。

以东平郡王为首的一派大臣上疏,言郑郡主私德败坏,性情乖戾,粗俗不堪,苛待侍奉她的虎贲卫,不配为郡主之尊,求天政帝萧徵褫夺她的郡主封号,收回虎贲卫。

民间的传闻,萧徵也听了一些,以往不作为,是因为兰贵妃向来疼爱这位郑小姐,现在闹到朝臣弹劾,他却不得不认真对待。

当即问起罪证,根本不给郑嵩辩解的机会。

东平郡王既然决意弹劾,那罪证自然也早备好了,人证物证样样俱全。

萧徵看过后,沉吟了会儿,便点头下旨,“传朕旨意,承安郡主郑持玉性情乖戾,易怒冲动,举止之间毫无皇家仪范……是以,褫夺其郡主封号,贬为庶民,召回五十虎贲卫,即日起,无事不得入宫!”

“是,皇上!”大太监梁恪行躬身应是。大殿之中,百官同时下跪,异口同声道,“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嵩纵然千般不情万般不愿,却也不得不跪拜谢恩。

原本打定主意要告萧豫一状,替郑持荣讨回公道的事也临时搁置……

散朝后。

他故意拦在萧豫面前,意有所指的笑道,“九皇子不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萧豫只当看不见郑嵩眼底的怨毒,颔首说了句,“不去……舅舅自便!”后,转身便走。

郑嵩瞧着萧豫头也不回的离开,生平第一次,生出一股子浓浓的悔意,早知道这狗东西长大后是这幅德行,那他在郑青竹怀孕的时候,就应该将他们母子沉塘处死!

如此也好过在二十多年后,这狗东西事事克他!只要沾上他,家里就没好事发生。

郑嵩一脸阴郁的离开大殿,刚出去,就被兰贵妃宫里的大太监德轩给拦住了,德轩一脸笑意的向郑嵩请过安,然后奉命问起郑持玉被废之事。

郑嵩因家里的事憋了一肚子的火,眼下终于找到听众,当即恶狠狠的告了萧豫和谢辞世一状……却从头到尾,都没提到东平郡王冯康。

典型的柿子挑软的捏。

德轩听完郑嵩的牢骚,又笑着安慰了他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凤仪宫,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如实相告。

兰贵妃一听最疼的两个侄女、侄子都出了事,当即便拍桌子怒了,“又是那个谢辞世和萧豫!……德轩你去,给本宫将那两人召进宫!”

德轩领旨,正要离开。

兰贵妃又补了句,“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是绑,也要给本宫把人绑进来!”

德轩躬身又答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听外面传来梁恪行尖利的声音,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德轩下意识的看了兰贵妃一眼,兰贵妃哼了一声,转身在锦榻上坐下,眼眶说红就红,眼泪说掉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惠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忙跪在榻前安慰,“娘娘,太医已经去国公府替大公子瞧病了,您就别太担心了,这要是熬坏了自家身子可怎么办好!”

萧徵进来时,刚好听到惠纯劝慰兰贵妃的话,他脸上表情一变,三步并两步的上前,直接将兰贵妃揽在怀中,一面替她拭泪,一面心疼的问,“这怎么又哭上了,朕刚才才惠纯说,是荣儿出事儿了?”

兰贵妃用力的点头,眼眶红肿,委屈道,“回皇上的话,荣儿他不知怎么招惹了那位豫儿府上那些谢姑娘,那谢姑娘一怒之下,竟唤了几十个暗卫将荣儿群殴一顿,荣儿身手虽然也过得去,可哪里及得上王府暗卫,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那身上简直没有一块好肉,肋骨断了数根,腿也折了……”说着,她眼眶更红,哭的更厉害,上气不接下气道,“皇上,您知道的,臣妾就拿一个侄儿,哥哥就那一个嫡子、命根子,皇上,你要替荣儿做主啊!”说着,她挣扎着要往地上跪。

萧徵自然不会让她跪,只将她抱的更紧,一面用指腹替她抹泪,一面沉声道,“兰儿你放心,朕一定会替你做主,替荣儿做主的。但前提是,你先别哭,朕看你流泪,这心就跟碎了一般。”

“皇上!”兰贵妃闻言,柔媚的嗔了一句。

萧徵看着她丰润的红唇笑了笑,轻点一下,吩咐惠纯打水来伺候兰贵妃擦脸,惠纯领命出去,他又看向梁恪行,“你……去将萧豫和那个谢什么……辞世召进宫来,亲自去!”

“是,皇上!”梁恪行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萧豫一回王府,便朝绿竹苑走去。

他到的时候谢辞世正在画图纸,看到萧豫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她下意识的拧眉,问,“又发生什么事了,王爷?”

萧豫没有隐瞒什么,直接道,“郑持玉郡主之位被废了!”

“那是好事啊!”谢辞世让予禾去泡茶,然后自己扶了萧豫坐下。

萧豫坐下后,用力攥着谢辞世的手,挑眉继续道,“这件事是御案东平郡王做的,他的掌上明珠冯真珠与郑持玉有些过节,昨夜郑持玉离去时又与冯真珠吵了一架……不过东平郡王领着西北三十万大军,郑嵩是不敢跟他硬碰硬的,他十有八九会将这桩事迁怒到你身上!连着郑持荣那桩事一起,告到凤仪宫贵妃那里去!”

“这不典型的欺软怕硬啊!”谢辞世嗤之以鼻。不过想到郑贵妃,还是有些担心。

萧豫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细细捏了下她手掌心的软肉,又道,“此番事情闹大了,装病倒有些故意,若是进了宫……本王能在你身边最好,若是本王不在你身边……你便只能靠自己随机应变了!”

“王爷……”听到进了宫就只能靠自己,谢辞世眼角一下子就红了,一把抱住萧豫的腰,低声求道,“王爷我、我不想进宫,我怕……”

“……”萧豫被她死死抱着,只觉身上好像突然又多了一副千斤重担,他沉默许久,才将谢辞世推开。

这时,梁恪行已经进了王府大门。

一刻钟后,到绿竹苑。

他传过萧徵的口谕,随后将目光落在谢辞世身上月白的纱裙上,眼底突然多出一抹悠长的笑意,好像想到了一生之中最美的回忆,良久后,意味深长的冲萧豫道,“豫王爷,谢姑娘这身月白色的薄纱裙很服帖……不过,若是再配上如意髻和珍珠攒花那便更出挑了。”

萧豫闻言,看向梁恪行,眼底一抹幽光闪过。而后吩咐予禾,“去,照梁公公说的替姑娘梳妆。”

“是,王爷!”予禾福身,然后搀着一头雾水的谢辞世离开。

萧豫在厅中无人时,冲梁恪行淡淡一笑,旁的却是没有多问。

梁恪行也没再多说,只是躬身站着等候。

等谢辞世重新梳了头出来,他又多看了一眼,脸上仍弥漫着淡淡的暖意。

谢辞世因为梁恪行的这抹笑,对他印象好了不少,行了个福礼给他。

梁恪行却不敢受,忙侧身别过。

随后,几人一起往外走去。

上了车,谢辞世疑惑的问萧豫,“王爷,你怎么那么听梁公公的建议?”深宫里,人心隔肚皮,萧豫应该比她更清楚。

萧豫笑了笑,道,“本王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他不会害本王。”

“唔。”谢辞世点头,她想,梁恪行要不是天政帝萧徵的人,他都要怀疑那是萧豫插在宫里的探子了。

之后,一路无言。

到了宫门口,下车后,又换了轿子。

摇摇晃晃,不知过去多久,轿子停下,谢辞世一抬头就看到凤仪宫三个字。

她腿肚子下意识的一抖。

这时,萧豫上前,攥住了她的手。

两人随梁恪行向前走去,进了正殿,谢辞世连头都不敢抬,也因此错过了天政帝萧徵看她时那惊愕的眼神,和兰贵妃看她时一闪而过的杀意。

“你,就是谢辞世?抬起头来让朕看看……”良久后,萧徵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温和。

谢辞世忐忑抬首,那张素面朝天的小脸就这样撞入萧徵眼中。

萧徵脸色微僵,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三十多年前,那个雨后初晴的初晨……那日,也是一个身着月白纱裙,头梳如意髻的女子,在柔光洒下的菩提树下,如仙子一般一步一步行到他身旁……对他柔声细语,给了濒死的他一叠素斋,一瓶伤药……

救了他的命,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回忆久远又温情。

萧徵很久后才缓过神来,看着谢辞世和风细雨的道,“听贵妃说,你带人揍了郑国公府的大公子郑持荣?”

谢辞世听萧徵问起,下意识的朝萧豫看去。

萧豫正要替她回答,却被萧徵瞪了一眼,“朕问你了吗?”

萧豫复又垂首。

萧徵再次看向谢辞世,“你自己说!”

谢辞世闻言,在心里稍微整理了下措辞,然后才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民女之所以对郑公子动手,是因为他带人挟持了民女的爹娘、和沈氏母子。”

“那也不至于将人打得半死,骨头都断了几根。”

“因为他要睡民女的娘和民女的前任婆母沈氏啊。”谢辞世语不惊人死不休。

正在饮茶的兰贵妃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失态至极。

“还不扶你家主子下去!”萧徵瞪了兰贵妃一眼,二十多年来,头一次对这个宠爱的女人发起脾气。

兰贵妃自知殿前失仪,咬了咬唇,不甘心的被惠纯扶了下去。

兰贵妃走后,萧徵不悦的看了谢辞世一眼,道,“看你外表如此娴静,言语怎如此粗俗!”简直糟蹋了这副皮囊。

谢辞世便道,“皇上恕罪,实在是因为,郑大公子的原话比民女刚才所言更为粗俗!”

“好了,事情的真相朕都清楚了,郑持荣有错,你也有错,回去后便抄上十遍经文,一月内亲自送到郑国公府亲自向郑持荣赔罪!”萧徵直接拍板,这处罚可以说是极轻!

谢辞世忙磕头,“民女谨遵皇上旨意,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免礼,萧豫你也起来吧!”萧徵摆手。

两人谢了恩,刚站起身。一道柔婉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怒气,远远质问,“就是你害了荣哥哥?”

谢辞世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一个身着大红宫裙的女子从外入内,见了她,挥手就要打!

萧豫担心谢辞世,忙将她扯到自己身后,不悦的扫了面前女子一眼,又看向萧徵,道,“父皇还在这里,三妹你成何体统!”

“父皇……”萧浔阳刚才被怒气冲昏了头,这才想起跟萧徵行礼。

萧徵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郑国公府的事朕已经处置过了,你不必再干涉!”

“可是父皇,你知道荣哥哥身上的伤有多重吗?”萧浔阳提起这茬,眼眶都红了,愤愤不平的看向萧徵。

萧徵却是打定主意要护着谢辞世,不怒自威的看了她一眼,反问,“那你又知道郑持荣做了什么吗?”

萧浔阳被问的一阵语塞。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萧徵捏捏眉心,抬头吩咐萧豫,“就按朕刚才说的……你,先带谢姑娘回去吧。”

“是,父皇!”萧豫彻底松了口气,又行了个礼,然后带着谢辞世往外走去。

出了宫,萧豫示意谢辞世上车。

谢辞世呼吸着宫城外自由的空气,张开手臂道,“王爷,我想走走!”

“也好。”萧豫颔首,似乎知晓谢辞世的心理。两人就这样并肩沿着朱雀大街往前走去……

路上,谢辞世又说起了梁恪行,言语之间十分的感激,“要不是梁公公,我怕我今日就要横着出宫门了。”

萧豫抬手揽上她的肩膀,“也不一定。”

“嗯?”谢辞世询问,“难道王爷你还有后招?”

萧豫只是笑,并没有将五公主萧高阳扯出来,只是道,“本王说了要护着你,就不会食言。”

“那我们说定了,你这一辈子都要护着我!”谢辞世眼睛发亮的看着他,很容易就说出了一辈子三个字。

萧豫停下脚步,一脸肃然的朝她点头。

谢辞世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踮起脚,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而后,萧豫的唇角便翘了起来,想了会儿,冲她道,“想不想去东市街走走?”

谢辞世眸光一亮,用力的点头,“想!”

“走吧!”萧豫说着,率先往前走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步入城中最繁华的东市街,谢辞世到云朝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逛古代的街市,简直有点目不暇接,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想买。

萧豫索性便将两人身后的暗卫招了出来,让他们帮忙拿东西。

谢辞世见有人出银子,又有人拿东西,兴致自然更高……不但给自己买,连绿竹苑婢女的份儿都给捎上了。

萧豫一开始并未察觉,直到谢辞世看中奇珍阁里的一根青玉簪时。他提醒了一句,“阿辞,这是男子绾发用的玉簪。”

谢辞世便回头看他,“我知道啊,这是买给你的。”

“给本王?”萧豫一怔。

谢辞世便指着暗卫手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道,“王爷你不会以为那些东西都是我买给自己的吧?”

“……”萧豫捏紧手中的青玉簪,不语。

谢辞世便道,“我还给橘颂、予禾、莺时、燕序、厨娘……暗四他们买了!”

暗四……

萧豫听到这两个字,凉飕飕的目光就朝身后四人飞去了。

他的女人,花着他的钱,给这四只挑礼物?

他们倒是敢要!

触及萧豫的目光,暗四背上一凉,赶忙向谢辞世摆手,嘴角抽搐道,“姑娘,我们不要……您给王爷买,给王爷买就是!”

“对对对,我们不要,我们不要,您给王爷买!”其他三个暗卫也都反应过来,坚决反对。

谢辞世看着四人真诚的表情,慢慢“嗯”了一声,然后回头将青玉簪的钱付了。

买完青玉簪,出了奇珍阁,就有些累了。

萧豫看道她额上隐约有细汗沁出,便道,“去烟雨楼用午膳罢!”

谢辞世点了点头。

两人又往烟雨楼走去。

烟雨楼是京城第一酒楼,谢辞世听崇德坊很多街坊装逼时说起过,眼下却是第一次来。

至二楼雅间坐下,萧豫照着她平素喜欢的口味点了菜。

有豫王这重身份在,上菜速度那叫一个麻溜儿!

谢辞世逛了这么久也累了,敞开肚子吃了个饱。

漱过口,下楼离开时,却听大堂中有桌客人大着嗓门道,“你们知道吧,城外十里坡,发现了十几具尸骨,那烧的真叫一个惨,不是断了手筋脚筋就是断了双腿……”

“诶,我也听说了,里面还有一个女的……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罪,跟十数个男人被烧死在了一块……啧啧”

谢辞世听到“十里坡”“断腿”“女人”几个词,几乎立刻想到了谢江、刘氏等人……

难道他们出事了?

这般想着,她一脸紧张的看向萧豫。

萧豫握住谢辞世冰凉的手,沉声道,“出去再说!”然后带着她往外走去。

上了车,萧豫让暗四直接赶车去十里坡。

暗四也察觉到一些不对,上了车,便往城外赶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十里坡停下,谢辞世和萧豫一下车,就看见刑部的人在取证。

萧豫看了谢辞世一眼,不确定她能接受得了眼前的状况,干脆吩咐暗四过去查证。暗四跟那些人交过手,又知道谢江四人的状况,应该更容易辨认。

谢辞世没有强求,便与萧豫在车旁等着。

一个钟后,暗四回来,冲萧豫和谢辞世拱手道,“王爷,姑娘,死的那些人,有十三个是郑国公府的侍卫,还有两个是谢江和刘氏。”

“那沈氏和方明堂呢?”谢辞世下意识的问。

暗四道,“那些尸体里没有他们,卑职猜测,应该是和郑持荣有关。”

谢辞世颔首,过了会儿,又问,“那我爹娘是如何死的?”

“卑职检查过现场的痕迹,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谢江拔下沈氏头上的发簪,先刺向刘氏喉管……待刘氏咽气后,他又拔出簪子刺向自己咽喉自杀!”

谢辞世听他说完,眉头紧紧的拧起,“看来,只有找到方明堂,才能知道我爹为什么在杀了我娘之后,又自杀了。”

萧豫“嗯”了一声,示意谢辞世上车,“这些事,我们回去再说。”

谢辞世没有拒绝,两人踩着车梯上了车。

一路无话。

到王府门口,谢辞世刚下车,身子一晃,突然软软的往地上倒去,萧豫见状,忙将她接住,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

烫!

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字,然后急声吩咐暗四,“让府医到绿竹苑!”

“是,王爷!”暗四答应了一声,在萧豫进府后,立刻去请府医。

府医到绿竹苑,替谢辞世把过脉后,冲萧豫拱手,低头道,“王爷,谢姑娘这是忧思过重,情绪大起大落,连续至喜至悲……身体受不了这些情绪,才发热的!”

“那现在该如何?”萧豫冷声问。

府医便拱手道,“先吃上几天的药,退了热,然后尽量保持心情舒畅……便可以了!”

萧豫将府医的话几下,而后让他出去写方子煎药。

谢辞世这一昏迷,又梦到了她小时候。

不过这次,却是婴孩时。

在一个破庙里,她废了很大功夫,才重见天日,然后被一张肖似刘氏的脸抱在怀里,狠狠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她受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然后,就被裹进一只破布襁褓里……跟刘氏到了崇德坊……

恍惚中,谢辞世隐约想到了什么。

再然后,便彻彻底底的失去意识了。

再次醒过来,是在夜里,她身上好像被重物碾过后又重组了一遍,用尽全力,才动了动小指。

接着,趴在床沿睡着的予禾醒了过来,看见她睁开眼,便是欢喜一笑,“姑娘醒过来了?身上还难受吗?”说着,伸手便朝她额头探去。

谢辞世动了动嘴唇,道,“我乏。”

“天色还早,那您再睡一会儿?”予禾轻声问。

谢辞世点了点头,然后又闭上眼睛。

不过这次却没什么睡意。

她回想起梦里几个场景,心中有些抵触。

她想,若是那些画面都是真实存在过的,那她……可能就是沈氏的女儿!

这结果,她很排斥,简直比身为刘氏的女儿更让她无法接受。

谢辞世拧着眉,慢慢又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身上还是乏,连早膳都是在床上用的。

辰时末,萧豫下了朝过来看她,确定她不再发热后,然后将昨日府医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给给她听。

谢辞世听完,有些囧。

府医那意思,就差明说,她是被吓病的。

……

“王爷,只要以后不用再进宫,我肯定不会病。”

谢辞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被进宫这回事给吓病的。

萧豫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抬起手,在她发心轻轻揉了一下,道,“本王以后尽量护住你,不再让你进宫!”

谢辞世听他这么说,扯了扯唇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过了会儿,又一脸复杂的问起方明堂的去向。

萧豫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道,“暗四昨晚夜探郑国公府,顺便查了下,方明堂跟沈氏都在郑国公府。”

“唔。”谢辞世点头。

过了会儿,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出声来。

萧豫见状,用眼神询问她。

谢辞世便笑着问他,“王爷你可知晓,暗四去郑国公府是为了什么?”

“暗四并未言明!”

“他是去给郑持荣剃毛!”谢辞世想到当日十里坡,暗四威胁郑持荣的那些话,就忍不住又笑出声来,一脸愉悦道,“暗四说,他要郑持荣浑身上下不落一根毛!要是有一根没剃就算他输!”

萧豫听谢辞世这么说,眸光一深,明显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在谢辞世额上敲了一下,“以后不许再跟暗四胡闹!”什么剃毛……她知道男人身上都是哪里有毛吗?!

谢辞世被萧豫敲了,不悦的哼哼了两声,道,“我都病了,王爷你还打我!”

萧豫受不了她委屈的模样,想了想,突然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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