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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蹦极(4)

他坐着。她站着。时间再次僵硬,变成了一个休止符。真相径直要冒出来,横冲直撞地伤人。

但她早已拿定主意,要装,装得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不说,她绝不问。事情只要没捅破,就还是好的,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干脆自作主张进了厨房,再出来,端着一碗荷包蛋。

一共是四只。递过去,鲁兵眼也不抬,一口气把它装进了肚里。

屋子里开始有了热气。那是炉火的作用,也是肚里能量的作用,她转回身,重新躺回床上。

直到鲁兵从卫生间出来,她撑起身,叭一声关掉了灯光。

躺在黑暗里,她感觉舒服多了。那是一种纯黑,光和喧闹都被关在了屋外。夜像一个柔软而巨大的躯体,盖着她,捂着她,让她变得温热酥软起来。她下意识用脚去靠他的脚,他下意识避开。这时她才发现,床好宽,她和他之间,留出了一道巨大而宽阔的沟壑。沟壑里深不见底,填满了雾障般呼呼的出气声。

还有心跳的声音。声音掉进沟壑里,半天听不见回应。

他们再次摆出了两军决战的格局。隔着巨大的天堑,两边都在布阵,身体里每一个部件都在转动;每一个毛孔,都探出黑色的枪管。

偶尔,谁挪动一下,黑夜发出翻书般哗啦啦的声响。

夜,太静了。静成了一种长度,如千年万年;静成了一种深度,如万丈深渊;静成了一种厚度,如紧绷的鼓,太薄,太脆,轻轻地一敲,就穿。

最终还是酒精的作用,让鲁兵在夜的麻醉之下卸掉了武装。他背过身去,床发出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震荡。紧接着,被子被鲁兵巨大的身躯拱起来,在她的眼前形成一道深黑的峰峦。那峰峦一起一伏,传出阵阵热浪,告诉她那已不是敌阵,那是一具温热的身体。

她突然冲动着想靠上去。如冻得快死的人靠近火炉,如走失太久的孩子扑向母亲。迫不及待之中,有着令人心酸的胆怯和心悸。但她不敢冒失,仍用一只脚去寻另一只脚。脚挨上了,对方没有抵抗。脚的温暖极快地传遍她的全身,她像充气人一般弹起来,撑起身,将自己紧贴在他的背上。

呼吸声越来越重,那是心脏充血的声音,也是她夸张出来的响动。直到这时,直到她的身体满成了一只风帆,她仍然没有忘记她在出征,在战斗,要收回失地,要软化他抽空他捣碎他……她的呼吸声钻进了他的左耳,再从右耳出来,再传回她的耳里。

他停止了呼吸。只有胸脯一起一伏。

沿途的无抵抗给了她巨大的勇气。她开始继续远征,就要接近雷区了。已经感觉到雷区里乌云滚滚,蓄势饱满,就要电闪雷鸣。她没有停下,而是极其紧张地,继续走,决意要将自己变成一道闪电,在雷鸣中,在黑暗里,消失,灭绝。

刹那间,鲁兵一跃而起,就像豺狼捕获小兔子那样,扑上去,将她掀翻在黑暗的底部。

后来,老四说,事做完了,几乎没说一句话。他就像突然倒塌的脚手架那样,缓慢地,重重地倒到一旁,没有语言,只有金属般冷硬的轰响。她的手伸出去,就像脚手架旁的一支电线杆,想绊住他,让他别倒得那么决然,却是无济于事地留在了空中。

黑暗再次降临。仿佛潮起潮落。如果说刚才的黑暗只是一种能见度,那么现在的黑暗,已如空气,吸进肺里,有着铅一般的重量和毒性。

鲁兵已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呼吸声,那是酒精的作用,那是心被沉到了海底的回音。那声音仿佛海水撞击着礁石,仔细听,有一种令人心悸的碎裂感。

做爱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做爱只好比一把犁,从人的身体上犁过,把埋在下面的那些纠结,那些伤痛,那些说不出缘由的虚空……都翻出来了,晾在眼前;而她和他,在某年某月某日,又一次重合的事实,因为轻浅,因为重复过太多次,却留不下记录,将被一笔抹去。

第二天天刚亮,鲁兵走了。深夜,再回来,昨夜的情景再度重演。

到了第五天夜里,做完爱,老四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那是一种姿态,表示有话要说。几天来,他们像两台机器一般,发动了,轰隆隆响,做完工,开关一关,重新冷下来,变成铁。

当然,见了面,他们也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可那不是话,那是一种包装,好比物品上的那层薄膜,看上去逼真,真要见到实物,才明白隔着咫尺天涯。

心里的事裹在那层薄膜里,原以为安然,隐蔽,不用操心的,没想到几天下来,那心事也如蛋糕一般,过了有效期,变胀,生霉,发臭,她已不得不扔出去了。

她已不得不豁出去。否则的话,她也会像蛋糕那样,发胀,霉变,腐烂——生不如死。

人一旦触及死亡,就有了一种向死而生的勇气。她坐着,挺直了腰背,出气声越来越硬。直到黑夜将她隐去,直到晨曦将她从黑夜里重新捞出。

鲁兵开始翻身了。被窝里透出的热气,扑在她身上,让她意识到自己早已结成了冰。

仿佛冰雪融化一般,她流出泪来。直到泪珠沿途而下,钻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尝到了泪的味道,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这是她当着鲁兵第一次流泪,也是最后一次。当她发现自己哭了时,仿佛找到了一条通途,一种表达抗议的唯一办法,索性放开喉咙,号啕大哭起来。

鲁兵没料到风暴突起。或许早料到了,不以为值得重视。他闭着眼,一直闭着。后来又睁开,皱着眉,看着她。

然后他转过脸,翻身起床。

老四突然收住了哭号,一把抓住他。

鲁兵下意识挣脱,回过头看着她。

她用眼睛挑战着,说,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鲁兵下意识说。又稍一沉吟,你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听你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一声轻笑从鲁兵的骨子里漫出来,到了体外,已差不多成了叹息。然后他放平语气,轻松地说,你明明知道了,还问,还用我亲口告诉你?你就装吧,装吧,我看你能装多久。都这么多天了,我还以为你一直要装下去呢,怎么样,不装了,装不下去了?

鲁兵边说,边弯腰去看老四的脸。不知不觉中,老四已经垂下了头,眼里是一片灰蒙蒙的白。

鲁兵开始重新穿衣,套裤子,动作缓慢而舒展。又从卫生间里拿出装洗漱用品的小包,说,我今天要出差,没时间跟你说这些,一周以后回来,要说我们到时候再说。

老四愣在了床头。如果床是海洋,那她一定会一头扎下去,再也不要起来。但她直挺挺坐着,脑子里如同算盘珠子:他一定是要躲开。他一定是那边无法交代了,借口出差,再也不用回来……他这一走,一个星期;或许还不是,还会更长。这一个星期的时间仿佛火海,在她的面前燃烧着,嘶叫着,烤得她头昏脑涨。

她的头炸了,过不去了。别说是一个星期,就是一分钟,一秒钟,她也过不下去。

离婚!她大吼一声。

这句话横空而出,仿佛一根冰柱子砸上来,轰然立在眼前,让所有的人失了反应。

紧接着,老四就像吓懵的人醒过来,真疯了一般,接连喊出了一连串嘶叫:

我要跟你离婚!我要离!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哪是人过的日子?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我要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你,我要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们,我要让你后悔,让你成为孤家寡人——让你去跟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去死!

“死”字一经出口,她重新怔住了。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女人。这么多天以来,她等鲁兵,恨鲁兵,每时每刻都恨得牙痒痒,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个女人。可不知为什么,若干天来,她始终没去多想那个女人,甚至也没去怪她。或许,心底里她又何尝不知,没有她,还有张三李四别的女人。女人是水,鲁兵才是营盘。只要这世上的女人不死绝,总有他鲁兵的下一个。

她依稀看见了当初的自己;再前面,是大儿子的母亲;而她的后面,正排着若干隐形的女人。女人如水,在滔滔滚滚的河里前赴后继,源源不断。而那个女人不过是排在前头罢了。若干天来,她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可她对那个女人已了如指掌;若干天来,她在心里用仅有的信息,一次次将那个女人组装,复活,一次次拿自己跟那个女人比较——她打量那个女人,恨她怨她,可心底里,又难免不对那个女人充满困惑,充满怜惜。那个女人才20岁,倘若有一个好的家境,好的前程,那个女人又何苦出此下策,步她后尘?

原来若干天来,心底里,是那个女人一直在陪着她;而她和她,难道不像,难道不是一个阵营里的姐妹,一条战壕里的战友?

这么一想,她的心静了也硬了。她仿佛触摸到了命运的影子,有了一种来去自有天定的从容。

她再次呢喃一般,说,我要跟你离婚。

鲁兵第一次听她说这句话时,根本没往心里去。他知道那是疯话,是她歇斯底里所言,不可以当真。没有女人愿意主动放弃他,那样的女人还没有出生。但他同时也知道,女人们离不开他,还前赴后继往他的坑里跳,那是他有能耐。能耐就是钱,能耐就是由钱组成的强大的世界。这个世界碰上谁谁垮,碰上了女人,女人不光变成水,还变成空气,变成雾,无形无味没心没肺的,比“衣服”还不值得一提。

可这一次,当他再度听老四轻声说出离婚时,他像中弹一般愣住了。半晌,他转过身,不急着出去了,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他就像一池湖水那样平静、温和;任凭风吹雨打,在鲁兵的世界,留不下任何痕迹。

鲁兵13岁出道,闯荡江湖几十年,练就了一副货真价实的钢筋铁骨。世界在鲁兵的手上,正如鲁氏集团售楼部里的那只沙盘,他想在哪里立一栋高楼,开一条河流,植一片草地,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至于女人,他从没有过多想过,也没有时间去想。他就像一条河流过河床那样,自然而然地走,经过了太多女人。然而目标总有,路程尚远,不到大海,他是绝不会罢休。

这婚,他是打定主意要离。不为女人,只为那孩子。女人与孩子相比,女人是风,而孩子是种子。风没了总会有,而种子不同,种子是他的种,是他活过的证据,是他的血脉。是他能不能永远活下去的路。

他在沙发上坐着。大概又感觉沙发离老四太远了,不便于说话,站起来,真像老公对老婆那样挪开被子,坐在床沿,身体向前倾去。

他说,离婚,真想离?只要你愿意,我没意见,我同意。

他的语气轻柔极了,仿佛在问老四:你怎么样,你的病,好点了吗?

老四傻了似的,看着他,给不出反应。

于是他又说,以一种催眠般的迷幻口气:条件你提。你想好了就提出来。想好了吗?

老四点点头。果真像中了迷药一般,所有的意识都变成了服从和跟随。

婚就那样离了。连老四自己也不相信,好比夏天的一场雷阵雨,没有前奏也没有尾声,凭空一阵晴天霹雳,哗啦啦一通乱响,就没了,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满地的水,仿佛雷电扔下的战袍。

她突然有些糊涂了,不明白当初那么怕离婚,忍辱负重费尽心机,竟又在潜意识里渴望着离婚?后来她差不多想明白了,她确实怕离婚,怕丢掉名分,丢掉一切的荣华富贵……这所有的害怕之外,还有一怕,那就是即使离了,并不能真正获得自由。

这种害怕,也是鲁兵多年引导的结果。鲁兵时常以人喻己,推己及人,说,我的女人,只要是我的,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否则的话……后面的话鲁兵没说,但她猜得出来,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单看大儿子的母亲,就是活教材。真让她像大儿子母亲那样活着,在她看来,倒不如死了痛快。

她从没有想到鲁兵会让她提条件,放她走。她也从没有想过提条件,离开他。她就像一条鱼,被鲁兵放进盆里,好活赖活挣扎着活。而现在鲁兵竟给她一池水,一条江河,要对她放生。

对于新生活的向往瞬间就让她看清了这十几年的日子。她确实受够了。就算被洪水卷走,她也再不愿在这煎熬中无休无止地熬下去。

她突然看到了眼前生活的极限。极限的尽头,并不是万丈深渊,而是一方未知的天空,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一个天文数字。那一刻,她才突然看清了自己:她虽然贵为董事长夫人,是梅城最为耀眼的女人之一,却原来只是个“打工族”,每月领着固定的一点工资,做着保姆勤杂兼三陪的活。鲁兵对家政的管理只扼紧要害,控制钱,其他一概不管。每月的开支实报实销,一切除外,老四每个月个人进项五千块。

这在当时看来是一笔不低的收入,相当于三个人的工资。但老四作为董事长夫人,地位和感觉上去了,消费不得不跟上,这一来,十几年下来,老四非但没能存下钱,还总感觉捉襟见肘。

她仍然是个穷人,靠着“工资”过日子。平常身在其中,看不出问题所在,相反还津津乐道,有滋有味,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如今情势一变,换一个角度看,她才看见了实质,也看清了她们整个群体的悲哀:鲁氏集团的姐姐妹妹们,哪一个不是人前人模人样,背地里忍气吞声?哪一个不是看人脸色,拾人牙慧地活着?

真相一经清楚,也就不再是勇气问题,条件一旦成熟,她便巴不得快点走人。谈判进展得很顺利。她提出五百万,自己也觉得是在说梦话,漫天要价;最终以三百万成交。她看着那张她和鲁兵签下的离婚协议,其他的条款都看不见了,眼睛就落在三百万的数字上。她不能相信自己的个人账户上一下子能进那么多钱,转眼之间她成了真正的有钱人。而且,鲁兵还说,儿子们的一切费用仍然他付,除此之外,老四每个月的进项,由五千长到一万——为劳务费,史上最昂贵的保姆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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