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是警方的人,郑艳荣在回到警局之后,便直接打发我离开了,所以,对于警方之后的行动,我并不十分清楚。
追捕江承泽任务失败的事情,我是在晚上即将睡觉的时候,才从郑艳荣那里知道的。
因为没能把江承泽捉拿归案,郑艳荣担心对方会对我下手,所以特意嘱咐我,让我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让江承泽有机可乘。
听到这个消息,我这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如此隐秘的突击行动,竟然还让人犯给逃跑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虽然不知道江承泽是怎么得到消息提前逃跑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警局里肯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儿了。
江承泽逃跑了,但却苦了我这个一直帮警方寻找线索的好人,既然警局里有着江承泽的内应,那么我之前给警方提供证据,并和郑艳荣一同寻找线索的事情,江承泽也一定知道。
以江承泽的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次打蛇不死,我就必须要提防被蛇反咬一口的可能。
当然,以江承泽现在的逃犯身份,他如果想要对我下手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然而,即便江承泽对我直接动手的可能性不大,但可别忘了,江承泽的父亲江凯华,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江承泽暂时无法对我动手,但他父亲想要对付的话,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头儿,有钱的都是大爷,虽说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钱来解决,但江家父子如果想要对付我的话,钱这玩意儿却真的非常好用。
而且,江承泽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出手了,他雇佣陈天豪对王涛下手的时候,可是连我也算在里面的。
好在我也算是有那么一些身手,在关键时刻,最终把陈天豪给制服了,但当时的惊险却是一点儿也做不得假。
要知道,当时王涛差点儿没被陈天豪一刀给插死,如果当时听到敲门声后,过去开门的不是王涛而是我的话,估计我也很难躲过那致命的一刀。
我可不像王涛,他的心脏比一般人要偏左一些,这才逃过一难,而我可没有他那样的身体构造,如果那一刀是插在我胸口上的话,我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虽然王涛一直以来对我都是在虚情假意,甚至为了他自己活命,更是把那幅受过诅咒的画轴,特意送到我的手里,想要让我替他去死。
但不能否认的是,王涛的确在无意之中,帮我化解了一次隐形的危机。
在那件事情之后,江承泽一直都在派人监视着我,甚至还让监视我的人多次进到我的房间里翻找东西。
虽说他找的那人有些愚蠢,不但东西没有找到,而且还把钱包给落在了我的房间之中,直接被警方顺藤摸瓜给抓到了警局。
但不可否认的是,江承泽一直都在暗中对付我,甚至不惜找人,想要开车撞死我。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江承泽这短短的十多天里所做出来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个疯子今后还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我这心里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天要欲其亡,必先任其狂,现在江承泽就是这么一种状态,好好的富家公子不当,非要干出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这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
不过,我现在所担心的却是,在江承泽发狂而亡之前,这家伙会不会先把我给收拾了,万一这家伙临死前非要拉我垫背,那我可就悲催了。
正因为如此,我对警方这次的办事效率感到非常不满,证据什么的都不用你们找了,只是让你们过去把罪犯捉回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让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们!
当然了,我最多也只是在心里抱怨一下而已,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如何解决问题,才是眼下最该考虑的事情。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说,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警方身上,并不是什么可取的办法。
警局里现在有着江承泽的内应,只要这个内鬼在警局里一天,就有继续泄漏消息的可能。
所以,我现在根本不敢与警局里的人过多接触。
警方的人靠不住,我现在能靠的,也只有我自己了,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当然了,要说现在比较安全的地方,要数郑艳荣的那栋私人别墅了,那栋别墅的防盗功能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只要我躲到里面,就算江家父子真的找人对付我,也根本无计可施。
毕竟,如果连进入别墅的能力都没有,那所谓的报复也就成了一纸空谈。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有手有脚,并不想生活在一个女人的庇护之下,即便这是目前最为明智的选择。
所以,从警局出来之后,我便直接回到了我租住的那个小屋,并没有去郑艳荣的那栋别墅。
虽然我的双手还受着伤,但最多两天也就能够痊愈了,即便现在包着纱布,一些基本的事情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再说了,我如果因为害怕江家的报复,就直接躲藏一辈子,要真是那样的话,这生活可就真的太无趣了,倒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江承泽的事情,让我心烦了好一阵,不过,心烦归心烦,这饭还是要吃的。
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没有了郑艳荣帮我做饭,这吃饭的事情还得我自己解决。
好在,我所在居民楼附近,别的不多,就是不缺各种小吃,所以,如果只是想要吃饱的话,随便进到任何一家小吃店,都能圆满解决。
出去后,简单地吃了一个蛋炒蛋,我便再次回到了出租屋里。
出租屋的里的条件跟郑艳荣的私人别墅,那是没法相比的,别的不说,单单取暖这一项,就是一天一地。
在郑艳荣那栋别墅里过了两天暖和日子,乍一回到自己这个寒冷的蜗居,还真有那么一些不习惯。
不过,虽然房间里很冷,但这里却是我说了算,郑艳荣的那栋别墅再暖和,那依旧是寄人篱下。
虽说我在别墅里,郑艳荣并没有给我什么脸色看,但我还是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因为房间里温度很低,回来后,我便想钻到被窝里直接睡觉。
可就在这时,我却突然想到了马桶旁废弃水管儿里的那卷画轴,已经好几天没有打开过那卷画轴了,我现在很想知道,那卷画轴里的红衣女人,此时是不是还呆在画轴当中。
于是我走到卫生间,直接把堵在废水管儿的东西拔掉,再次把那卷画轴从里面取了出来。
犹豫了片刻,我最终还是把画轴给缓缓打开了。
可是,当我把画轴完全打开,看清此时画轴里画像的时候,却着实被吓了一跳。
说实话,如果画轴里的人是那个红衣女子,亦或是,画轴里人物位置依旧是空白一片的话,我都不会太过惊讶。
可是,此时出现在画轴里女人,我虽然也十分熟悉,但却根本就不是我之前所见过的那个红衣女子。
看着画轴里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我做梦也没想到,钱书雪的画像竟然会出现在这卷诡异的画轴之中。
画轴里的钱书雪,一袭绿色吊带裙,正是我之前所了解到的,她失踪前所穿的衣服。
只是让我感到有些蒙圈儿的是,好端端的,钱书雪怎么会出现在这卷画轴之中?
而且,既然钱书雪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那之前的那位红衣女子又去了哪里?
钱书雪是我们学院里出了名的美女,现在出现在画轴里,依旧明艳动人,美得不可方物。
然而,此时在面对这幅画的时候,我心里却感到诡异非常。
此时的我,满脑子都是问号,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本画轴里的红衣女人能够自由进出画轴,就已经够让我有些匪夷所思的了,现在倒好,竟然连人都可以改变了,这让我如何接受?
说真的,我现在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了,你说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既然想睡觉就直接睡觉好了,怎么突然就脑残到,想要把这幅画轴打开呢?
现在好了,画轴倒是打开了,可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还真是好奇害死猫,很多事情都是我自找的。
我有些头疼地看着桌子上的画轴,看着画轴里那熟悉的身影,我这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我总感觉画里钱书雪的穿着有些眼熟。
但问题是,在钱书雪失踪前,我并没见过她穿过这套衣服,可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儿?
突然,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自己被关进拘留所时夜里所看到的,那个喜欢在牢房里踱步的女鬼。
虽然当时因为牢房里太黑,我一直没能看清那个女鬼的相貌,但她身上衣服的款式,我却能依稀认出来。
此时钱书雪所穿的衣服,不正是牢房里那个女鬼所穿的款式吗?
难道钱书雪就是牢房里牢房里帮我找回郑艳荣U盘的那个女鬼?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否则,一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女鬼,凭什么要帮我洗脱冤屈?
如果那个女鬼就是钱书雪的话,那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