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卓的灵魂之力本就敏锐,对方说话也并未刻意掩饰,大嗓门儿,自然被皇甫卓清晰的捕捉到了几人的交流声。
不过,对此皇甫卓却是并未去理会。
毕竟对方话语中的信息很古怪,但却与皇甫卓当下没有半点儿关系,再说了对方也没有威胁到他的地方。
酒楼角落中,他们等了不一会儿酒菜便上来了。
二人在酒菜上来后,便大口的吃起了菜,不再理会酒楼中的各种纷杂之声。
在酒楼中酒足饭饱后,皇甫卓和林小雪交付了昂贵的费用后,便下了酒楼在黄金城内闲逛了起来。
毕竟现在还很早,而且他们想要得到熊盛华的消息,只有在外面四处打探。
一天时间便在城中随着闲逛度过,到得天色变得幽暗,依旧一无所获,对此皇甫卓和林小雪谈不上失望,毕竟在找人这件事上,他们已经做好了耐心寻找的准备。
天光变得马马虎虎的时候,二人在黄金城的金胜街随便找了一处客栈,便住了进去。
客栈的老板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店小二则是一个稍小的五十出头的老头儿,对于皇甫卓和林小雪的到来,极为的热络。
在客栈中住下后,皇甫卓和林小雪便进入了客房中,普通人在客栈之中便是休憩睡觉,可是对于修行者来说,他们更多的时间便是用来打坐修行。
修行一事更多的是与时间赛跑,毕竟人的寿元是有限的,无法在大限到来之前,提升修为增长寿元,那么便只能尘归尘土归土。
就在他们进入房间内打坐修行的时候,皇甫卓房门对面的一间房子内响起了一声声交谈声。
这些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可是依旧与正常说话没什么两样。
“大哥,我们今夜就出发吗?”
“先不急,图老二那里还需要时间准备,今夜我们乘着离开之前,先想办法将实力提升一下!”
“提升实力?大哥,你是说┅”
皇甫卓只是听到对方的这几句谈话,之后对方所说他却是根本无法听到,对此皇甫卓却也没有去在意。
只是,专心的运转着吞天玄录以及九死九生逆天诀,感悟着法诀之中的玄妙。
时间如流水匆匆,转眼已到了夜半时分,酒楼内的客人大都已经休息,客栈的大门已经关闭。
客栈外的街道上有更夫,有气无力的敲着梆子,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
皇甫卓没想到在这阴阳界还有更夫报更,这倒是让人很意外。
就在天地之间万籁俱寂的时候,在他客房对面的客房内,响起了一声声簌簌如毒蛇吐信的声音。
这声音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皇甫卓在对面的客房出现异常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对面客房的古怪,他随意收起了运转体悟的功法,下了地。
也就在他从床榻上下地,准备去门外瞧瞧的时候,他却是发现此刻他的客房地面上出现了一层如霜的雾气。
这雾气带着一股股阴冷之感,仿佛其中蕴含着某种未知的大凶险。
见此,皇甫卓连连施展九死九生逆天诀,催动生灵印绽放生灵之光,想要驱散这些雾气。
而让他很满意的是,这生灵之光却是对于地上的雾气有着奇效。
本来阴冷的雾气在接触到生灵之光后,便宛若冬雪遇到了骄阳,只是顷刻间便消散一空。
“不知道小雪哪里怎样了?”他有着生灵之光护体,可是林小雪却并没有这样的手段,因此他没有半点儿犹豫,向着门外而去。
也就在他向着门外而去的时候,附近的客房之中响起了一声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这些惨叫声极为的响亮,所以皇甫卓的出门,并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只是以为皇甫卓是在雾气之下发现了危机,想要尽快逃离这间客栈。
“你们逃不掉的,在我的血噬之下,你们只能成为我修为的养料!”一声声如同鬼哭一般的大笑,从皇甫卓对面的客房中响起,在整座客栈内回旋。
客栈中的老板在客栈中发生变故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冲向了客房所在,此刻她和店小二正在廊道间,前行。
骤然一脚踩在雾气之中,他们只是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下一刻全身的血液被生生抽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张人皮,跌落在了地上。
饶是皇甫卓见惯了生死,杀了不少的人,可是当下看着这一幕还是头皮有些发麻,对方的手段太过惨无人道了。
“我倒是要会会你们,看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眼前的状况显然对方是想要将这客栈内的人全都杀死,所以皇甫卓直接打断了去林小雪的房间念头,这雾气的根源便是那客房之中的存在,他只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杀了对方,那么危机自然解除。
一步跨出,皇甫卓一把推开了对面的房门。
房内的人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骤然见到有人推开了他所在的房门,一惊停下了运转的功法。
“没想到还有人修为如此高深,能够感觉到我施展的血噬!”
屋子内一个彪形大汉,盘膝坐在床榻上,他的双手在小腹处结出一个古怪的隐约,一道道气流从他的身上散溢而出,融入到天地之间。
这便是他施展的那可以吞噬人血液的雾气的力量根源所在。
“你没想到的多着,今日你既然想要施展残忍手段,加害我们,那么便做好伏诛准备!”皇甫卓缓缓的抽出了背上背着的钝刀。
“喔?你想要杀我?你可知道我的名号?”床榻上的人根本没有收功的意思,依旧在运转着功法,淡淡的开口说道。
“我管你什么名号,今天对我们不利,那么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皇甫卓说话之间,挥刀便向着床榻上的人斩杀了上去。
“倒是个脾气火爆的小家伙,一介蝼蚁一般的存在,想要在我的面前张牙舞爪,自寻死路!”床榻上的大汉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