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奥里·斯特,是奥戴丽夫人的朋友,也是她死去的丈夫沃尔馬·米基的上司和最要好的朋友!”已过半百的奥里·斯特上尉说罢咽了口口水,然后从随身带来的黑皮夹里取出了一份文件说:“现在我是他儿子安东尼·米基的合法监护人,这次来警局是想申请领养安东尼·米基为我的义子。”
杰克听后心里一紧,侧头看了看一边假装看报纸的山姆警长一眼,“尊敬的上尉先生,这事你还得跟安东尼·米基本人及他的祖母里德太太商量才行,我们暂时做不了主!”
“一个是未成年的小孩,一个是已知天命的老太婆,若不是靠巴瑟老爷生前留给她的那些小钱度日,恐怕现在她连自己都养不起了,怎么有能力抚养一个小孩?”话到此处,上尉顿了片刻,不耐烦道,“不用争取他们的意见了,我有足够的能力和条件来领养安东尼·米基。”说罢啪的一声把文件推到杰克面前,神色严肃道,“这是奥戴丽夫人临终前立下的遗嘱,也是最有力的证据,你先看看。”
敏感的山姆警长听后把脖子伸得老长老长的。
杰克拿起桌上的遗嘱一看,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奥戴丽·莱亚的所有财产皆归属独子安东尼·米基的名下,在遗嘱的最下面一行还特别注明:奥里·斯特将为安东尼·米基合法的监护人。
读完遗嘱后,杰克和山姆警长面面相觑,脸色沉重。这事来得太突然了,父子俩都感到很意外。
杰克合上遗嘱,神色凝重道:“上尉先生!请问这事您有没有跟里德太太商量过?”此时此刻,他心里很清楚,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物他都必须保持镇定,在未经过里德太太核实的情况下是决不能轻易相信对方。
“这个我看就不必了,里德太太那里也保留了一份,而且这事梵高牧师都做过见证了!”奥里·斯特上尉那爬满皱纹的馬脸尽是傲慢的神色,说,“好了,现在你可以把那份遗嘱给我了。”
“行!”杰克随手合上遗嘱,递给奥里·斯特上尉说,“这事我们会进一步核实!”
上尉接过遗嘱,整整齐齐地放进他那长方形的黑色皮夹里,问:“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杰克听后想了想,说:“,我这两天手头还有一部分工作没有做好,这遗嘱的事得往后推,但是,我会抓紧时间尽快给您回复的!”
“ok,这事得尽快,不能再拖延了!”上尉说罢抹了下下巴那整齐的胡子又问,“奥戴丽夫人的案件进展如何?”
“暂时还没有什么眉目,此案还在调查中!”杰克的心一跳,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因一时的紧张向上尉透露关于寡妇之死的疑点。因为他知道,在真相尚未水落石出前,决不能随便向外人透露任何线索,以免影响到案情的进展。即使对方是他的顶头上司也必须坚守原则做好信息保密工作。
“嗯,这事你得用心!”上尉说罢从靠背椅上站起来,走向门口。
“上尉请慢走!”杰克连忙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时,上尉突然转过身来,低声交代杰克道:“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杰克听后连忙直起腰板,向他行了个军礼,“是的,上尉!”
上尉和他的警卫离开后,山姆警长端了杯温水走了过来。
“父亲!您可知道上尉和奥戴丽夫人是什么关系?”杰克背着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着,刚才奥里·斯特上尉刚才说的话令他感到很可疑。
“那女人水性杨花,平时总喜欢结交那些上层社会的官员和风流才子,”山姆警长说罢转身环顾了四周一眼,见屋子里没人便贴过身子对杰克低声道,“我这两天仔细打听了下,很多人都说她与上尉有暧昧。”说罢把手中的温开水递给了杰克。
“真是有趣,那老头都可以当她的父亲了!”杰克接过山姆警长递过来的开水,仰头“咕噜”了一口,继续道:“对了父亲,有件事我也觉得很可疑。”
山姆警长面露喜色,问:“什么事,难道你有线索了?”
“暂时还没有!”杰克神色凝重道,“我是在想,奥戴丽夫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么早就留下遗嘱,又怎会在立下遗嘱的一个月后突然遇害?难道她在立下遗嘱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有可能!”山姆警长沉吟了片刻,说:“刚才听老魔头说起遗嘱的事,我也觉得他很可疑,看来得让人留意他的行踪,盯紧点。”
说话间,亚瑟送来早上的验尸单,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杰克的办公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亚瑟!”杰克大致看了下检验报告,走过去对他耳语了一番。
亚瑟听后会意地向他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山姆警长看了一眼亚瑟的背影,神情担忧道:“孩子,那老魔头可不是好惹的,这事要是他也牵涉进来,恐怕对你不利。”
“没事,我知道怎么对付他。只是,我现在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杰克走到办公桌边,取来验尸报告递给对山姆警长,说:“检验结果出来了,木棺里的死者正是三十五年前那起剥皮案的受害者之一,而且是个阿拉伯人。”
警长听后一怔,接过检验报告,认真浏览了一番,若有所思道:“三十五年前我和几个村民亲眼目睹了那些海外商人遇害后的惨状。太可怕了,当时他们的头皮被剥掉,双眼外凸,表情痛苦地扭曲着,四肢被肢解。凶手作案手法相当的残忍。当了警察后,我一直暗中调查过这桩离奇的剥皮命案,但是,至今还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杰克问道。
山姆警长听后长叹一声,说:“警局里根本就没有那桩命案的存档。”
“这就奇怪了,难道有内奸?”杰克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