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更何况你女儿还那么年轻,不经历几段感情,怎么可能找得到适合自己的对象呢?夏阿姨,你就不要这么古板了。”
“您再这样下去,只会耽误了女儿的幸福,您觉得这样做可行吗?”
“……”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夏母的头都给绕晕了。
等护士们从她的房间里面离开,夏母这才低头深思。
刚好,夏云初站在门口瞧着她。
夏母看到女儿因为害怕而不敢靠近的模样,心里难免是心疼的。
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站在外面的夏云初喊了一声。
“进来!我又话想要问你!”
夏云初还以为她听错了。
在夏母对她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往旁边扫了几眼。
在确定叫的是自己,夏云初才敢踏进病房里面。
“妈,对不起!”
夏云初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向他妈妈道歉。
夏母板着一张脸,语气非常严肃的问她:“告诉我,你是不是非常的喜欢他?”
夏云初不明白她妈妈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对她妈妈说:“是的,我非常的崇拜他!”
“只是单纯的崇拜?”
夏云初摇头。
夏母一下子就明白了,夏云初想要凸显出来的意思。
“好,既然这样,你的事情我不管了!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药,别再吃了,伤身体!”
夏母的妥协,让夏云初惊喜异常,她跑到病床前,紧紧地握着夏母的手,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妈,谢谢你的理解!”
夏母这才咧嘴笑了起来:“傻女儿,妈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可你的行为……在自我伤害啊!”
夏云初将她的手,贴在脸上,一脸安静的说:“妈,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这根本算不上是自毁,只是另寻一条出路罢了。”
“……?”夏母似乎从她的这句话中,读取了很多层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
最后,通通都化成了,上面的几个字。
“妈,你最近身体好不好?没有我的照顾你会不会不习惯?如果你在医院里住的不习惯的话,我们现在就出院,好不好?家里没有你,我真的觉得好寂寞……”
夏母看着夏云初一脸伤心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她,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唉!女儿,我以后还是待在医院里面吧!你要是有空,就过来看我。没空的话,自己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要我了吗?”
夏云初还以为,她妈妈这是打算在医院里孤独终老。
而夏母的意思则是:女儿有了对象,怎么都会有不方便的时候……
“傻女儿!妈不是这个意思!剩下的你自己去想!”
夏云初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仍然不理解的看着她:“我想不明白!妈,你不能不要我!”
“……”对于女儿的迟钝,夏母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夏云初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妈,有话直说不要跟我打哑谜,猜不出来,我会心慌的!”
夏云初捂住自己的心口,满脸焦急之色。
夏母说:“我想明白了,与其一直麻烦你!不如一直待在医院听医生的!我对你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妈不想再当这个罪人了!你就顺了我得意吧!”
夏母的手,拉开她的衣袖,看着她手臂上的青黑的伤痕,心疼道:“还疼吗?”
夏云初摇头,“不疼了!季医生已经给我开过药了,非常的好用!”
“那就好!竟然有了男朋友,就少跟刘医生联系!他的女朋友并不是什么好角色!”
夏母在见识到薛琪的杀人不流血的手段以后,开始有了疏离刘医生的心思。
夏云初想也不想的点头:“妈,我知道!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夏母非常慈爱的动手摸了摸她的头。
夏云就像一只等待着宠爱的小崽儿,靠在夏母的身边,发出轻轻的叹息声。
站在病房外面的路远风和季天硕看到如此温馨的一幕,并没有进去打扰。
而是选择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继续谈论着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
“她妈妈照现在这种情况生活下去,危险系数多大?”
季天硕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关于夏母病情的分析报告。
“看样子危险系数不大,可实际隐藏的危险系数非常大。你让我现在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在医学上来说,可能会有一些模糊,不可能达到百分之一百。”
“那就是说,她妈妈仍然会有无故发狂的机会?”
季天硕点头,“理论上来讲还真是这样。所以,你让夏小姐做好心理准备。虽然说,夏小姐已经习惯了这一种生活方式。但亲人毕竟是亲人,一旦遇到了这种事情,心里难免会产生负面的想法。”
到时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开这个心结的。
季天硕也很怕,一旦夏云初面临更危险的选择时,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能有多大?
路远风沉默了,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国内目前没有。至于国外……我所认识的医生里面,还没有解决这个病情的案例。”
注定要让路远风失望了。
路远风果然非常失望的看着季天硕。
季天硕了然的回答他:“不过,你也不要心急!现在没有,并不代表几年之后也没有。”
路远风不置可否的说:“那也是遥遥无期,到时候……结果很难预料。”
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夏云初又会独自一人去承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一想到这里,路远风的心就像被什么给啃过一样,疼痛难忍。
季天硕安慰似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语气温和的说。
“兄弟,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就算没有办法,夏母的这种情况,也是属于正常死亡。
只是在临死之前,是安详的还是痛苦的区别罢了。
“但愿如此!”
季天硕突然想起了他那几瓶失踪的酒,立马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路远风,你是不是又把我那几瓶酒给偷喝了?”
路远风抬眉,露出一副非常无辜的表情:“我当时已经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至于那瓶酒……到底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
季天硕一下子就从他的表情里面看出了猫腻。
“别不承认,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喝醉了。那几瓶酒的钱你也给我还回来……”
路远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钱就别收藏酒,说出来真丢人。”
季天硕差点儿被他这么心没肺的话,给气得七窍生烟。
“你最好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不然,你酒窖里面收藏的那几桶酒,别想再要回去了。”
路远风对他露出一个极为挑衅的笑容。
“有本事你就搬,只要你不怕你家被我搬空。”
季天硕觉得,他真是碰到了臭流氓、大无赖,想要占他的便宜。
“那你有本事去啊!只要我有机会,我绝对会让你不能人道,每天对着夏小姐眼放绿光。能看不能吃。”
狠!
真狠!
路远风表面不为所动的瞅着他。
“你这蒙古大夫,迟早有一天会在女人面前吃瘪。”
“……”季天硕见他暗咒自己,伸手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拳。“那也比你现在强!”
“有本事单挑?”
“单挑就单挑,谁怕谁?”
经路远风这么一挑唆,季天硕蛮不在乎的同意了。
路远风的手,紧紧地扣住季天硕的衣领,攻击力十足的带着他去了隔壁的训练室。
夏云初在看望完母亲以后,好像在走廊上看到了季天硕和路远风。
可才一眨眼的功夫,夏云初就把他们两个人给跟丢了。
夏云初有些不死心的在训练室的附近晃悠了几圈,就是没有看到训练室的入口。
无奈之下,她只好坐车回家了。
隔天,路远风露出一副非常不满的模样盯着夏云初。
夏云初无法理解的看着他:“路总,请问你还要什么事情需要我去解决的吗?”
路远风的身体周围散发着隐隐的怒气,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
右手紧扣住她的下巴,低着头,离她的脸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
从嘴巴里发出不满意的低吼:“夏云初,你昨天到哪去了?”
“回家了啊!”
夏云初不理解他问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只能给他一个很可靠的答案。
得到这个答案的路远风一点儿也不满意,扭着她的手指。又多用了几分力道。
夏云初有点疼,并用莫名的眼神盯着他:“路远风,你这是怎么了?”
路远风见她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在她的隐忍之下,路远风放开了她。
“下次,去哪里,先给我打一个电话。”
“……?”夏云初不理解的说:“为什么?下班回家不是很正常吗?路远风,你又在我面前发那门子的疯?”
路远风丢下一句:“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
夏云初一脸气愤的伸手拉住正要离开的路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