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受伤,走来走去会牵扯到伤口,选成二次受伤。”褚冥裂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祁锦幼往他受伤的左手看了一眼,满满的不以为然,“哟嗬,我还是听到这种说法,你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她嘲讽似的高声笑了两下,气得双颊通红的拉开门,去楼上帮他拿了两瓶纯净水上来。
祁锦幼把水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放,“好了,你喝吧。”
“帮我把瓶盖拧开。”褚冥裂无比淡定地朝她示意。
祁锦幼暗自磨了磨牙,随后顾忌到他的确没有办法拧开,于是她很善解人意把瓶盖拧递给了他。
褚冥裂看着她递过来的水,迟迟没有动作。
祁锦幼忍了又忍,额角青筋暴起,“不是要喝水啊,赶紧拿啊。”
“喂我。”褚冥裂左手食指点了点性感的薄唇,吐出惊人之语。
祁锦幼身子一歪,险些从沙发掉下来。
就在她以为听错的时候,褚冥裂心情很好似的重复了一句,“我说喂我。”
祁锦幼忍住把他活活打死的冲动,直接把水往桌面一放,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褚冥裂,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褚冥裂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冷淡地眉梢紧蹙,“我为你受伤,你居然连照顾一个伤患都嫌弃。”
嫌弃啊!嫌弃得不得了啊!
祁锦幼气得半死,差点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只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说,她垮下脸来,无可奈何地拿起那瓶水按照他要求的喂他喝。
在他喝了之后,她把瓶盖拧紧,放在桌子上之后,她掩唇打了个哈欠,“水给你拿了,也喂你喝了,我先回去睡了。”
她绕过桌子就想离开,只是没想到经过褚冥裂身边,猝不及防地被他拉了一把。
祁锦幼顿时觉得一阵天眩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褚冥裂的大腿上。
她惊骇万分,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褚冥裂用修长有力的左手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瞬间令她动弹不得。
祁锦幼又惊又气,怒目而视,“放开我!”
“可以,前提是你今晚陪我办公。”褚冥裂和她谈条件,冷硬地外表没有丝毫戏谑的意思。
祁锦幼险些惊掉下巴,以至于傻傻的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
“我办公一只手不方便,因此在此期间有需要你为我分担的地方。”褚冥裂淡淡的解释。
祁锦幼惊呆了,表示第一次见到这样用理由还能用得堂而皇之还理所当然的人。
她使劲掰开放在她腰间的手,结果不但没有摆脱束缚,反而导致他扣得更紧。
祁锦幼欲哭无泪,她摸了摸尚且有弹性的小脸,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我不能熬夜的,对皮肤不好。”
“是么?”褚冥裂眼眸微闪,有意无意地将话锋一转,“过两天就是祁安的生日,我本来想带你和他一起去玩的,只是你……”
他刻意把话说到这里就没有了下文,他其中隐隐的意思不言而喻。
祁锦幼娇躯一震,根本没有来得及多想,她瞬间变得狗腿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应该陪你一起熬夜,熬一个通宵都没有问题。”
“是吗?”褚冥裂深深看她一眼,“你不怕对皮肤不好吗?”
“不怕,我年轻,底子好,而且,你手受伤了,需要我我怎么能不管你呢。”祁锦幼硬着头皮,口不对心地笑得一脸讨好。
“有道理。”褚冥裂略微颔首,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
紧接着,祁锦幼在褚冥裂满意的目光下,苦哈合地打开房门,回自己的房间去拿笔记本电脑。
祁锦幼一副霜打的茄子似的回自己房间抱起笔记本,正要出去的时候,她脚下一顿,“等等,安安的生日我怎么会不记得?”
她连忙仔细算了算,祁安的生日是12月,现在才7月,不管是两天之后,甚至是两个月之后,都不是祁安的生日。
祁锦幼气得笑了,她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她,祁锦幼,被褚冥裂给骗了!
她杀气腾腾地跑出去,大力地推开褚冥裂的房间,大步流星地跑过去,一把夺过褚冥裂手上的文件往地上一扔。
“你发什么疯?”褚冥裂面色骤然冰冷。
祁锦幼差点脱口而出的时候,对上他的表情,顿时很没有骨气的怂了,“呃,不好意思啊,我错了。”
她弯下腰捡起扔在地上的文件,讨好万分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强颜欢笑地递给他。
褚冥裂一记冰冷的视线扫了过去。
祁锦幼识相地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放。
与此同时,她的理智回归。
祁锦幼后知后觉的想到,她要是揭穿褚冥裂的谎言,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一旦揭穿不是祁安的生日,她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知道,紧接着,她的身份就会暴露。
祁锦幼双腿发抖了一下,后背不断冒起冷汗。
“你还有什么事想说吗?”褚冥裂面不改色,深幽的眼中却充满了不耐。
祁锦幼则忙不迭地摇头,连连赔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刚抽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去把门给关上。”褚冥裂回以嘲讽的目光,随后当她不存在似的看别的文件。
祁锦幼因为心虚所致,底气不足,于是乖乖的把门关上了。
关好门之后,她坐在褚冥裂对面的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各忙各的。
祁锦幼看着雪白屏幕上面那两段少得可惜的文字,万分惆怅地托腮,口中逸出一声叹息。
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拼命构思自己剧本的剧情。
捕捉到灵感之后,她纤细白皙的双手在键盘上开始打出文字:苏晴在被豪车车主的司机给支票打发了,她气呼呼地拿着支票来到车主的车前,敲响了车窗玻璃,在车窗降下的那一瞬间傻了……
祁锦幼写到这里,停下了敲打键盘的动作,她一边纠结地咬手指,一边构思剧本中的主角的性格外貌的时候……
“呵,这就是你的剧本?”褚冥裂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他身后上方的枝型水晶吊灯投下明亮璀璨的光芒,将他修长的影子拉长,还好死不死地覆在祁锦幼的头顶。
祁锦幼回头瞪了他一眼,“我正在想男主角长得有多帅,你别在背后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