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顾鹤琛回到家时电视机还亮着，阮梦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顾鹤琛心中温柔涌动，托着她下巴吻她，浅尝即止才问：“怎么不先睡？”
阮梦娴按着自己的心跳，如常答：“等你嘛。”
“晚上玩得开不开心？”顾鹤琛凝视她的眼睛，不容许她有一丝闪避。
阮梦娴生怕被他看出来，又怕躲了更让他怀疑，答：“挺开心的。”
顾鹤琛一声轻笑，笑得阮梦娴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你开心就好。”顾鹤琛揽着她，抚摸她头顶，“记住了，只要你乖乖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不阻拦。”
“嗯。”阮梦娴怯生生回应，顾鹤琛哄她，问：“这里写着什么？”
阮梦娴的身子向来敏感，三两下就情动了，她顺承地答：“鹤琛，你的名字。”
顾鹤琛牵着她的手，从衬衣往下走，摸到皮带上：“帮我解开。”
他在她身上起伏，嘴里不像从前那样狂狼，喊着“阮阮、阮阮。”阮梦娴眼眶润了，脑子是恨着的。
阮梦娴紧紧抱住顾鹤琛，仿佛置身热恋时。
意识回笼，阮梦娴明白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想将顾鹤琛推开。顾鹤琛如一头饱餐后的狮子，懒懒地任她拍打，愉悦地笑出来：“阮阮，你要是以后都有今天这样乖就好了。”
阮梦娴干笑着，不作回应，心里却恨不能将自己杀了。她怎么会在情欲里迷失自我？她早已经不爱顾鹤琛了，她对他只有恨！
带着满足，第二天顾鹤琛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都是勾着嘴角的。不知为什么又抢了助理活干的封唯，见他一脸春意，震惊了：“你恋爱了？”
闻言，顾鹤琛收起脸上的笑，严肃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合约，你得签字。”
顾鹤琛一把夺过文件，讽道：“你们公司没人了？”
“别岔开话题，你知道你刚刚脸上表情多轻松吗？简直跟六年前你和阮梦娴热恋时一模一样……这次，也是因为阮梦娴吗？”封唯说出这话时语气有点怪，不知是出自对老友的感慨，还是阮梦娴的惋惜。
“我早告诉过你！”顾鹤琛猛地回头，“我没爱上她，当初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
“那你干吗这么激动？”封唯突然严肃了，劝道，“你跟你妈不是一样的人！你不会因为爱情失去自我，你他妈试一试会死吗？”
顾鹤琛抽出笔，在文件上签名，签完塞他怀里：“我不需要，你滚吧。”
封唯不依不饶：“就算不是阮梦娴，你也还是会有妻子吧？等你结婚，你难道还想把阮梦娴养在身边？”
顾鹤琛冷峻的脸上什么也没有，让封唯看不出他的想法，封唯试探着问：“就算你不打算尝试爱情，也要尊重一下你的婚姻对象吧？”
顾鹤琛抿唇，漠然道：“婚姻？合作双赢就好。选个懂事的，总不太难。”
意思就是找个识大体的，默认丈夫养情人？封唯笑得有点苦涩，如果老友能跟阮梦娴白头终老他大概能把什么都藏下，好好说声祝福。然而两人弄得如此僵局，他既心疼又愧疚。当初把阮梦娴推给顾鹤琛时，他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份愧疚对阮梦娴投入过多的关注，即便知道这是种虚无缥缈的单恋，他也陷下去了。
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守在朋友的界线上做个旁观者：“行，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封唯离开，顾鹤琛若无其事地查看电脑文件，等到脚步声都没了，他才看着落地窗，自言自语道：“后悔？我不会。比起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等她回应，不如把她捏在自己手里来得称心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