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事千真万确,奴才怎么能瞒哄娘娘呢。”身边的老嬷嬷恳切的说道。
“看来不用本宫动手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必要时推波助澜一番即可,皇上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萧明仁淡淡的问道。
“皇上最近一直都留宿在昭阳宫,奴才已经买通昭阳宫中的宫女了,想必不过几日就该看出成效了。”老嬷嬷一双阴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笑着一脸狗腿的说道。
“好,极好我到要看看,皇上是真心待你,还是逢场作戏。”说吧萧明仁对着空中冷冷的笑了笑。
酒宴上萧太后看着底下的安柔,然后笑吟吟得说道:“久违陵月国安柔公主,秀外慧中才艺出众,哀家见过烨王妃的才艺,还未曾见过安柔公主的,殊不知安柔公主能否让哀家开开眼见。”听到萧太后的话,安柔明显有些吃惊的把眼神投到安凝那边,这萧太后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一向稳重的安凝,只是低眉看了看萧太后,然后淡然一笑说道:“看太后这说的,臣妾哪有什么才艺啊,不过是跳梁小丑,进不了姐姐的法眼的。”听到安凝这么说安柔果然又高傲许多。
“只怕玷污了太后的凤眼,如若太后不嫌弃,安柔舞上一段便是了。”说罢安柔就起身往晚宴中央走去,原本一直在中央跳舞的舞女们纷纷退场。
跟随着乐师动人的音乐,安柔开始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一个转身,一个回眸,无不跳入人的心坎中去,不过安凝却是把目光看着平波无奇的南宫烨身上。
为何你不开心?这在你眼前翩翩起舞的女子不是你一直都想娶的吗?本身安凝下午跟南宫硕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又几杯下肚,原本有些发晕的头,现在彻底的醉了。
安柔一曲结束,安柔本想退下离开,去别处醒醒酒可是却被眼尖的萧太后盯的死死的:“烨王妃这是要去哪啊?”
“臣妾,不胜酒力只想到别处去醒醒酒。”安凝也老实的说道。
“就几杯能醉到哪去?来吧,让哀家看看你们两谁的才艺更胜一筹。”好你个萧太后啊,你是不把这盆水搅浑了绝不罢休啊,你想让安柔当面拆穿我,你想抓着我的把柄,然后治我个欺上瞒下的罪。
“好吧,正好臣妾也醉了,来个贵妃醉酒好了。”说罢安凝转身从自己的桌子上,端起一杯未喝的酒,摇摇摆摆的走到舞池中央。
安凝点的曲目那些乐师根本就不曾听过,安凝走到低下乐师那里,稍作解释随后又返回舞台,随后一声委婉的箫声玉笛鸣奏,安凝踩着碎步在舞台中央走了一圈,轻声吟唱道:“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颜……”。
安凝一段唱完,双眼迷离红唇轻咬酒杯,双手赋予身后身体往后仰去,直到杯子中的都慢慢的滑入自己的口中,殊不知这个动作晚宴中的几个男人都看得如痴如醉,恨不得把这娇柔醉酒的身姿融入自己的怀中,安凝一个大翻身一跃而起,在微风中踩着微醉的步伐,可是每一个动作的结束,安凝都摆出千娇百媚的柔弱,纤瘦的身姿在风中摇摆仿佛宛如风中摇曳不定的花朵,一个侧面倾斜45度的大连番,让在场的人都看得如痴如醉,连连叫绝安柔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安凝何时有这番才艺,还是以前自己太轻敌了……“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这段唱法在场的人都没听过,犹如天外之音,这种棉柔的唱法更加的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特别是一直坐在上面的南宫逸,还有身边有安柔作陪的南宫烨,这女人究竟是为何每一次都让人惊艳,这首曲子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歌词里的男人究竟是谁,南宫烨不由得把眼神看向了坐在上面一直目不转睛的南宫逸……安凝一曲结束凝结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安楚奕,安柔才是最吃惊的,其他人早就领教过安凝的才情,萧太后是时的拍着手夸赞道:“看来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烨儿,哈哈哈……太精彩了。”
台下一向视宠生娇的安柔那里甘愿被这丑陋的妹妹给比下去,起身也不用萧太后太多的言语挑拨,直接走上台前一把拉住欲离开的安凝。
安凝抬起那双带着犀利的眼睛看着安柔,然后顿了顿身子问道:“皇姐这样的眼神看着妹妹,是所为何事?”
“你不是安凝。”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一直低头沉默的南宫烨端着酒杯的手也是一颤。
安凝反正已经无所谓了,再说了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卑微的苟且偷生的安凝,镇定目光眼中藏着隐隐的笑意看着安柔问道:“皇姐,为何这么说,若是我不是安凝,还能是谁?”安柔看着安凝那双露出精光的眼睛,这身体,这说话的声音分明就是安凝,奈何她那双眼睛却是让人生畏。
“摘下面纱我方能辨出你究竟是不是安凝。”安柔拉着安凝的手劲更大了些,萧太后跟全场参加晚宴的人都等着事情的真像。
可是一直坐在偏僻的位置的南宫硕,却目光如炬盯着台上的两个人,安凝的容貌他下午已经见识过了你,倘若揭开面纱不是传说中的貌丑的安凝,萧太后势必会借题发挥,到时候恐怕安凝会性命不保。
南宫硕刚要起身却看到一直沉默的南宫烨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拉住安柔的抓着安凝胳膊的那只手,他的目光深了深把头探过去伏在安柔的耳边说道:“你想让陵月国背负上欺君之罪吗?还是你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你觉得陵月国会胜吗?”短短几句话却把刚刚还信心满满的安柔给楞住了,她不要做亡国的公主,不要受人嘲讽。
不过听南宫烨的口气似乎眼前的女人,真的不是自己的皇妹安凝,那安凝又去了哪里,那自己该不该说出自己的想法。
安楚奕已经知道了答案,从那晚上自己探入西陵国的皇宫中起,安凝说自己失忆了起,安楚奕自小跟安凝朝夕相处,他又怎么不知道安凝才学品行,眼前的女子才艺颇高,学识胆量也比安凝过人,见安凝执意不肯揭开面纱,难道……“皇上,太后,本王的皇妹,本王又怎么会不认识,还是让本王来辨认一下吧。”安楚奕走到三人中间,用极为严厉的目光看了安柔一眼,示意安柔不要轻举妄动。
安楚奕伸手想掀起安凝脸上的面纱,却被南宫烨伸手拦住,安凝却一把打掉南宫烨的手臂说道:“皇兄,我信得过你,你且跟我来。”说罢,安凝领着安楚奕走到酒宴一处偏僻的地方。
已经远离台上那些人的视线,安楚奕站在安凝身后停下脚步问道:“为何要假装安凝?”
转过身来的安凝没有过多的解释,走到安楚奕的面前轻轻摘下面纱,给安楚奕看了一眼又急忙的把面纱从新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