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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接我们兄妹的嵇阿四,那天早上就到白马湖了。我郑重其事地向大嫂嫂道了谢,别过了满子,兄妹仨就跟阿四乘一只小划子到百官,在曹娥埠头的小饭店里吃着午饭,等候直乐泗来的快船。在绍兴一带,快船相当于公共汽车,逢镇是大站,稍停半刻上下客人,遇村是小站,只是时速减慢些儿而已。一条快船不到十个纤夫,背着纤板,沿着河岸一路跑马拉松,一路不干不净地谩骂,其实并无对象,如果意译,恐怕应该是:“老子来了,让路!”一扇红漆的舵倒插在船尾上,是当招牌用的,上面用白粉写着所经过的镇名。一会儿直乐泗来的快船到了,我们上了船,等候纤夫吃了饭开船。他们的肚子大得惊人,大海碗里盛的白米饭都堆成小山尖儿似的,每人五六碗,只见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划,划完了再咕嘟咕嘟喝两大碗霉干菜汤。拍拍肚子伸伸腰,就把船撑离了码头。在船上我问:“阿四哥,直乐泗到底在啥方向?”他说:“方向我亦话弗清爽,在后海头,往北去就是海哉。涨潮落潮,有辰光听得清清楚楚。”我想他说的海,一定是钱塘江口,看来直乐泗在绍兴城北面。

傍晚到了直乐泗,阿四把我们领进一座从未见过的大宅子,跨进大门到施姑太太住的最后一排的那个小院落,少说有半里多路。不知是哪个年代造的,已经成了个破败的大杂院,住户恐怕不止七十二家。母亲见了我就问:“阿满呢?怎么没有来?”我说:“信上没叫我把她带来呀!”母亲说:“有你这样个老实人的。”我说:“母亲不放心,过些日子,我去接她来住几天。父亲着急赶回杭州,看来《中学生》就要上马了?”母亲说:“主意早改变了。你们动身后一个来星期,章先生、范先生一同赶到杭州,说杭州打不开局面,开明不内迁没有出路。三个人商量了几天,说先乘汽车到芜湖,搭外国公司的轮船,去汉口想想办法。你父亲怕路上不好走,让我们都到施姑太太这里来暂住,等汉口那边安排妥当了,他亲自来接。章先生因老家马山离这里才三里路,让范先生一个人留在杭州张罗汽车,他同我们一路,回马山去看望他老母亲,在家里也只住了两个夜晚,就同你父亲去杭州了。要是路上顺利,他们三个这时候应该到汉口了。”母亲说到这儿才喘了口气。施姑太太在楼梯口上喊了:“小墨,快下来陪老太太吃夜饭吧,桌上的下饭都摆凉了。有话吃过了饭再细细讲,我给你们娘儿俩再泡两杯新茶。”

雪村先生兄弟五人,他是老大,外头的朋友称呼他“老板”,在家乡马山却称他“大点王”。有人以为是“店王”,错了,“王”字加一点,是个“主”字,一家之主的意思;当然也是尊称,孔乙己是挨不上的。雪山先生是二点王,在开明主管营业。三点王留在马山管一爿祖宗传下来的南北大杂货店,老忙忙叨叨的,我去马山只见过他一面,没记住他的名字。四点王在开明管栈房,我去找书就称他四点王,如今想不起他的名字来了。五点王雪舟精明能干,当时任开明汉口分店经理,后来任成都分店经理。章家五兄弟,跟我父亲关系深的有三位。趁父亲去了汉口,我没什么可记的,把他们先交代一遍,以后也好省些笔墨。还有雪村先生的妻舅吴仲盐先生,也必须交代一下。他在马山本来有许多田产,开明创办的时候,雪村先生劝他卖掉田产办印刷厂,他真个把田产全都卖光投入了美成,美成的本钱绝大部分是他的。为了振兴中国的文化事业,两位先生都做得对,而且美成也着实办得不错,谁料得到结果会毁于炮火呢!仲盐先生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变得一无所有了,茫茫然地回到了故乡。我去马山没见着他。听说他在绍兴城里,和几个金融界的老朋友一天到晚泡在酒缸里。又说他的信用可没倒,人们甚至比以前还看重他。父亲临走还交代我母亲说,要是一旦需钱用,就叫小墨去找仲盐先生。

过了些天,我真个动身去白马湖接满子,跟母亲说好,住三四天就回来。上午在快船上听乘客说,昨天隐隐听了一天炮声,看来日本兵要登陆了,不知是对岸乍浦的金山卫呢,还是余姚的观海卫。一进平屋,大嫂嫂见面就说亏得我来了,只怕又要逃难呢,快把满子接走吧,省得两头牵挂。我问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怎么办,她说不要紧的,到时候就躲进庵里去。我听满子说过,有个尼姑庵四周都是山,是她小时候历次避难的处所。大嫂嫂又要杀鸡,说不能喂着等日本人来吃。满子和大嫂嫂睡着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在回直乐泗的快船上,就听说上海陷落了,剩下个孤岛。“陷落”指的上海周围的中国部队撤守。苏州河以南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虽然在日军的包围之中,名义上的主权仍旧是中国的,所以叫“孤岛”。乘外国轮船出黄浦江可以去香港,这是孤岛的主要向外通道,别的通道就难说了。

到直乐泗,正好接到父亲的电报,是上海沦陷前一天,十一月十一自汉口发出的。父亲叫我侍奉祖母、母亲,带着一大家子到南昌,他在南昌接我们。旅费三百元,已汇仲盐先生转交。我对母亲说:父亲大概还不知道钱塘江大桥早已不通客车了,浙赣路改由萧山发车,先得打听去萧山该怎么走。施姑太太听说就唤来一位远房晚辈玉书先生,叫我问他。玉书先生姓宋,才三十左右,在萧山城南的水陆码头临浦当过店倌,铺子倒掉了,闲在家里。他说水路要是顺风,一天就能到临浦。火车过临浦没有不停的,可以就在临浦上车。施姑太太对宋先生说:“这个差使就交给你了,雇一条熟船,陪小墨一家老小到临浦,送他们上了火车再回来见我。”玉书先生“得令”,这就万事齐全只欠旅费了。我去马山找仲盐先生,说他住在城内某某街某某银号。我于是乘快船进城,找到那个银号。伙计把他从后头请了出来,那一身扑鼻的酒味,至今我还忘不了。我给他看了父亲的电报,他说:“汇票至少要过一个星期才会到,先从我这里拿三百块去用吧。”就去后头拿了一叠五元的钞票出来,让我点一点,正好六十张。他没叫我写收条,只说了句:“汇票到了我给你销账。”后来听说,他第二年去上海凭吊印刷厂那片瓦砾场,人们跟他说铅的分量重,烧化了一定流到地下去了。他费了不少周折雇人去挖,结果一无所得,又折回马山喝酒。还没到清秋节,他喝完了人生有限杯,就与世长辞了。

玉书先生雇了条二明瓦乌篷船,说定十一月十九清晨上路。我就写了封信给父亲,说明汇票还没有到,路费是向仲盐先生借的。看情形不能再耽搁,决定十九日动身。母亲身体还可以,心神不大安宁,祖母倒没有什么。满子正好在这里,决定一起走。满子也给困在孤岛上的双亲写了封信,不让我看就封得了。去镇上发了信回来,我拣出地图本,查了一遍这次远行将要走过的路,估计了日程。准备行李足足忙了两天,第三天清晨,船已经泊在大门口埠头上了。先把行李铺盖搬上船,还有好几篮菜肴点心,是施姑太太给我们在船上吃的。她老人家亲自送到埠头,又叮嘱了玉书先生几句,看着我和满子扶祖母、母亲上了船。至美、至诚早已在船上等着了。待船撑进了河港,还听得她老人家在喊一路顺风。

真个一路顺风,乌篷船挂起风帆,也不比快船慢。如果天黑前到临浦,赶上夜车,即使明天的早车吧,后天中午一定能到南昌。我这样一说,母亲的心似乎放宽了一些,跟玉书先生也有说有笑了。后来才知道,父亲在汉口也掐准了时辰,这一天已经赶到南昌等着了。问题出在我们这一头。到临浦,玉书先生跟我都傻了眼,望着岸上挤挤攘攘满街满巷,都是过江来逃难的人。向邻舟打听,有说钱塘江大桥已经炸了的,有说日本人已经进了杭州的。玉书先生叫我守在船上,他先上岸去看看,没多久就回来说,已经三天没有火车了。逃难的人越聚越多,问我还是原船回直乐泗,还是雇条江山船往西走。我想父亲不知到没到南昌,我们在船上怎么跟他通信呢?不如到衢州住定下来,再写信去汉口跟父亲商量。母亲也不赞成回直乐泗,说只好这样了。玉书先生果然找到了一条江山船,是运甘蔗到临浦的,卸了货不敢往回驶,船空着怕抓军差,看我们有老有小的,好像找着了保险的通行证。玉书先生指挥乌篷船上的人把行李搬过了船,交代他们说回直乐泗跟施姑太太报个信,说他到了衢州,把我们安排妥了就回去。天已经黑下来了,玉书先生叫船老板买好柴米油盐,又上岸去买了好些酱菜腐乳回来,说这家酱园远近闻名,让我们尝尝。

下弦月挂在山间,镇上还人声犬吠不断。一家人躺在船舱里倒睡得挺酣,只有母亲合不上眼,她说她肩膀上的担子实在太重。老太太算来七十二岁半了,这些孩子还什么也不懂,前路茫茫,他们毫不放在心上。我劝母亲还是闭一会儿眼睛,明天会碰到什么局面是没法预料的,只好准备着精神去对付。母亲还是一夜没睡着。第二天才蒙蒙亮就开船了,顺流淌了不多一会儿就向左拐了个弯,我知道进了富春江了。船上唯一的一位伙计上岸去拉纤了。船老板在船尾左臂挟了支桨作舵,右手拨弄着红泥火炉里的柴火,给我们烧水煮粥。煮得了,大家就着玉书先生买来的酱菜腐乳喝粥,都说味道好极了。富春江这一路秋景,真好得没法说。可惜玉书先生也从未来过,船老板和伙计都是江山人,口音听不大懂,到了哪儿哪儿,全凭查对地图。第三天上,酱菜腐乳都吃完了。无巧不巧,在严子陵钓台下面遇到一叶扁舟,向渔翁买了两尾活泼泼的小白鱼。好像又过了两天,从地图上看要过龙游了。我知道船老板胆子小,跟他说到了龙游,船可不能再歇在荒郊野地里了,我得进城去买点下饭的小菜。他总算答应了,船停了上岸一看,还是荒郊野外。他一边拴船一边说:“向南走没几步路就是。”这可是大人国里的几步路。我和玉书先生一路商量,从地图上看,龙游在浙赣路上,我们先去车站看看。

龙游车站倒非记一下不可。没有候车室,是小车站的标准形式。站长却在该盖候车室的地方盖了个大棚,名曰抗战饭店,供应白菜肉丝面和腌菜泡饭,也不怎么贵。车站的售票窗口是找不到人的,站长在他自己的饭店里忙着呢!问他有没有车去南昌,他说天天有。问他什么时候到站,他说要看萧山哪时发车。问他什么时候卖票,他说不卖票,一律到车上去补。问他补票不麻烦吗,他说卖票才麻烦呢,乘客买了票挤不上车,不是都要来找站长吗?问他车挤不挤,他说五六天以前,车上挤得透不过气,这几天好多了,大概都能挤上。前方不吃紧,这里就松一些,不是抗战吗?看抗战饭店里的客人不多,我跟玉书先生商量说,不如就在这里上火车吧。两人雇了五六个挑夫,两乘轿子,快步回到船上,把祖母母亲扶上岸,坐着轿子由我领着走在头里,满子他们跟着玉书先生在后头押行李。船老板和伙计也很满意,剩下的柴米油盐都送给了他们。

在抗战饭店的大棚里,一家人占了个角落。吃了站长的面和饭,站长才告诉我,明天上午准能走成。我跟母亲说:“从地图上看,龙游到南昌,火车至多只要开十二个钟头,加个倍吧,也只消一天一夜。要是父亲还等在南昌,后天中午就能见面了。今晚总可以放心打个瞌了。”祖母听说,真个靠在行李上睡着了,母亲总是睡不稳。至美发现,龙游的甘蔗又粗又嫩又甜,价钱特便宜,她买了一大捆来,大家嚼得下巴关节都酸了。第二天早上又吃了抗战饭店的面和饭,站长瞌瞌出来给旅客们一一结了账,看他去戴站长帽拿哨子和红绿旗了,百来个旅客赶忙往站台上拥,我们一家当然殿后。亏得火车待了一会儿才进站,车厢里又不挤,每个人都有座位,而且在一起。可是车开得那个慢呀,真让我给说着了,第二天九点过才到达南昌。在车上一天一晚没吃东西,出了车站看见对面也有家抗战饭店,大家都吃了一大碗腌菜泡饭,先填饱肚皮。我让满子、至美陪着祖母、母亲留在饭店里等,让玉书先生跟我进城去找父亲。居然按父亲开的地名找着了,原来是爿绸缎庄。我说找汉口来的叶老先生。伙计说:“你们才到呀,叶老先生等得你们好苦,天天赶火车站,空等了五六天,只好回汉口去了。”我想了想,问他去九江的火车还通不通,到汉口还有没有轮船。他说都还勉强。我说:“麻烦老哥们去旅馆定一大一小两间客房。买明天去九江的火车票,六张全票一张半票。还得麻烦哪位老哥,跟我们去浙赣车站接人。大队人马还在站外等着呢。”在路上,玉书先生说,他打算送我们上了去九江的火车,就回直乐泗了。我说到了九江,上轮船还是个关口,请他帮忙帮到底,到了汉口再说。

我的地图操作居然可行。在南昌城里的旅馆住了一宿,头一回尝到了只有纽扣儿大的金钱蜜橘。第二天,绸缎庄派两位伙计送我们过了赣江大桥,搭上了南浔路的火车,下午到达九江。九江江边特挤,在旅馆里只租到一间客房,胡乱歇了一夜,第二天在沿街的摊子买了些点心当早餐,我就去江边打听轮船。有人指着下游江面上一缕细细的烟对我说:“看,不是来了吗?”我赶紧回旅馆打好铺盖,叫伙计雇一条划子,送我们上船,先给了他和划子丰富的酒钱。轮船到了并不靠码头,许多小划子一拥而上,无数带钩的篙子勾住了甲板边上的铁栏杆。我先跳上甲板,玉书先生和旅馆伙计把行李一件件扔上甲板,然后上人。划子颠簸得厉害。我俯身在铁栏杆上拉住祖母的两条胳膊,玉书先生和旅馆伙计托住身后使劲往上推,祖母好容易才坐到了甲板上。一家人全上了船,玉书先生才跳了上来。大家挥手向划子和伙计告别。

统舱里挤满了人,连脚也插不进一只去,一家人只好坐在堆在甲板上的行李上。待轮船向前开了,水手在甲板外蒙上了厚厚的帆布,总算可以挡些儿风。沿路买的鸡蛋,不小心都滚到江里去喂了鱼,大家一直饿到第二天早上八点,轮船在汉口江汉关靠岸。我叫大家等着,一个人去找在交通路的开明分店。原来交通路就在近旁。我冲上开明的二楼,父亲见了我吃了一惊,问我怎么会来的。我说:“说来话长。人一个没少,都等在江汉关轮船上呢。请几位老师傅帮忙搬行李吧。”父亲跟着我上了轮船,以下的情节,读者诸君可想而知,我就不写了吧。只交代一件事,父亲听说我们受冻挨饿了一整天,请人去饭店唤了一批大肉面来。这大肉面那个鲜呀,好像从来没吃到过似的,就是吃了一大碗还没把肚子填饱。

父亲问我:“玉书先生老远护送你们来汉口,怎么谢他呢。送钱总觉得不太好。”我说:“就请雪舟先生想办法,给他找个工作吧。他在家里耽怕了。”父亲说:“还是去问问你姑夫看,美亚织绸厂也要内迁,他和你姑母,带着你表弟表妹先来了汉口,住在法租界。今晚上请我们全家吃团圆饭,也请了玉书先生。你姑夫交际广,我去找他想想办法。”说完就去打了电话。晚上请吃饭,姑夫先谢了玉书先生,说有二十几家内迁的厂家,合办了一个国货公司,汉口总店趁明天一号开张,店面都布置好了,就呢绒绸缎部还缺一位领班,问玉书先生愿不愿屈就。玉书先生喜出望外,第二天就去站柜台了。母亲匀了一套铺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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