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总总难以说服一个是欧阳月容干的,可是他也怀疑,若不是欧阳月容,那会是谁?谁有那个胆量敢跟文家做对,现在文家虽然宁国公不在插手朝堂之事,那影响力还是会有的。不说自己老爷子了,就说自己现在朝堂之上也是个正二品的官职,再有自己的弟弟也是朝堂正四品的官员,而且是户部里的职位,算的上是尤为重要的了。
“不会是她又会是谁,咱们文府,谁敢招惹,那不是活腻了不成,最近眉儿也只有得罪了那个小贱人,胆敢杀了眉儿,还害的我女儿和外孙女被关禁闭,我饶不了她。”
宁国越说眼神越凶狠,宁国公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接二连三的动文府的人,孰可忍孰不可忍,右手抓着毛笔,一用力,“啪”笔杆断了两节。
文远看自己的父亲,内心苦笑,在他看来,自己的父亲真的是老不中用了,只想着报仇,却不知道自己文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已经慢慢的膨胀到了皇上都要顾忌了,现在他的父亲要有所动作,难免不会带给文府灾难。
“父亲,儿子不管您要做什么,身为文府的长子,儿子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阻止父亲犯下错事,然,父亲做的事不会损害文府,那么儿子会倾尽自身的才智也要帮助父亲。”
文远站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生出白发,满脸狰狞的宁国公,这跟他眼里的父亲大相径庭,没有了之前的睿智,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所有事情都掌握其中的自信。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走上了极端复仇道路的老人,一个愚蠢的忘了自己与文府息息相关的老人,那么,他不介意来此提醒自己的父亲,自己的诺言故而重要,那也比不过文府上下几百条性命与文府的荣耀兴衰。
“你……”
宁国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长子眼眸里的认真严肃,与那一闪而过的鄙视,从何时起,自己的长子竟然长成如此猜不透的人,连自己都敢威胁了,刚想怒骂,想想闭上了嘴巴,也是,自己是文府的主心骨,自己居然愚蠢的为了一句承诺要害文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
“哎……也罢,这个仇是该从长计议,也罢,也罢,你切去吧。”
宁国公低下头,不在看着长子文远,说出的话苍凉且悲哀,文远看这个样子的宁国公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走出了书房,他想自己的父亲应该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不会再犯什么傻事了!
文远其实是文府里最有智慧的人,当年宁国公带领着文府走上昌盛,如今宁国公不在朝堂了,也就是文远慢慢接下这个担子,如今文府比之宁国公之前还要繁荣昌盛,他也是功不可没的。
“呵呵,远儿,真当是我老糊涂了,报仇会那么明显么,我要让那贱人生不如死。”宁国公在文远退出去之后表情嘲讽,眼里闪过不甘。
这个时候文远要是看见了,一定会很愤怒的暗骂,老而不死是为贼的。
这边阴谋渐渐的进行,那边欧阳月容却是不好过了,看着自己的养母,心里头有些无奈,带着丝丝暖流,这就是家人,无条件的爱护你,因为你的一点点小伤,就害怕的像是自己要离开人世一样。
在她记忆里,自己的亲娘也是这般爱护自己的,可是还有一双眼睛,却带着淡淡的忧伤,这样的记忆很模糊,却清晰的可在脑子里。
“容儿,都是为娘不好,呜呜呜,都是为娘软弱,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旁边宋氏挺着大肚子,一手抓着欧阳月容的手,一手扶上欧阳月容的额头,把那调皮的头发慢慢的放到脑后,泪眼婆娑的抱怨着自己的无能。
欧阳月容嘴角抽动,眼神哀怨的看着旁边得巧翠,巧翠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就下来伺候欧阳月容,刚进来就看到宋氏来了,所以站在一边,这看到自己郡主哀怨的眼神。
心里知道,肯定在抱怨是谁告诉宋氏的,她也不知道,只好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不是自己。
欧阳月容转过头,忙安抚宋氏“娘亲,不要哭了,不是你的错,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了,娘,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我的小弟弟想想啊,我可不想小弟弟长大了是个爱哭鬼哦!”
欧阳月容天天真的看着宋氏,想要借此宽慰宋氏,心里暗暗心惊,是谁告诉宋氏的,欧阳刚肯定是不会的,毕竟现在娘亲正在安胎,算算日子,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这个时候是最关键最要紧的时候,谁会呢?
大夫人现在被禁闭,那一次的提点,她相信以大夫人的聪明不难想到是谁害了她,可是大夫人最恨的就是自己娘亲,也恨自己。
现在只有大哥独子,那么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自己娘亲要是生了弟弟,那么直接会影响了她,她有害人的理由,现在大夫人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事,那么就剩下二姨娘了。
二姨娘……想到她,欧阳月容心里不由得冷颤一下,这个家里隐藏最深的,也是最会伪装的主,那么这次呢……
想到这里,刚要开口,宋氏嗔怪,“你啊,还是个孩子,说这些怎么不会脸红哦?为娘不是担心么?看到你还有力气逗为娘,那为娘也就放心了,下次再也不许这么吓为娘了知道么,在遇见就躲得远远的,切莫上前了。”
说着说着,宋氏的眼圈就要红了,欧阳月容体会到了宋氏真心实意的关怀,心里暖暖的,真好,现在娘亲活着,自己还会享受娘亲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