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祁锦幼都在医院看到一个保镖来到医院传达褚冥裂的命令。
祁锦幼烦不胜烦,咬牙切齿地在保镖越来越不耐烦的催促下来到了褚氏集团。
一进来,祁锦幼随便抓了个褚氏集团的女员工追问,“褚总呢?”
“……不清楚。”女员工忐忑不安。
朱莉出来看到朝怒气冲冲的祁锦幼走了过去,“祁小姐,总裁在会议室开会,你先进办公室等他吧。”
祁锦幼皮笑肉不笑,“我看不用了吧,你们褚总那么迫不及待地请我过来,想必巴不得第一时间看到我。”
祁锦幼右手搂住还没有到拆线的左手,气势汹汹地跑到会议室,一把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关于阳光之城的项目……”一个较为年老的股东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断。
祁锦幼夸张的眨了眨眼睛,“呀,褚总你在开会啊,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她却没有任何一点抱歉的意思。
褚总裁双手交握置在桌面,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看到她人,眼中波澜不惊。
“祁小姐,褚总和大家在忙,跟我出去可以吗?”朱莉追了上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焦急和请求。
祁锦幼扣了扣手指甲,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褚总,你不是叫我过来谈一谈吗?我来问,你好像很不欢迎。”
她心中冷哼了一声,这几天都被他的爪牙烦死了,不给他添堵她咽不下这口气。
“褚总,她是谁?”一个姓钱的股东站了起来,神色不悦。
“这是股东大会,不是谁随随便便撒野的地方,褚总,还是叫人把她抓出去吧。”另一个股东刘总开口提议。
祁锦幼朝天翻了个白眼。
褚总裁眉梢紧蹙,不动声色地瞄了眼腕上的指针,“稍安勿躁,请你们回避二十分钟,不知道能不能给褚某这个面子?”
股东们互相对视一眼,钱股东颔首,“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二十分钟。”
祁锦幼在目送每一个股东经过身边出去时,都感觉被狠狠瞪了一眼。
她摸了摸鼻子,觉得莫名其妙。
所有股东走完,会议室里只剩下祁锦幼和褚总裁两个人。
祁锦幼关上门,走到褚总裁面前,阴阳怪气,“褚总,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不胜惶恐啊。”
褚总裁站起来,皱了皱眉,“祁记者,如果你还没恢复好就不要随便走动。”
祁锦幼冷哼一声,“我也不想来这一趟,但你的保镖每天来一次请我,我不能让你们失望不是。”
“好的,我之后会处理的。”褚冥裂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快得无人捕捉。
祁锦幼撇了撇嘴,双手环胸,语带嘲讽,“褚总,刚刚你请求回避是不是作贼心虚,害怕我向所有人揭穿你的真面目?”
褚冥裂闻言不怒反笑,“祁记者,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表情在祁锦幼眼里简直和装傻充愣一模一样。
祁锦幼怒从心头起,大步上前用力指着他的心脏,“褚冥裂,我不就打了你一个耳光吗?至于把我推进湖里吗?”
当时落水之后岸上只有他和陆阅雪,不管是其中哪个人干的都脱不了关系。
褚冥裂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堪称冷若冰霜,逼近她猛然捏住她的下巴,“祁锦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祁锦幼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看着脸色阴沉且冰冷的褚冥裂,她害怕得双腿在隐隐发抖,同时还心生退缩的念头。
只是,转念一想自己根本没有错,对方居然还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祁锦幼瞬间起了逆反心,“我说错了吗?你一个大男人怀恨在心,居然把我一个女人给推进了湖里。”
话音刚落,一个蛮横的力道把她推到墙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像一块夹心饼干被夹在墙和褚冥裂之间。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褚冥裂大手在她下巴上摩挲,语气冰冷阴森,“谁跟你说的!”
祁锦幼有些慌乱,往腰间掐了一把,疼痛使她恢复了一些冷静。
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回答,“是我在水里挣扎那会儿看到的,褚冥裂,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真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越说越生气,祁锦幼心头已经堆积起了山洪爆发一样的不满。
“很好,谁说有钱人不能为所欲为?”褚冥裂怒板反笑,漆黑的双眼不显露丝毫的情绪,“祁记者,你开个价。”
祁锦幼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她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楚,但为什么加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
趁着她分神的时候褚冥裂的手指顺着她的脸上往下流连,在颈间挑开她的衣服……
祁锦幼胸口一凉,回过神来一把拍掉他的手,怒目而视。
“祁记者说你说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不就是为了钱吗?“褚冥裂露出了然于胸的笑容,“既然是那样,我成全你好了。”
这家伙绝对有毛病,完全没有办法沟通。
祁锦幼气得胸口痛得厉害,喘着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褚冥裂眼眸阴沉地松开了她,拉开椅子坐下来,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支钢笔和支票。
干净利落地在支票上面填一串平常人都难以赚到的数字,甩手扔向她,“拿了钱,滚吧。”
什么!
祁锦幼怀疑听错了,直到弯腰捡起地上的支票,看了看上面一连串的6个0,祁锦幼气得算了,“褚冥裂,算你狠!”
她暗暗咬牙,大步流星地跑了出去。
褚冥裂搁下支票跟笔,懊恼地将旁边的椅子一脚踢倒在地。
十五分钟后,祁锦幼提着一个箱子,无视褚氏集团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不怕死地一脚踢开会议室的门闯了进来。
“怎么又是你!”所有股东看到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最不淡定的钱股东沉不住气,一语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祁记者,请注意分寸。”褚冥裂声音看似淡漠,实则暗含警告。
祁锦幼撩了一下长发,“褚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个东西我得还给你。”
她上一秒露出一个挑事的笑容,下一秒不顾所有人在场,把箱子放桌子上,然后打开箱子。
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杳杳摆放整齐,红果果的钞票。
祁锦幼随便抓起两杳往褚冥裂身上砸,然后使气全身的力气倒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特别慷慨激昂的一抹鼻子,“褚冥裂,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侮辱我的人格,这点小钱我拎着都嫌轻。”
所有人的脸色大变,纷纷看向坐着不动如山的褚冥裂,统一认为他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祁锦幼将手提箱往地上一扔,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当天下午,各个视频网站都播放着祁锦幼撒钱的视频,对于她的行为无不吹捧。
更吸引眼球的是,视频的标题无一例外都是——为视金钱如粪土的小记者,褚氏集团总裁惨遭打脸。
而祁锦幼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的时候。
“妈咪,你的行为拉了一手好仇恨,恭喜你。”祁安把笔记本电脑递给她,恨铁不成钢地往她脑门戳了一下。
祁锦幼一脸茫然,在看到视频之后,差点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