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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梦醒

莹弓没想到,生个孩子竟然这么艰难。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身下好像生生的被撑着,好似撕裂开来。

“不行,太小了,大夫呢!”稳婆慌慌张张一看,只能看到婴儿的头,“这样下去容易一尸两命啊。”

听到这话,公孙长善按捺不住,冲了进去,就看到了极为血腥的一幕。

大夫还没有来,而莹弓身下涌出阵阵鲜血,她满头大汗。

“长善……”莹弓看到公孙长善进来,叫了一声。

公孙长善便冲到了她旁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我在。”

喉头微哽,就算早已知道结局,此刻他也是难受的,“我在。”

莹弓疼的叫了一声,而后看着公孙长善咬牙道,“我要你保孩子……”

朝氏听到这话,急了,“傻女儿,孩子没了没关系,可是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不……我要保孩子……”她要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

公孙长善沉重的点头,自然明白莹弓的话。

“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只是几刻过去,但是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莹弓只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被这孩子抽去了一样,而同样的,还有灵魂里的东西。

“不行了,这样下去,会一尸两命的,公子,老夫人,只能剪了……”稳婆是附近有名的稳婆,倒是个胆大的。

“剪?”众人下了一跳。

“是的,剪开夫人的下身,让胎儿先出来,然后用针缝合……”稳婆并非没有做过,可是这样的结果,大人多半都是保不住的。

“那,那莹儿会怎么样……”朝氏着急道,却见稳婆没有说话,扑到了莹弓身边拼命摇头,“不,不能剪,不能剪。”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现在却又遇见这样的情况。

“剪……”虚弱的声音从莹弓口中传出。

不剪就是一尸两命,剪了,孩子还能活。

何况,她并不是真的死去。

看向公孙长善,公孙长善顺着莹弓的话,沉声道,“剪!”

朝氏顿时捂住了嘴,哭出了声。

下人便去拿了剪刀来,稳婆在开水里烫了又烫。

才忍着下手。

剧烈的疼痛传来,莹弓却是咬住了牙口,五指紧紧的抓住了公孙长善的手。

她是在炼狱中烧过了几万年的神,这点疼,不算什么。

随着咔擦的肉裂声,潺潺的鲜血从莹弓身下留了出来。

“出来了!”稳婆抱着满是鲜血的孩子,连着脐带从莹弓身下抱了出来。

莹弓只感觉体力在剧烈的流失,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大夫赶了过来。

看到此一幕,连忙道“让开!”

只见他打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根穿了线的针,开始为莹弓缝合伤口。

好一会儿,才擦了汗。

然后写了个药方给下人,“快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大夫,是不是没有问题了。”朝氏忍不住上前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不一定……”苏稳婆的剪子下固然救出了很多孩子,但是产妇却是没有,大多数不是当即死亡,但是没过几天却会因为受到感染而去,如今并没有解决的法子,但是能救出孩子,已经是了不得的了。

朝氏大惊。

公孙长善摸着莹弓的脖子,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

方才莹弓的痛苦,他如何感觉不到。

只是之后再也不想让她遭受如此痛苦了。

随着啪的一声,旁边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公孙长善才回过神。

“恭喜……”稳婆开了口,但是看到床上的莹弓,又没能说下去,只能轻声道,“是个小姐……”

朝氏才反应过来。

连忙起身去看,婴儿太小,稳婆只是粗略的擦了擦身子,眼睛都还连载一起没有睁开。

“……莹儿……你快醒来看看……”朝氏抱着小婴孩到莹弓身边。

公孙长善的目光才移到那孩子的身上。

果不其然,他感觉不到孩子的命轮。

甚至,察觉不到它身上有生灵之运。

它不是改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可是它偏偏看上去又如此普通。

随着婴孩清脆的叫声,莹弓模糊的脑海,也被唤醒了。

朝氏顿时一喜,将孩子放到莹弓的枕边。

“莹儿……你看看……”

莹弓一看,这个小小的,红通通的,五官皱皱巴巴有些难看的孩子,是她的?

努力的抬起手,朝氏连忙将她的手放到了孩子身边。

轻轻一刮。

顿时一抹血浓于水的感觉传来。

忍不住勾了勾唇,看向公孙长善,挑了挑眉,她厉害吧,孩子还活着,她也还活着,他又一次说错了。

公孙长善知道她的意思,抿了抿唇,口中干涩,“嗯……你很厉害……”

眼眶也忍不住有些发红。

只是因为此刻,莹弓才彻底的安了心。

她只觉得很累,很累。

公孙长善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对朝氏道,“娘,莹儿累了,让她睡吧。”

朝氏吸了一口气,抱起了孩子,走到上善都云身边,“府上还有几个奶娘,以莹儿现在的模样只怕也喂不得奶了,不如匀两个奶娘过来。”

上善都云点点头,看着里面阖眼休息的莹弓满是心疼。

大夫和稳婆都给了厚赏,下人丫鬟也都给了。

只是大夫迟迟未走,等到公孙长善出来,才交代道,“公子,按照此地往常的情况,夫人只怕过不了一个月,早作准备……”

公孙长善手微微一紧。

阖眼安慰自己,人间百年晃眼而过,他们很快机会再见面。

睡了一日的莹弓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抱着她的公孙长善。

那一双眸子里,认认真真的刻画着她的眉眼。

见她醒来连忙道,“去备些吃食。”

丫鬟们点头应下。

莹弓抬抬手,都觉得疲惫不堪,全身好像没有了力气,想起身也放弃了。

便干脆的躺在长善怀里看着她,笑道,“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是崇拜我?”

长善勾了勾唇,摇摇头。

他只是想看,毕竟等她走后,再见面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

“咯咯……”声音从公孙长善身后的摇床中传来,莹弓下意识的抬眼。

公孙长善便将她放下,去抱了孩子过来。

说来也很奇怪,这孩子到现在也还没有睁开眼。

却不想,就在莹弓伸手逗弄孩子的鼻子的时候,孩子睁了眼。

二人却是看了个清楚,孩子的眼眸中,没有眼白,满满的全是黑色的瞳孔,犹如一条细细的黑色长线,没有任何的神光。

莹弓微微错愕。

公孙长善目光一敛,开口道,“它不是生灵。”

“怎么会……”莹弓不信,指间传来孩子孱弱的呼吸,“她有呼吸……她是活的……”

怎么可能不是生灵呢?

公孙长善摇摇头。

他看不到,这孩子即使是安然长大,也是宛若行尸走肉的驱壳。

莹弓咬了咬唇瓣,“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我的孩子……”

公孙长善点点头,“我会好好照顾它……”

莹弓缩回手,孩子便闭了眼。

公孙长善这才照顾莹弓用了些东西。

连着躺了好几日,孩子也跟着像是吹风似的长开了,五官精致,五分自公孙长善,五分自莹弓。

只是始终不睁眼,朝氏来看了几回说要找大夫看看,却被公孙长善推拒。

这孩子和旁人不同,若是看了只怕会吓着。

莹弓一直没有好转,每日虚弱无力缠绵于床榻。

她知道自己就快走了,可是她总觉得心中还有些留恋。

这样有亲人,有爱人,有孩子的日子,等回去炼狱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这一日,公孙长善这再与莹弓喂药。

奶娘抱了孩子去隔壁喂奶。

“啊——”

就在此时,伴随着哗啦的瓷器落地声,传来了丫鬟的惊叫。

莹弓在这一刻,闻见了那个熟悉的味道。

公孙长善连忙冲了过去。

房间里,奶娘昏迷不醒倒在地上,而孩子却不见了。

“小姐……小姐不见了……”丫鬟连忙四处寻找。

一股陌生的感觉涌上了公孙长善的心头,他连忙抬头,看着房间内,问道,“可有人进来过。”

门口的家丁摇摇头,“没有。”

丫鬟摇醒了奶娘,问道,“奶娘,小姐呢?”

奶娘顿时睁大了眼睛,惊慌的看着周围,“我……有人打晕了我……”

可是周围哪里有人。

奶娘顿敢不妙,连忙对长善跪下,“我正准备喂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还没来得及呼救他就打晕了奴婢,抱走了小姐……”

“胡说!”外面的人都看到了根本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离开。

公孙长善眼睛一眯,问了一句,“他是什么模样?”

奶娘用力的想,可是却记不得五官,只是惶惶道,“他皮肤有些白……再别的就看不清楚了……”

就算所有人都不信,可是奶娘人还在这里,房间上下也没有孩子,不由得不信。

公孙长善心底有了底,连忙就去了莹弓房里。

“怎么了?”莹弓见他面色慌张。

公孙长善没有说孩子的事情,而是先道,“我刚才突然生出了一抹奇怪的感觉……”

莹弓微微一怔,下意识道,“你也感觉到了?”

公孙长善便顿时明白了。

才道,“莹儿,孩子被人抱走了……”

莹弓顿时睁大了眼睛,攥住了公孙长善的袖子,“谁!谁会抱走孩子……”

这个消息让她略微激动,用了力气,整个人就像是一根随时都会断掉的,紧绷的弦。

公孙长善连忙握住她的手,沉声道,“这个人你认识……”

莹弓呼吸一窒,“你说……魇哥哥?”

公孙长善点点头。

进这院子的时候莹弓就感觉到了魇的存在,若是魇是为了她而来,那就应该出现,可是他避而不见就说明他另有目的。

“不……他为什么要带走孩子?”

莹弓咬牙。

他到地想做什么,等她回去,她一定要问问他。

得到消息的朝氏和上善都云赶了过来,奶娘自然是扫走了,也连忙派人去寻孩子,一时间晋国边境的人贩子,被找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公孙长善知道,找不到的,除非他自己愿意出现。

而远在南边尽头的大峪都城内,一名黑色斗篷的男子抱着婴孩,化作黑烟钻进了一个普通人家的院子里。

那院子里隐隐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房间里,一名母亲刚喂完了自己的儿子,就看到一个五官阴柔俊美的黑衣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刚想大声呼救,却像是被掐住了声音,什么都叫不了。

而她又害怕男子对自己的孩子出手,颤抖着护住自己的孩子。

却见男子的披风下,将一个孩子递到了她的面前,恶狠狠道,“给她喂奶……”

妇人一滞。

男子就凶巴巴道,“还不快点。”

只见他手上的婴孩,饿的一脸委屈即将大哭。

男子的凶狠和他所做的事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妇人看到孩子饿哭了,也心软,接了过来。

男子看了之后转过身。

妇人才放下了心来,给孩子喂了奶。

刚刚转过身,孩子就被男子夺了去,“不准传出去。”

只是一晃眼,男子就离开了,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魇看着手中的孩子,一脸嫌弃,“吃这么多,什么时候长牙?”

他想找个没有人的山藏起来,可是这孩子现在只吃奶,他暂时只能到处给她劫奶去。

咬咬牙,对孩子恶狠狠道,“等你长大了,记得报我这劫奶之恩。”

婴孩眼中滴溜溜的转着,没有丝毫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魇抿了抿唇。

梦而他不一样,梦生活的地方,只能是凡间或者是天宫,而他去不了天宫,唯有留在这凡间。

他偷了小丫头和尊卢夙的孩子,只怕现在小丫头已经暴走了,但是他也来不及解释了,只能等小丫头醒过来之后,他再找机会去解释了。

毕竟,梦若是要渡过劫,还是需要天宫的帮助。

只听咩的一声。

魇就发现山脚下,一头母羊在喂着几头小羊,眼睛顿时一亮。

大手一挥,就把母羊给偷走了。

不久之后,山脚下自传来一声怒骂,“谁特么这么缺德,偷了喂崽的母羊!被劳资逮了,劳资一定剥了他的皮。”

可惜魇没听到。

最近邑邬各处丢了不少刚落崽的牛羊,可惜怎么都找不到小偷。

只是浮罗山的深处,突然多了一户普通人家。

魇看着每天只知道吃,吃了就哭,哭了还拉的小东西,嫌弃的不得了。

整日絮絮叨叨的,都快成了个疯子。

而半个月后,莹弓终究是坚持不住了。

她紧紧的握住了长善的手,咬牙道,“等我……”

公孙长善点点头。

他知道,她会回来的。

莹弓眼眸缓缓的闭上,不久之后便彻底没有了生气。

再睁眼的时候,幽冷的风吹过来,眼前一片昏黑。

血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笑道,“人间数十载的光明,却是有些不习惯炼狱的黑暗了。”

记忆缓缓浮现,目光一凛,气沉丹田,用了彻响炼狱的声音吼道,“魇!你给我出来!”

转生桥上,无数的生灵被吓的瑟瑟发抖。

阴官连忙上前拱手,“主上,您回来了……您不在的这些日子,第十层已经修缮好了……”

“他呢!”血鸳咬牙,四处看。

他果真抱走了孩子,所以不敢来见她?

阴官开口,“魇公子说,他有事去人间一趟,已经走了快十年了……”

血鸳垂眸,咬牙道,“等着,我离开几日。”

阴官面色一变,这主事儿的人怎么一个两个动不动就离开,连忙道,“主上不行,十三层有个东西,还需要您去看一看……”

血鸳皱了皱眉头。

然后还是跟着阴官去十三层看了一看。

十三层还是焦土一片,但是却好像被烧过了一次。

“三十年前真火再一次烧了起来,但是不知为何又突然熄灭了,只留下了这么一团,可是它虽然是一团,可是黑手掌却不敢再往前,只能停驻于第十层……”阴官伸手一指。

十三层中央,有一团小小的幽蓝色的光。

走近一看,血鸳才惊讶道,“真火灵?”

炼狱的三十年前,应该正是尊卢夙插手修改命轮的时候。

可是真火灵现在,怎么会虚弱成这个模样?

也好,它现在虚弱,正好被她收了,免得以后真火再烧起来,又让炼狱毁于一旦。

抬手,就将真火灵收入手中,不顾它的灼热,大手一挥,黑手掌就将十一层到十三层包围了起来。

人间五年过去。

公孙长善游历各国,倒卖货物,一路向南。

她到现在迟迟不出现,必然是被什么给绊住了。

可是他只能顺其自然,按照原来答应过她的约定,准备回到他们相识的地方,大峪。

而此时的浮罗山上。

五岁的小女童抱住了某人的大腿,眨巴着眼可怜兮兮道,“爹爹,你要丢下你的小可爱走了吗?”

某人咬牙,“谁是你爹!我说了多少遍了!”

小女童识趣儿的换了一句,“叔叔,你走了谁做吃的给梦萝呀?”

“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能自己做?”魇很心慌。

他有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不好预感。

“牛牛会踢……”女童紧紧的攥住了魇的裤脚。

魇脑子里绷着一根儿线。

“它踢我也不会踢你!”为了给这丫头挤奶,可没少被踢,她喝牛羊奶长大的,它们看到她就可劲儿蹭。

女童嘴一撅,骤然松手,“拿梦萝饿了自己下山找……”

“行行行……”魇脸色顿时一变,只能缩回了脚。

大略是因为原本就在一体的缘故。

着丫头半刻都不离他。

可是她也不是生灵,贸然下山指不定惹出什么大乱子。

他真不是她爹,也不想当她爹。

可是,当初梦醒了之后,他一时心软,就答应一定会想办法分开他们。

这具身子本身就是梦让给他的。

从祖神的梦里,他知道了,只有打破命轮所出现的驱壳才能为梦所用。

可是梦进了这具身体之后,就彻底忘却了之前的记忆。

除非让她重新修炼,厉了劫得了道她才会想起来。

但是他作为黑暗的一面,却不能教她任何修炼的东西。

所以,现在,梦萝于魇来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拖油瓶。

一个不能放下的拖油瓶。

突然一震强烈的威压袭来。

魇的身子顿时一沉,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威压很熟悉,原来血鸳身上也有,只是不那么强烈,但是血鸳炼化了真火灵之后,对魇来说就极为敏感了。

真火灵是大地的脉搏,炼化了真火灵才是彻底掌控炼狱。

她是来找尊卢夙的还是来找孩子的?

魇面色一变,看着梦萝,不行了,他必须得主动去找血鸳。

否则等血鸳自己找上门来,还指不定会怎么罚他。

真火一烧万年疼,他还是早一些负荆请罪的好。

血鸳离开了炼狱来到人间。

在脚落到凡间土地上的那一刻,心头上便不免一颤的看向了南方,那里似乎有什么再呼唤她。

想动身前去,却想起来答应了尊卢夙要去找他。

只是从炼狱回到凡间是随即的,这里离晋国也有些距离,血鸳也是打听了才回到晋国。

却不想没有找到公孙长善,暗中打听到公孙长善三年前就离开了晋国。

沿路寻找,途径徐国才意识到公孙长善要去的地方。

必然是他没有等到她,就准备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大峪,而大峪刚好就在南方。

血鸳便不停气儿的前往大峪。

中途的时候,听到下面有打斗的声音,便往下看了一看。

一名白发男子被一众人围追,到了悬崖边缘。

顿时睁大了眼睛,“尊卢夙?”

当即想冲下去,但是忍住了。

如今是公孙长善的运,她只能暗中与他见面,却不能在这些生灵的面前出手。

“二公子请务必跟我们回晋国,丞相大人可想您的紧。”

公孙长善眼睛一眯,“你们想拿我回去做人质?”

四皇子如今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四皇子了,他是晋国的皇帝,他长大了。

只是前些日子,他看了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眉心泛着血光。

他就知道短暂了改变了命轮,只是拖延罢了,该有的结局最终还是会出现的。

突然,一抹熟悉的感觉传来。

下意识的抬头。

只看见不远处的山头上,一袭红衣凝望着这里,勾了勾唇,是时候回去了。

转过身,便不再迟疑的跳下了悬崖。

血鸳面色一变,想要冲上去,却想起了公孙长善的命运可能走到了尽头。

尊卢夙会醒,应该在天宫里。

便收敛了气息,去了天宫,没有了九窍心便不能动用神力,尽管她已经收敛了邪力,却因为威压,还是会让天宫之主感觉道。

守门的仙倌挡住了她,“来者何人。”

血鸳皱了皱眉头,“炼狱之主血鸳,我要见你们太子。”

天帝和天后一听,却是变了色,“她怎么来了?”

而且还一来,就要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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