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惨白的脸一下子就精彩了。身子骨不自然地向上挺了挺，开窍了。
“刚、刚才、是……”
我点头。
就是我乘乱摸的，怎么滴？
“那下面？”萱萱不忍心地捂住了嘴。为着刚才打错人在内疚。
“反正他们之前走错了路。让大爷去教训一下也好。”虽然可能教训的过程中会略加血腥……
我理所当然地下了结论。一甩辫子，就把还在地下溜冰场的姬大爷又给甩到脑子后面了。
当然，这时候姬大爷还没察觉我又甩了他。
他很是高兴地一脚踩在黄毛胸口，一手抓着红毛杀马特造型的头发，非常王霸地逼问。
“刚才是谁摸的？”
黄毛口吐鲜血，颓废地摇头。红毛亮裤腿汨汨流着尿液，仿佛连舌头都被割掉了。
剩下躺满一地的赤橙黄绿青蓝紫毛全部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
谁摸的？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他们学问少，回答不上来。
姬元勋不懂彩毛的懵逼。见他们谁也不答，心底残忍就一点点加厚。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摧残，反反复复就问。
“谁摸的？”
这个问题当然是没有人回答上来的。包括已经远去的萱萱。
她现在脸色已经好很多了，起码有了些血色。
我们出了溜冰场，就又去了星巴克里喝咖啡，就着靠窗位置晒着太阳。人来人往的街景仿佛镇定剂，慢慢就将紧张抚平了。而萱萱在镇定之后，就开始本能地回忆之前。然后，眨巴着眼睛问我。
“萌萌，今天在溜冰场。你是不是也被摸了？”
“在我之前？”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好奇之色非常浓郁。隐约闪动了八卦之色。
我哼哼。“问这个干吗？”
心底已经开始不断地咆哮。我才不告诉你，我是故意喊的。骗的就是你这个傻妮子帮我作怪。
姬元勋这个怪物，哪怕是心智再过人。也不过是古代人。哪里会知道现代殴打人是要进局子的？
敢要本姑娘陪他去死，那就让他先去局子等死去吧！
正想着，如潮的大街上果然飞速地冲过来几辆车。一个个车顶安着小红灯，警报拉得一声比一声长。一排排全副武装的警察叔叔坑坑坑坑地排着队出现在视野里，像围剿大象的蚂蚁，分头迅速地从溜冰场各个通道进去。然后，外面紧接着就拉起了警戒。一层又一层地包粽子似地。
咖啡馆里马上就有好事的八卦事由了。
“我猜，是不是最近的那群人做得太过分了？要了太多保护费，所以老板忍受不住报警了？”
“不对不对！我刚刚听一个在警局工作的亲戚说，里面好像出了杀人狂！还拿着生化武器要把全市的人干掉！”
“生化武器……？”
可怜我那死不争气的笑点，非常不给面子地又报销了一杯咖啡。
姬元勋是杀人狂？使用生化武器？
然而实际上，姬元勋此刻已经非常接近杀人狂的形象了。
漆黑到只剩下些许引道灯的地下溜冰场内，姬元勋整整拷问了杂毛们接近十分钟。他几乎把自己在秦代学到的方法都用了出来，但是那群软弱的人类，除了求饶就只会说不知道。被切断的手臂、卸掉的舌头，还有流到肚子外的肠子，随处可见。姬元勋几乎视而不见。
因为他认定人家说谎，不折手段了。
想当然，躲在某个角落的溜冰场老板看得吓呆了之余，很快就按下了隐蔽的报警按钮。抱着脑袋一溜烟跑了出来，各种手脚比划地造里面的情况。
我站得远是听不见。但是眼睛是没法骗人的。自打老板跑出来之后，秃鹫一般的电视台记者就呼啦一下围了上去。再跟着，网络各种直播就发出了讨伐的声音。
“……今天时，A市溜冰场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逮着人就问谁摸的，不回答就肆意伤害无辜……”
“……目前，警方已经启动了天网，调集了整整三个大队的兵力投入战斗……稍后还有特种战士加入……”
情况已经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倾斜而去。我被惊得都有些发抖。
不是只是收拾几个杂毛，教训一下吗？怎么会要出动特种部队去抓他？
他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
相比我的疑问，姬元勋越发不满了。之前还处理了一堆说谎的杂毛。什么都问不出来。身上还弄得脏兮兮的，特损王孙形象。正打算找个地方撕裂空间穿越去某家洗个澡。谁知手还开撕，身前的漆黑墙壁已经出现了诺干个小红点。精炼的警告蓦然响起。
“不许动！”
“把手举起来，抱住头，转过来！”
他疑惑地转过了头。
顿时，阴暗得只能靠红外线感知的场子里，忽然就亮起了两抹绿油油的火焰。
鬼化的姬元勋按照警察的要求，慢慢地将手臂举了起来，抱住了脑袋，再森森反问。
“是这样吗……？”
这样吗？……
样吗……
吗……
“蹲、蹲下！”
警员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杀人狂魔。全身上下干干净净，连把防身的刀具都没带。满身的儒雅长袍衬得他风度翩翩，又无形减去了几分威慑。眼珠子是看着可怕一点，却还有人的模样。
这就是杀人狂？卸了满地手脚的疯子？
领头的一时间也有点慌乱，直接现场交头接耳起来。
姬元勋抱着脑袋，无声地看着脚底下一排穿得黑漆漆的人。每个人密封到极限的语音毫无障碍的飘入他耳膜。
“……呼呼……好像是外国人……怎么办？……呼呼”
“……嗯……眼珠子是绿的……没办法了……最后还得引渡交接……只能拿活的……”
“……呼呼……可是他会说我们的话，还说得很流利……呼呼……”
“闭嘴！那就是外国人！”
外国人这个名词，其实姬元勋并不陌生。在遥远的秦代，外国人其实有很多称呼。例如韩国人、燕国人、吴国人。甚至是长城以北的匈奴人。每一次外国人这个名词的提起，对他就意味着战争。
因此，当对面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在考虑要活捉姬元勋的优待。姬元勋已经本能地锁定了这些人，思考起了该怎么送他们下地狱的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