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涵还在原地不动,裴清容眼神示意道“你怎么还不走”,元子涵无视了她,走到桌子前,拿起裴清容自己做的扑克牌细细打量着。
刚才未进门,就看到主仆三人在玩这个,他很好奇就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发现还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玩意儿。每一张不过手掌大小,上面还画着不同的图案,标着不同的字符,似乎是代表着什么意义。
他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本王怎么从未见过?”
裴清容道:“这是我这自己做的扑克牌,无聊消遣用的,反正在家闲着无聊没事干,就找点事情做打发下时间。”
元子涵道:“说到这,过几日便是纸鸢节,届时,父皇会宴请群臣。男子打猎女子放纸鸢,正好你前几日买的纸鸢也能派上用场,也好让你解解闷。”
纸鸢节?听起来还挺好玩的。裴清容笑道:“那好,那我这几日就先准备准备,到时候不会给你丢人的。”
不知怎么,元子涵喜欢听她把自己和她放在一起说,也笑道:“好啊,本王就看你如何拿到头筹。”又拿着桌子上的扑克牌道:“不如你先教教本王,这个如何玩?”
“好啊,你来坐这。”裴清容看到有人对她做的扑克牌感兴趣,觉得这是对她自己的极大肯定,便十分开心地拉着元子涵坐下,刚刚的不快也被抛之脑后了。
红鸾和轻凤看到元子涵和裴清容坐在了一起,便十分知趣地做个隐形人自动消失了。
裴清容十分高兴地给元子涵一一介绍道:“你看,这些牌两个一样的可以连成一对,三个一样的得再带一张牌或者一对才能出,四个一样的就很厉害了基本上是无敌的......如果你揭到这张牌的话,你就是地主,余下三张牌都归你,但是你是一个人在战斗,剩下两个人一起对付你。”
“好了,懂了没?”裴清容把牌洗好,分成两份,问道。
元子涵消化着裴清容讲给自己的游戏规则,道:“差不多能听懂,就是不太会念这些牌的名字。”
那些牌上面的字符跟鬼画符一样,读音也是千奇百怪从未听过,也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
裴清容道:“不会念没关系,会玩就行了。”这人还挺聪明的,一点就透,裴清容就喜欢这些聪明人。
裴清容开心道:“那我们一起来玩吧。”
两个人玩不了斗地主,又把轻凤拉过来凑成一桌,刚开始轻凤还不愿意,说是奴婢不能和王爷同坐,得了元子涵的首肯才放心坐下来。裴清容有些心痛,自己的丫鬟不听自己的却听元子涵一个外人的,自己真是没地位。
对于斗地主,轻凤也是听得半懂不懂,出牌全靠心情。元子涵听得有点晕头转向,但还是很快就适应了,三个人里面就裴清容会。
刚开始还能仗着自己二十年来的经验碾压两人,后来元子涵熟悉了规则窍门之后,竟一路反超,杀的裴清容措手不及。
这局,元子涵当了地主,裴清容和轻凤一起。刚开始,元子涵就连了个同花顺,几乎从头连到尾。裴清容都怀疑,他是不是快把手里的牌都出完了。
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完全压不住,裴清容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轻凤,只见这丫头目光涣散神情迷茫,只怕连元子涵出的牌是什么都没搞明白。
裴清容暗叹一声,道:“过。”
元子涵勾勾嘴角,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出几张牌,往桌子上一放,道:“这应该是,飞机。”
他不知道飞机是何物,但他看到裴清容的脸色不好看,所以觉得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东西。
裴清容看看手里的牌,完全没指望了,搞不好这次是一张牌也没出就要输,太惨了。轻凤的目光已经涣散到呆滞了,似乎神游到九天以外了。
元子涵脸上的笑意更深, 缓慢的把手中仅剩的两张牌放下,似催命符般地说道:“大小王。”
裴清容要吐血了,这都是什么牌,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出千了,手气也太好了吧。
轻凤看到元子涵手里空空如也,才反应过来游戏已经结束了,呆滞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转头看向裴清容,裴清容饱含怨念地瞪了她一眼,把她手中的牌抢了过来。
看完更绝望了,莫说轻凤不会玩,就算会玩也赢不了。
裴清容很沮丧地把牌放下,趴在桌子上道:“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气不好,改日再玩。”
元子涵道:“好啊,改日再玩的时候记得叫上本王啊,这东西果然有趣。”他站起身,道:“本王还要看赈灾的文件,就先不奉陪了。”
“嗯,慢走不送啊。”裴清容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
元子涵笑笑,转身走了出去,身影逐渐隐匿在黑夜中,刚才玩牌的时候注意力没放在他处,现在竟然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时辰。
身后还能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轻凤小声道:“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不会玩,拖累您了。”
裴清容道:“没事,游戏嘛,,图个高兴而已喽,你高兴吗?”
“嗯 ,高兴。”
“高兴就好。”
就算没有回头,但元子涵似乎能想象到她说这些话的表情,就像是一副画面呈现在眼前,甚至能想象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永远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永远想去保护别人。但殊不知,自己的力量是那么弱小,弱小到让人不忍心去摧毁。
回到自己的院子,桌子上还堆放着未处理好的文件,他把文件挪开,腾出一片地方。
拿起笔,稍加思索,回忆着在纸上写下一串字符,待字迹变干,他叫了声“影月”。
原本没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元子涵习以为常,把手中的纸交到眼前名唤影月的男人手中,道:“你且去查一查,看这是哪国文字,还是什么秘密组织的代号。”
“是。”叫影月的男人顺从地从元子涵手中接过,也不问缘由,又快速消失掉,像来时那样无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