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夙若潇肤色粉红,十分地可爱,裹着浴巾待在聂钰川的房间里不敢出去,聂钰川将煮好的姜汤端了上来,嘱咐她赶紧喝下。
喝了一碗,肚子就已经撑了,可怜巴巴看了眼聂钰川,聂钰川好像是要把所有的姜汤都亲眼看着她喝完,又倒满了碗。
“你,要不要也喝一点姜汤?”
夙若潇谨慎问着他,光她自己喝,她是预防了,可是某人好像也淋雨了吧,所以在她的心里,聂钰川应该也要喝姜汤预防感冒。
聂钰川看着她,又看了看碗里的姜汤:“姜汤是我特意给你煮的。”
否定了她的提问,夙若潇扁扁嘴,看来她得撑死了,聂钰川感受到她的表情,不禁一笑。
“不过,如果你想让我喝,也不是不行。”
“嗯??”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喝下姜汤呢,看着他唇角微微扬起,聂钰川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大口,就在夙若潇以为他要咽下去的时候,聂钰川一转附身下来,欺在她脸前,没有反应的时间就封住她的唇,将姜汤灌入她的口中。
夙若潇愣是傻傻地将他传送过来的姜汤含在口中,聂钰川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细声。
“乖,喝下去。”
咽了咽口水连带着姜汤一起咽下,聂钰川看见她的反应十分满意,一手抚摸上她的后脑勺,呼吸温热,将头抵着她的头发。
“若潇,我喂了你,现在是不是该你……”
夙若潇急红了脸,双眼不敢看着他,这这这……这实在是太肉麻了,唇上突然觉得干涩,他的意思,是让自己用同样的方式喂他姜汤吗?!
“你……你这样……我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
夙若潇小声和他说着,聂钰川却将她扑倒在枕头上,整个人都陷入床内。
“我不怕传染,更不介意再深入一些。”
聂钰川的话意味深长,什……什么……意思,天呐,难道是她想太多,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夙若潇老是觉得自己污污的……
被他压在大床上,床十分地柔软,看着他略带情……欲的眼睛和呼吸炙热的喷吐,夙若潇就像小猫一样任他压住。
聂钰川更是靠近她一些,她就越要紧张一分,直到两人鼻尖触碰到鼻尖,夙若潇感觉鼻尖痒痒的,原来是他在摩擦着,轻轻逗着她。
突然就忍不住了,看着他的脸渐渐放大,夙若潇闭上眼睛,却迟迟等不到那一个吻,又缓缓睁开眼睛,聂钰川就在她眼前,还是那个距离。
“若潇,每次都是我主动,我想想好不公平。”
聂钰川委屈着开口,仿佛就是在说,我不想亲你了,于是佯装作要离开,夙若潇一紧张急忙将他抱住,不让他离开。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打着地面,雨珠溅起的声音,滴答滴答响个不停,夙若潇看着他眼中有过一丝惊喜,好吧,那这次她就主动一次。
头朝上微微仰起朝他而靠过去,将要碰到他的唇,鼻尖忽然又一痒,却是错位过去伏在他的肩头,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
啊,糟糕,被她弄糟了,好好的一个吻就这么就她给弄没了,就这样伏在他的肩上,不敢动。
聂钰川轻笑了出来,把她反抱过来,看着她委屈的表情。
“看来以后还得我主动一些。”
夙若潇不好意思地看看他,他竟然没有责怪自己,聂钰川轻刮过她的鼻尖。
“以后不要那么听我的话。”
聂钰川看她十分疑惑,起身翻了身睡在她的身边。
“我让你主动你就主动,我怕自己会失控。”
聂钰川侧脸看着她的侧颜,为什么她这么耐看,好想把她藏起来。
夙若潇悻悻一想,还好那个喷嚏救了自己啊,幸好啊幸好,可是心里莫名的失望是什么个情况,难道她自己竟然十分期待他的失控?!
ohno!到底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小脸上的表情又开始丰富起来,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聂钰川只好将被子把她包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今天好累啊,但是因为有了想见的人,这一刻又是十分值得的,屋外的雨声不断,犹如感冒的源头,病之入骨。
甘霖一直陪着程宥回了程宥的家,一进门的墙上就挂着程宥和程月两姐妹的照片,看得出来都是十分年幼的时候,两个小女孩手拉着手,笑的十分灿烂,丝毫看不出程月是患了抑郁症的人。
再一看家里,都没有人气,全家福也难得找到,程宥趴在沙发上,应该是哭累了所以疲惫地睡了过去。
看了看另一边有毛毯,甘霖将毛毯披在她的身上,将将要起身,程宥将他拉住。
“不要走。”
甘霖一呆,转身看着她,只是在梦呓,程宥她连睡觉也这么不安心,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呢,看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她身边没有其他位置,只好盘腿坐在地毯上,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怕她受凉,又将她的手和自己拉着的手一起藏在毛毯中。
另一手轻轻为她掖了掖毛毯边,确保她裹紧,梦呓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甘霖也难得感觉到疲惫,趴在她的身边昏昏欲睡,黑暗的客厅中,安静一阵。
阴雨连绵不绝,不同纬度经度的地方,虽然临海,但也能感受到阴天。
二十四小时的观察过后,医生才把程月从无菌病房调出,高予也因此可以进入病房陪她待在一起。
窗外的阴云黑沉沉地压下来,十分压抑,高予心里也像这天气一样,阴沉无比,只要她醒过来,只要她没事,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和首席秘书保持联系,霓虹市的绯闻已经澄清,全都是刘伊怀恨在心才导致她被人黑,上次打人的明明是高予,却没想到会为程月带来这样的伤害。
看着她手腕上缠着的绷带,那层绷带下的伤口可怖,留下的疤痕不可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