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会毫无人性,亡命之徒。
但是他不会,他只杀惹了他的人。
傅凌殊狠狠的甩了甩头,将莫名来的思绪甩去。
清醒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切齿的恨意。
她恨他,很恨!
“说吧,给多少钱。”男人居高临下的瞪视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给多少钱还不是我说了算?”傅凌殊自信的反问。
那人眼神一冷狠狠的瞪视她:“你玩儿我?”
“难道不是吗?你的那些犯罪证据可在我这儿。”傅凌殊不怕死的看着男人说道。
”可你知道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男人有些怒火中烧,但傅凌殊仍是镇定自若的。
“实在不好意思,龙先生,这块地皮不是大家都争的头破血流吗?价格一直在涨,但,我给你的只有一千万!”
“一千万?现在三千万都有人想买。”男人不甘心的瞪视着傅凌殊,却被傅凌殊的话呛的无力反驳。
”别人手中有你的把柄吗?’
龙先生顿时哑口无言,眸中凶光毕现。
在犹豫,但是傅凌殊却稳如泰山的坐在哪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那块地皮很快就成为她的囊中之物了。
、“你放心,龙先生,我傅凌殊向来是有原则的人,还有,只要你跟我交易完毕之后,那些罪证会全部销毁。‘
龙先生最后只能恨恨的看着傅凌殊妥协,不甘的说道:“‘行啊,真行!"
“这么说,龙先生是答应了?”傅凌殊的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这非常人用非常手段,像他这种下三滥,喜欢恃强凌弱的社会分子,她也就只能用暴力的方法了。
男人点头,正要答应,却听门开了,在俩人错愕的同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不过是姗姗来迟了一点,二位就成交了?”
来人走了进来,包厢内的灯光忽明忽暗,看得出来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傅凌殊的视线被龙先生挡住了,只能用眼神余光瞥见男人的下半身轮廓,以及鞋子。
但是
当他被黑裤所包裹着的长腿以及鞋子露出来的时候,傅凌殊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不好的与感受升腾了起来,就连血液顿时沸腾了。
接着,龙先生侧身的那一刹那,晦明晦暗的灯光下,她将来人无论是身形还是脸庞都看的点滴不漏。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刚刚那种不祥的预感让她血液沸腾的,但是当那种不祥的预感成为现实之后,她的血液就开始逆流了、。
昏暗的灯光下那是一张五官方正的脸,脸色紧绷着,眉宇间冷的像是冬天里的寒冰一样,五官线条更是棱角分明,像是被巧夺天工的画家一比一线一丝不苟的勾勒出来的,他的眸子,永远都是冰冷摄人的。
出场的时候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这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深深地刺痛了傅凌殊的眼睛。
她失神了,直到——
门口的男人再开口说话。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别说是我先约了龙先生,龙先生跟我合作难道还会吃亏不成?’
这话是对着龙先生说的。
龙先生同样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以为不会赴约却又迟到了几分钟的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主儿,龙先生一转过身子,刚好就把傅凌殊瘦小的身子给堵住了。
“陆先生,实在对不起!”龙先生示弱的说道。
陆峻冷然,显然不依不饶:“行,条件任你开,只是这块地皮归我!”陆氏最近客流量直线下滑,他需要买下这块风水宝地修建一幢高星级的酒店。
“可真是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当着人家面就这么挖墙脚的。”傅凌殊冷嗤一声,讥讽的声音在诺大的包厢响了起来。
只是,她的话落,整个包厢也陷入了一片死寂。
恰好在闪烁的镁光等下,陆峻的脸是清晰可见的,他的大脑有短暂的抽搐。
这个声音……
一直盯着龙先生看的视线突然扭了过去,将龙先生推开,灯光还在闪烁,她的脸也是晦明晦暗的。
那是一张秀丽的小脸,聚集了灯光的朦胧之美,绰约的小脸美丽迷人,黑色的大衣和梳的光滑的低马尾让她显得较弱动人。,
可是,谁都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较弱的女人,现在,正在和一个危险分子碳交易。
而且还是单枪匹马的铤而走险。
这样大胆,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目前为止,陆峻只认识一个。
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眉骨突起,嘴角在抽搐,就连手也攥了起来,看着那个淡漠疏远的女人,直到现在依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是她!
可是,为什么?
那么陌生,冰冷的让他心惊胆战?
“陆先生,交易已经成功了,对不起!”龙先生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是俩人因为地皮的事情在暗自较劲
所以也想打破尴尬的局面便提醒了一句。
陆峻回了神,却依然沉稳,收回了情绪,黑眸逼视着傅凌殊,头也不回的说道:“没关系,我和她商量!你可以走了,等我通知!”
龙先生狐疑的看了看俩人,只好说道:“既然这样,那二位好好商量,我最终折取的一定是带给我利益最大的那一方。”说完之后便退了出去。
这俩人,当然都不是好惹的主儿,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窝里斗。
“没什么可商量的!”门刚被关上,就被她利落的打断了。
冰冷的起身,从他身边走过。
却被他攥紧了手腕,死死的攥着,骨头机会被捏碎了。
她疼得脸颊都在抽搐了,
“还逃!”他厉声说的俩个字,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逃?
她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小手冰凉,饶是他的掌心是热的,手还是在颤抖。
“我早该想到是你,殊殊!”
一声殊殊,在她胸口泛起的却是极致的恶心,还有厌恶。
她讨厌!
他赚的太紧了,很疼!
她不过是一女人,力道小的有限。
“放开我——”她嗓音冰冷坚决。
他没放攥的更紧,同样冰冷的眸凝视着她越发瘦削的脸,呵的笑了:“一直在国内,跟我玩儿捉迷藏呢?我可真蠢呵,短短俩个月陆氏流量,订单,消失了一大半,也只有傅氏有这个能力推波助澜了,难怪那些供应商不愿意供应货物,原来……是找了比陆氏更可靠的合作伙伴。”
傅凌殊脸颊冰冷,全程压根没听他说话,只是蹙着秀眉,挣扎自己的手腕。
“你放不放?”她冰冷的威胁。
“放!”他气冲冲的蹦出一个字。
但是,大手却依然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敢惹?嗯?”他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她的小脑袋扭搂过来。
傅凌殊狠狠的摇头,躲开他的手。
眸子里是源源不断的厌恶和嫌弃,还有……恨意,只是,那恨意只是短短的转瞬即逝,以至于陆峻以为是自己刚刚出现幻觉了。
“陆总,我们,我做我的生意,你走你的桥,这话,未免多的太自作多情了吧?”
他被顶的哑口无言,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冷峻的脸涨红了。
”国外?金蝉脱壳计?呵,其实你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自导自演,以为我会去找你?下辈子。“
傅凌殊冷冽的笑了,那笑如冷血的刽子手的刀。
冷的毫无人性。
“最好是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他火冒三丈,俩只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肩膀。
暴怒的说道:“这辈子我都后悔娶了你、”、
呵,俩个月,和自己的家人窜通,从机票到机场的登记,戏倒是做的天衣无缝。
害他,空,海,路,去遍了半个地球,找遍了无数警局。
原来……人家不过一直在国内过着自己的滋润的小日子呢。
她依然波澜不惊,云淡风轻:“不也离了吗?”
“你……”他哑口无言。
“所以,陆总,您这是非礼。‘
呵……
好奇怪,吵架之后他不应该是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吗?
她等着他走。
可是,人家却迟迟未动。
算了——
她走!
傅凌殊没再跟他废话,另一只手从大衣里取出一把弹簧刀。
倏的一声刀尖出鞘,电光火石之间她的手便举了起来,冲着握着她的那只大手狠狠的划了下去。
男人正处于失神的状态,尖锐的疼痛之后,再低头,手背已经血流如注,伤口被喷涌而出的鲜血堵的看不家了。
他抬头,看着她,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
但,她从头至尾都是冰冷的,如一块坚硬的石头。
”有下一次的话,刀子就不会在这里了。“
没关系,他当然可以不松手。
但,她也可以自保。
将凝在刀尖上的血滴狠狠的朝地上甩了之后,倏的一下收起弹簧刀,放入衣兜里,开门大步离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怨,她恨,怨恨的是九年来对她感情,青春的欺骗。
朝夕相处的九年,换来不过是他——从来都没有爱过的结局。
她只是在为她逝去的青春而感到可惜。
门再一次被狠狠的关上了,这一次,一扇门,隔了俩个世界。
包厢里的人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伤口恰好伤及了手背上的血管,血流如注。
继续流下去,也许,会失血过多而死呢。
他坐在那儿没动,只是想着她冰冷,形同陌路的眼神。
包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只是,却不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呢?
当那纸离婚协议拿到他面前的时候,她就已经玩儿真的了。
如果要回头,那天,她也不会在大雪那天走的彻底。
果然,不是她!
“峻,你怎么了?血,你流血了。”有人尖叫着,握着他颤抖流血的手。
拿出了纸巾摁住了伤口。
温柔的包扎,但却不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峻,你手怎么了,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就算是你皮厚,可我会心疼的艾。”耳边是那道久远的声音。
初始,她总是喜欢像个袋鼠一样攀在他的身上,扒都扒不下去。
小手抠抠这儿,玩玩那儿。
粘人,实在粘人。
被虫子咬了,她也开始有意见了。
说是那么好的皮肤都留疤了,手不小心磕碰着了,立马取来她自己在家里备用的医药箱。
舍不得他流半点血。
只是现在,她竟然对他挥刀了。
“峻,好点了吗?”顾凌婉从包包里取出手帕给他包扎好。
蓦地,他回神了。
看到的确实那张记忆里已经淡去的脸。
“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三更半夜的出来不放心,所以跟着你来了……她回来了?”
陆峻没说话,抽回了手。
拿起了桌子上原先准备和龙先生喝酒商量事情的酒。
被顾凌婉夺了过来:“峻,不喜欢喝酒,不要勉强自己!”
他没理会,打开瓶盖,将心思一并灌了下去。
“你们……又吵架了?”顾凌婉试探性的说道。
“为什么要吵呢?难道你没告诉她,你在找他吗?”
他还是默不作声,喝着酒。
只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
傅凌殊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俩点,轻手轻脚的打开门。
殊峻正睡着,她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心还在没来由的跳动。
久久不能平静,五脏六腑都锥心刺骨的疼!
她身子能想到,自己此时的脸一定毫无血色的。
她都觉得自己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能走回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许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去关床头的灯。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闷闷的无助的声音:”妈妈——“
傅凌殊的手僵住了,一扭头看了殊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着大眼睛在看她了。
傅凌殊忙转过身子给她盖上被子:“对不起,小殊峻,妈妈吵醒你了?”
殊峻摇了摇头,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有点楚楚可怜:“妈妈,殊峻做梦了。”
傅凌殊搂着她:“是噩梦吗?对不起,妈妈以后尽量不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
像今天这种情况,她实在别无选择了。
只能将她自己一个人放在家里。
傅凌殊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说到底她才是个四岁多的孩子。
好在,她太乖巧听话了。
“妈妈,我梦见爸爸了!”
傅凌殊的心猛地一抽,眼泪顿时滚滚而落。
“妈妈,我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吗?”殊峻满怀期待的眼睛看着她。
傅凌殊咬着唇,防止自己哭出来。
抱着她缓和了一会儿情绪才说道:“殊峻,妈妈是自私了,你可不可以忘了爸爸?”
殊峻没说话,只是眸子黯淡了下去。
惜字如金了。
小心思又藏了起来。
她乖巧的闭上了眼睛,没再要求什么。
她是太乖了。
“妈妈,也想让你见,可是你忘了吗?他还对你动手——你的爸爸,已经死了!”
更何况,他宁愿将爱给熙熙,那个被他照顾了三年的别人的儿子,也不愿意,哪怕一丁点爱分给自己的女儿。
“妈妈,你别哭,殊峻不见了,殊峻没有爸爸!”
傅凌殊咬唇,泪水海石决堤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什么也不能做。
难道要把她交给一个根本不会在乎她的爸爸,和一个后妈手里吗?
“你想要什么,跟妈妈说。”
殊峻摇头,什么也不要。
“妈妈,我要睡觉!”当希冀破灭之后,她便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睡觉了,
也不会哭闹,也不会追着问一些她也听不懂的缘由。
傅凌殊点了点头,探出手关了床头的灯。
室内,陷入了黑暗。
傅凌殊的大脑却是明亮的,再也睡不着了。
不过,也好,也不用躲了,他说,他压根就不会找她。
这不皆大欢喜了吗?
……
殊峻如往常一样,起的很早,自己洗脸刷牙,收拾书包。
傅凌殊一夜未睡,盯着俩个黑眼圈,给她梳了俩个羊角辫,俩个月,羊角辫又长长了,已经到了肩膀了。
收拾好书包之后,准备出发。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室内,她一夜未眠。
室外,男人,黑暗中站了一夜,如同那日,在冰天雪地站了一上午。
出门的时候,傅凌殊给殊峻背书包,却被殊峻抢了过来:“妈妈,我自己背!”
傅凌殊拗不过她,只好给她背在肩上。
门一开,一股寒气逼来,一大一小俩人愣住了。
在俩间公寓的墙边,男人抵着墙壁站着,一脸落拓,却丝毫不影响他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
傅凌殊一夜未睡,头发随意拢了一下,盯着黑眼圈,形象差到了极致,殊峻攥着她的手更紧了。
她同样攥紧了,殊峻的手,一瞬间,茫然不知所措。
目光落到他的手背,正裹着纱布。
他站起了身子,看着她,却久久都没说话。
傅凌殊收回了思绪,强烈的压抑着心里的惊涛骇浪,将还在门内的殊峻拉了出来。
可能因为失神,所以没把控好力道,殊峻被门槛磕了一下,小小的身子向前趴去,眼看就要摔倒地上,傅凌殊大惊失色以及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被一只手臂捞了起来:“小心!”
将她的身子稳稳接住之后,却不肯放手,殊峻睁着眼睛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几秒之后,冷漠的扭过身子拉着傅凌殊的衣服。
“小心点,妈妈锁门。”说完,将钥匙插入门里面,锁了门。
拉着殊峻的手就要走,被他拦住了去路。
傅凌殊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没动。
“你……还好吗?”许久,问了一句。
放佛分手多年的俩人的重逢一样,既陌生但是又熟悉。
放佛昨夜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发生过。
她大跌眼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如此心平气和的一句,。
当然,她也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他要大方,她也回他大方。
“还好,谢谢!”没有冰冷,云淡风轻却是陌生了。
他神色复杂看了她一小会儿之后便蹲下了殊峻去拉她的手:“小殊峻,是爸爸啊,不认识了吗?”
殊峻摇头,将背着书包的小小身子往傅凌殊的身后缩,认真的说道:“妈妈说,殊峻没有爸爸,爸爸已经死了!”
他浑身巨震。
绑着绷带的手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如遭众创,起身了,淡淡的看她一眼说道:“凑巧,我来找朋友!”
他指了指楼上。
傅凌殊没再说话,拉着殊峻往楼下走去。
留下他一人留在原地看着俩的背影渐行渐远。
殊殊……
望着她瘦弱的背影,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冰冷的脸,作势朝楼上走了几步之后。
短暂的沉默,思考之后。
血液瞬间沸腾。
不——
蓦地,他转身跑下了楼,那些骄傲瞬间不复存在。
三步并做俩步下了楼,追上去的时候,她正给副驾驶的殊峻系上安全带。
“殊殊——”
她直起身子来的时候,他的双手从后搂住了她的腰。
她一怔,能清楚地觉察到那双坚硬的手臂正死死的箍着她的腰。
耳边是他迫切的话:“殊——我想你——”
她心一痛,平静的拉着他的手。
”殊峻上学迟到,会被罚站的!“
“那就不去了,转学!”
她冷笑,眼泪差点掉出来。遇上他之后,便是她眼泪决堤的开始。
“可你凭什么呢?”
“凭她是我女儿!”
“你不是,你放手,要迟到了。”她冷冰冰的打断他的话。
她的身子被他狠狠的转了过来,不顾小区之内人来人往。
看着她,低头吻她的额头:“殊殊——我想你,我给你打电话,可是打不通的,我去找你,你又不见人。去你家,他们不告诉我,爸爸把我赶出来了。”
“你放手!”她的平静被他打断了,转为愤怒。
“我不放——你把陆氏的生路都断了,陆氏股东现在就等着你去开会呢。”
她怔了一下,恍然间才想起。
推开他,苦笑道:“哦,对了,股份。”
她依然冲着他笑了笑:“还真以为我是净身出户呢,弄了半天,你的百分子五十六股份还在我这儿,来不及了,陆总我该送我的孩子上去了,回头,我会委托律师写一份转让书!到时候你去我哥那儿取,或者我哥给你送,都行!”
她说完推开了他便上车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
她没有和好的意愿!
压根闭口不谈。
“殊殊——”他上前拽她,她的一只脚已经进入了车子里。
“不要跟我生气了,我真的想你!”
她不耐烦了,甩开了他的手,不等他的手拿开,车门就狠狠的关上了。
他的手拿了出去,她便顺利的躲开了他,他想拦截,她发动车子,不顾一切的朝前面冲了出去。
他不怕死,没关系——
不,也许是怕。
躲的比兔子还要快!
回荡着傅凌殊耳边的是那几个字——不要跟我生气了,我想你。
短短的几个字组成的却是俩句话。
第一句,他们无数次的吵架之后,他上来抱抱她,亲亲她,这么一句话她就心软了。
然后也就原谅他了。
但也不过是片刻的温存,这片刻温存之后,生活变又如死灰一般的了。
后面的——我想你!
呵……搞笑的是,她就是被他这几个字骗了,才嫁给他的。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段支离破碎的婚姻。
婚前,他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她心死了,他出现了,说我想你了。
想他想的,望穿秋水的她,心一软也就信以为真了。
怀殊峻的时候,他的人无影无踪,她的所有希望破灭之后他出现了。
说我想你了,怀着他的孩子,痛苦又幸福,她便又信以为真了。
冰天雪地,他求原谅。
也是这一句融化了她的心。
所以嫁给她,打算就算是前路狂风骤雨,她也迎风而上了。
人的心,是会痛的!但也是会麻木的。
太多了,也就麻木了。
“妈妈,殊峻讨厌爸爸。”坐在副驾驶的殊峻突然说道。
傅凌殊扭过头看着她:“为什么?”
“就是讨厌!”殊峻说的时候还翻了一个白眼。
秀气的眉皱了起来。
傅凌殊看到她,好像是认真的。
“恩,以后妈妈陪着殊峻!”
“嗯!家长会也不要爸爸去了。”
这次说的傅凌殊大睁眼。,
“老师说了让请爸爸妈妈吗?”傅凌殊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恩!上个星期!”
傅凌殊哭笑不得,上个星期?
上个星期都说了,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那眉眼,那神态,性子和他那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该死的是,这死性子!
通知了一周的家长会,她竟然今天才知道。、
要不是今天这一出,可能这家长会殊峻都不会提起来。
“要爸爸妈妈都去吗?”
“恩——”
傅凌殊没再说话,继续开了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