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道:“我怎么忘了薛总您是国际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什么都要最好的,可是您的儿子不一定呢,没准他就喜欢吃剩下的呢。”
听到她说起自己的儿子薛红梅变了变脸色,但是她什么大风大雨没有经过,岂会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到。
“我儿子眼神不好我能体谅,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一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安然明白她为什么来找自己,不过她这个人就是喜欢挑战,别人越是不喜欢她做的事她就越是想做。
特别是现在薛红梅越是想让她离自己的儿子远一点,她就越是想挑战她的极限,故意气她。
“那可不是您说了就算的。”她摘下墨镜放在桌面上,眉眼带笑还略带几分得意地晃了晃头,那模样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那这个你应该感兴趣吧?”薛红梅不急不恼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安然狐疑地看了两眼,声音因为戴着口罩显得有些闷闷的。
“看看就知道了。”薛红梅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打开看看,脸上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表情。
安然虽然犹豫但因为好奇也打开看了看,瞳孔因为文件上的内容而逐渐增大,没翻一页她就越觉得不敢相信。
“他知道吗?”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依旧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但是她也并不想让这个老女人的目的达成,所有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气焰,重新戴上了墨镜。
“无论他是否知道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希望你能接受这个现实。”薛红梅此行不只是为了她一个下马威,而是要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你可别忘了,解约可是要赔钱的。”安然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果然有句话说的好:最毒妇人心。
“当然。”薛红梅从包里拿出支票,三两下就写好了,“这是三百万,两百万违约金,再加上一百万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再纠缠我的儿子。”
安然放在桌下的手指悄然握紧,指甲嵌进肉里都毫无感觉,但她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接着她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拿起薛红梅手中的支票仔细端详了一番。
就当薛红梅以为她不过也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因为一百万就此屈服的时候,安然的手指上下翻动,不一会那张支票就变成了碎片,之后她就直接把那些纸片放进了薛红梅的红酒杯里。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薛红梅厉声道,在国外那些人她什么人没见过,有的是招数对付,区区一个小丫头她还不至于丢盔弃甲。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轻敌了,她以为她会乖乖拿着支票走人,看来接下来的对抗中她得认真点了。
“薛总,您觉得我是拿着这些钱滚蛋合算,还是嫁给文家少爷比较合算呢。”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个字都搭配着异常丰富的表情。
薛红梅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精致的眉毛上下翻飞,果然她轻敌了。
“文家的家门你也配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她毫不吝啬地教训道,“这种没有教养的人我们文家绝对不会欢迎。”
“哦?是吗?那我们是不是要问问小烁的意见呢!”安然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得意的不得了,偏偏以后的每次想起今天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我是她的母亲,有权决定他的一切。现在我宣布,你和文氏旗下的工作室正式解约,而且永远不会再签,解约金稍微会给你的经纪人,有事请咨询律师。”看起来薛红梅****独裁惯了,虽然平时娴静优雅,但也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
“这可是你说的!没了你们文氏我可以再签更好的公司,而你们文氏没了我就相当于没了一棵摇钱树。”安然终于着急起来,她还要借助这些接近钟素,但她也不是个轻易认输的角色。
“当然!解约后你可以去任意的公司,但是有没有人要你我可不敢保证。”薛红梅脸上扬起胜利的微笑,话语轻柔听起来却带着威胁。
“你想干什么?”安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周围的人听见动静都忍不住看了过去,其中也包括林夕和梁卓。
“我怎么总觉得那个是安然呢!”梁卓挠挠头,从他那个角度看刚好安然在他的对面。
林夕本不是八卦的人,但听到是安然也回头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她也觉得那就是安然,但还是回过头来嘱咐梁卓快点吃饭,但梁卓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双手抱胸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薛红梅看着她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我的目的很明显。”
“你的意思是在说我愚蠢了?”安然咄咄逼人,甚至有些狗急跳墙的感觉,她终究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满。
凭什么她一句话她就得过来听她的教训?凭什么她就有那种目空一切的优越感?凭什么她不分青红皂白说解约就必须解约。
安然虽然不想接受,但是这就是现实,生活处处存在着不公平。
只有自己不断地努力奋斗,才有可能在某一天消除那些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人的差距。
薛红梅露出一抹高贵的笑容:“我可没有说,不过你要是这样想,我也不反对。”
“哼。”安然冷哼了一声,决定和这个女人抗战到底,“你别忘了,我还有个金牌经纪人,无论在哪家公司她都能让我红。”
“你觉得自己解约了以后还有价值吗?她会放弃文氏这个平台跟你走?”薛红梅换了一个新的高脚杯重新倒上红酒。
安然瞬间面如死灰,她突然明白她跟斗不过眼前这个女人,甚至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说到姿色,比你漂亮的人多的是;说到身材,比你火辣的人比比皆是;说到歌喉,我想很多人都不会假唱吧。”薛红梅看向她的眼里满是轻蔑,就像眼前的人只是一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