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来的突然,让所有人都怔住。
“母后怎会突然回来?”长侯烈风皱了皱眉头。
侍卫在长侯烈风耳边耳语了几句,长侯烈风皱眉更深。
在听完之后,已经无心再管地上的翠雀,对姒晗说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
姒晗顿时恢复了常色,眉间有些疲惫。
但人离开后,翠雀还跪在地上,姒晗想不到这上芜醍醐也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引起长侯烈风的注意,便道,“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是。”
翠雀便被人拖下去打了二十个板子后,一身是血被狼狈的扔回醍醐宫。
“怎么样!东西拿到了没有!”上芜醍醐紧张道,只关心是否成功。
翠雀咬着牙点点头摊开手,手中正是姒晗的衣角还有几根发丝。
召太后要回宫的事情很快都知道了,尉迟媛一听却是面露喜色,果然太后还是关心王嗣之事,不枉她一封书信。
姒晗却是思考另外一事。
召太后并非是长侯烈风的生母,在先王去世后就带着当年断她祸国的巫师戌光去了太庙为大峪祈福。
她与长侯烈风大婚之时戌光曾回来过,但却对他曾经的断言闭口不提,让父亲无从解释。
现在召太后要回来,那戌光岂不是也要回来?
夜深半睡半醒之间,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娘娘,娘娘,不好了,王上突然头疼欲裂直呼您与娆夫人的名字,太医诊断无果,娆夫人尚在禁足,娘娘您可否去看看……”
外头传来四海的声音将姒晗骤然惊醒。
既是如此,自然是要前去。
王寝内,一群太医为他把着脉,但都诊不出所以然来。
长侯烈风大怒,“滚,都给我滚!”一把拍掉上好的瓷器。
听到哗啦的破碎声,脑海更加涨痛,里头有两张面孔来回交替。
“鱼儿……”
“醍醐……”
姒晗听到声音连忙进来扶助他,“王上!您怎么了……”
长侯烈风头痛的几乎要炸开,在看到姒晗的那一刻便痛的晕厥过去。
只见长侯烈风的额头上,仿佛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姒晗扶着他躺下时看见了,心头一惊。
“王上的身体好的很,却直呼头痛,这来的太突然了……”太医回道。
“留一人守夜,我看着王上……”姒晗开口,“若是王上醒来再有不妥,你们再详细诊断……”
“是。”
在人退下后,姒晗抚摸长侯烈风的额头,看起来恢复了平静。
可手指摸上去,却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姒晗曾见过这样的情形。
三年前在上芜醍醐的地牢中,阿昀中了上芜醍醐的蛊咒后浑身经脉爆裂而亡。
当时阿昀的额头也像是这般有虫子在身体内游走。
想到下午见到的翠雀,姒晗的眉头紧皱,上芜醍醐她这一次想做什么?
靠在床头,守了长侯烈风一整夜,好在下半夜,长侯烈风都未曾再发生异状,众人都歇了一口气儿。
第二日早上,四海敲门,“娘娘,王上该上早朝了。”
一夜未曾休息好,姒晗的脸色也有些青白,听到四海的话,轻轻的推了推长侯烈风,“王上,该起了……”
长侯烈风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有一张脸逐渐清晰,成为了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睁开眼,看见姒晗的有些熟悉,在姒晗触碰到他的时候心中骤然一疼,让他生出一抹反感冷声道,“离孤远点!”
姒晗顿时僵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长侯烈风。
“四海,进来!”长侯烈风唤来四海伺候。
姒晗只能垂眸站的离他远一些。
而长侯烈风之后却再没有看她一眼,只冷冷道,“此后不必再来,孤不喜……”
众人顿时都有些愕然。
在前一天,月嫔娘娘还是王上宠在心尖儿上的,怎么这一夜之后,说变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