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明佳，以后汤氏运作起来，灵犀有很多合作的地方，你别让萧琳琅撒野，他耽误赚钱会哭的。”
萧琳琅冷脸不止，而我却是拉着明佳悄悄说道，虽然明佳一心向着萧琳琅，但她看的比萧琳琅要远，一切为萧琳琅好的事情，她都肯做。
最后她点点头，同时拍了拍我的手。
曾经明佳帮着萧琳琅威胁我，套我话，逼迫我，现在回过头了，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我。
我也同样拍了回去，示意我本人没有关系。
“乔尔，我。”
“不好意思，还没有正式和你说过，我姓顾，名西辞，顾西辞。”
恢复这个名字，就没有东泽乔尔了，我想把我和汤知益的过往尘封起来，宋东君不在，云江已死，顾西辞对我而言在没有负担了。
“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怕汤知益今天喝醉了，还想送他回家。”
“恩，他爸妈在等他，等会儿麻烦你了。”
“你要去哪儿？”
汤知益冷冷的开口，他正对着萧琳琅，两个男人正用眼神交锋，来这里混迹黑道的是萧琳琅，带汤知益认识千百家会所的也是萧琳琅，如今居然闹起来了，这是我的失败。
四人各坐一边，再加上宋东君、曹婧和云江，这里的局面是不是更乱？
脑子索性放空，我自己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这是第几杯我不记得了，也不想去记，等会儿在楼上的宾馆睡觉就是了。
“你要去哪儿？今天晚上。”
“喝够了就回家。”
汤知益再问了一遍，我以为他不准备对我说话，我也就铁了心不准备回答，没想到他再问第二遍的时候，我的回答比我的脑子还要快。
我怎么会舍得汤知益冷场呢？懦弱就懦弱吧，算不了什么。
“我知道，宋东君是你更好的选择，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你会贪图宋东君什么，我以为都是我的错。”
一度的尴尬里，汤知益抿紧了嘴巴，而后悠悠的开口说话，他眉眼里有着醉意，但是还能保持清醒。
而我只能听听了，开口可能就不太利索，宋东君再好也不会是我的选择，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选择宋东君，因为他欠我的太多，是我整个青春的噩梦，逼迫我向着更成熟的地方埋进。
说难听点，我这短短人生上遇见的人，宋东君就是路上的疯狗，不断地攀咬我，他逼得越紧，我跑的越快，就算他停下，我也想跑的更远。
而萧琳琅就是哈士奇，像狼，又不是狼，经常性的给我挖坑，这辈子走不完的路，可能都是他的套路了。
云江就是云，来得快，吹散的更快，承载不起我厚重的爱。
汤知益是什么？我还不知道，我以为他是我的光，是我的太阳，现在又觉得不是，因为太阳天天都在，汤知益不是。
胡思乱想过后，嘈杂的环境里，我们这儿忽然就像变成了真空地带，汤知益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见了。
“可我现在发现，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以为，是事实如此，宋东君能给你更好的一切，我只是你的一个责任，如果没有我，你不用去和宋东君屈服一次又一次。”
“曾经我把你当责任。”
我默默地回话，那时候我的确把汤知益看作是责任，因为他对我做的太多，我不能置之不理。
“后来，我发现离开你的日子实在是很难过，难过的都快要死掉了，在知道你来找我的时候，心都和飞起来了一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你是我不惜生命也要换来的人。”
颤抖着唇，我头一次把我的感觉说了出来，朦胧间陈婉兮早已离席，真正在听在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我可能是太久没有谈恋爱了。”
酒已经喝完了，我没有在倒，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接下来再说出什么话，自己都不能克制，既然汤知益不相信我，已经做好了另寻他人的准备，索性不要说太多。
“乔尔，我，我真的很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宋东君低头呢，你明知道我不愿意的。”
“那些照片，是假的。”
“可是汤氏前段时间停业的时候，玖维国际来人和我签一单大生意，你知道吗？这就意味着他和我没了以前的关系，接下来国内各路人马都会对汤氏解冻，他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做吗？”
我没有说话，我上回去见到宋东君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过，对于动机我只能保留意见。
见我默不作声，汤知益也捂住了脸，他对怀疑我的事情同样感到抱歉，如果不是心里的疑惑到了极致，谁会去怀疑自己最亲密的爱人。
而我现在却在宣告这段感情的结束，就像汤知益稀里糊涂的要怀疑我一样，我也要稀里糊涂的把他甩了。
像是一种报复，实际上是我想解脱。
我承认我受不了这种爱人，低迷的气氛，沉默的冷暴力，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我和汤知益之间。
如果可以，我会把我的一切告诉他，唯独一点要求，我能说的都是不会破坏我俩感情的事，而他却以为，我早早背叛了他，用身体帮他交换一桩桩的利益。
汤知益的眼里，我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那这场恋爱，又该怎么继续？
话已至此我已经没有什么在和汤知益讲的了，并且是一点儿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想赶紧跳过去，我想赶紧解脱。
“不要出卖肉体和灵魂来施舍我，求你了乔尔。”
汤知益颤抖着手就要抓住我，这是一个信号，他想要翻篇了，而我不能。
如果接受了，这件事就永远不会过去，我就是那个出卖一切换取利益的人，而我不能背负这么承重的罪名。
即便是为了汤知益。
有的时候，我就倔强到如此地步。
稍微躲开了一下，我让汤知益回去，他的父母还在等他，而我的父母则会尽快的安排出来，去我原来的住处，哪里刚刚好合适。
“别这样乔尔，我不想和你分开，宋东君也快要垮台了，我只是不想你陷得太深，我。”
汤知益声音有些哽咽，他有多爱我，现在我就有多心痛，让我如何受得起这份不信任的爱？
宋东君要垮台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我没有听见最后的答案，我让萧琳琅带我走，汤知益的酒精已经上头了，否则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他冷静自持的时候，只会被我脸色看。
醉态的人才是最真实的，可不是每个人每时每刻都是真实的，千金买醉的真实，换来不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