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清的口是心非,皇甫卓并未去揭穿。
虽然他不知道薛清和黄金公子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节,可是想来也应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皇甫卓却是并未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转而与薛清了解起了圣剑门的一些历史,以及今日来圣剑门的一些门派和势力。
当然这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没有什么太深层次的用意。
圣剑门开派千年之久,其祖师爷乃是一尊出自人族的剑修,所修剑术乃是上古年间的圣剑术。
虽然如今的圣剑门精通圣剑术的人已经不多,但是圣剑门却也有着他的不凡之处,在剑道之上于阴阳界领袖群伦。
在阴阳界有着不小的名望。
皇甫卓和薛清走入圣剑门山门后,迎面便是一条修葺的数百重的台阶,二人拾阶而上,裹挟在人流中,极为的不起眼。
“这论剑大典可有什么好处?”皇甫卓可不相信一个论剑大典,只是为了比拼修为争抢高低这般简单。
如他预料的一般,薛清回道:“这次的论剑大典与往昔不同,往昔每年圣剑门都会给予来圣剑门的一些修行者冥石丹药或者一些器物,可是这次听说好像会开启圣剑门剑璧崖,供人参悟!”
“剑璧崖?”
对于圣剑门皇甫卓并不太了解,听着薛清的话语之中的东西,他一时间有些疑惑。
“剑璧崖,乃是圣剑门开派祖师爷,坐化的时候,面壁悟剑之时留下来的遗刻,据说其中有着比圣剑术更为高深的法门!”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薛清的眸子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据说,若是能够得到那门剑术,那么足以可以纵横世间!”
对于圣剑术,皇甫卓前世也不曾听说过,倒不是说这圣剑术太过上不了台面,毕竟玄霄大陆和苍穹大陆极为的辽阔,这之中存在着的功法典籍,法器纵然是一些帝阶存在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够搜刮了解透彻。
就在二人走出这条石阶,准备向着圣剑门的剑殿走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人。
这人身着一袭黄色长袍,面容狭长,眉眼间尽是阴柔,他距离皇甫卓二人还有数十步,便阴阳怪气的打起了招呼。
“呦,这不是一怒为红颜的薛清公子嘛,怎么今日落魄如斯了?跟一个空阶的渣滓混在一起?”
黄衣人,说话之间扭动着腰肢,一副妩媚的姿态,他乃是一个男子,此刻做出这种姿态实在是让人有些倒胃口。
黄衣人的到来,让薛清的眉头皱了皱,涌现出一抹厌恶,他冷冷回道:“泰兼,注意你的言辞!”
他的声音很冷,语气很重。
可是黄衣人却是视若无睹,围着二人转了一个圈儿,这才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咋咋呼呼道:“薛清公子怒了?吓死人了!我泰兼可说的是大实话!薛清公子当年何等的风流人物,意气风发,今日却根一个不入流的空阶小渣滓混在一起,真是让人同情不已啊!”
薛清被烦的,心头火气,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直接爆喝道:“泰兼,你不想你的脑袋爆了,就给老子滚远一点儿!”
说话之间,薛清身上一股灵力直接爆发出来,煌煌灵压之下,泰兼整个身子如同筛筛子一般,颤抖了起来。
在薛清散溢出的灵压之下,那黄衣人脚根一软便准备落荒而逃,可是就在此时,一身银色长衫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挡在了黄衣人身前。
“薛清,欺负一个弱者,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我过几招?”银衫年轻人走出后,眼眸斜瞥薛清和皇甫卓,根本不拿正眼看两人。
此人身上气息滚荡,比之薛清要强大了数重。
他嘴上说着不要欺负弱者,可是他身上的气息比之薛清要强大了太多,当下他的行为又当如何。
此刻周围那些一同向着圣剑门剑殿赶去的人,不少都被此处动静所吸引,一些人眸中浮现出一抹同情。
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是并没有声音传出,显然对于这银衫男子心中存在着几分胆惧。
对于银衫人的话,薛清冷哼一声:“你让一个杂碎来找我麻烦,为的便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的出手,我说你麻不麻烦?”
“既然这么想和我动手,那么出手吧,我薛清要是害怕,便不是男人!”说话之间,薛清直接拔出了背上背着的重剑。
重剑在地上一杵,发出一声如同铜钟一般的颤鸣,地上激起了一拳气浪。
“对付你?我还用如此?薛清,若不是我大姐护着你,我早都想灭了你,今日我大姐不在,我不相信你还能活下来?”
银衫人,爆喝一声,手掌之中出现了数柄明亮的飞刀,抖手之间便向着薛清甩了出来。
飞刀只有数寸长,如同湖中的游鱼极为的富有灵性,虽然脱离了银衫人的掌心,可是在空中却是划出一道道圆润的弧度。
最终刀尖指向薛清,向着薛清溅射而上。
面对这些飞刀,薛清手中重剑轰然嗡鸣,横劈而出,与这些飞刀撞击在了一起,一时间一蓬蓬火光出现。
这些飞刀尽数被磕飞了出去。
“几日不见,你的剑法倒是又有增长,不过今日你想活下来,没有半点儿可能!”说话间银衫人,手指结出一道道印诀。
那被薛清手中重剑磕飞出去的飞刀,在空中回旋了数圈,最终再次向着薛清扑杀而上。
“吃我一记飞鱼刀诀!”
世间有飞鱼,生有双翅,可遨游四海,飞翔于天地。
飞鱼刀诀便是悟于飞鱼乘风而起的飘忽不定,银衫人只所以会这飞鱼刀诀并非是他自行参悟自创的,而是他一次机缘巧合,在地狱深处得到了一份机缘所得。
在他的手印影响下,那飞刀轨迹变得飘忽不定,一时间化成一道道银色的丝线,在天地间穿插了起来、对此,薛清满脸凝重。
之前他还能够捕捉到对方的飞刀轨迹,可是现在在他的意识感知之中,对方的飞刀轨迹根本无法被扑捉到。
在他的意识感知中,处处都是刀影,处处又都是虚无。
一时间,他根本找不到半点儿应对的法门。
“若不是你,我姐早就嫁给黄金公子了,我们家族也不至于在黄金城那般尴尬,所以一切的错都是你的错,今日你死了,一切便都烟消云散了!”御使着飞刀,银衫人声嘶力竭的吼道。
显然银衫人对于薛清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