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撤出真气的嫌犯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满脸笑意的林诚,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草泥马!老子杀了你!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快进去!”柳小敏一看情形不对,立马下了命令道。
那两位警察哆哆嗦嗦了半天,却没有摸出钥匙来。
“你们搞什么!”
“钥匙……钥匙……”
“艹!废物!”
柳小敏心急如焚,她担心林诚的安危。可现在她急也没用,她扑到窗前。
只见那嫌犯早已站起身来,朝林诚扑去!
嫌犯口中怪叫着,眼睛血红,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把林诚撕碎了一般。
林诚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何必呢?”
“你们俩快点啊!”柳小敏怒吼道。
“门开了!”
砰的一声,两警察破门而入,可进去他们一看,却傻了眼。
林诚赫然毅力在他们面前,而那嫌犯早已是瘫软在墙角处。
“都说你没本事杀我了,还非不信。唉……”林诚拍了拍衣服,转过身对俩警察说道。“麻烦你们了啊。”
说着,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朝外走去。
“你没事吧?”柳小敏冲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这种小毛贼,不费吹灰之力。”
“没事就好。”
“那他说那个地址,你们也去看看吧。我估计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这不用你说,我们的人现在已经出动了,过一会儿就到。”
“那就好。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林诚笑了笑,朝柳小敏说完,又故意转头朝向小姜。
小姜早已是目瞪口呆,哪里还敢再回嘴,只得悻悻地点着头。
“那我就去领走韦子豪了。”
“我跟你去。”
柳小敏说着,就带着林诚往外走去。
“真是辛苦你了。”柳小敏略带抱歉地说道。
“没事,谈不上辛苦。就是随便说说话而已,还浪费你们时间了。”林诚倒也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后脑勺说道。
“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这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是我们警察的事……”
“你说的什么话。抓住坏人也是我们公民的责任。”
两人就这样尬聊着,有一茬没一茬的。
“行,到了。他就在里面,你可以直接进去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柳小敏把林诚带到一个房间的门口,微笑地说道。
“行,你先去忙吧,也给你添麻烦了。”
柳小敏莞尔一笑,转身就要离去,突地,她又转过身来。
“改天,请你吃个饭吧,以表我们警局对你的帮助的感谢。”
“不用那么麻烦吧……”
“要的,我再约你。”
说完,短发轻飘,留下一个英姿飒爽的背影。
而林诚的心里是忐忑不安啊,要是这顿饭被苏柔知道了,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推门而入。
一进门,屋里只有韦子豪一人,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正对着门口,一脸颓废的样子,愣愣地发着呆,但是眼神中透露出激动。
“阿诚!你可来了!”
韦子豪一看见林诚,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冲过去,狠狠地抱住林诚。
“哎哎哎,两个大男人的。这样做不好看。”
“我不管!先让我哭一会!”
说完,韦子豪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
那鼻涕口水流得林诚一肩膀都是。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要哭回家哭,在这里哭多难看……”
韦子豪止住哭声,推开林诚,抽泣着点了点头。
林诚是满头黑线,一脸无奈。看着韦子豪抹干了泪水,打开了门,走出去,韦子豪尾随而出。
而就在林诚他们在警局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辆动车组在铁轨上呼啸而行。
五号车厢里,一对想母子一样的人物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因为他们身穿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白色麻制长衫,留着长长的辫子。
无论是路过的行人还是身旁的乘客,似乎都乐于讨论这个话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嘀咕着。
“师父,他们老是指着我们干嘛!”
那年纪较小的少年问道。只见他眉清目秀,瓜子脸白皙干净,透露出纯净和美好,甚至比一般女子更加细腻娇柔,书生气十足。且正当韶华,如清爽的风扑面而来。
而此刻地他眉头微皱,环视着众人。
“不用理会他们。”
而年纪稍大的女子则两腿盘坐在椅子上,安然自若的样子。她虽然面容姣好,但显然经过了岁月侵袭,能够看得出在她的脸上留下的痕迹。而且一头长长的银丝如瀑布一泻千里,甚是引人注目。
“师父,我搞不懂啊,我们去哪里干什么呢?”
“去找个人。”
“找人?什么人?”
“仇人!”
“师父你有仇人吗?在山上你可从来没说起过,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功夫是厉害还是不厉害?”
白衫少年一连串地发问道。
紧闭着双眼的女子猛地睁开眼睛,直视前方,微微愣了几秒,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到那里你自会知道了。”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那师父你怎么有钱坐火车的?”
“有人请我们过去的。”
“请我们过去?是谁?”
“到那里你自会知道了。”
“师父,你能不能别老说这句话,万一我到那里了我还不知道,那岂不是显得我很蠢。”
“你蠢这件事,还用显得吗?”
白衫少年竟无言以对,悻悻地耸了耸肩。
“师父……”
“你怎么老是这么多问题,你是十万个为什么还是蓝猫淘气三千问?”
那女子显然不耐烦,这闭着眼睛休息还没几秒,这徒弟问题简直是多到可以出书!
“那我不懂我有什么办法……”少年委屈地说道。
看着徒弟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女子又不忍心了。
“行行行,说吧。你还想问什么。”
“我想问……”
“最后一个问题了啊!不能再打扰为师了!”
“行,我知道了。我想知道为什么大师兄可以坐飞机,而我们要坐火车……”
“你……”
这回轮到女子无语了。她白了一眼,并不想回答。
“为什么?”少年锲而不舍。
“我恐高行了吧!”女子忍无可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