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牺牲……
“什……什么意思……”
莹弓喃喃道。
公孙长善目光一闪，瞳孔中透露着一丝细碎的金光，那是觉醒的祖神精元。
凭借这觉醒的祖神精元，他能够看到生灵的运，虽然不甚清晰。
“生灵有生灵的运……你是血鸳……你不是莹弓……”公孙长善再一次开口。
就见莹弓眼底的泪光愈发的明显。
但是她却硬生生的睁着眼，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你说……”
手有些抖。
莹弓醒悟过来，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前世因，后世果，因果循环为天道，为轮回。
“我要怎么做……”才能不难过，让这一生尽快过。
语气浅的让公孙长善心疼。
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调整好自己，我会尽快回到你身，你只需要等我。”
莹弓心里的痛苦谁也不明白，只有公孙长善。
如今于她来说，公孙长善像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枝丫。
攥住了公孙长善的袖口，咬唇道，“我睡不着，我怕，你可以陪我吗？”
公孙长善点点头。
在他怀里，莹弓才终于沉沉的睡去。
一夜过去。
早上天还未明的时候，公孙长善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莹弓的头，将酸麻的胳膊抽出来。
给莹弓掖了掖被角才开门离开。
谁知关上门刚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威严的目光。
“你……”上善都云高举手，眼看就要一巴掌拍了下来，但是顾忌到周围，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给我过来！”额头青筋跳起，压抑着怒意。
若不是公孙瑾瑜告诉他，他还不信。
他等了一夜，终究还是等到了。
没有冲进去一是里面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贸然进去反倒会引起误会。
如今他等到了，却不能声张，否则事情闹大了，传出去就是死罪。
公孙长善目光略沉，随着上善都云进了书房。
“昨夜……”
“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公孙长善知道上善都云担忧的是什么，连忙开口解释，“等到长善光明正大的迎娶莹弓，才会行夫妻之礼。”
听到前半句话，上善都云的心刚放下去，后半句话却让他立时就警惕了起来。
“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她是太子妃，你们不可能的！”
上善都云看公孙长善年龄虽小，但是这气势却是不小。
面对他的威压也仍旧镇定自若。
早闻他声名在外，十三岁就扫荡流寇，如今十四，气势已经是极为强横，若是再几年，只怕当今太子也……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上善都云顿时警醒，看着公孙长善，“莹弓，不可能嫁给你！”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公孙长善声音比起上善都云，多了一些稚嫩，但是其中的坚定，却是比上善都云更甚几分。
“难道你想谋反吗？”
上善都云陡然提高了声音，本意是想恐吓公孙长善一番。
却发现他目光十分认真不曾闪躲，吓了一跳，“你可知若是被人知晓，不仅仅是你，整个丞相府上下都会死无全尸！”
“长善若怕死，就不配拥有她，在知道她被指给太子后，长善的心思就不曾熄灭，一直在西疆为之而奋斗，不求将军成全，只求将军莫要阻止，长善一意孤行之策，绝不会连累将军府！”公孙长善重重的单膝跪下，目光诚恳的看着上善都云。
若非公孙长善面容在此，上善都云一点都不信他如今才十四有余。
可是公孙长善眼底的坚持，让上善都云几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多好的苗子，多强的血性，可是偏偏要为了区区女子，做如此几乎是不可能的决定。
“世上有那么多条路，你却偏偏要走一条死胡同？你前途无量，若是诚心为晋国做事，除了莹儿，你几乎能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你又为何非要如此！”上善都云语重心长。
原本是怒气冲冲。
可是此刻听到公孙长善的理由和坚持，他心生佩服却不能赞扬。
“所爱之人不可得，得到天下又如何？将军一心为晋国做事，兄长也一心为晋国做事，可是呢……”改了称呼一针见血，直接拆穿上善穗玉的事情。
太子心机深沉，早已经打探清楚了将军府各人的喜好。
明知道将军府莹弓是最不爱吃甜食的，而最喜欢吃糕点甜食的是上善穗玉，他还隔三差五送来糕点。
没有半点掩藏的，就那么赤果果的告诉所有人。
皇室不喜欢将军府与丞相府交好。
彰显他太子的威严，却又让他们只能吃暗亏。
“为国之忠，何以此见！”上善都云咬牙道。
他只怪自己，明知如此触了皇室的逆鳞却还要去触碰，怨不得别人。
公孙长善知道一时之间无法改变上善都云的想法。
只能起身垂眸道，“上善伯伯有上善伯伯的坚持，长善也有长善的坚持，还请上善伯伯放心，即便长善出师未捷身先死，也绝不会牵连将军府，只是长善若是有幸成功，也请伯父安心将莹弓交给长善。”
上善都云看着公孙长善许久，抿了抿唇，“若是你危害晋国，本将一样不会客气！”但是语气却没有那么坚持了。
毕竟，公孙长善的理由是为了他的女儿。
若是传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莹弓。
他已经失去了穗玉，莹弓是万万不能再出事了。
公孙长善知道上善都云一定会拒绝。
毕竟有些时候，人不被逼急到一定的程度，是不会走上绝路的。
上善都云和公孙瑾瑜，都是走上了绝路，才会合作。
但是他看着上善都云的眉间，想到了莹弓难受的模样。
心口一软，还是提醒道，“多谢伯父，只是长善还有一事提醒。一日未彻底斩断将军府与丞相府的联系，只怕皇室不会善罢甘休……天色不早了，长善先行告退！”
说完，公孙长善就转身离去。
好在上善都云今日为了不传出消息，早将下人斥退，所以公孙长善才能无声无息的回去。
在公孙长善走后，上善都云垂眸不得不认真思索他的话。
将军府和丞相府最后的联系。
眸光一深。
是元宝！
心头接着一紧，不行，元宝是穗儿唯一的留下的子嗣，不能再让元宝出事。
在天亮后，亲自给丞相府传了话，让他们好好照顾元宝。
从奶娘到伺候的丫鬟，无一不是精挑细选。
古氏和朝氏来回看着，不敢让外人接近一分。
而莹弓到底听进去了长善的话。
将军府只感觉到了莹弓的变化，像是一快刚刚现世的充满棱角的玉石，突然被打磨成了一块普普通通的，敛着光芒的玉坠。
虽然被打磨了，但是玉坠的身价却比原玉高涨了几倍。
莹弓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安安静静的，不再拿剑。
虽然面色有些冷，但是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的样子，倒是有些像穗玉还在的时候。
上善都云没有告诉莹弓那天晚上和长善的谈话。
而莹弓也逐渐清晰起了自己的身份。
父女俩皆是心照不宣。
朝氏也不知晓，只以为是女儿大了，所以父女俩之间才保持了距离。
但是唯独在对元宝的事情上，几人都是面面俱到，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在两家的悉心照料下，三个月的时候元宝已经大了好一些。
可爱的不得了。
湿漉漉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有着几分母亲的柔软，又有着几分父亲的灵气。
而且元宝还特别喜欢莹弓，只是公孙瑾瑜不喜莹弓，但是莹弓作为元宝的小姑又不能拒绝，每一次朝氏都小心翼翼的抱着元宝回来给莹弓看。
大概是因为穗玉的关系，莹弓对元宝始终有着一丝愧疚，但是却又不敢碰他，更不敢喂他，只敢用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
元宝的皮肤滑滑嫩嫩的，就想剥了壳儿的鸡蛋，讨人喜欢的不得了。
莹弓多想捏啊，又怕一不小心把元宝也给捏坏了。
一个元宝维系着两家人小心翼翼的关系。
但是有两家人的悉心照顾，元宝也逐渐长大，只是因为只有七个月，到底先天有些不足，大夫来看了看，很多东西都是不能碰的，有一些几乎只要一点点，就能要了元宝脆弱的命。
元宝八个月的时候，莹弓也十五岁了。
还有一年她就要进宫了。
趁她寿诞，太子亲自来了一趟将军府，也去看了一趟元宝。
并且说了一件事。
自公孙瑾瑜上任翰林院修纂以来，将四书五经整理的十分详细，得晋帝赏识。
只是前些日子公孙瑾瑜进御书房为晋帝讲解的时候恰好被三公主，太子的妹妹常欢公主所看上，所以太子提前来对公孙瑾瑜透了个风，半个月过后的朝臣宴，晋帝会进行指婚。
上善穗玉嫁入丞相府不足两年就没了，外头传公孙瑾瑜克妻，所以很少有人上门说亲。
而公孙瑾瑜除了朝政之事，也是一心照顾元宝，不曾想过续弦。
元宝都快一岁了，晋帝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所以应了偿还公主的要求，在朝臣宴上为公孙瑾瑜赐婚。
太子提前过来告知，就是因为他看好公孙瑾瑜，希望他到时候不要出什么意外，而这段时间，就是给他接受的时间。
得到这个消息后，上善都云就没有再去丞相府。
“皇上，下了一手好棋啊。用我的女儿，为他的女儿，做了垫脚石。”上善都云目光怅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三公主常欢，上个月才刚及笄，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赐婚。
只怕皇上之前不是不想动手，只是因为动了手，却没有合适的人塞到丞相府吧。
但是皇上赐婚，谁能拒绝？
所有人都以为此事是实打实的。
可是谁知，朝臣宴上，公孙瑾瑜却当众拒婚，以亡妻走了不足为由婉拒，但是却是响亮的打了晋帝和常欢公主的脸。
晋帝目光一沉。
太子已经提前半个月去说，公孙瑾瑜却还是如此不给脸面。
但是公孙瑾瑜的理由却又字字含理，让人无法反驳。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大惊，本就悬着的心，此刻更不安宁了。
而莹弓心里，更多了几分愧疚。
公孙瑾瑜对穗玉用情至深，也难怪穗玉之死，让他如此责怪。
与此同时，西疆突然发生了战乱。
晋国向对的吴国，突然派兵攻打晋国。
吴国本身是一个好战的国家，因为常年征战，又不曾停下整顿，所以才会出现许多的难民流寇。
吴国也不是第一次对晋国发起进攻了，三年五载，总会来那么一次。
以晋国的地势，一旦他发起了进攻，吴国相邻的姜国也会发起进攻，很快就能将吴国吞没。
但是姜国武力高于晋国两筹，唇亡齿寒的道理晋国懂。
所以晋国一直采用的是守道，没有继续进攻。
而西疆大将卢旭也就很少回都，常年都镇守于西疆。
而这一次，卢旭在公孙长善的要求下，全权交给了公孙长善，以两万兵马对阵吴国的五万兵马。
晋国损耗三千，吴国损耗一万，剩余四万全数被困在了月牙谷中，一动则亡。
公孙长善以此想了个法子，让吴国用矿产钱财，来换这四万兵马。
吴国多矿，所以多钱多金，缺人，所以才会一直征战，只为收纳更多的城池与国民。
而晋国多人，却少矿，从武器到盔甲都不如吴国，以往与吴国对阵，几乎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次公孙长善利用地势，自损三千将士，引吴国兵马入围作困兽之斗。
而公孙长善的法子，也让晋帝发现了一个新的敛财方式。
公孙长善披着天才少年的头衔已久，而今因这一战彻底成名。
年岁不刚过十五，却已经有诸多人上门说亲。
因为他知道，距离莹弓进宫的日子只有一年了，他必须要推进命运进度。
公孙长善的撅起并没有让晋帝多高兴。
首先公孙长善未及弱冠无法赐婚。
其次将军府和丞相府一直都知道，上善穗玉的死是因为太子誉天。
而公孙瑾瑜拒绝了赐婚，说明丞相府，隐隐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而将军府，莹弓一日不进宫，一日就是个变数。
在元宝周岁的这一天，公孙瑾瑜给元宝取了名字，叫念玉。
经过一年，莹弓终于敢抱元宝了。
元宝眉眼越开，和穗玉就越是相似，看的可讨喜了。
公孙念玉，是个好听的名字。
依依不舍的抱了元宝好一会儿，一直到元宝眼泪巴巴的哭了起来，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小公子是饿了！”奶娘开口。
莹弓才连忙将元宝递给了奶娘。
奶娘撩开了衣襟对莹弓道，“二小姐，您还是姑娘家，先避一避吧……”
莹弓左右看了看，不敢走开，一直到朝氏拿了东西过来，看了看元宝。
元宝还在哭着。
莹弓这才摸摸的转个身离开。
朝氏才亲自看着奶娘喂元宝。
到了中午抓周的时候，元宝身上却突然起了小疹子，浑身烫的下人。
把所有的人都吓住了。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朝氏也吓住了，这小心翼翼的照顾了一年，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
莹弓也吓了一跳，她第一次抱元宝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公孙瑾瑜冲了过来，看着逐渐虚弱的元宝，顿时就红了眼睛，仿若当年穗玉走的时候。
“怎么回事！”咬牙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像往常一样喂小公子，可是今日小公子就出了这样的问题……”奶娘十分无辜，看着莹弓，“二姑娘，你是不是喂小公子吃了什么？”
“我没有！”莹弓顿时争辩。
自上一次的事情后，她再也不敢给别人任何吃的碰的穿的戴的东西了。
怎么可能给元宝喂吃的？
谁知奶年靠近了莹弓，猛然的捂住了鼻子，“好浓的香味，小公子可是对香粉过敏！”
莹弓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的身上。
果然，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香味。
公孙瑾瑜额头青筋一瞬紧绷，看着莹弓的脸色宛若深仇大敌，“你给我滚！”
连带着字也不敢再说。
公孙章豫和古氏看莹弓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莹弓没有解释，只是红着眼睛退出了门外。
她知道，这是长善说的，命运。
她从来不抹香粉，将军府所有的人都知道。
朝氏也知道，但是此刻如何解释她身上确确实实出现了香味的事情？
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命运的结果。
大夫来了之后开了几味药，可是元宝本就先天不足，而这一次彻底无力回天。
短短一年，公孙瑾瑜丧妻丧子，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奶娘咬住了话，说就是因为莹弓抱过元宝，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而大夫也说，是因为香粉的问题导致。
公孙瑾瑜看着莹弓，是真想让莹弓偿命啊。
可是理智告诉他，一次是巧合，第二次绝不是巧合。
两次都恰好在莹弓手里，这绝对是有人蓄意为之。
莹弓的心情，再一次低沉了下来。
朝氏带着她出门散心。
却不想听到了不好的流言。
将军府和丞相府一墙之隔，上善莹弓早已对瑾瑜倾心。
坊间皆传，因为公孙瑾瑜太过于优秀，所以上善穗玉得亲妹觊觎，才会遭到毒手。
这一句一句，宛若他们真实的看见了莹弓倾慕于公孙瑾瑜。
气的莹弓手抖。
回了将军府，上善都云派人来找朝氏，与朝氏说了几句话。
朝氏眸光一沉，转身去找了莹弓。
莹弓在房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命运，她这一世宿命如此。
“莹儿，你爹有事要告诉你。”朝氏开口，希望能减轻莹弓心里的愧疚，“元宝的事情和你无关，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你从来不带香粉。倒是那个奶娘，上个月家里老人去世回去了一趟，你爹暗中查了出来，她是被人用银子收买了，嫁祸于你。”
此事，是朝氏他们也松懈了。
丞相府中有三个奶娘，都是精挑细选，用了快一年都是稳妥的，所以逐渐卸下了心防。
只是不知道，这害人的心，就在某一个瞬间。
千防万防，也防不住。
莹弓握紧了手，如今的她也知道了局势，咬牙道，“是他们！”
朝氏也想不到莹弓一口就道出了真相。
眼底有些心疼。
摸了摸莹弓的脸，“你现在就知道局势，待进了宫，还不知你会如何如履薄冰……”
莹弓之前已经招惹了太子，而现在皇室也几次三番对将军府出手。
“娘……我若进了宫，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莹弓还记得，公孙长善的话。
以后，还会牺牲更多的人。
而元宝，只是第二个。
朝氏想不到莹弓会问这样的问题，眼眶发红，却是打直了脊背，认真的一字一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么你父亲得到重用，要么你父亲因你而受到牵连。”
莹弓咬咬牙，“是我进了宫，我就完全被人掌控了！”
以皇室的心机，只要想对将军府动手，总会找到机会对她下手，让她犯错。
所以这宫，她绝对不能进。
如今她也不知道公孙长善到了如何的程度，她这里也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她腾的起身，去找了上善都云。
将军府的书房里，上善都云眉间满是挣扎之色。
他忠于的皇室，忠于的帝王。
因为忌惮，两次下手于他，让他失去了一个女儿，然后失去了自己的外孙，怎么想都有些心寒。
听到敲门声，下意识的开口，“进。”
却见莹弓进来。
关了门的第一句话，就带着一抹决绝的气势道，“爹！我们谋反吧！”
上善都云顿时抬头，惊愕的看着莹弓。
莹弓闹腾了十四年，安静了一年。
如今陡然开口，却是说出了他从来想都不敢想的想法。
重重的拍着桌子起身，看着莹弓咬牙道，“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恍惚间，他竟然想到了公孙长善！
原本以为将军府可以独善其身，可是现在莹弓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莹弓重复了一便，“爹！我们谋反吧！”
语气认真，眼神坚定。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爹你真的要看着将军府被一个一个的拆分，然后被击溃，最后彻底将兵权交了回去，还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吗？一年后我就要进宫了，到时候我就是你的把柄，你固然要为国尽忠，可是我知道阿姐的死不是意外，元宝的死也不是巧合，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就能因为自己的疑心，如此草菅人命吗？爹，你是护国将军，可是我不是，我只想保护我的家人，不受伤害，不受牺牲！”
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仿佛，和公孙长善有了某一种默契，让她一起来推动这命运的齿轮。
“爹……我们谋反吧……”最后一声，带了一丝乞求。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将军，苏公公带着皇后的口谕来了。”
上善都云还来不及斥责莹弓，就被打断。
开门迎接宫里的大公公。
苏公公看了一眼莹弓，却是笑道，“奴才是奉皇后娘娘的命来告知将军，这些天民间有了许多对二小姐不好的流言。您也知道，二小姐是以后的太子妃，对她有不好的流言，就是有损皇室的声誉，所以皇后娘娘打算提前接二小姐进宫，这样也有好杜绝坊间流言。”
上善都云脸色一白，眼角微颤，手也不自觉的发抖。
不仅是元宝的死，甚至连关于莹弓的流言都是算计好的。
皇上果然步步为营，准备对将军府下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