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赵琨的眉头也是紧皱在了一起。因为隐隐间,他觉得恐怕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儿。不然的话,自己的这个侄孙儿又怎么会瞒自己这么久?
一时间,赵琨的脸色也是变得非常难看了。现在的这个赵家,看上去也是越来越复杂了,令人的心中也是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走,换一个地方说。”赵琨深呼吸了一口气,也可谓是强行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他知道,这赵家几乎全部都是赵清凌的耳目。也只有他的藏书阁,是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所以,那儿他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偷听。
赵霸天微微颔首,便就跟着赵琨的脚步而去。同时赵霸天的心中也是非常的疑惑,那就是自己真的将此事的真相告诉了赵琨,那么自己又究竟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这些,都是值得深思的事情啊。但不论承受什么样的后果,他都必须得说,因为如果他再继续隐瞒下去,那也是没有一丁点儿好处的。
同时赵琨的心中也在沉思着,但随着沉思,他的心也是变得越来越沉重了。他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很快二人便就来到了藏书阁,小翠则是在一边打扫着。
看到自家少爷被三爷完好无缺的带回来之后,小丫头的心里面,也是变得高兴了不少。
“小翠,你且出去。”赵琨挥了挥手,道。
赵霸天则是摇摇头,道:“翠儿已经猜到了,所以她不必出去。”
听了此话,赵琨的神情也是变得更加的凝重了。他的目光之中,也是充满了冷意,直勾勾的看着赵霸天。
一时间,赵霸天也是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巨大的压力。仿佛,在这一股压力之下,他就将要支撑不住了一般,十分难受。当然,他心中更多的,则是愧疚。
也因为这一份愧疚,令他心里面的压力也是逐渐的变大,难受不已。
“其实,赵焙和赵方毋,是死在我的手上。”赵霸天用足了自己的勇气,以心平气和,无比冷静的话语说道。
听到这话,赵琨如遭电击。他虽然怀疑过赵霸天,但一直以来都只是臆想罢了。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几天前,他也是在这个地方问了赵霸天!但那个时候赵霸天告诉他,不是他做的。但是现在,他却是说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事实来。
赵琨起身,直接是一巴掌扇在了赵霸天的脸上。
在这愤怒的一巴掌之下,赵霸天也是被直接抽飞了出去!
小翠见状,也是立即上前扶起赵霸天,并且问是否还好之类的。
赵琨有些失神的坐在椅子上,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居然是赵霸天拉开的序幕。这一点,令他的心中又如何承受的了?原本他想要全力栽培赵霸天,但是这孩子却做了他最为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赵琨心中的那一口气,下不去啊!
赵霸天站了起来,也是再度走了过去,坐在了赵琨的面前,不动声色。
赵霸天的脸,也是直接肿了起来,口角处还有鲜血,赵琨的那一巴掌,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小翠也从未见过三爷是如此的愤怒,她也是不敢再说话了,当然,她知道少爷既然说了出来,那么也就已经是做好了准备了。
所以小翠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站在一边。这终究,也是他们的家事啊,她不好开口。但小翠也心疼啊!
赵霸天很是冷静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他低着头,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般。
但赵霸天的心中觉得,自己没有杀错,只是在三爷爷的面前,自己做错了罢了。
许久之后,赵琨才将心中的那一股气给平下去,如果说按照他年轻时候的脾气,说不定会直接将赵霸天给打成残废,半年下不了床都是正常的。
“就算他们之前对你多番凌辱,你也不至如此,他们毕竟是你的同宗兄弟啊!”赵琨说着,他也觉得是非常的心痛。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家的两个天才,死在了自家天才的手中。
同时赵琨也不能明白,这究竟是为何。
“三爷,当初的情况,我觉得我是有必要给你说一下的。”赵霸天很是诚恳的说道。
赵琨没有开口,但赵霸天也已经开口了,他开始说出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
赵琨听得脸色也是几度变了,因为这件事情开始的错,也并不是在赵霸天的身上!
此刻,赵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因为那一日如果死的不是赵焙和赵方毋,是赵霸天的话,那么他们赵家同样也会损失一位天才。
并且,这位天才还是一个以后有机会成为大炼丹师的存在。
一时间,二者的存在与否,对于赵家也是变得格外的显眼了。赵家并不缺少战斗的人才,但是在丹药方面,却没有一人!
“等等,你那时候的境界?”赵琨忽然眉头紧皱,问道。
“练肉后期。”赵霸天很是平常的说道,情绪也是没有丝毫的波动。
顿时赵琨也是完完全全的震惊了,这样的结果是他没有想到的。以练肉后期,斩杀了炼骨后期,那么二者之间天赋的优劣,现在也是一目了然了。
想到这些,赵琨也是笑了。
在听到赵霸天说出先前的局面,他的内心中也已经释怀了许多。毕竟,那时候赵焙也已经下了杀心,在实力差距那么大的情况下,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
最重要的是,赵霸天在这一战中,反倒是更加表现出了他在战斗方面的天赋。他的实力,并不弱!
如今的赵霸天,更加像是一个妖孽。若是他能够成长起来,独霸南凌城,那都是极有可能的啊。到时候,赵家的荣光再到顶峰,都是非常有可能的啊!
现在赵霸天对于赵琨眼中的那个赵家是有多么的重要,赵琨将其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还要重要,自己就算是一脉死护,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