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塔的门口,一时间也是再度热闹了起来,很多人都是聚集在了一起,不过他们只是围成了一个半圆的弧度,也是不敢过多的靠近。
在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现的那一刹,很多人都认了出来,他们知道,此人来此,那么必定是为燕家找回场子的。恐怕一场恶战,终究是难以避免的。所以,他们很自觉的就让开了地方。
那身穿黑衣的男子,眼神中也尽是愤怒和高傲。他的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可方物之样。
在人群之中,也有几个实力高强之人默然看着。他们都是燕家的人,既然他们已经有人出战了,那么他们自然也会好生看着。他们也相信,他们燕家的这位公子,也并非是什么庸手,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找回场子。
而他们前来,都是为了压阵的。他们知道,丹塔的卫长老是有意回护,所以他们的出现,就是为了阻止卫长老的出手。
小辈之间的争斗,老一辈的自然是不好出手的。他们燕家不出手,那么卫长老也别想出手,这便就是他们心中的想法,十分的纯粹。
很多人都是议论了起来,他们在说,那个外乡人敢不敢出来应战?
燕家也果真是天启城最为强大的家族,这么快便就有天才弟子前来出战,为他们的家族找回在这儿丢失的面子!
很多人都觉得赵霸天是一定会出战的,因为赵家本来就是一群蛮子,在面对辈分比自己高的人会乖巧一些以外,在同辈之中的挑战,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而且,这也是他们被称为蛮子的缘故。更何况,有老一辈的人也清楚,当初赵家来的那几个人,纵然是面对老一辈的人也是丝毫不惧,英勇出战,悍勇无双!
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觉得赵霸天是不会出战的,因为他好不容易才进入了丹塔。而丹塔,显然就是他的避风港,既然进去了,哪里还有出来的理由呢?
“想不到来的居然是燕家的燕北,这一次那外乡人如果敢出战的话,恐怕是不好过的。”
“是啊,燕北上个月便就进入了炼腑境初期,如今在我们天启城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那小子不过炼骨境界罢了,又怎么可能是燕北对手?”
一时间很多人都是讨论了起来,但他们的声音却非常的小。
因为对于他们而言,似乎这一场战斗,也已经是成为了定局,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了。赵霸天,是必败无疑的。
当然自然也有人看好他,或者说看好赵霸天手中的那一柄利器、雪光!
那柄短剑的威力,何其锋利,恐怕这炼体境界中,也无人能够与之抗衡!
这些问题,其实就是明摆着的,一个是实力的彪悍,一个是手中拥有利器,这样看起来,他们双方之间,似乎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占到什么便宜。
所以很多人都是非常地期待这一场战斗!
燕北一个人站在那儿,丹塔中偶尔也有人出入,但当他们看到之后,都走入了那人群之中。有些人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他们知道,既然燕北来了,那么必定是会有好戏看的。
燕北看着丹塔,眉头也是微微紧皱,他站在这儿也已经有半刻时间了,却始终都没有人看到那个外乡人出来。
“燕家三代子弟燕北,前来向赵家大公子讨教!”燕北这一下也是气沉丹田,大声的喊道。
这,便就是下了战书了!
燕北也很有耐心,他说完之后,便就继续等待着。
但是丹塔之中,却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也可以说他没有看到自己所希望的人出来。
很多人都不禁是有些失望,特别是看了中午事件的那些人。中午时分,那赵霸天是何其的狂傲,令人印象深刻,难不成今晚就要做一个缩头乌龟了不成?
等待了许久,也没有人出来,倒是丹塔前燃起了灯火来。
一时间燕北的眉头也不禁是紧皱了起来,显得是十分不悦,因为他感觉自己被无视了。自己正式发出了挑战,最终却连一个回应他的人都没有。这一点,令他如何不生气?
但燕北却并不知道,赵霸天此刻却是舒舒服服的沉睡了过去,并且睡得是非常香甜!
这几天时间里面,赵霸天的神经是无比的紧绷,如今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自然是要好生的休息下,恢复下精神。也只有精神饱满,才能有利于伤势的恢复啊。
没有回应,令燕北的心中很是恼怒。这,他有些忍不了了!
“赵家大公子,燕北前来求教,还望现身!”燕北再度大吼道。
这一次的呼喊,依旧没有人理会他。
一时间,就连燕北都感觉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很多人也是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似乎真的是向无疾而终去发展了。
再者赵霸天就待在丹塔之中,你们燕家又能如何?你在门口大声呼喊,他们丹塔算是给了你们燕家一个面子,不和你计较。难不成,你燕家还胆敢冲入丹塔去找人不成?
而丹塔如果要执意保一个人,你又能如何呢?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无奈的看着。
其实很多人都认定了,赵霸天是不可能出战的,虽然赵家是蛮子,但是他们不是傻子啊。
有些事情,他们自然也分析的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赵大公子,你今日中午威风地紧,今晚难不成就要做一缩头乌龟,你不怕堕了赵家威名吗!?”燕北怒喝道。
这一声非常的大,或许是因为找霸天休息的差不多了,居然是被吵醒了。
赵霸天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睡意猩猩的双眼,便是走到了窗前,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的推开了窗。
这一开窗,映入眼帘的是下面聚集了不少的人。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最前面,脸上充满了怒气,拳头此刻都是紧握着的,没有丝毫放松,足以看出他究竟是有多么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