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救场?”
薛灵满头的雾水,可我的心里却是和明镜似的,关于今天去陆家的事情我已经联系过陆怀南了,否则突兀上门总是不好的。
恰巧今日陆怀南决定最后一次表达决心和家中摊牌,林家也选在今天上门谈判,我带着薛灵空降无疑是给了陆家一个必须抉择的态度以及交由了陆怀南一个定心丸。
光我俩的分量肯定是不够的,在陆家在林家眼里我们都是底层阶级的打工女孩儿罢了,但是薛灵现在可是金贵了,怀着孩子妥妥帖帖是他陆家的孙子辈,我就不信陆家还能拒绝。
“陆家三代单传,在陆怀南这一代可算是绝了,没有堂兄堂弟,整个陆家就他一个男丁,你说比起你肚子里的孩子,林家算个什么?”
这也正是我能够如此有信心的原因,陆怀南也表示赞同,这样的做法虽然不讨喜,但是却极其有用,试想没有谁能够将自己的孙儿推之门外。
“我不想拿宝宝要挟他们,怀南如果爱我就不应该是看重这个的。”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薛灵居然有些不愿意了,我觉得意外之余也带着理解,薛灵对陆怀南的爱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肯定不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掺上别的东西。
“薛灵,陆怀南承受的压力是陆家一整个家族,我们是去帮他,否则他一个人没有办法你懂吗?不是要挟,只是让陆家有一个接受你的理由。”
爱情在薛灵这个年纪已经是不管用的了,但是她却是如此单纯的要守护住心中的纯真,我微微叹了口气却还是劝她,没有什么比现在结婚重要,否则以后的日子会非常难过的。
婚后她和陆怀南之间的爱不会消退。特别是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会相处的更加融洽,但如果这个时候不去争取,在长时间的消磨和家庭的压力下,感情更会慢慢淡去,那时候薛灵找谁哭诉都没有用了。
在我的话语里薛灵没有回答,我盯着她直愣愣的看要一个答复,否则到了军区大院她又要走怎么办?今天的情况可不是说碰上就能碰上的。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炽热灼灼,薛灵呆呆的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欣喜之中我也是催促着司机加速,外面虽然寒风呼啸,但我的心却是灼烧的,仿佛等不及什么一样。
军区大院就在眼前了,不止怎么我抓紧了薛灵的手,这时候不由得我们两个后退了,成功我就能把薛灵嫁出去,失败就要负责安抚我这个最好的朋友,任务艰巨,我也有些心颤。
“小心!”
事到如今薛灵倒是冷静许多,一把把我揽在了怀里对着司机大叫一声,我还没有来得及看见具体情况,耳边就是急促又刺耳的刹车之声,伴随着尖锐的喇叭声,我透过缝隙里看见了薛灵方向的车窗。
瞳孔几乎是在瞬间放大,那样的画面印在我的脑海里,是我昏过去之前唯一记住的画面,军用的越野就那样失控一般撞来,直奔着我和薛灵的位置。
我被薛灵护在怀中无处发力,但还是找到了借力点将薛灵带离了车窗旁边的位置,转瞬即逝之间只来得及做出这么一点点事情,我还想将薛灵反护在怀中时,就被巨大的撞击打断了整个动作。
“抱住头薛灵!”
我的嗓音尖锐高昂,几乎要划破车窗一样,到最后几乎是颤抖不止的破音,我好不容易从生死边缘活过来不久,又要面对这样的祸事吗?还要拉上薛灵一起。
出租车的吨位怎么能敌得过军用的越野,在猛烈撞击之后我的背部死死的甩在了车门上,撕心裂肺的剧痛伴随着伤口处的撕裂感,我明白这么一下,估计等会儿所有伤口又要重新开始长肉了。
但好在这一下我给薛灵垫住了一下,随后整个车子便腾空而起,一瞬间的失重感叫我心中大呼完蛋,天旋地转之间我也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到底撞到了多少次,在最后重重落下的时候,我苦笑一声,薛灵的手死死的抓着我,额头有些冰凉,肯定是撞破了。
我迷茫的眯起眼睛不然血遮挡住视线,想去看看薛灵怎么样了,可满目都是昏暗,两耳嗡鸣之间我又失去了知觉。
最后一秒我心中哀嚎一声,这种陷入昏暗的感觉真的极其不妙,或许有可能在也醒不过来了,上帝还是看我不太顺眼,在一切都要好起来的时候,又给了我这样沉重的一击。
猛然一睁眼,我又是从黑暗中醒了过来,身子在一瞬间腾空,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这一次没有虚幻的梦境,可能是昏迷时间短的缘故,在渐渐适应了刺眼的灯光之后,我瞥见了头顶厚重纱布的阴影,还有守在一旁的人。
怎么这么多呢?
待我渐渐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才看见了唯一眼熟的人,陆怀南,跟在他身边的是两位中年人。
男的器宇轩昂不怒自威,在这个严肃的白色病房里散发着不许靠近的气息,而另外一位妇人鼻子高挺红唇偏薄,容貌眉眼和陆怀南隐隐相似。
这应该是陆家的父母了,还好这一回撞到头不会很严重,现在还没有傻掉。
我暗暗自嘲之后想要自己撑着坐起来,一家人来了也好,即使出现了意外,事情就更要开诚布公的说清楚。
可是这么一动就让我倒吸一口凉气,除了腿睡得麻木没有知觉了以外,整个上身的痛楚无以言表,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但是冷汗立马就顺着脸庞往下滴落,全身都痛的紧绷了起来。
“乔尔,你醒了。”
陆怀南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我,走来替我摇起了床架扶着我坐好,待得我身上的痛楚缓解到还能忍受的地步时,陆家父母也是看了过来。
“这是我的爸妈,爸妈,这是薛灵的朋友乔尔,你们也应该知道的,顾西辞。”
“好好地改什么名字。”
陆母开口之间没有一丝的和善,还没有等我礼节性的问好就提出了问题,看来古人诚不欺我也,鼻长嘴薄者多泼辣刻薄,得理不饶人,陆母这样强势的做派让我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陆怀南这么久都没有搞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