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间里没有动静,也没有走动的声响。
“咚咚咚——”
依然没有,姝棠以为他人现在不在,溜到一边打电话确认。
“喂,阿初,你确定他在酒店吗?”
“嗯,我走之前他还在。”阿初也到了S市,说是参加表妹的摄影展的开展晚宴 。
“那申景盈呢?”
“应该也在,我在电梯门口跟她打了个照面,戴了个鸭舌帽,她没看见我。”
“我在二楼餐厅等你。”谈应初说完这句,才把电话挂断。
楼上细瘦的身影再次敲响房门。
“谁?”这次对方终于有了回应。
姝棠不急,刻意将声音压低很多:“谈先生,我是余小姐的助理,余小姐说您有东西落下了,让我送过来。”
对方将门开了很小的缝隙,似乎是为了听清她说话。
“稍等。”谈岱川的声音有些哑。
阮姝棠转念一想,她就是来杀个措手不及的,“捉奸”要捉双,要是等他准备好了再进去岂不是什么都捞不着?煮熟的谈鸭子岂不要飞了?
她没再多想,仅是一秒之间,她将快要关上的门撞开,门后的似乎没意识到这突然的行为,人也往后退了个趔趄,等姝棠站定,拿起手机要拍的时候,被眼前上身精壮,下身只围了块浴巾的男人吓到捂住眼睛。
“你这人怎么不穿衣服,喜欢裸奔啊?”她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阮小姐,看来你还有喜欢私闯别人房间的癖好。”谈岱川上身还挂着水珠,头发湿湿的,188公分的身材和四块腹肌,简直是广大女性垂涎的对象。
“额...”好像的确是自己先闯进来的。
“罪过,罪过。”姝棠嘴里念念有词。
“什么?”谈岱川难得好脾气,没把她轰出去。
“老衲。”这个称呼不对。
“呸呸呸,贫尼不该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垂涎男色。”
“垂涎男色?”谈岱川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死死捂着眼睛的人。
垂涎男色奇怪吗,她阮姝棠也才是双十年华的青春少女好吗?同龄人都还在隔着手机屏幕喊着一个不认识自己的男人老公,她就小小的春心萌动一下怎么了。
不行不行,这人就是整自己的幕后主使,就这么倒戈投降,被他人模人样的外表迷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谈岱川就冷眼看着面前这人忽然疯了一样的使劲摇头,随后抬起头,先将手掌挪出一个缝隙,上下打量他。
腹肌四块!不,重点是上身挂着水,腰线健朗!不,重点是下身只围了一个浴巾,以上两点足以证明他刚从浴室出来,甚至是在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
姝棠咬唇想,难道已经事后了?这么快?还是说,还没开始?酒店客厅和房间隔了一道双开磨砂玻璃门,难道美人儿还躺在床上?
她正想着,谈岱川已经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机,扯过沙发上的毛巾单手擦着头上的水珠,另一只手翻着她的破手机,手机是相机模式,他皱着眉翻了翻姝棠刚闯进来的时候拍的照片,毫不犹豫的点了删除,最后一张拍的不错,体态和姿势正常,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帅气,他想了想手下留情。
随后,将手机对着她,咔咔拍下罪证。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阮小姐,这将是你私闯酒店的证据。”
今天的谈岱川有点奇怪,不像往常一样,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今天却意外的柔和很多,虽然依然是面瘫本色。
姝棠放下手,冲过去要夺手机,谈岱川一闪身,她一介女流已经将谈岱川整个人扑倒在了沙发上,以一种极其诡异,极其暧昧的姿势。
女上男下,四目相对,彼此呼吸的气息都格外的明显,一层一层温暖的波浪扑在脸上,像水里漾开的波纹,往外推动着。
她脑子里甚至想着,亲他一口,算不算猥亵,或者非礼?
“现在都兴自己送上门了?”他讥讽的看着她,仿佛早就将这个人看透了。
“可是我对你”谈岱川停顿了一下,将她的头推开:“没兴趣。”
阮姝棠垂涎美色的美梦清醒过来,抢过他手上的手机,悻悻起身,想到正事儿没办,就趁沙发上的人不注意,蓦地拉开磨砂玻璃门。
空无一人,床依然是平平整整,没人动过,浴室里灯是关着的,没有水声所以没人,她不死心,头往里探着。
“阮小姐是在找什么?”一只大手已经擒上她的脑袋,把她往外拉。
不对不对,这太诡异了,阿初是看见申景盈上来的,不会骗她,可这房间里很显然除了谈岱川没有别人。
“你一个人?”
“难道应该有别人?”他故意皱着眉,玩味的看着她。
姝棠翻了翻手机相册,幸好还保留了一张,不至于白来一场。
“呵呵呵。”姝棠干笑小声,打算先溜出去再拿他的出浴照跟他谈判。
她步子小幅度的往门外走,却被人全部看在眼里,心思看透了一般,她被人扯着胳膊,人瞬间贴到墙上,谈岱川两只手臂抵在墙上,将她圈在中间。
“阮小姐费尽心思的来了一趟,不打算做点什么再走?”他偏过头,在她耳边略带挑逗意味的说。
阮姝棠看了看对方太过犯规的穿着,再看看自己,这种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双手抱胸,右腿曲起,试图抵挡对方的蓄意靠近。
“不了,谈先生你自便。”说完就试着从他胳膊下的空档钻出去。
不料被谈岱川一把捞了起来,欺身,将她的双手都压在身后,使她动弹不得。
“阮小姐这么晚过来,难道不是想得到点什么?”
姝棠吓得闭着眼睛,实话说,谈岱川这人骚起来真是没边,平时正经又严肃,这种时候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我就想问问你,我到底惹着你什么了?非要置我于死地。”她瞪着这个离他很近的人质问。
“你好像还没有自知之明,而且你也没搞清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人是你,我只是将真相公之于众。”
“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是正常谈工作。”
“阮小姐,你应该是成年人了,现在在网上围观的也都是成年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发生了什么狗仔是拍不到的,网友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是愿意相信你们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也好,还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左右不了那么多人的思想的,我唯一做的就是做了一个决定而已。”谈岱川看着她瞪得圆铃班气鼓鼓的眼睛,只觉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