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跳跳老神在在的去攀严至行的肩,用长辈跟小辈唠家常的语气问,“严助理,今晚忙不忙啊?”
周厉眯眸,“周跳跳,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那边还坐着一个,学坏了怎么办。
周跳跳一秒立正站好,扯了扯严至行衣袖,换了再正经不过的口吻道,“严助理,借一步说话。”
严至行看了眼周厉,boss默认了才跟着周跳跳出去,两人一动,坐在沙发上的李楚窈也随即起身准备跟出去帮忙搞定严至行。
周厉长臂一伸把她拉了回来,“你们又准备干什么坏事?”
李楚窈充分发挥她那双大眼睛的优势,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视周厉,眼底没有一丝心虚,“没有干坏事,跳跳有个学术问题搞不懂,请教一下严助理,这是好事,你不会反对吧?”
“你们两个学土木工程的,去请教一个金融学毕业的,问他如何低价购进板砖水泥吗?”
李楚窈语塞,土木工程学怎么了,招谁惹谁了,土木工程学就不能遇到些严谨的学术问题吗?
周厉笑着和李楚窈打商量,“你们要做的事让我也参与如何?”
这件事本来就打算让周厉帮忙,他先开口了,李楚窈正好顺水推舟,“我们晚上有个同学聚会,要求带伴去,你有没有时间?”
“几点,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李楚窈手指点了点下巴,围着周厉转了一圈,帅是没得挑,就是气质太成熟,带去估计一群人以为她被大老板包养了……
“你能不能换套休闲一点的衣服,不用那么正式。”
周厉又是那句,“嫌我老?”
李楚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自己真没嫌他老,顶多只能嫌他帅。
周跳跳和严至行从人生哲学谈到****精神又说到遗传学,终于磨得严至行松口答应她配合演戏。
答应她的理由很简单,严至行嫌她烦。
当天晚上,周厉载着周跳跳来找她,李楚窈再次被闪花了眼。
周厉身穿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衬衫,下身配了条复古风牛仔裤,一向用摩丝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随意散着,带着股凌乱的美感。
李楚窈捂了捂噗通乱跳的小心脏,忍不住感叹,人靠衣装,现在再让安天逸那个神经病来看看,他肯定说不出周厉是她叔那样的混账话了。
话说回来,总裁突然这么潮好吗,班长会不会以为她花钱雇了个牛郎去拆台啊。
周跳跳淡定如鸡的坐在后座嗑瓜子,无声嘲笑大惊小怪的李楚窈,等到李楚窈钻上车,立马靠在她耳边揶揄,“看到我哥这样动凡心了吧?”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多跟严助理对口供,小心穿帮。”说着扯了扯周跳跳的裙摆,“你穿的什么鬼,像只花孔雀似的。”
周跳跳不甘示弱的反击,“听说班长设计了很多惊爆环节,你别落我手里,否则一定让你跟我哥当众来个法式深吻,五分钟!我就掐着秒表在旁边看,少一秒就让你们重来!”
“周跳跳。”开着车的周厉忽然出声。
周跳跳忙应声,暗想听力要不要这么好,说点悄悄话也能听到?
“你下个月零花钱翻倍,今晚表现得好的话,你接下来一年的购物车我都包了。”
周跳跳笑得眉眼弯弯,决定强势卖一波队友,“李楚窈,你今晚牺牲一下小我,我的购物车你也可以放,共赢。”
李楚窈也跟着开玩笑道,“瞅你那见利忘义的丑陋嘴脸,友谊的小船翻了,一刀两断吧。”
周跳跳咯咯笑起来,抱着李楚窈一根胳膊晃了晃,“翻不了,咱两的可是巨轮!”
笑闹间抵达聚会的酒店,严至行早早等在门口,他们的车刚停稳就过来找周跳跳汇合,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周跳跳和李楚窈像两个女流 氓一样围着严至行转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不错,拿得出手。
严至行的帅和周厉不一样,周厉的是硬朗的,张扬夺目令人无法忽视。而严至行是儒雅的,乍看不太亮眼,细细琢磨就会发现他温润柔和,如细雨春风。
酒店门口,班长正在接待来宾,也算是为正式婚礼排练了。
周厉临时来了个电话,严至行要留下来帮忙记下要项。李楚窈和周跳跳挽着手先走,不料半路杀出个不速之客。
安天逸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的拎着李楚窈小裙子的领口,恶狠狠的质问,“为什么拉黑我?”
周跳跳怔愣了一下,忙去掰安天逸的手,“撒手!不然我揍你了!”
安天逸凉凉看了眼周跳跳,讥诮开口,“我撒手她上哪找伴,想让她跟你们班那个胖子配对吗?”
周跳跳掰不开他的手,气的冒火语气更冲,“那也不关你的事!再说了,你不是我们班的吧,死皮赖脸来参加别人班聚会,不嫌丢人?”
班长见有情况,小跑过来帮着周跳跳去扯安天逸的手,安天逸却跟李楚窈的衣领较上劲了,死死捉着不放,一双眼角上挑的桃花眼深深注视着李楚窈波澜不惊的美目。
“天逸快松手,说好带你来不闹事的,你这是干什么!”
周跳跳的怒火一下窜起来了,叉腰指着班长,“好你个林邺原,原来是你带他来的,以权谋私啊你,说好本班聚会你带个比我们小一届的来,还光明正大找我们茬,行,你这聚会我们不去,你婚礼也不用邀请我们了!”
林邺原一听事情闹大条了,一边安抚周跳跳一边更使劲扯安天逸的手。
安天逸熟视无睹,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李楚窈。
李楚窈静静站着,手里拎着个小挎包,安天逸比她高很多,她得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
“安天逸,你喜欢我这条裙子的话,我送给你。”
说着反手去够拉链,大多情况下,她知道怎样才是有效应对安天逸的方法。
比如现在安天逸手一缩放开了,尔后面红耳赤的怒吼,“你疯了啊,大庭广众还想脱 衣服!”
吼完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欲牵李楚窈的手,“走吧,我当你的伴,不闹了,我们进去。”
李楚窈抽手躲开,没有和安天逸计较刚才的失礼,安天逸反复无常的脾气她早有体会,否则也不会叫他神经病了。
用周跳跳的话来说就是,安天逸的狗脾气白瞎了那张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