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棉现在在警察局,你能不能偷偷过来保释一下我们,我和许棉打架了,现在被关在警察局里,刚录完口供。”
“警察局?”司夜的眼神都变了,他瞄了一眼赫连祭的表情,满脸的冷汗。“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司夜挂断了电话,看着赫连祭。“东家,现在怎么办?”
赫连祭的眸子里暗涌无数,“不是让你派人跟着吗?怎么会进了警察局?”
“我的确是派人跟着了,但是他们进的是商业区,如果我们出现,目标太大,我担心会被发现。”
“你去警局,把深蓝保释出来。”他掀动薄唇,脾色冷岑。
司夜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只保释宁小姐吗?”
“有问题?”
“那许小姐怎么办?”司夜有些担心。
“既然闯了祸,就要承担起她应该承担的责任来,这个世界上不会一直有一个秦迹帮她擦屁股。”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寒风一般的冷意。
“是,东家。”司夜转身退出房间,迅速下了旋梯。
赫连祭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里,心里腾起几分烦躁,最终还是大步追了上去,在司夜开车刚走之后,他就亲自驾了车,跟了上去。
司夜到警察局的时候,显然吓了一跳,许棉满脸都是血,已经干涸了,司夜上前。“许小姐。”
许棉抬眸,看见司夜的时候,有些尴尬。“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
司夜摇头,“您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走到警察的面前,递上身份证件,“您好,我是赫连集团总裁私人助理司夜,我来保释许棉和宁深蓝。”
警察接过身份证和名片,有微微的愣怔,早上的新闻他也是看见了的,看来外界传的都是真的了。“人你可以带走了。”
“谢谢。”司夜把证件收好,又回到许棉面前,“许小姐,您还能走吗?”
他的话刚问完,许棉就被一个有力的长臂抱了起来,她本能的勾住男人的脖子,看见是赫连祭,心陡然漏跳了一拍。“怎么是你?”
“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顾西城吗?”低沉凌厉的嗓音,异常的冰冷。
“我没有这样想。”她低下头。
一旁的宁深蓝看见这一切,心里像是被人碾碎了一般,赫连祭口口声声说恨许棉,可是刚刚她就坐在门口的位置,赫连祭却没有看见她,他的眼里只有许棉一个人。
赫连祭抱着许棉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女人叫喧着。“喂,别走啊,这件事还没完呢!”
赫连祭停下脚步,双眸幽深如碧潭,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周遭的空气迅速变得寒冽。“嗯,是还没完。”
他看着女人,“是你打的她?”
女人被赫连祭的眼神明显吓到了。“是我打的怎么样?是她想要上位,不要脸的勾引了赫连集团的总裁,我打她都是轻的。”
赫连祭明显感觉到了怀里的女人身体在微微的发抖,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空气里散发着他危险的气息。“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摇头。
“我就是赫连集团总裁赫连祭,你刚刚说那个想要上位勾引我的女人,不巧,刚好是我的女人。”俊朗深邃的脸上似笑非笑,看似邪魅冷漠,却又蕴藏着无数的危险。
女人往老公身边靠了靠,男人也不敢说话。
赫连祭看着女人,一字一顿的开口:“我赫连祭的女人,除了我的以外没有人可以伤她分毫。司夜,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东家。”司夜开心的接了命令,赫连祭抱着许棉走到门口,才看向一旁的宁深蓝。“你没事吧。”
他问的那么冷淡,就像是在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没事,棉棉的头还在流血,我们先回去,我需要帮她清理一下伤口。”
“好。”赫连祭也很担心,怀里的女人太过安静,安静的让他觉得她已经失去了灵魂。
赫连祭把许棉放到了后座上躺下来,自己钻进了驾驶室里。
宁深蓝想要拦下来,“祭,你现在不能开车,你的身上……”
“无碍。”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宁深蓝没再说话,看着赫连祭不停的看着后视镜里的许棉,心里疼的要命。
许棉隔着乱蓬蓬的长发,可以看见窗外的景致,这并不是回家的路,而是陌生的方向。
从警局到宁深蓝的私人医院,四十分钟的路程,只用十五分钟,赫连祭的心里眼里都是许棉,宁深蓝是看在眼里的。
赫连祭把许棉从车上抱下来,许棉却一改刚刚的安静,像是一只小兽,拼命的挣扎着。
赫连祭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进了医院里,“许棉,安分点。”
许棉第一次主动抓住赫连祭的手,眼底是满满的恐惧。“求求你,不要让我待在这里,求求你……”
赫连祭看着面前的失了魂的女孩,心里像是被人刺穿了一样的疼。“许棉,你现在浑身都是伤,必须要去医院。”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没有病,我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她语气里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
赫连祭蹙起眉头,她似乎很怕来医院,他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岑。“由不得你。”
许棉挣扎着要从她的怀里跳下去,赫连祭只能用力的箍紧她,扯动后背上的伤口,却不发一语的默默承受。“许棉,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我的耐心有限。”
许棉放弃了挣扎,看着自己被放在了一张纯白色的病床上,然后推进手术室。她的眼神那么悲怆,赫连祭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刽子手,把她送去了刑场。
手术室里的许棉,双眼无神,盯着头顶那些明晃晃的灯,一声不吭。
宁深蓝让护士帮她消了毒,然后才仔细检查她的伤口。“还好,都不是需要缝针的伤口,不过最近还是不能沾水,待会做个CT,检查一下头部有没有脑震荡。”
宁深蓝对护士说道。
“好的,深蓝姐。”护士用碘酒帮许棉擦拭着干涸在皮肤上的血液,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不像是打架弄上去的,她有些纳闷。“深蓝姐,这病人身上怎么这么多红痕啊。”
宁深蓝的目光落在那些痕迹上,心里疼的发紧,“先处理伤口吧,我出去了。”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那些赫连祭在许棉身上留下的恩爱痕迹就像是一把刀子不停的割破她的血管。
她想出去透透气,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赫连祭那双焦灼的眸子。“她没事,身上的伤倒是不少,不过都没有什么致命伤,也不需要缝针,护士在里面给她处理伤口,待会就回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