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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天涯路远,再不相见

叶棠觉得有些奇怪,他今日竟然没有拎她起来给他束发。

可她刚醒没多久,地窖的门的确是开了,随后有人送来了新的衣物。

今日来给她送衣物的不是先前的那个眼熟的小丫头了,而是个老嬷嬷,叶棠先前从未见过。

叶棠接了托盘里的衣裳,一展开来看,发觉浣花锦上的是最鲜艳的缠枝莲,一朵红艳的莲瓣便能妖娆半个衣裙。

叶棠指着那衣裳说,“这,这也太红太鲜艳了。”

送衣裳来的嬷嬷就是制衣处的,一双手上布满了针线磨出来的老茧。

“九王妃,这件衣裙,九王爷吩咐过了,说是一定要在今日给您送来。这莲瓣的色,是九王爷亲自调的,随后又经人拿了素线印染而成。怕出差错,特由老身给王妃送来。”

叶棠觉得很是惊奇,“他亲自调的色?”

老嬷嬷点点头,“正是。这衣上色,原本共五百八十二种。如今,经过九王爷的手,已经是五百八十三种了。”

此时叶棠再看,那鲜艳俏丽的红,的确是有些眼熟。

时雨透新红,这颜色该不是------

她想起来,他前几日问过她,她那樱桃红是怎么调出来的。

灵机一动,她提了裙摆一角便往鼻前放。轻轻一嗅,果然闻见了淡淡的清香。

“是胭脂香。”

那老嬷嬷见了,笑道,“九王妃与九王爷心有灵犀,竟知这色能生香,是因为添了胭脂。”

叶棠没说话,任那老嬷嬷将那衣裳小心往她身上穿。

她没想到,那一落笔便是春秋的人,竟会亲自为她的一件衣裳调色。

“这度年关啊,图的就是喜庆。九王爷眼光果然没错。”

叶棠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突然想知道,他今日穿走的衣裳是什么样子的。

“多谢嬷嬷。”

那嬷嬷颔首,恭敬站在一旁,“蒙九王府恩情多年,都是老身应该的。”

一出地窖,许久未见这刺眼天光了,天清地白,叶棠不由伸手一挡,眯起了眼睛。

她刚出来,便有人来传话给她。

“九王爷让您去房里一趟。”

“嗯,知道了。”

他与她的卧房曾起过一场火,原因是他搜走了她所有的衣裳,她为了够书架顶上的一卷画绢不小心打翻了一个暖炉。那场火之后没多久,她便被关进了地窖。

如今再看,这卧房倒是都已经修葺一新了。

房门前,她正要进去,和风不知道从哪里跑了来,急急将她拉住。

“恭喜九王妃,今日总算重见天日了。”

“和风?”

承译要娶芙淑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知道了没有。

“九王妃,咱们可是说好了要去祁州府的。”

和风似乎不愿她进那房门,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拉着她走。

“等,等一下。”叶棠挣开了他,“九王爷说要我来一趟,我等会儿再去找你。”

和风终究是没能拦住叶棠。

他一大早便见许芳苓进府来了。他虽然不知道那女人来干什么,可只要她一来,就一定没什么好事。

推门而入,前厅并未见有萧池的影子。倒是里间听起来似有些许声响。

珠帘一掀,她见他正在床侧坐着,衣裳穿的整齐,惟独发还散着。

那发是昨夜她亲手放下的不假,可这束发,似乎也用不着她来了。

他旁边,就有一个女子正给他束发呢。

那女子转过身来,她看清了,是许芳苓。

许芳苓见了她一怔,随即笑道,“九王妃来了,是来拿东西的吧。”

“东西?什么东西?”

萧池于床侧起身,走到她面前。

身上这裙子,叶棠自己也觉得好看,此时顺便将他身上的一看。同样的缠枝莲纹样,她的晕彩,他的泼墨。

她轻轻抬头,浅笑相问,“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萧池先是看了她一会儿。而后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递给她一个信封。

她一低头,看清了信封上的字,一瞬恍惚。这东西,对她来说,来得太突兀了。而后摇摇头,低声笑开。再抬眸看他,居然是一脸璨然。

“九王爷,终于是想开了啊。以后,也终于不用为九王爷束发了。”

她的表情,他尽收眼底。

她似乎,在嫌他这休书递晚了。

负手而立,他又说,“你这束发的手法太差,本王劝你还是多加练习的好。免得以后另嫁他人遭人嫌弃,还要怪本王没有教好。”

“九王爷为我穿鞋,那我就帮九王爷束发吧。”

“往左边点,哎不对,右边点。”

“这样下去,不出两年,本王便可以出家了。”

“本王这发,以前没人动过,以后,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动。”

明明他的话,言犹在耳。叶棠看了看许芳苓给他束的发,的确是比她要整齐许多。

“九王爷放心,便是有人要怪,也是怪将军府叶家,不会怪在九王爷头上的。”

叶棠将信封搁在手里轻轻一翻,轻笑道,“嗯,让我来看看,这九王爷在休书里是如何说我的。”

素白的手将一张薄薄的纸从信封里揪出来,轻轻一抖,便闻见新墨香。

“将军府叶家之女,叶棠,一不遵礼德教化,心思不轨;二罔顾人伦,不知廉耻;三身心不净,污九王府清名,令上下蒙羞。今赐休书一封,各自嫁娶,互不相干。从此,天涯路远,互不相欠,也,再不相见。”

她跟在他身边才多少时日,却早就能一眼认出他的笔迹来。字迹铿锵,一笔一划皆如凌厉刀锋。字数不多,的的确确都是他亲笔。

叶棠将那透着墨香的纸张小心叠好,重新放回信封里,封好。

“九王爷好文采,这字嘛,也好看。如此,多谢了。”

呵,若他没听错,她是在谢他。

他眼神一眯,盯着她看。拿到休书,她当真,是如释重负,毫不留恋难过啊。

她果然,一直都是迫不及待离开他的。

他又开口,“你好歹嫁本王一回,府里上下,你想带走什么,都行。”

叶棠听了,先是环顾与他生活了这么久的房间。走水重建,这格局,物件摆放与原来一模一样。

最后,目光落在妆镜边上的那面平底瓷盘上。

盘底焦莲,黑莲瓣,红金边儿,浴火新生。叶棠有些奇怪,这盘子画成摆放在那里已经许久了,按理说,这色早该落了才对。可此时在看,那盘子墨浓色浓,依旧是刚画成的样子。

若说纸上也能烽烟起,落笔泼墨即是一场战事。那这天下,无人能敌他。

眼睛灵动,长睫一闪,她又笑道,“九王府数月,虽然九王爷最后还是嫌弃了叶棠,可承蒙九王爷心性宽和,百般照顾,我怎好要您的东西。倒是九王爷先前给的东西,件件价值不菲,该一样一样还了才是。如此,才好互不相欠,再不相见。”

轻一低头,她将他亲手给她戴上的棠花钗摘下来,拿在手里,捏着金丝柄一转。

而后递给他,“九王爷,给。”目光掠过许芳苓,她又看着他笑说,“这东西,终究与我无缘啊。至于我,也注定与九王爷无缘。”

青葱玉指捏着那金丝棠花钗,维持这姿势许久了。他眉眼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半晌,才伸手去接。

还未碰到棠花一瓣,她却手上一松。

棠花落地,粉晶霎时间碎了一地。

叶棠轻一挑眉,摇摇头,看着地上碎片一脸惋惜。

“九王爷,真不好意思啊,一时没拿住。九王爷心胸宽广,该是不怪罪的吧。”

他一时间怔怔看着那朵碎开的棠花,什么都没说。

她其实不知道,这朵棠花陪他的时间甚至比她还要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宫宴回来,雪野湖上,蔡老头让他挑几样东西,他什么都不要,单单要了这柄金丝棠花钗。

“老朽看九王爷天禧当头,怕是好事将近了。”

他当时拿着那棠花钗一笑,只当是那老头说笑。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听见这话,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青碧身影是谁。

后来没多久,他的确是娶了她。他也未细想,这婚事,究竟是勉强还是如愿。

咫尺距离,叶棠又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似是赞叹,“九王爷啊,果真是俊朗无双,世上少有。”

他抬眼,又见她正站在他面前,开始从容解自己的衣裳的小扣子。

也不顾还有许芳苓在,他亲手为她调色的衣裙终究被她脱了下来,仔细叠好,又双手捧了。

双臂一伸,朝他一递,“这个,我也不要了,一并还给九王爷吧。省的与九王爷穿一样的衣裳,难免要污了九王爷清名。”

他依旧看着她,没接。

“九王爷?”

见他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叶棠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还在看什么。于是只好轻声唤了他一声。

已经叫了他一声,那衣裳仍旧托在她手里。他还是没接。眸光一转,叶棠看着他雪白衣襟上好看的纹样,又低声开口。

声音虽小,可足够他听见了。

她说的是,“惊澜。”

不过两个字,声音缱绻温柔,似乎带着些娇嗔无奈。就好像无数个夜晚,她趴在她胸膛上,埋首在他颈窝,轻唤他一声,轻而易举就侵入了人心。

他果然有些许反应了,一听见那两个字,他便条件反射般想要抱她。

可,她没有耐心了。

萧池只见她朝他轻轻一笑,手上一松,那衣裳便从她手上落到了他脚边。如火如虹的缠枝莲开了一地。

她身上只余下了一身雪丝里衣,剪裁合身,又是贴身的轻薄布料。雪色下,单薄清瘦曲线隐隐可见。

叶棠转身,地上衣裳她连看也不在看,径直走到了房间小柜子前。

那柜子里放着一样东西。她曾经夜夜压在自己枕下。后来,裹了绒绸,小心放了起来。既然她要走,便要将那东西一起带走。

萧池见她踮着脚,捧出一样东西来。小心翼翼,又喜形于色。

绒绸被她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小节刀柄。

柄上深刻着两个字,易之。

萧池就看她站在不远处,低着头,白皙手指带着无限温柔,轻轻抚过刀柄上的那两个字。

他当然知道,易之,就是叶修庭。

她果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见他了。

她还不知道,她其实,与叶修庭并无血缘。

许芳苓站在一侧,不动声色悄悄看着九王爷。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他。

一向温和内敛,清润微凉的人,这次虽依旧未说什么,可连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了。

雪衣周围生了寒意,连许芳苓都知道,他动了怒。这怒意,无须任何多余说辞,如此显而易见。

偏偏那个叶棠,天生迟钝一样,只顾着低头看手里的东西。而后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将东西重新裹好,小心抱进怀里。

许芳苓头微微一垂,不远处桌上放着她今早给他送来的迎春糕。每年岁末这天,她都会亲手做些糕点给他送来。

往年,他会尝一些,然后喊来承译将剩下的端下去分一分。可今年,他虽然准她入了府,可他连尝都未尝。

再看那个叶棠,身上只剩下了一身里衬,可她也毫不在意,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就要出门。

她什么都不要了,连外衫也不要了,似乎只要有怀里那个东西就够了。

步履轻快,三两步到了门口。脚上伤刚好,抬腿一迈门槛,只觉有些微微疼。她一手抱紧了怀里的匕首,另一手在门框上撑了一下。

叶棠微微一顿的功夫,许芳苓明显感受到,身旁那人的强大怒意一下消散了。身形一动,他好像忘记了自己原本要生气的,竟然只想着去扶她。

到了她身边,他低头看她的脚,明明该好得差不多了才对。

还没碰到她,叶棠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扶着门边儿轻一回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又是一笑,低声与他说,“惊澜,天涯路远,再也不见。”

她身影那样轻快啊,初春还未有消息,她一身单薄也不觉得冷,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九王府。

他却僵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看不见她了,她也未曾回头。

果然,天涯路远,她再也不想见他了。

她以为她将他给的所有东西都还了,可有一样,她戴的时日久了,似乎成了习惯,一时便给忘了。那是缠在她左手腕上的五彩姻缘丝。

许芳苓不知道他要这样站到什么时候,悄悄走到他身边,想提醒他,叶棠已经走了。

“九----”

他眉目一敛,目光落在她脚下。

许芳苓不由后退几步,他立即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将她踩过的一片粉色碎片捡起来,放进手心里仔细擦着上面的尘。

那朵棠花被她摔碎了,粉晶四散,只剩下一个金丝柄还完好无损。

许芳苓站在一侧,见他捡了一片还不够,正寻觅着想将所有碎片都找回来。

碎片几乎找齐了,又见他将叶棠的衣裳从地上拿起来,轻轻拍了拍上面的尘。他手上一顿,那衣裳上似乎还留着她的温度。

许芳苓看着他将她刚刚穿过的衣裳放在鼻前一嗅,有些不可置信。

他似乎做什么都理所当然,这动作,本该是轻佻,许芳苓见了只觉得心里难受。

那只是叶棠的一件衣裳啊,还是穿过的。

可又见这九王爷的确是笑了笑。

只因他发觉,衣裳墨香里,还掺着她喜欢用的胭脂香。

顺手将那衣裳叠好放在床侧。就好像,她只是与他耍了小孩子脾气,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一样。

九王府门口,叶棠一出来,便被人拦住了。

拦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承译。

承译一早便得了令,车驾已经准备好,专门在这里候她。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九王妃居然会穿成这样出来。

一身雪丝里衣堪堪掩着清瘦的身子。明明是娇娆的女子,双手抱着一柄匕首,眼中清明一片。她也不怕冷,寒风打在她身上,雪丝贴在身上,好像经了风霜后,若隐若现的曲线下显出了铮铮骨。就算她穿成如此,也是芰荷一枝,折不得,辱不得。

承译觉得,她身上这气势,与那人一模一样,似乎就是从他身上沾来的。

叶棠看了看挡在她面前的承译,“呵,承译,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前的到底是个女子,微微低头,承译不再看她。只说,“九王妃,等您多时了,爷有令,请您跟我走一趟。”

她低头,手上轻轻摩挲着怀里匕首上缠着的丝绒。

“跟你走?我凭什么要跟你走?还有,别叫我什么九王妃了。”

叶棠说完,绕开承译。没走两步,承译一个眼神,便有几人上来将她围住了。

到底是九王府,他手下的人,训练有素,只低低挡着她去路,谁也不抬头看她。

承译又说,“请九----”

叶棠一瞪他,他忽然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

“请您上车。”

“若我不上呢?”

承译垂首道,“九王爷有令,若您不肯,我们就只能得罪了。”

几人将她团团围着,她寸步难行。叶棠算是看出来,只要她不上车,她今日哪里也去不了,冷笑一声,“好,我带着休书,不怕他找不到我。”

承译知道,她口中的他,八成是叶家的少将军。

车驾前,她一脚已经抬起,可又一顿,转过身来,将承译一打量。他腰上挂玉佩一枚,上等璞玉精琢,色透水润,紫色云纹,表面晕光冬青夏白。

她还记得,和风要她将这东西给承译时说的话。

“既然要送承译,就要送最好的。”

“承译,你要娶谁我不管。可有一件事我要与你说清楚。我给你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和风送的。他其实想亲手送你来着,可总怕你不肯要,所以才总是借我的手。若你真的要娶别的女子,便将他送的东西都摘下来吧。就算不还给他,也请你千万不要戴着他送的东西娶别人。”

承译听完,不由伸手摸上了自己腰间的玉佩。

见叶棠上了车,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送九王妃。”

京郊泰和的小院子,她曾经与他在这里住过三日。

一下车,叶棠依旧紧紧抱着那柄匕首,没想到,没过多久,她又被带到了这里。

这次再来,墙边梅花落尽,倒是有心急枯藤挂了星星点点绿意。

寒梅换迎春,这年关一过,便是春天了。

雪袖下藏一封休书,她低头一笑。今天,还真双喜临门啊。

门一开,这回,院子里佣人一应俱全。有几位眼熟,分明就是从九王府来的。

承译一躬身,“请。”

前脚才刚跨进门槛,小院子的门一下便被关上了。

醉雀楼里,许芳苓一人坐在桌前,斟酒一盏,醉颜酡红。

镀金架上,翠鸟神情呆滞,一动不动。醉雀一连喂了几日,它似乎连眨眼都不会了。

有小厮候在许芳苓身侧,见桌上菜未动,酒却快见了底,不由劝了她两句。

“姑娘,别喝了。”

许芳苓只说,“出去。”

叶棠走后没多久,徐公公便又来了。

萧池收拾好一切,从房里出来。

徐公公一躬身,说,“九王爷答应过老奴的,说是让老奴今日带九王妃进宫去交差。”

石阶上,萧池浅淡一笑,只说,“可惜了。”

徐公公心中一凛,“九王爷,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不是本王出尔反尔,而是本王今早赐了休书一封。如今这九王府里,已经没有什么九王妃了。”

“九王爷,您-----”

圣上说过,只要九王妃没死,就得进宫去。可就连徐公公也没想到,为了不让九王妃进宫,他居然赐了休书。

“徐公公回去交差吧。”

九王爷说完,便匆匆走了,手里还托着一个小锦盒。

许芳苓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且他那个小盒子里放的是什么她也知道。是被叶棠摔碎的棠花钗。书房门又一关,他一进去便谁也不闻不问。

许芳苓从九王府出来,回了醉雀楼,开了酒坛。烛火葳蕤,她独自一坐便是数个时辰。

每年岁末,她都会去看他。虽知道他成婚了,她还是去了。原以为,这是她和他不变的情分。

她取了亲手做的迎春糕出来,他却问她,“会束发么?”

她一怔,见他今日的确是没有束发,脸一红,随即点头道,“会。”

“那,帮我束发吧。”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的确已经坐好等着了。

许芳苓拿了一枚小梳子,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她并不知道,这拉拉扯扯的疼,他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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