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瑞眼睛盯着底下的慕流云看,“既然慕会元已经有了打答案,不妨说出来听听!”
“是,流云以为,这治国之道不在乎一个仁字!”慕流云轻笑着说道。
“哦,此话怎讲?”萧璃瑞绕有兴致的问道。
“仁政可使治国之长久。治国之道在于民为重,君为轻。君者,舟矗粻避救篆嚼遍楔拨盲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在《孟子·梁惠王上》里就曾讲到‘王如施仁政於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由故此可见,要想长久治国,可施以仁政,赢得民之心,而使舟永久的泛在水上,无波无浪,永世盛平!”慕流云不急不躁的娓娓道来。
“无波无浪!好一个永世盛!”萧璃瑞哈哈大笑道,一边笑着还一边拍着手,可见是十分的欢喜!
慕流云见萧璃瑞大笑着拍手,心里就有了底,唇边微微翘起,犹如一只偷了腥的猫。
“慕会元的答案,孤心里已经有了判定,接下来还有谁来说说他的见解?”萧璃瑞睨了一眼慕流云,面上的笑意带着几分真切。
“回陛下,修远自知文采不如以上各位,但还是想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韩修远这个时候才出声说道。
“好!那里且说说你的看法。”萧璃瑞见韩修远十分谦卑的模样,心底倒是对韩修远十分的满意。
韩修远对慕流云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修远认为,粮,国之根本,乃稳民之药也。凡治国之道则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陵上犯禁,敢陵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民富,而后治之国。”
“嗯,说的很对,粮却是为国之根本,只要百姓们吃饱穿暖了,这才能好好的谈治国二字!”萧璃瑞点点头,对韩修远说的话十分的认同,古往今来,有多少的皇帝都是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才揭竿而起推翻了帝权。百姓只要吃饱穿暖了,就不会去想任何造反之事。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场殿试就这样持续了两个时辰,众贡生们渐渐抛开拘谨,各抒己见。
从弘德殿出来,韩修远就走到慕流云身边,关切的问道:“流云,你手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的出来韩修远眼里那是真真切切的关心,慕流云会心一笑,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韩修远看了看四周,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对慕流云点点头。
“流云兄今日一番见解,实在是让云沛佩服之至啊!”林云沛走了过了,盯着慕流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哪里哪里!流云来京都第一天就听人谈起名冠京都的天才少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慕流云轻笑道,眼底却是快速闪过一抹嘲讽。
林云沛眼里显露出来一抹骄傲,“今日结果如何,我们三日后再见分晓!”
“如此,流云很是期待呢!”慕流云拱了拱手,笑着说道,似乎是没有看见林云沛眼中的挑衅。
“哼!”林云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甩了甩衣袍便大步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林公子好像、好像不太喜欢你。”韩修远看着林云沛离开的身影,有些迟疑的说道。
“他若喜欢我,那才叫见了鬼了!”慕流云眼眸闪了闪说道,“走吧,今日去悠然居,我与你细说手腕的事。”
慕流云和韩修远出了皇宫,放眼一看,就看见站在宫门外站着的白展白。
慕会元眉毛挑了挑,“我觉得他好像在等我们!”
“不是吧,我们都不认识他啊!”韩修远看着白展白有些疑惑了,他和慕流云是真的不认识白展白啊。
白展白在宫门外等了一会儿,一直都盯着宫门口看,见慕流云和韩修远出来,便抬脚向他们走了过去。
“呀,还真是等我们的呀?”慕流云见白展白都要走到他们面前,笑着说道。
韩修远看着白展白实在是不解,却也没有说什么。
白展白走到韩修远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韩修远,我要与你比试!”
白展白话一出,直接把慕流云和韩修远给弄蒙了,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和我比试?为什么啊?”韩修远现在这个时候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展白找自己比试,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因为在会试中,我输给了你,所以,我要再跟你比试一次!”白展白十分认真的说道。
“啊?”韩修远更是不明白了,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白展白,又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慕流云。
“修远,白公子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慕流云见韩修远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不忍觉得有几分好笑。
“我该明白什么?”韩修远实在是不明白白展白的意思,也就更加不明白慕流云在说什么。
慕流云觉得好笑又无奈,看着一旁盯着自己看的韩修远笑着说道:“白公子的意思就是在会试中他排名在你后面,所以想再要跟你比试一次,是不是这个意思,白公子?”
“慕公子说的正是我的意思!”白展白点头说道。
“可是我并不知道在会试中我会排名在你前面啊!”韩修远有些无奈的说道,到现在他从才明白,原来这个白公子是来自己麻烦的,可是自己除了会试排名比他前一名,并没有其他招惹之处啊。
“所以,我才想自己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输给你了。”白展白认真的说道,“你大可放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找你麻烦的,我真的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输给了你!”
“白公子说笑了,我只是无意中胜了你排名靠前一位罢了!”韩修远笑笑说道,心里却是有些佩服白展白的为人直率。
“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给个痛快话!”白展白见韩修远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有些着急。
“难得白公子为人坦率,是个性情之人,修远也不必想那么久吧?”慕流云倒是对这个白展白有些刮目相看,可惜了,他与高家注定有脱不了的血缘之情。
“那好,时间地点你定!”白韩修远抬眸对白展白说道。
“好,明日我会命了蒋帖子递到你客栈!”白展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慕流云和韩修远拱了拱手,从守卫手里接过马缰,策马而去。
“可惜了!”看着白展白策马离去的潇洒身姿,慕流云摇着头喃喃道。
“可惜什么?”韩修远自是听到了慕流云的话,不解的问道。
“哦,没什么!”慕流云回过神来,对韩修远摆摆手,“我们快走吧,白鹭在前面等我们呢!”
听到慕流云提到白鹭,韩修远原本闪亮的眸子暗了暗,才抬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