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顾鹤琛像一座山一样压过来,给顾秉谦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顾秉谦瘪嘴,眼泪在眼里打转,明明保姆、家教们都说阮梦娴是坏女人、狐狸精。顾秉谦犟嘴:“我有说错吗?她明明就是情妇!”
“闭嘴,道歉!”顾鹤琛再次重申。
顾秉谦却像是和他杠上了一般,把脸撇到另一边。
电光火石之间,顾鹤琛扬手就是一巴掌,顾秉谦的小脸瞬间就肿了起来:“我再说一次,道歉!”
阮梦娴整个人都震惊了,她在顾鹤琛第二次扬起手,挥巴掌之前,冲过去牢牢将顾秉谦护在身下:“别打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顾秉谦笼罩在这种母性的馨香中,哭也不哭,也不再犟嘴,只是整个人都蒙住了。教他西语的保姆口中说得情妇不是这样的。那些情妇都会想尽办法除掉男人的孩子,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继承人,可是为什么这个情妇会护着他?
顾鹤琛怒不可遏,他的女人除了他,谁也不能辱骂:“口口声声管她叫情妇,情妇,知不知道你就是这个情妇生的?”
“顾鹤琛——”阮梦娴尖叫出声。
然而此时已经太晚了,顾秉谦已经听到了。
他整个人都木掉了,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阮梦娴,木愣愣的问:“你是,我的妈妈?”
“我……”虽然他已经得知了真相,但阮梦娴还是犹豫着不敢与他相认,怕自己成为他的污点。
“我是一个,情妇生的。”四五岁的小孩子早已明白了情妇的意义,此时他是懵懂的,但隔了一会儿就觉得羞耻和屈辱起来,“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不要,我不要有一个情妇妈妈!”
顾鹤琛掀开她,又是一巴掌挥过去,然后直直地看着阮梦娴:“看吧,你还让我不要伤害他,他连认都不想认你。”
阮梦娴崩溃大哭起来,顾秉谦抿着嘴唇站在她身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决绝地扭头离开。
得知自己的母亲是个情妇,顾秉谦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那天回去之后他照常上课,但再也不对任何人进行任何交流。
而顾鹤琛倒是觉得既然事情已经捅破了,那也就无所谓了。顾鹤琛抽空和自己的儿子谈了一次:“不管你是谁生的,你永远是顾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忧,你的出生会被外界知道。”
顾秉谦艰难开口,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是个情妇的孩子,为什么要当别人的情妇,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寡廉鲜耻的母亲!
顾鹤琛想了想告诉他:“你可以自己去调查、去判断。”
这一句话让顾秉谦开始了自己的调查,消息很多,也很乱,管家告诉他说,这是权势的附加品,而保姆则会说是阮梦娴心机深。
何玥与顾鹤琛的婚期临近,外界的新闻全都变成了“影后甘为外室”“二女侍一夫,影后心机深”。这种新闻的影响下,顾秉谦的判断产生了偏颇,他至今拒绝管阮梦娴叫妈妈。
他还是会被接去别墅与阮梦娴相会,他总是带着偏见,也总拿阮梦娴与何玥作比较,结果总让他颓丧。
他一直想要自己的妈妈,甚至几乎把何玥当成他的妈妈。
可当真正的妈妈出现时,他内心慌乱极了,所有人都说阮梦娴是个狐狸精,顾秉谦的脑子运作不过来,不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