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字路口的小孩失去方向,找不到亲人,找不到回家的路会哭泣,哭得越大声越能掩盖他的恐惧,掩盖他不能抉择的迷茫。
对他而言,所处的真是世界与霍伦所处的透明世界很像,路人知道小孩的存在,他的悲伤,而孩子的眼里却不存在他们,因为他们都是透明的,看笑话的,希望透过他们找到熟悉的身影。
霍伦很想哭泣,可他是个男人,有泪流不出,他想愤怒,疯狂的乱打一通,又没有那个心情。
感觉从出生开始,这个世界就充满了深深的恶意,对他很是不爽,百般的折磨,带走他最亲的人。
哪怕他放弃生的希望,也要硬生生的将他拽回来,再继续蹂躏,心里素质再好的人也有崩溃的时候。
“无所谓了,在哪都一样,我就静静的看着这天把我怎么样!不死不活的真难受,”霍伦很苦涩的说道,他真的没办法了,背上再痛也比不上他低落的心情。
在池底,被霍伦压着的东西开始发生变化,与神袛之弓产生共鸣,将霍伦护了起来,不在灼烧他的身体。
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一枚徽章,有无数只手搭建起来的图画,手臂周围有山有水有良田。
徽章里流出一丝残念,附着在神袛之弓上。
处在透明世界的霍伦感觉不到痛,那透明的一切慢慢消失,一个英姿焕发的男子向他走来,带来了一方白色的天地。
“你是?……这里是什么地方?”霍伦略带惊喜的看着他,至少能看到一个人,想知道自己深处何处,是否有机会逃出去。
“参见神袛之主!我是末代神袛者钟羽盛,”
霍伦见他那一拜,一脸懵逼的盯着他,又听他说是末代神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不过也算是惊喜,至少是自家人。
“钟羽盛,你我都是神袛,一家人,那快救我出去,消灭那可恨的3号,”霍伦自来熟的扶起他,毕竟人家拜他做老大,他看上去很强的样子。
“抱歉,我只是被末代徽章收录的一丝残念,是您的灵器让我出现在这里的,……”钟羽盛打量霍伦一番后又说道:“你的确很弱,不过是个双生灵,灵器弓也被神袛之殿列为镇殿之宝,假以时日不会太差”
“不会太差?什么个意思?”霍伦只是不满他的说法,却也不去计较,毕竟他说的好像是实话,没必要继续讨论他自身,他想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又该如何离开。
钟羽盛解释后才知道,这个池塘叫神魔葬生池,与地狱门比邻,也叫鬼池。
传说当年神袛者与夜游组织高层在地狱门前决斗,惊扰到沉睡地狱的恶魔,一怒之下吞噬了成千上万人,他的一只脚就踏出这个深坑。
这恶魔唤作角魊,是地狱十大狂魔中第六,幽冥界、夜游、神袛被迫联手,将他封印在这鬼池中。
当时封印它时陨落不少强者,鲜血流满了这个深坑,叫做血池,在地狱门前,那些亡灵时不时的出现在这里,想要下去寻找生前的身体。
每晚都会有无数的鬼魂前来,后来改为鬼池,随着大陆板块的移动,这地狱的入口脱离漂入大海中,不在被人发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形成深井池塘,当年的亡灵也慢慢的消散,只留下这血苢霸占池底。
曾有人到过这里,无非是个亡字,一直没有关于这里的传说。
钟羽盛越说话越多,想要把自己曾经的辉煌事迹,神袛之殿的盛行说一遍,霍伦哪有时间听他瞎吹牛,真搞不懂一丝残念也不挑重点说。
霍伦问了句:“的确神袛之殿了不起,那它为什么会沉沦两万年?现在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破庙,你又为什么死在这里?”
霍伦这一问,钟羽盛变色,这不是用言语打他的脸吗?处于对前任神袛之主的敬仰与崇拜,忍着没对现任动手。
带有悲慨的感情说道:“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这是恒古不变的法则,天地维持世间的平衡,当这平衡偏侧时,他就回让极盛一方从内部溃烂,以影响大势所趋,同时引入新生命,达到一种新的平衡,神袛就是那溃烂的一方,导致走向灭亡,没想到一过就是两万年”
“你说的盛极必衰我在《神袛通史》上看到过,是什么导致神袛走向灭亡的?通史上写到:神袛灭,世间乱,神袛活,世间亡。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何我们灵皿要背负悲惨的命运?”
“神袛是世间最强者,灵器能扫世间的一切,能主宰一切命运,当统治者不在了,一个王朝能不乱吗?一个帝国想要强盛,站在不朽之上,不只是战争,而是做唯一,唯一的唯一”
“太深奥听不到,但也大体理解,不过我不想当神袛,更不想做灵皿,我只想过无人打扰的生活,我不想死后像你这样被水寖泡,”
“若是有选择,所有人都想选最高的地方,不受任何制约,……痛苦是每个灵皿都会经历,消失两万年的神袛之殿选择了你,这便是你的机会,建立属于你的势力”
“老哥,你别逗了,你看我这么弱鸡,不是领导的料子,现在我同伴还在3号手里,要不你帮我救他们如何,回去后好吃好喝给你贡上”
“弱只是你自弃的借口,前路荆棘才是走向辉煌的开始。……历史记不下和平,烙印的是正义与邪恶、压迫与反抗,你若不起身,永远被人踩在脚下……也罢,神袛若要废弃,那就永远倒下,若要站起,那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走向辉煌,既然你以退缩,那就放弃神袛之殿,别让最后的神袛之脉断送”
钟羽盛眼神空洞失望,刚开始见到神袛之主,还大大的行了个礼,没想到是个懦夫,这样的人不配成为神袛。
霍伦也不辩解,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寻找池底的宝贝,那是3号要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很贵重,那是他和袁浩的救命交换物。
钟羽盛说得再有理,对弱者来说,不过是天上的太阳画大饼,遥远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