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锦幼是我妹妹,你娶了她,不是我妹夫是什么?”沈峰一脸的理直气壮。
褚冥裂面色骤然冰冷,锐利的目光一下子落到祁锦幼身上。
“跟我出来。”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隔壁无人的会议室。
祁锦幼听到关门声,心跳到了嗓子眼,艰难的开口,“褚总……”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的?”褚冥裂眸色翻涌。
祁锦幼脑子里浮现夏伊的名字,话即将到嘴边,还是选择了沉迷不语。
褚冥裂眸光一闪,把她推到落地窗上,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你跟我结婚是不是早有预谋?”
祁锦幼被压在玻璃和他之间,不适地挣扎,“是,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话音刚落,一双温热滚烫的手捧起她的脸,一张俊美的脸在她眼中缓缓放大……
唇上印上轻柔的触感,祁锦幼一脸懵逼。
“你没有那个胆子。”褚冥裂在她耳边轻语。
祁锦幼扬长朝他打去,反而被反扣在身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唇再次被他品尝……
祁锦幼被占了便宜之后,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像只提线木偶被褚冥裂牵着回了总裁办公室。
祁锦幼双颊泛红,嘴唇红肿,明眼一看就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什么。
夏伊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
“妹夫,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沈峰吊儿郎当的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妹夫打算看在锦幼的面子上,给我多少钱?”
说到钱,他的眼睛贼溜溜地转了转。
祁锦幼回过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正要发作,褚冥裂按住她,到办公桌上打了个电话。
一挂电话,十五个高大威猛,面无表情地保镖鱼贯而入,不约而同将沈峰围了个团团转。
“妹夫,你这是?”沈峰吓得从沙发上跌下来,瑟瑟发抖。
“我讨厌别人乱攀亲戚。”褚冥裂给了其中保镖一个眼神。
那个保镖拿出一把刀,随手往桌子上一抛,却准确无误地插在沈峰的脚下,还在摇晃中散发出寒冷的光。
沈峰连滚带爬地试图逃跑,结果对上褚冥裂危险的眼神,很没出息地跌坐回沙发上。
祁锦幼于心不忍,挤开一个保镖进去,“沈峰,你赶紧回去吧。”
毕竟关仓库和五花大绑什么的,她是亲身经历过的。
“我真的是她的哥哥,我可以证明。”沈峰充耳不闻,惨淡着一张脸慌里慌张,“她手上的户口本里有一页是我的名字,不信你可以看。”
“是么?”褚冥裂神情意味不明。
祁锦幼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褚总,他是我哥,只是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好歹我们也相处了十几年不是?”
沈峰着急地解释,一看到十几个保镖在眼前心底就犯怵。
“这跟我没有关系。”褚冥裂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祁锦幼表示居然无言以对。
“……妹夫,我这妹妹从小就迷恋你不可自拔,对你可是情根深种,你可不能说不认人就不认人的哦。”
沈峰轻咳了一声,“好心好意”地一通乱夸。
祁锦幼默默捂脸,不忍直视地别开视线的同时,竟然还不忍心去拆他的台。
褚冥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对啊对啊,为了你,她可是连我们那最有钱的土豪黄老板都不愿意嫁。”沈峰“啧啧”了两声,伸出了大拇指。
祁锦幼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连连赔笑,“哥,你吹牛皮,好歹也得有点限度吧。”
“你个臭丫头,说什么呢!”沈峰满脸的不以为然,眼中则是万分可惜,“你又不是不知道黄老板有多少钱!”
说到激动之处,他推开保镖就要靠近她,可惜刚有动作,就被推回了沙发上。
“把他给我拖出去。”
褚冥裂身上阴冷威严气势倏然加重,不悦地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哎,妹夫,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沈峰双手被保镖压着,却拼命用双腿四处乱踢,突然变得不怕死的开始大吵大闹,“你知不知道我妹妹是朵白莲花,心机重!而且她还喜欢红杏出墙!”
祁锦幼好像身体中了一枚子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躺着也中枪。
她往褚冥裂旁边挪近了些,暗自磨了磨牙,“突然好想把他那张嘴给堵上!”
褚冥裂又给了保镖一个眼色。
只是保镖还没有动作,沈峰像四处乱吠的狗到处咬人,“你被祁锦幼骗了!她未婚先孕……”
祁锦幼如遭电击,眼前一黑,彻底晕倒了过去。
祁锦幼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捂着晕晕沉沉的脑袋坐了起来,“唔,我这是怎么了?”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蓝明菲进来看到,大步流星地跑过去,“你身体不舒服就别下地了,不然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蓝明菲一脸的不赞同,把她给塞回被窝里。
祁锦幼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彻底垮断,“你说什么?我和孩子?”
回想起沈峰爆出自己秘密的一幕,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啊,你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蓝明菲笑容满脸。
祁锦幼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她从床的另一边下来,匆匆忙忙穿好鞋子跑到了医生的大门口,抬手就要敲门——
“打掉孩子会怎么样?”
祁锦幼听到耳熟能详的声音,敲门的动作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褚先生,我想还是问你妻子的意见吧……毕竟……”医生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
祁锦幼呆愣在原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像针扎一样疼。
她的确怀孕了,只是褚冥裂要她打掉?
“锦幼,都说了不能跑出来,赶快跟我回去。”
蓝明菲追了上来,一脸的焦急和担忧。
这时门开了,褚冥裂走了出来,看到祁锦幼的一瞬间,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你都听到了?”他面无表情地询问。
祁锦幼缓缓点了点头,清澈如水的眼神与他的相对,“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
“是。”褚冥裂薄唇轻启。
祁锦幼再次颔首,然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了别墅。
祁锦幼在医院里,蓝明菲把褚冥裂臭骂一顿之后,每天给她送好吃的。
祁锦幼每夫该吃吃该喝喝,反倒令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而就在祁锦幼和知情况的人以为孩子真的会被打掉的时候,迟迟没有动作。
与之相反的,就是褚冥裂这几天特别忙,连医院都没有踏足过。
一连过了七天,夏伊手上拿着白纸黑字走了进来,趾高气扬道,“来,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祁锦幼接过一看,发现是人流的同意书,不知不觉的把纸张捏出皱痕,“褚冥裂叫你送来的?”
“那是当然。”夏伊双手环胸,微微抬高下巴,“赶紧的吧,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祁锦幼长长吸了一口气,握笔差点签字,门忽然从外面推开了,她手中的手术同意书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