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自己的手,怕怕地看着流野,楚楚可怜地说:“古代的人好阴险,古代的人好可怕,我要回现代,跳着要回去,爬着要回去,飞着要回去,就是滚也要滚回去。”
“你在说什么?”流野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我说。
过后,我没事人一样地说:“没事,我只是就古代的阴谋论发表一下看法而已。皇上把这件事压下来,难道就没有朝臣传开来?还是我闭门修炼了两天,消息阻塞不通了?”
流野皱皱鼻子,说:“皇上都压下来了,朝臣之间怎么还敢议论呢?我话已经带到,你要不要去找他是你的事情。不过,不要让皇上知道了,不然你就准备再进死牢吧。”
“皇上真是无情无义。”我嘀咕说。
流野说:“他也是身不由己的。如果牵扯到的第六股势力来自于高皇后,他将所有事情摆在明面上,意思就是要彻查到底,说不定会加快高皇后谋权夺势的速度。”
我点点头,说:“那确实只能压制。反正今天樱释宫的宫人都放假,过会儿我牵匹快马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流野说。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一起去反而引人注目。等下次我到外面去野炊了,就带上你。”
流野道:“也好,那你小心点。暗处的那只手要对付的第二个人还不知道是谁,是你也说不定。”
“知道了。”我快速地扒完碗中的饭,对卓雪蝶说:“小蝶,你先回去吧。等我回来了我就来找你。”
卓雪蝶听话地收拾了残羹剩汤,站起来,对我说:“那沈大哥,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如果回来晚了,明天也可以来找我。”
“嗯,拜拜。”我朝她挥了挥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去,一直冲到马厩,结果脚动刹车失灵,一头撞上了一匹马的,还被喷了一身马释放的氨气。我吐着舌头,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马丑大人,您没事吧?”管马的走过来问。
“没事。我来牵匹马,就这匹吧。”我指着放臭屁熏我的马说。
“好的。”管马的替我解开了那匹马,牵到我面前。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匹怪异的马,这马那么大,怎么身子就那么点点?这是不是狗跟马杂交出来的特种基因马?太有前途了。我一边打量它,一边爬上去,坐稳了,一拍马,晃晃悠悠地朝宫门外跑去。
“马丑大人,您出去啊?”守宫门的看到我,谄媚地笑道。
“是啊,去集市上买点生活必需品,顺便替宫里的娘娘稍点小玩意儿回来。你也知道,后宫的生活多数是无趣的,逗乐逗乐娘娘,说不定还有赏银拿。”我说。
“大人说的是。大人慢走。”守宫门的弯身恭送我。
我一边拔着马脖子里的毛,一边狠狠威胁:“我警告你,你要是正午之前赶不到战迹涯的老巢……家,我就抽了你的筋做牛皮筋,给那些个后宫娘娘玩玩。刚才老子是看你有点前途,所以才舍弃了其他优良品种,你要是不给老子看看你的真本事,回宫我就让厨子炖了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我说的话,这马竟然真的跑快起来了。不一会儿,我几乎抓不住它的毛了,强劲的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四周的景物正以飞一般的速度倒退。我被风刮得汗毛倒竖,逆着风直喊:“慢一点!慢一点!你是不是黑人的马啊?速度怎么跟他一样快?”
就在我打算要数数我灌了几口风,等它停下来双倍回给它的时候,马来了个紧刹车,于是我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飞了出去,一头扎进战迹涯家屋顶上的茅草里,然后噗噗两声,垫在我底下的茅草破了,我尖叫一声摔了下去,摔得七荤八素。
“沈锦陌?”
“啊?”我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双瞪得死大死大的眼睛,眼白占了一大部分,其次是一张写满了沧桑的脸,没有丝毫血色。我再也忍不住,“啊!诈尸啊!”边叫边哭,连滚带爬地从战迹涯他娘的身上滚下来。
“你……”战迹涯看着我,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我汲拉着鼻涕,擦着似乎永远擦不完的泪水,扑到战迹涯他娘面前,哽咽着说:“我不是故意的……那马跑得太快,我就飞过来了。大娘啊,您要是泉下有知,千万别记恨我,您要恨也恨那马匹,都是它害的。呜呜……您别看我,别记住我……”
战迹涯替他娘亲合上眼睛,说:“娘本来已经合眼了,让你这一压一推才又睁开了,不是诈尸。”
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流野是骗我的,你娘根本没被人乱刀砍死呢。”话一说出口,我才惊觉说错了,连忙捂着嘴,歉疚地看着战迹涯。
战迹涯勉强扯开笑,说:“没事。我娘的在天之灵,会原谅你的口无遮拦的。”
我后怕地想,要是她不原谅,会不会晚上专门来找我啊?想着想着,我整个人都挂在战迹涯身上了,一边哆哆嗦嗦地问:“战迹涯,你为什么还不把你娘安葬了?”尸体放了多久了?不会臭出来吗?
战迹涯露出一抹嗜血者的笑,残忍地说:“我要抓回那个凶手,在我娘的面前割下他身上的每一处肉,把他的骨头熬成汤,喂给狗吃,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我一抖,人差点滑到地上。好可怕捏小涯涯。我劝道:“还是先让你娘入土为安吧,尸体摆久了是会腐烂的,到时候就算你把凶手抓来了,可是你娘也是面目全非了。要想报仇,在你娘的墓前也是一样的,何必执着于这种最笨的笨办法呢?”
战迹涯思量着我话中的可信度,最终点了点头。他将他娘抱起来,结果真如我所说,他娘的背后已经有些开始腐烂的迹象了。
我纳闷地问:“战迹涯,你厮杀在战场,就不知道尸体放久了会腐烂的吗?”
战迹涯说:“战场的尸体当天就会火烧为烬,而一般病死的尸体也是很快就处理掉的,据说放久了会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尸体能不能存放一段时间。”
穆桑给我的惊喜还真多呢。我凉凉地暗中嘲讽。
战迹涯用草席裹着他娘,背在背上,跟着我走向他娘经常去的那座山,也是我让战迹涯训练蹲马步的地方。战迹涯想把他娘埋在那里,等以后回来练武了,还可以有娘陪着。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没有表情的,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很痛苦。
我替战迹涯挖了坑,他则一直跪在他娘身边,拉着他娘的手,似乎有万千语言想要说,却又无从说起。之后我又帮他将他娘安葬了。战迹涯砍了一段树根,然后去掉了面上的皮,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树肉来,在那上面写着“吾娘战氏苏小小之墓”,然后插进泥土里。
我指着那墓碑,张大着嘴巴,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娘叫苏小小?苏小小不是那个艳惊四座的江南名妓吗?谁扶我一把?我快不行了。
战迹涯说:“我娘遇到我爹以前,是青楼里的伶女,后来,因为出色的技艺,加上她的如花美貌,一步步坐上了花魁的位置。直到遇见我爹以后,才被赎出了青楼,过上了正常女子的生活。”
我尽量委婉地问:“你娘那么漂亮,又那么有才,是不是只需要唱唱歌跳跳舞就成了?”
战迹涯冷笑一声,说:“青楼岂有不接客之理?是我爹不嫌弃她的出身,将她娶回了家,不然,怎么还会有我的存在?”
“青楼没有不卖身的?你弄错了吧,有些特别有才的,特别漂亮的,只需要陪客人喝喝酒就行了啊,尤其是花魁,所以那些想要保住自己的都拼命往花魁这方面发展。”我说。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战迹涯说:“你所说的青楼,大概是天上才有的吧?我作战塞外以来,还从没有听说过哪个青楼女子不接客的。只是价格上有高低之分罢了。”
我又受教了。原来中国以先的青楼全是正宗货。改天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娘,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孩儿会奏明皇上……或者孩儿本身就是皇上了,到时候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将您重新葬过,娘,您一定要在这里等着孩儿来接您,孩儿会经常过来看你的。”战迹涯磕了三个响头,说。
我也紧跟着跪下,说:“大娘,您就安心吧,以后我会照顾好您的小涯涯的,不会让他冻着饿着,保证将他养得白白胖胖。”
战迹涯扭过头,沉默地看着我。
我看看他,问:“怎么了?”
战迹涯却靠了过来,身体一抽一抽的,强忍着想哭的冲动。
我拍拍他的背,说:“想哭就哭吧,儿子哭老娘是天经地义的,哪个敢取笑你?”
他这才放心大胆地哭了出来。
我安慰地说:“乖,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你愿意把我当你爹就当你爹,你要想你娘了你就把我当你娘,你要是爱上我了你就把我当你相公。以后就跟我住吧,我就是你的动力,我就是你的唯一,我就是你最亲的亲人,我就是……”
“沈锦陌,哪有这么安慰人的?”战迹涯俊秀的脸上两条泪痕挂下。
我挠挠头,说:“我也只想得出这个。”
战迹涯看着我委屈的样子,突然说:“我是相公。”
“啊?”我愣住。
战迹涯说:“我是相公,反正你有那么多娘子了。”
我窃喜:“哈哈,好啊好啊,相公怎么说就怎么是。嘿嘿嘿嘿……”正式收下的,有小蝶,战迹涯,韩凌裘,流野,慕容嫣,诸葛明天这个纯情小娃娃,随便威胁一下就从了,还有清雅和紫紫是正在努力接收中,残花是从长计议中这丫打死不承认爱上我了,殷蓝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是个阴险可怕的家伙,只怕没那么容易,也在从长计议中。
等收了这十个人,我闯荡江湖去,到时候,看上谁就让他们去抢,去诱惑,哇哈哈哈,整个天下的帅哥美女就都是我的了,皇帝老儿想跟我抢,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