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路华兮在打什么主意呢?
“既然来了,福安,去请傅公子上来坐坐。”
南容后想着既然路华兮的台子都搭好了,她不顺着唱下去,又怎么能猜得出对方在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听南容后这么一说,路华兮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意味深长的看了南容后一眼,正巧和南容后的目光对上了。
南容后皱了眉头,在这眼神里,她是真实看到了算计的。
一整个晚上,到了这会,似乎一切都水道渠成一样,又似乎特别的刻意。
南容后收起了之前慵懒的样子,有几分如临大敌的危机感。
北冥宣也看出南容后的异常来,他手中的资料十分有限,而且,从这三天的接触来看,所有人的资料基本是对的上的,但是有一个人的资料却是错的离谱,而且这个人还起着至关重要的位置,那就是南容后。
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这盛传就和他手中的资料一模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晚上在宴会上,南容后左手拿笔写出那么一手漂亮的字,使所有人都诧异的原因。
也是为什么那天晚上在亭子里,连输两把后,他会那么在意眼前女子的一举一动。
也是为什么在小河之上,女子以鱼线为弦,洒脱的端坐于竹筏之上,兴起高歌,他会那般心动。
一切的一切都在脱离掌控。
那么自己这次来的任务到底要如何进行?
北冥宣陷入了泥潭一样,怎么也找不到突发口。
傅公子,傅隅。一身玉色长袍,白衫罩衣,行走之间,衣衫轻动,犹如仙人下凡尘一般引人注视。
俊秀的眉目下,薄唇微扬,一对尖尖的虎牙看着十分养眼。
南容后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闷痛了一下。那种闷痛的不是生理性的,而是心理上的感觉。
她皱了眉头,越发不解的看着眼前如沐春风一般的少年。
“草民见过皇后娘娘,莫相,路相,宣王。”
傅隅的声音十分清明,犹如山中泉水,清凌凌的。
南容后有些惊讶,不太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是下去叫他上来的人提前和他说的?
“傅公子不必多礼,福安,赐座。”
南容后说罢,福安便立即在边上取来新的垫子,送到路相与莫相之间的位置。
人一倒,气氛倒是有点僵了。
“方才说到哪里了,下棋是吧。路相是准备与宣王对奕?”
南容后在此时,但阶是最高的,所有人几乎都算得上是在看她的脸色,而她也是才发现,自从发现晚上遇到这伙人完全就有可能是某种算计而去了原本的慵懒后,便严肃了起来。
这一屋子的人都是人精,哪里不懂看人眼色行事。
自然也就都规整了下来。
这会南容后又显得和气了许多。气氛也温和了下来。
“娘娘,微臣有个想法,既然是要对奕,便定有输赢,不如就输赢来加个彩头如何?”
路华兮神色依旧张扬,好似方才的突然安静从来都不曾有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