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凌乱,一室的春意,无一不代表着极致的思念。
“乔尔。”
“我在。”
已经天亮了,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我和汤知益都瘫倒在了床上,被窝里相拥着对方,我觉得是最幸福的事情了,这一刻我和他的心应该是最近的。
倦意袭来,我回答的时候都没有力气,眼睛也不愿意睁开,他到是显得精力充沛,一边喊我一边用手揉捏着我的腰际,昨晚的确酸痛不已。
“乔尔,乔尔,乔尔。”
“干嘛。”
我又往汤知益怀里拱了拱,他一直唤我,越喊越激动,我又不会跑掉。
“我想多叫叫你,以后每天都叫你,现在再把以前的补上。”
“傻瓜。”
迷迷糊糊之间,我闭着眼睛给了汤知益一个浅吻,我也很想这样,我想时时刻刻喊着汤知益的名字,他都会回答,不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我不能喊,他不能应。
“睡觉。”
我实在是累的说不出话了,就这么一个吻,但是我真的扛不住了,存货太多,原来汤知益还有比保护我更man的时候。
感受到了我的抗拒,汤知益也没有在近一步的举动,他的呼吸从紊乱也开始渐渐地平稳,我就说不可能不累的。
被汤知益圈在怀里,我无比的心安,没有多久就睡沉了过去,直到被肚子饿醒。
“汤知益?”
我一个翻身,就摸不到身边的人了,被窝还是暖的,人去哪儿了?
几乎是同时,我就完全睁开了眼睛,汤知益没躺在我身边,也没有回答,房间就这么大,他难道出去了?
“谢谢。”
房门口传来响动,汤知益的声音传入耳总算让我心安定了下来,瘫倒回了床上,这一觉睡得太舒服,我都不愿意醒来。
“吃饭了吃饭了。”
汤知益端着外卖盒就放在了床头,我微眯着眼睛,他愣是把我给拉了起来,身上的睡衣松松散散,领口都挂去了肩膀上,一会儿我就听见了汤知益吞口水的声音。
大概意识到这样是不雅观的,我自己摸索着把领子给找了回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们好像高兴过头了。
的确是这样的,汤知益还没有解除案底和嫌疑人的身份,我们就狂欢了一个晚上,现在睡到了下午三点,如果是取消案底的那天,我们是不是。
乔尔,你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呢。
我越想越歪,赶紧把自己的思想给掰了过来,几口小米粥下肚,我的智商也开始上线了。
“现在回来了,你是打算怎么办,现在就可以开始运行了,要么挂在别人名下,要么我来注册一切信息,你来操作。”
一夜的温存让我俩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思念,现在该是干正事儿的时候了,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比如最关键的就是起步,汤知益已经被打上了宋东君不喜的标签,除非是有人特别不喜欢宋东君,不然是不会有人和汤知益合作的。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或许以前汤知益还可以和易明怀合作,可现在易明怀已经找到了萧琳琅,灵犀在易明怀眼里的位置早就超过了汤氏企业。
让他在重新花钱去投一家新起步的公司或者项目,实在是够呛。
“汤家还是靠着丝绸起步的,我准备回老本行,我老婆聪明,和我一起肯定比我眼光还准。”
“贫嘴。”
这也是汤父汤母说过的方法,丝绸这些怎么说都是汤家吃饭的家底,任由汤知益在不学无术,对选料一类都是从小抓起的,绝对不会出错。
只是这个过程十分的艰辛,汤家是累积了年头,真正的从小店铺,发展到了公司,最后融资上市转型。
这其中的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的,我怕我和汤知益穷尽一生还没达到。
另外融资的时候又该怎么办,那时候我一定会让汤知益无罪,可是那些老总会不介意吗?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做珠宝就知道投资大学生,让他们来看,发展企业潜在人才,我做丝绸也可以,不是料子,料子的利润区间太低了,我们做成品。”
“这个是工作室吧,你怎么弄,你我都不是专业的,又该怎么打响名气?”
我皱起了眉头,要论公司策划上市还有准备注册我能够帮得上忙,如果汤知益要做一个成衣工作室打造品牌,我除了公关,其他一点儿也不懂。
那些珠宝设计师在设计厂里提过,每个人都有过做工作室的梦,只是一个人干不来,一群人就杂乱,最后都放弃了。
有个别两个实现的,也都是慢慢不够自己的生活费用了,像灵犀这样的品牌做原创的不少,他们只有工作室,什么都争不过。
萧琳琅当时盘下灵犀也没有经历工作室这个时候,就在这个小破公司要倒闭的时候投了点钱,然后慢慢地做大,最后吞了股份。
从0开始,而且是要与人合伙从0开始,汤知益这个计划并不是我认为最好的。
“信息这么发达,他们难道还是看广告买东西吗?那次网络事件让多少人认识了乔尔?让多少业内有名人士挤破头要去看展?我们只需要热度,就能攒出人气,后面的发展就有了底子。”
汤知益看的很准,他是年轻人,应该是用年轻人的方法思考,或许可以试一试。
我慢悠悠的吃完小菜,点了点头。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我们不会做衣服的问题,像丝绸制品只能做一些旗袍,或者丝质的睡衣等等,因为保养复杂的原因,很少有人传出去。
当然可以之间面向高端客户,那种近百万买身貂也不心疼的那种,可是一个刚出道的工作室,就算有了人气,红了,那些人也不会相信你的品质。
如果成功,灵犀就是未来的参照物,但如果失败,就很难重头再来了。
即使我和汤知益还年轻,但就创业来看,远远不够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