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我会轻点。”
语气强势而温柔,听得我浑身发软。
我极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一丝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只能僵硬的瘫痪在床上。
刚想要张嘴说话,却被冰凉的柔软给封住了唇。
……
“小雅,你醒了没?”
我爸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不由得被惊醒,想起昨晚的梦,我下意识的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上到处是红色的痕迹,这告诉我昨晚并不是一场梦。
我叫张小雅,今年二十岁,从七天前之后,我就一直在做这个梦。
而梦醒来之后,我却分不清楚,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了。
我们家和平常人家不太一样,除了住在镇子的边缘,也很少有人家愿意跟我们家往来。
我们家自古就是做这个行业的。
当年体制改革,国家开始从公有转私有,爷爷就拿了所有的积蓄承包下了这个厂子。
火化场,除了必要,很少会有人踏足附近。
对,没错,我们家从一开始就是做殡葬业的,从送葬到入土,甚至到后来的墓地都是一条龙服务。
而整个家族的人,从我出生那天起,就开始陆续因病去世,死的时候都是瞪大了眼睛,最让人恐惧的是,他们的眼珠里都没有了瞳孔。
爷爷不知道从哪请回来了座墓,供在了福寿园的最深处,并且请了数名工匠建造了座巨大的弥勒佛石像供在了福寿园的门口,至此,家里才渐渐开始风平浪静。
我们一家就住在火化场里,后面就是墓地--福寿园。家里从来不用装空调,即便是端午前后,屋子里也依旧阴冷的狠。
因为现在小镇上的人都陆陆续续出去打工了,也很少有人肯来我们家上班,而且平时墓地也没有什么需要打理的,爷爷就请了附近的孤寡老人在墓地门口看门。
七天前,突然有人上门请爷爷出去看风水,恰巧又到了每年该供奉墓地里那位的时候了,爷爷说让我进福寿园祭拜。
就在那次祭拜时,我看见神龛上的黄布沾染的都是灰尘,便将布拿了下来,却在触及的时候,手指一不小心被扎破了。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梦到那个男人。
“小雅,我等了你好久……”
“小雅,你可曾想过我?”
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住,在我的耳边轻轻问到,呼出的气息不断的撩、拨着我的发梢。
想?我为什么要想你?
我不住的摇头,想要将他推离开我的身体,可是他却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
“张小雅,你可知道本君等了你多久!你竟然敢不想我!”
结果却没有出现我意想中的声音,就在我将要扇到他脸上的时候,手腕却被他抓住,然后将我的手反扣到了头顶。
“你是我的妻,这是命中注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屋子里除了淡淡的麝香气息以外,没有任何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