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例会结束后,欧泽照常站在钟素的办公桌前报告着今天的安排。
汇报完之后他把今天的报纸放在办公桌上:“首席,打开有惊喜。”
“什么?”他狐疑地打开,“地下赌场被查封,顾严冬被判有期 徒刑十年。”
看过之后他就把报纸丢在了桌子上:“光是开赌场,贩淫,走私毒品这些罪名就够判他十年的了。”
“他那把老骨头即使十年后出来了也不成气候了,对咱们‘星河’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了。”欧泽顿了顿继续说,“可喜可贺的是经过这件事公司的股东都不敢再有二心了。”
钟素满意的点点头,这段时间那些股东确实也是一夜之间归顺了他,可是这种墙头草能不能信任还是要考察一下。
“对了,安平那边怎么样,还是不松口吗?”他眉头又拧了起来,本以为这个收购会轻而易举,没想到却这么棘手。
“安平的总经理说如果不答应他那个条件,他就和文氏合作了。”欧泽看着面前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着。
“你去吧,我再考虑考虑。”钟素揉着额头。
“奇怪,今天怎么没问我林小姐的事情。”欧泽嘟囔着往外走。
钟素听到了他说的话,但是却没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看着外边琼楼玉宇,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
虽然王雅芝给了他否定的答案,但他知道她就在那,就在那个城市。
就让她出去散散心,等他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过去接她,况且那边有王雅芝还有顾倾城陪着她,他并不担心。
现在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这个‘安平’,仗着有一点优势就在他面前讨价还价,而且还私下和文氏接触,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下午一点左右,监狱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五十岁的她风韵犹存,脸上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情绪的波动。
她穿着黑色连衣裙套装,手里拿着手提包,墨镜虽然是Dior的,但却是有些年头了。
登过记之后她由工作人员引着走了进去,她要见的就是顾严冬,前两天还意气风发的他这两天双鬓多了很多的白发,仿佛一夜之间他就苍老了很多。
两个人同时拿起话筒,相对于她的平静顾严冬显得激动了些,他的双手微微颤抖。
“你来了。”仅仅三个字里面却包含了不知多少的深情厚意。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她冷哼着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安心,你就这么恨我吗?难道你就真的忘了我们在一起时的那些快乐。”顾严冬驰骋商场这么多年竟然在这里面对一个女人老泪纵横。
“你搞错了吧,我从来没有和你在一起过,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和那个人在一起。”安心握着话筒的手渐渐收紧,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这个墨镜你还戴着。”顾严冬的眼中带着期待,仿佛这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安心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对,他送我的东西我一直留着,这个裙子、这个包、这个墨镜,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我都留着。”
她把这些当成是很平常的事情,平常到就像是妻子在帮即将要出门的丈夫整理领带。
“你认为这些东西都是他送给你的?”顾严冬眼中填满了悲伤,浑浊的眼球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安心扶了扶墨镜,似乎已经没有再聊下去的耐性。
“钟汉阳那个老家伙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顾严冬的眼底划过一丝狠绝,如果不是遭到他儿子暗算他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安心今天也是为了钟汉阳而来:“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他的下落吗?”
“你走吧。”顾严冬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这才有些着急,急忙站起身来一只手扒着玻璃:“你别走,先告诉我。”
顾严冬已经撂下话筒,看守人员重新把他的手铐起来,带着他往回走。
留下安心一个人巴着玻璃看着他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的视线,却无可奈何,话筒逐渐从手中跌落,但她顾不得了。
她不甘心,始终不甘心。
顾严冬不回头地往前走,他多么想再回头看她一眼,可是他不能。
不是他不告诉她钟汉阳的下落,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着如果自己这回不告诉她,她下回还会再来,这样自己就能多见她一面了。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老家伙,她也不会来看自己吧。
想到这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脚下的步伐更加坚定了。
没过多久,安心就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监狱。
回到家刚走到客厅安然正悠然自得地看电视,听到门口的响声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把自己惊艳到了,就好像是看到了某个明星。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妈妈,那么她真的有可能认错。
“哟,这是去干嘛了?穿得这么隆重。”安心的话里夹杂着讽刺。
安心并没有理她,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目不斜视地走进浴室。
安然不屑地“切”了一声,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过了一会电话响了她看着来电显示皱着眉接起:“什么事?”
那边的顾倾国一看电话接通了,也没管她的语气直接说:“安小姐,我最近手头紧,你看能不能……”
“顾倾国,你说说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给我要钱了。”安然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这个人真是狗皮膏药,粘上就不放了。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顾倾国语气里放低姿态,但他的表情阴狠。
“你每次都这么说。”虽然她这样说但也松了口,“这次要多少?”
“你看能给多少?”他语气里竟然有些拘泥。
“我知道了,等会往你卡上打钱。”安然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手机就被扔到了一边。
“什么人啊那是!咬住还不放了!”
“我呸,臭娘们,给你脸你还往鼻子上蹬了,迟早弄死你!”顾倾国听着嘟嘟声对着手机一通骂。
接着过了没多久安然又来了电话,而且是响个不停地那种,这时安心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脸不耐烦:“太吵了。”
她接起电话不分青红皂白就说:“顾倾国,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一会给你打钱!”
“顾倾国?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还要给他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