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白面馒头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迅速放下武器出来投降,皇上老大还能放你们一马,若是不服从,一会儿我们冲进来‘’两下,你们就全完了。”
这个声音一响起,我们三个人都停止了动作,仿佛周围的空气都静止流动了,没有声音,没有举动,一切像在真空中被点了穴道。一直到……
“哇!”我扑到高皇后怀里猛哭,“你听到了吗?不靠内力就有那么大的声音,那叫扩音器,扩音器……啊!是我的同类啊!我的同类啊!呜呜……我在这里活了几千年,终于等到我的同类了,我太感动了……”我抓住高皇后的手,灰常激动地说,“我可以回去了,一定是现代科技越来越发达,他们发明了时空机,来接我了,一定是我老妈知道我穿越了……”一边哭,一边顺势将鼻涕眼泪擦在了高皇后身上。
此刻,高皇后和提罗多扎尔摩唯一的反应就是呆若木鸡,头上一群乌鸦飞过,“白痴,白痴……”
我闪着泪光,展望天花板,感动万分:“老天爷,我不会忘记你的,你把我送到这万恶的时代来,我本来想一刀捅死你的,但是你又把我送回去,那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好了。太好了,我可以回去了,我又可以吃汉堡包了,哈哈哈……再也不用过这没有抽水马桶没有电饭煲没有无线电的生活了,哈哈哈……哎,你们两个,赶快恭喜我吧,也别打了,听我说一句,那位置没什么好争的,你坐上去别人还是要把你拉下来,何苦来着呢?天亮了,我该回家了。”
“站住!”高皇后两眼一瞪,怒吼着阻止我走向大门的脚步。
我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她:“有事吗?”
“谁准你可以走的?”高皇后问。
我更加疑惑了:“我真的家人来接我了呀,战争不是结束了吗?我走不走,咋关你事情了呢?”
高皇后冷笑一声,说:“沈锦陌,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本宫有那么好糊弄吗?你把本宫看成什么了?想走?门都没有!”
什么?这个黑心恶巫婆竟然把我刚才的真情流露当成了演戏?演戏有那么动情的吗?开玩笑!我会听她的才怪!我继续走,谁知高皇后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点了我的穴道,于是我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定格在当场,心里默默流泪:我不就是想回家吗?我碍着谁了我?呜呜……
“里面的蛋炒河粉,你们没听到吗?还要我重复一遍?不要以为有扩音器我就不累了,这个小玩意儿还得靠我吼,念在我已经年过半百马上就要大限的面子上,你们就出来投降吧。”
里面的人都是老顽固,老古董,能听的懂这么超现代的语言才见鬼了。我有点恨起来救我的人了,你说跟古人你用什么现代汉语?与其在外面拖延时间,不如早点冲进来救我实际点。幸好高皇后没有点我的声穴,我还能说话,于是我高喊:“外面的冬瓜猪骨汤听着,你们这群笨蛋,也不想想再厉害的武功怎么敌得过枪械?还不人手一把机关枪冲进来救我?在那儿捣鼓什么现代汉语?等你们捣鼓完了我这条宝贵的命也跟着完了,你们还来救谁呢?”
“等……等一下……等……”
“等等等你个大头鬼,等你等完了,我还有命?快进来救我吧!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刀剑不长眼啊,枪械更不长眼,你们赶紧蜂窝式扫射吧。记得瞄准点,别射到了我。”我说。
“小小娃娃……那个,老夫吧,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我仔细辨别了门外的声音,忽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什么萧天师吗?我问:“你是萧天师吧?你个臭老头你来搅什么局?我要的是外面那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精锐部队。”
可是那老头儿可没理会我的话,吞吞吐吐地说:“谁……谁告诉你有一支二十一世纪的精锐部队来了?”
我心里突地一跳,问:“什么意思?不是精锐部队,为什么会那么专业的星爷式纵队术语?”
萧天师干笑了两声,说:“那个,说来话就长了,总之,来的人其实只有我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个……本来是想考虑冲进来救你的,可是门口边上全是毒蛇,没有路可冲啊,再说了,你在里面,我们怕误伤。”
我还来不及消化萧天师的“说来话就长”,又被他的另一句话震得冷汗直流。毒蛇?老天,刚才我要是这么就出去了,这会儿那不是成了毒蛇窟了?
高皇后抽空露了个阴险的笑:“如何?”
我恶寒一把:“你狠,果然不愧为宫斗高手。不过皇后娘娘,小的十分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奴役那些毒蛇的?这些毒蛇是不是那地道里的那批?”
高皇后得意地说:“自然,本宫从小就有着驯养毒蛇的能力,你想要火烧我的蛇,我就让它们来报仇了。”
“哦,娘娘真是‘豺’‘蛇’兼备,小的佩服万分。小的正好脚有些痒,不知娘娘可否让小的出去和那些小蛇玩玩?”我说。
闻言,高皇后和提罗多扎尔摩都停下了动作,直直地看着我。高皇后说:“小蛇?好,既然你有这胆子跟它们玩玩,本宫不介意,非常欢迎。”说完,又是一个东西抛过来,打在我的身上,解了我的穴道。而提罗多扎尔摩趁机攻其不备,两个人再度纠缠在一起。
我挪到门前,透过隙缝看出去,果然一批毒蛇十分尽忠职守地徘徊在门口。我退后几步,比划了一下距离,又退后几步,比划了下距离,再退后几步……
“你在做什么?”高皇后不耐烦地问。
我连忙解释:“哦,是这样的,我想看看,我用多远的距离多快的速度才能一举踩死这些毒蛇。”
高皇后哈哈大笑:“你想一举踩死本宫的毒蛇?沈锦陌,你是做梦呢?”
“娘娘,当心了,提罗多扎尔摩可是极度痛恨着你,要是再分神在我身上,万一出点差错,下臣可担待不起啊。”我笑得谄媚。
高皇后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全身备战。
我一看她的心思不在我身上了,眼珠子一转,悄悄飞身到油灯旁,取了一只油灯放在背后,将灯熄灭了倒在身上,从上抹到下,当然,一只油灯不够用,我就几十只油灯一起来,幸好提罗多扎尔摩为了疯狂报复高皇后,在冷宫里点上了一些油灯,说是为了在云皇后的灵前为她报仇赎罪。全部准备完毕以后,我突然听到高皇后一声惊呼:“你竟然……沈锦陌,我杀了你!”我扭头,看到那双寒光闪闪的白骨爪冲我飞来,赶紧使出轻功,轻易地逃了出去。
明媚的阳光,你如同韩凌裘的微笑温暖了我的心;温顺的微风,你如同清雅的触摸让我感到舒心;焕然一新的杨柳,你如同流野的舍命相救感动了我的石心;嗷嗷待哺的小鸟,你如同诸葛明天单纯的外表俘获了我的思想;纯净的天空,你如同泼辣的紫紫让我犯贱到明知仰望久了脖子酸,却仍然坚持着仰望;洁白的浓云,你如同殷蓝鹰鸷的双眼,满眼都是眼白,却倒映着我的影子;巍峨的大山,你如同战迹涯宽厚坚实的肩膀,让我安心地紧靠其中;温顺的水流,你如同小蝶那温柔的性子,让我尝到了穿越以后的母性光辉;娇艳欲滴的玫瑰,你如同慕容嫣的红唇让我流连忘返,不能自拔;厚实的土壤,你如同残花的固执……让我恨不得多踩你两下,把你踩成一块一块。啊!生命多美妙啊!
我张着双臂,学习“太太你可好”里螺丝和街客在游轮上想象翱翔的镜头,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那个……小娃娃,你的……”
我张开眼睛,蹭蹭蹭跑到萧天师面前,揪着他的胡子:“你为什么要学那些专业术语来误导我?”
谁知,萧天师反应更大地退避三舍,再看其他人,也是如此,我不禁好奇:“喂,我不过进去了一小会会儿,你们就不认识我啦?”
“小小陌,你的你的耳朵……”韩凌裘指指我的耳朵。
“怎么了?”我狐疑地摸过去……滑滑的,绝对不是人类能达到的皮肤境界,长长的,也绝对不是布袋和尚的耳朵可比拟的,还有一点微微的疼痛,只是微微的一点,就是头有点晕……“啊!有蛇啊!”就看到大镜头特写下,我的小舌头颤啊颤。我用力一甩,将死死咬住我耳朵的毒蛇扔了出去,捂着伤口哭天喊地:“我要死啦!我被毒蛇咬啦!我不行啦!啊!”然后,我向前一扑,倒在地上,没有了反应。
半晌,有人过来踢踢我的脚:“喂。”
“我已经死了,我中毒翘辫子了。”我迷迷糊糊地说。
“起来,这蛇没毒,是混进来的家蛇。”萧天师说。
“真的?”我抬起泪眼迷蒙的脸,问。
萧天师举着三根手指发誓:“真的,骗你是小狗。”
我看着他放下手,伸到背后,忽然说:“老头儿,发誓是一件很严肃滴事情,好歹有点诚意嘛,你这样把手放到后面打个刚叉叉是什么意思啊?”
萧天师嘿嘿讪笑:“听说这毒誓一发,以后就再也不能骗你了,我当然得背地里跟老天解释一下啦。”
我们还在这边东拉西扯,里面突然传来了提罗多扎尔摩惨烈的尖叫,然后是寂静无声。每个人的心脏咚咚咚跟擂鼓作战似的,紧张地盯着那扇门看。那门在我出来后又被提罗多扎尔摩关上了。
高皇后优雅地走出来,扫了我们一眼,说:“本宫还有事,诸位要是闲着,就去替里面的人收尸吧。”说完,走着猫步离开。
我赶紧跑进去,骇然看到,提罗多扎尔摩的胸前被洞穿了三个超级大洞,面目狰狞,死不瞑目,鲜血溅了一地。我将他抬起来,透过那几个洞,看到外面的人站在门口,然后我感叹了一句:“好大的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