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轩再抬头,脸色已经被怒火取代。
眉宇间狠狠的蹙了一下,仍然低头瞧着刀疤脸的脚,
“爷,跟你说话没听到吗?”刀疤脸一脚狠狠的踢来,傅凌轩不躲不闪,脚不偏不倚的踢中了胸膛。
闷哼一声,被刀疤脸掐着脖子抬起头,发狠的说道:“小子,你还挺厉害的啊……啊?”
傅凌轩,狰狞的盯着刀疤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刀疤脸,我再让你一次!”
说完,甩的刀疤脸险些马趴在地。
“长威风了?”刀疤脸头拧了拧。
一牢房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傅凌轩。
傅凌轩弯腰去捡地上被踩的七零八落的花,手指头刚触到花的时候。
一只脚狠狠的踩了过来,那粉色纸张折叠的樱花树更是被踩的瘪踏踏的,七零八落。
“我让你捡,我让你捡……”刀疤脸发狠的踩着,脚狠狠的在地上拧。
小小的樱花树已经是不复存在,傅凌轩顿时眼眸染过一抹杀意。
“放开——‘
刀疤脸一见到傅凌轩反抗就更加来劲了了。
“小子,不服?不服就给爷来洗脚。”
只是他凶狠的话还没落下,腹部就被傅凌轩狠狠的踢了一脚,室内一片哗然,各个集中了过来,蓄势待发。
刀疤脸惨叫一声示意那些人上,却被傅凌轩将手臂反拧在背上,凶狠的说道:“谁再敢给我动一下,下场跟他一样!”
说完,手狠狠的一拧。
手臂被弯的更上了一个角度。
随着刀疤脸的惨叫,那些人胆寒的看着发狠的傅凌轩连连后退,
傅凌轩红了眼,在刀疤脸耳边狠狠道:“刀疤脸,抢劫绑架进来的,是吧?像你这种败类人渣不判你死刑,对不起这社会!”
刀疤脸痛得呲牙咧嘴,直接求饶:“我……我错了……爷,我错了……”
“给我捡起来……”
一个很拽将刀疤脸摁倒强迫他看着地上的樱树花。
刀疤脸颤抖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捡起樱花树,却被傅凌轩冲着手腕一个狠踢。
樱花树重新落回到了地上。
“我嫌脏!”
“干什么呢?”门口传来狱警的吼声,
众人色变忙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山,规规矩矩的坐着。
傅凌轩拽着刀疤脸的手,冲狱警笑嘻嘻的:“没事儿,我们就是比比力气。”
那名警官将信将疑:“都回去。”
说完,也就离开了。
傅凌轩松开刀疤脸,倨傲的将他打量了个遍:“刀疤脸,我告诉你,今儿的下场你就是罪有应得。”
说完坐在了床上,刀疤脸连连点头哈腰,忙端来洗脚水。
“爷,给你洗脚。”
傅凌轩冷冷的看了一眼刀疤脸,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樱树花,一一铺展,重新做折叠。
睹物却不敢思人!
苦笑,也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只是,这花碎了,能重新折回来,只是,人伤了,会怎样?
……
一眨眼间就进入冬天了,这几天外面纷纷扬扬的飘着雪,一连一个星期都不停歇。
叶子枫每日,医院家里睡觉,三点一线的生活,不算忙碌,但是随着气候的转冷,她的老毛病还是犯了。
浑身发冷,一天到晚出去家做一些简单地事情之后就是躲在被子里,无缘无故一动不能动。
偏偏傅凌毅那个混蛋还没日没夜的在她耳边聒噪,要不就半夜偷偷的爬上她的床,钻入被子里了,要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熙熙给抱到别的房间了。
这天早上,叶子枫一睁眼就见旁边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熙熙的人影,
她连忙爬了起来匆匆穿了衣服,却见床头上放着早餐,热气腾腾的牛奶,有几块点心面包,那张便条上写着几个字—醒来之后别忘了吃早餐,熙熙我带走了。
叶子枫松了一口气。
不声不响的,她会以为他丢了。
但又莫名的老气,他老是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她哪里有心情吃饭。
出了门就听见书房隐隐约约似有动静,像是人的说话声。
蹑手蹑脚的走进一听,有熙熙的声音。
叶子枫是看不到书房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的。
事实上是,傅凌一大清早就偷偷摸摸的撬开叶子枫的房门,把早餐放下,将熙熙从睡梦中叫醒来,给他洗漱,带他吃早餐之后就把他带到了这里。
然后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书桌旁边,椅子上傅老爷子威严的坐着,见傅凌毅拉着熙熙进来,那神色变得凝重。
傅凌毅拉着熙熙的手冷嗤一声:“又开始动那些歪脑筋了,脚趾头想也是你的……”
话说了一半,傅老爷瞪视了他一眼,然后便来到熙熙身边,蹲下身子打量,严谨的脸上倒不那么不苟言笑了。
”熙熙,快叫爷爷……“
傅凌毅蹲下身子对熙熙说道。
熙熙却大量怪物似得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傅凌毅有点头大,熙熙都来这儿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感觉好像不习惯似得,看这里的人像是看着敌人似得。
都怪叶子枫……那个死女人,一定是她给熙熙灌输了的思想。
烦躁的皱着眉头,却是敢怒不敢言,有委屈没处说。
只好对熙熙说道:”他可是是你爷爷,你快叫,叫了,爷爷会给你好东西……’
熙熙睁大了眼睛:“有大白兔奶糖吃吗?”
那双眸子闪烁着单纯的光芒
俩人怔了一下,傅老爷子哈哈大笑:“有……”
连忙抱了起来,刚刚一度沉浸在不可置信当中,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个孩子,竟然是他的孙子。
国外处理了一些非常棘手的事情,一去就是三年,走的时候俩人才刚刚办完婚礼。
而现在,他的孙子都这么大了。
“叫爷爷……”傅老爷子严厉的掌舵人形象瞬间跌落千丈,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位慈祥的爷爷。
“熙熙,快叫,再不叫,叔叔不理了。‘
熙熙这才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爷爷……”
傅老爷子一边应着,一边说道:"就是个大白兔,熙熙要是想要的话,爷爷给你把他们公司都买下来。"
傅凌毅的脸都尴尬的僵硬了。
他是相信,这头公豹子敢这么说就敢这么说呢。
开玩笑,买过来?
公司一收购,旧的员工铁定要离职,他们买到的不过是个大白兔商标,加工的味道之类的都变味儿了。
公司以收购跟倒闭没什么俩样,他倒是好,讨好了孙子,可是他媳妇他怎么讨好?
熙熙挣扎着要下来,皱着眉,不愿意让人抱。
“妈咪说,熙熙已经长大了,不可以让人抱了。”
傅老爷子只好放他下来,但仍是对这个小孙子爱的紧,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疼爱了。
随手拉开抽屉,里面他珍藏的一些古董宝贝,还有一些很得之不易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给熙熙看,让他挑选。
熙熙没挑,只要傅老爷子给他一个,他都来者不拒,只是手太小了。
每次拿到一颗颗蓝宝石就会掉了一个小手镯。
见手镯掉了他忙蹲下小小的身子去捡起来。
这个东西,妈咪好像也有一个耶。这个东西不能掉,一定得拿着。
旁边傅凌毅父子俩看的忍俊不禁了,
“贪心的小家伙,比你妈都要贪心。”傅凌毅帮他拿了起来。
“不要,叔叔给我……”熙熙忙扯着嗓子要傅凌毅手中的镯子,拽着他的手,死活要让他放下。
“好了好了,小家伙,别抢,爷爷这里啊,还有……”
说着,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个“袁大头”。,傅凌毅吃了一大惊。、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袁大头,顾名思义就是民国时期,袁世凯党政期间的货币,由于他在位时间太短,所以袁大头更是个稀有物品了,而且这枚袁大头在拍卖会上自身身价炒的已经达到几百万。
平日里就连他都碰不着这些东西。
“爸,这东西您还是别给他。’
熙熙认不得这东西,万一哪天给当做玩具扔了。
“这个铜钱,给他玩儿吧,说白了,这东西是被炒作到这么高的价钱的,它也不过就是一枚派不上用场的铜钱罢了。‘
说着还真给了熙熙。
熙熙却死活要和傅凌毅抢他手中的那枚桌子,偏偏不巧的是,这枚手镯傅凌毅也看上了。
知道叶子枫喜欢这种玉镯,尤其还是质地晶莹光亮的祖母绿。
其一,这东西好贵的,其二他要讨老婆欢心,岂能给这个小家伙。
傅老爷子瞪视了一眼傅凌毅,示意他给熙熙。
傅凌毅攥在手里舍不得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桌子到了晚上是会发光的,费尽千辛万苦也找不到的宝贝,到头来,却发现他要拿着给孙子玩儿。
”叔叔,给熙熙……’熙熙拽着傅凌毅非要要。
傅凌毅就是不给,还哄道:“那个袁大头,你知道有多少人争的头破血流的想要要吗?那个比这个好多了,这说起来也就是个破东西。‘
“不,就要这个,熙熙就要这个……”
妈咪就喜欢这个东西。
“不给,不给,这东西坚决不能给你……别忘了,是我带你来,你才会得到这些东西的,你不知道滴水之恩的道理,总该懂的吃水不忘挖井人人吧。叔叔平日里那好东西也没少给给你,就一镯子你倒是不想让了。”傅凌毅看这熙熙固执的眼神说了一大堆,也不管熙熙能不能听懂,反正这个镯子他是要用来借花献佛了。
熙熙听傅凌毅这么一说,也想起了平日里他给自己的诸多好处,所以最后也就放弃了,失落的低下了头。
傅凌毅觉得不对劲,这才扭过头,见那只“公豹子”正鄙夷的看着他,放佛在说瞧你那点出息。
傅凌毅当然知道,出息指的可不只是和自己的儿子抢东西,而是……
儿子管自己叫叔叔。
他不想吗?他也想!
可是……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门被豁然推开了。
傅凌毅顿时感到不妙,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叶子枫在门外听的断断续续的,半天也没弄清楚他们究竟在吵闹些什么,所以只好自己进来了。
却在看到地上堆满了宝贝的时候,惊呆了。
那么多宝石闪闪发光,一定价值不菲吧,还有,大多是一些古董玩物、
显然是一些收藏品,熙熙正蹲下身子捡,他画着,哆啦a梦的衣服兜里塞的满满的,直到塞不下,傅凌毅想上前帮忙却被熙熙霸道的推开了,将那些宝贝看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不肯让傅凌毅越雷池一步。
“爸,你们在干什么?”叶子枫上前,将那些东西捡起来,再给他装进放在办公桌上的盒子了,
傅老爷子却笑了笑说道:“没什,只是有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想给孙子玩儿……”
说着还宠溺的由着熙熙。
孙子?
蓦地,突然就明白了,转身逼视着傅凌毅:“你干什么?”
“小枫,你别……别,爸爸还在呢。‘傅凌毅见叶子枫要生气,连忙赔笑不忘将傅老爷子搬出来当救兵。
傅老爷子冷哼了一句。
叶子枫费尽的将怒火压下去,捡起地上的东西。
“熙熙,不可以这么贪的。”
“小枫,你别管……’傅老爷子连忙将叶子枫推到了一边。
自己蹲下身子给熙熙捡了起来,还笑眯眯的送到熙熙的手上。
看着熙熙那可爱的样子,简直欢喜的不得了。
叶子枫见事情已经无可收拾,狠狠的拽着傅凌毅就往门外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叶子枫一出门就盛气凌人的瞪视他。
他还能再脸皮厚,再卑鄙点么?
一大清早将熙熙偷偷摸摸的抱走就算了,还抱来书房,让熙熙提前“认祖归宗”?
傅凌毅一脸委屈,看着叶子枫黑了的脸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好闷闷的说道:“那……反正迟早也得认得,不是吗?爸爸知道熙熙是他的孙子之后会很激动的。”
叶子枫瞪视着他,抡起拳头狠狠的砸他,,砸的自己都都疼了,也没撼动这个如石头一般的男人半分。
气的几乎要抓狂了:“傅凌毅,你最好还是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认儿子,还想让爸爸给穿针引线,好让你复婚?你凭什么?凭什么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她气得砸她,砸不动,自己的手指头快被砸断了,踢他,还是纹丝未动。
骂的时候,这男人脸皮厚的简直堪比猪皮了,任由她怎么骂都面不改色,还没事人一样,
傅凌毅从始至终都像个顽劣的做错事情却不知悔改的孩子一眼,任由叶子枫打骂也不会还手,还口。
叶子枫打雷了,气的满脸张红瞪视着他。
谁知他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说:“打吧,你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解气,怎么打都行。’
“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傅凌毅,我告诉你,熙熙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你的一言一行,那些臭毛病都会给他造成影响的,少拿你外面哄女人那一套对待熙熙。‘
傅凌毅唇角的笑容也僵硬了,怯生生的看着叶子枫:“老婆,你说的哪儿跟哪儿啊,那哄女人跟哄小孩子区别大了,怎么能用一套方法呢。”
说着,看着叶子枫越来越变得如茄子似得脸色,连忙改口说道:“还有……你可别冤枉我,公司上下,就连咱家上下佣人,死寂老妈子都能作证,我可是本分的很,公司匆匆处理完事情之后,就赶紧回来陪你,给你做家务来了,哪里还有时间聊女人。”
“我说的是以前!’
他的脸更僵硬了。
“以前啊,以前……以前没有,”说的却是底气不足了,。
叶子枫冷笑:“做贼心虚了吧你?”
“没没,我哪里做贼心虚了,我……只是有些侍寝要和你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总是就是,你以后少见熙熙。我不会再发慈悲了,熙熙也有父亲,他用不着你来操心。”
叶子枫愤怒的说完,气呼呼的便转身回卧室了,
床头柜上那杯牛奶热气散去了,有些讽刺。
叶子枫气的不行,去叠被子。
傅凌毅后面跟了过来,毫不犹豫一把就将她从后面搂入了怀中。
“别动!”摁着她,霸道的说道。
双手握着她拿着床单的手的时候,一片冰冷,也凉了他的心,还有点丝丝的疼痛。
“对不起,小枫……我……首先,除了你,我没有过任何女人,和柳云非……只是逢场作戏,其他女人你是知道的,门外又不接触,你走的三年……跟;柳云非发生关系的不是我,我只是设了一个小小的圈套她就钻进去了,还有,我承认,我是想要爸爸给我们做主,让我们重归于好,最好是……能补个婚礼就好了。”
傅凌毅说到这儿的时候,自己倒是像是吃了蜜似得一样甜。
“爸爸,爸爸能做的了你的主儿吗?傅凌毅,三年前我们又不是没有结过婚,你别忘了,三年前的婚礼还是他强硬要举行的。”
“哎,你跟在我后面长大,难道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好吗?‘
“好?”
叶子枫转身看他为什么觉得这么讽刺呢。
“好好好,不好,不好……”傅凌毅马上投降。
“不知道是谁肚子痛找我,头疼也找我,生病找我,打架找我,闯了祸找我……就连睡觉都想跟我睡在一起。”
“你闭嘴,闭嘴!”叶子枫嚷着,他简直是不要脸。
“好闭嘴,就闭嘴,那我以后不对熙熙‘’坑蒙拐骗’了,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傅凌毅一脸委屈。
“还不是因为你不让认,你要是同意让她认我,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
“你……”她气结。
“我不想和你废话!”
“好好好,不废话……”
傅凌毅说完就从裤兜里取出来刚才在书房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这东西确实来的不容易,你说,要是从拍卖会那里得来,或者是买到的,或者是其他怎样都行。
就是从一个小孩子手里抢东西就有些……
“给你……”
叶子枫诧异,却见他手中多了一枚镯子。
是一枚玉镯,上好的祖母绿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晶莹剔透,漂亮极了。
她最喜欢这东西,又岂会不认得。
这绝对不是一枚赝品。
傅凌毅拉起了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寒凉。
“冬天到了,挺冷的天气,小枫……这个手镯是爸爸要给熙熙的,可以温暖血液的,我就跟儿子抢来了,知道你那次大水之后体寒。”
说着,拉起她的手腕给她戴上。
玉镯滑过肌肤,凉凉的,温暖如玉这个词叶子枫算是体会到了。
却是是个好东西!
“刚戴上会发凉,一会儿就热了。‘
她想摘下来傅凌毅給阻止了。
“戴着,这个东西不容易得,现今社会,古玩届,有是有的,但是有些你就是出千万倍的价钱也是买不到的。不过,那一只我再给你找,好吗?”
“你别费心了,我用不着的。”叶子枫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用得着的,说给你找就给你找,老婆你就让我认了儿子吧,好不好?“
傅凌毅可怜兮兮的说道,语气近乎是恳求了。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奶奶,祖宗都认了,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能认,虽然说能喝熙熙在同一屋檐下,而且还很融洽,但一天不认儿子,他这心里一天就发堵,都快换上焦虑神经衰弱症了,生怕哪一天,一睁眼这孩子就不是他的了。
心里老是像有个心结似得,而且这几天拧的越来越死了。
傅凌毅的殷切换来的是叶子枫的沉默。
“老婆,为什么,我就不能认儿子呢”
“她有父亲!"叶子枫冷冷的说道。
虽然说是有些事情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淡了,但是那些像是用刀刻上的痕迹却永远都磨不掉。
她不会忘记,是他说不要这孩子的。
“你就让我认嘛,你让他叫我爸爸,好不好?你现在不让他认,在这种关系朦胧的环境之下长大,他是不会幸福的,再说,他现在是太小,不懂爷爷奶奶的概念,只知道,大概大街上只要拎出来,是个老头,老太太他都得叫奶奶,可是他总有长大的那一天的,等他长大之后你怎么和他解释这种尴尬的关系。”
叶子枫冷冷的打断了他:“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认爸爸妈妈,完全是因为他们对我恩重如山,认是一码事,但是我,还是得搬出去住的,所以,不会有这种尴尬的关系的。”
傅凌毅沉默了良久,受伤的看着她:”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俩人久久的沉默之后,相对无言,傅凌毅失落的转身,离开。
随着门被关上,叶子枫的心,针扎似得疼。
为什么。她也像要问自己为什么?
她绝望的时候,他在哪儿?
……
夜幕降临,正是京都这个大都市下班的高峰期,几条重要的交通要道更是堵的连个人都进不去。
还好,傅凌殊坐的车子是第一个被红灯堵住的。
也就是说,红灯亮起的时候他们可以先走。
其实,从下午的时候,就被硬是从公司拽出来,大包小包的塞入了车子里,然后又被拉着逛了好多商店超市,买了一些老年人才会用到的所谓营养品。
她其实是稀里糊涂的来这儿的。
坐了一下午扯本来就烦躁,现在又遇到了堵车更觉得不吐不快了。
压根不明白她是要去哪儿,偏偏驾驶座的男人从今天一开始就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大概是有心事,也或许是心情不好吧,反正好几次傅凌殊都想说话的,每次都被坐在后面的冷风给打断了。
不是捅捅她,就是通过镜子用眼神来提醒她。
反正现在落得个,好像自己成了犯人似得。
她扭过头,只见一脸凝重,也不说话,先是默默的等待绿灯的开启,等不上,干脆就身子往后一靠,手撑着后脑勺闭目养神去了。
傅凌殊憋得慌,车子内空间本来就狭小,三个人又连大气也不出一下,让傅凌殊更觉得没来由的憋屈了。
她伸出手指捅了她一下:”喂……“
却在扭头的那一瞬间,被冷风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吭声了。
”别动……“冷风低声呵斥了一声,
傅凌殊这次可不管了。
哪有她一个劲儿谦让他的,所以还是捅了一下陆峻:“你怎么了?”
对方没说话,依然闭着眼睛,皱着眉头。
整个人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你要带我去哪里,坐了一下午的车,累死了,我要回家!”
傅凌殊嚷道。
却见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只是脸色很不悦,很可怕。
“你倒是去?‘
傅凌殊不高兴的嘟唇,莫名的有些害怕他现在这个样子。
“呐……现在堵车堵成祸患了,我怎么回去?都怪你,发什么神经,”
他不高兴,她还一肚子气呢,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见他又沉默了,她懒得理他,自言自语的抱怨:“要不是你这个神经病,我现在就应该在家睡觉了,我这遭的什么罪。”
冷风在后面直碰她,示意她别说话了,。
她那股倔强劲儿却更冲了。
“死老头,你别碰我,你不回去陪你的小女人,你来凑什么热闹?”
冷风被说的闭了嘴,无奈地叹气。
“别嚷了,等等就好了。你生活在京都又不是一天俩天了。这先生也不想堵车的。”
“那,我还不想来呢,莫名其妙!”
“啊——”话落,手腕传来一阵疼痛。
“痛……”傅凌殊尖叫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脸色铁青的男人。
委屈感更胜了。
“下去,现在就下去,”陆峻拽着她探过身子就开车门。
傅凌殊手腕都快断了,痛的眼泪都快掉出来的,更多地是委屈。
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自己会走。”说完就去开车门,被后面的冷风给拦住了,将车门上了锁。
“丫头,别这样……都坐一下午车了,再忍忍。”
管不了陆峻,冷风只好劝傅凌殊。
“打开……死老头,把门给我打开……谁稀罕了,谁想去了,本来就是被神经病绑来的,打开……”
傅凌殊气得冲着冷风嚷,疯了似得推车门。
“打开,让她下去!”
冷风夹心饼干似得左右为难,
“陆峻,别这样,好不容易,你们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这前面路不是通了吗?你爸爸坐牢去世,你不也挺过来的吗?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陆峻总算是不吭声了。
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前面的车辆渐渐地松散了,总算是能走了。,
傅凌殊却还在闹,拍打着玻璃。
“死老头,你给我打开,你在不打开,我就跳出去!”
说着,真把车窗给摇下来了。
冷风吓得冷汗都冒出来。
别动,别动……我的姑奶奶,开,开,我给你开……“”
冷风还没开车门,陆峻狠狠的将傅凌殊拽了回来,吼道:“别再闹了。”
傅凌殊被他的大嗓门震的身子瑟缩了一下,看着他乌云密布的脸,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
哭的忘记了反应。
陆峻也怔住了,一个烦躁侧回了位置上,将车子硬是从车辆的缝隙挤了出去。
“别哭了,是我不对!”丢下一句话继续开车。
一路上狭小的空间内气氛更是紧张了。
傅凌殊倒是没在闹,但是,一个人在那里委屈的哭。
不知过了多久,傅凌殊只感觉走了好长时间的路,很远!
堵车的事情暂且不说,就是出了外面的康庄大道,还走了大约俩个时辰。
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儿。
而且这路程她也没见过。
现在,有人跟她说,他要把她拉上卖了,她也是相信的。
穿过山上,绕了不知道多少崎岖的山路,目的地总算是到了
映入叶子枫眼帘的是雄伟的堪比皇宫的别墅,那别墅采用的是西方的欧式风格,恢弘大气,复古还气势逼人。
单单看外表,也能被它的宏伟所震慑到——这只是傅凌殊坐在车子上借着月光看到的。
不……这么说应该不对,应该是哪所别放那儿散发出来的光芒,清冷的夜色下,别墅之内的明灯如星子一般璀璨,在它的是旁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远远地望去,别墅像是矗立在海中一样,真实名如其实的海上明珠了。
冷风先打开车门下车了,去取东西。
她始终坐着没动,死活不肯下车,偶尔还肩膀耸动,抽泣一声。
“丫头——”冷风唤了一句。
傅凌殊没理会。
副驾驶上一直心事重重的陆峻扭过头看了傅凌殊一眼,示意他下去。
一只手伸了过来,拦着她纤细的肩膀。
“还生气呢?”
听着他磁性的嗓音,傅凌殊这才回了神,委屈感更甚了,赌气的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