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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宁封授五符

帝喾立挈为嗣君,令其辅政后,再无后顾之忧,遂决意西行求道。

因此番出行,是为求仙了道,不似往日巡狩,故轻车简从,只令允格率几人护卫。

一行沿伊水,逾熊耳山,历时数日,抵至汉水,又溯汉水而上,越冢山、左担山,蜿蜒盘折,直向西行。

一日,远见一山横亘,巍峨峻拔,连绵不绝,帝喾遂询向导道:“此山谓为何名?”

向导回道:“是为句曲山也。”

帝喾道:“山上可有仙人修居?”

向导道:“仙人不曾有,异人倒是有一个。”

帝喾闻听,惑道:“何为异人?”

向导道:“其人唤作展上公,所居之地名唤伏龙地,因其卧伏于此而得名。言其异,是说其只于此伏龙地植李,唯喜好之,无有它务,其性,散荡不羁,非为俗人也。”

帝喾听闻,点头道:“既有所好,性却散泊,必为清高之士。”遂令向导引路,一路寻访而来。

循着山路,一行辗转而往,曲折而行,半时后再观,适见山间,李树弥满,清香扑鼻,是已至伏龙地也。

林中旷地,一茅舍混搭而立。

帝喾整肃了衣冠,近前叩门,片刻后,适见一着褊衣卢服之人出迎而来。

帝喾见状,近前施礼道:“不敢打扰先生雅静,只因求道,路经宝地,特来拜访。”

展上公闻听,哈哈大笑道:“我乃山间一闲人,散淡无为,何通道理,恐尊位错就矣。”

帝喾道:“先生守心而不入俗,散荡淡泊,定是高明之士,何似我等凡俗之人哉。”

展上公闻帝喾出语不凡,不禁端详了帝喾片刻,转而道:“我所求者,恐非尊位所需也,尊位若不辞西行,或有所获,敝舍简陋,实不敢挽留。”

帝喾见其言辞绝决,亦不好多言,只得施礼告退。

穿过句曲山,帝喾续向西行,历时多日,又见一山横亘,峻峙如屏。

帝喾问道:“此山谓何?”

向导道:“此为青城山也。”

帝喾闻听,惑道:“莫不是昔日龙跷真人洞府所在?”

向导称是。

帝喾欣然道:“昔日,先祖黄帝拜宁封子为陶正,从其习得蟠龙飞行之术,亦在此处也。一晃数年,岁月蹉跎,如今,不知仙迹还在否!”遂令驻驾,斋戒沐浴,登山瞻仰。

行至半途,忽见前方有二童侍立,见状后,施礼道:“来者莫非当今圣君乎?”

帝喾诧异,问道:“仙童何以得知?”

一童子道:“我师有言,今日,当朝圣君必枉驾而来,令我等前来迎候。”

帝喾道:“请问尊师是为何人?”

童子道:“道号宁封子是也。”

帝喾闻听诧异,忖道:“昔日,宁封子积火****,传其脱俗仙去,莫非为真?或同法号者,亦未可知。”想到这里,便随童子而行,探以究竟。

行至北岩之下,适见一座洞府,豁然开朗,一位头戴盖天冠,身着朱紫袍的道人,飘然而出,稽手言道:“圣君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帝喾见状,施礼道:“远来叩谒,何劳仙师玉趾。”

道人道:“圣君功德巍巍,现为世间之主,将来亦列仙班之尊,今枉驾而来,安敢不迎耶!”说到这里,便将帝喾请入洞内。

帝喾入的洞来,顿觉清爽入脾,抬首观望,适见洞内:

石桌石凳,天然古朴;又有浅草绿茵,相映成趣;左边一石乳垂水而下,汇成一股清泉,由左及右,潺潺横流,溪上有一石桥,迳通内里。

道人引帝喾内里坐下,令童子端茗伺候。

品茗中,帝喾问道:“先前仙童所言,仙师尊号宁封,不知与先祖黄帝之陶正,是何脉承?”

道人闻听,笑道:“宁封子乃贫道一贯之号也,昔日之陶正,正是贫道。”

帝喾恍然道:“昔日,传仙师藉火焚而仙去,是为不虚也。”言毕,起身又施一礼,尊前辈之仪。

宁封子见状,止道:“圣君辗转万里,西行而来,必为访求大道,奈何,贫道所知有限,恐负所望矣。”

帝喾道:“仙师过谦了,不敏以浅陋之身,得谒仙颜,已为荣幸至极,倘若再蒙不弃,指点一二,胜似修身百年。”

宁封子手捋着长须,颔首道:“请问圣君,欲求长生不死之道,还是白日飞升之术?”

“这——”帝喾疑惑道:“敢问二者有何不同?”

宁封子道:“白日飞升,固然难些,除令曾祖轩辕黄帝外,殊不多见。即使是长生不死,亦甚不易,所谓成仙,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老而尸解罢了。”

帝喾道:“请教仙师,何谓老而尸解?”

宁封子道:“夫尸解者,形之化也,本真之练蜕也,躯质之遁变也。人所以为人,乃精气神托于肉体焉。

然肉体为俗物,非能久而不坏。譬如一项用器,用久必弊,勉强修补,终属无益,此自然之理。

是故,仙家注重服食导引,以维持衰老之躯,尤注重脱胎换骨,以重创新造之躯。尸解便是脱胎换骨,重创新造躯体也。”

帝喾闻听,仍为迷惑。

宁封子见状,释道:“尸解,乃死而更生之法,解形托象,如蛇蜕蝉飞一般。如此说,圣君可明?

譬如赤松子,圣君是见过的,观其神气,可否为长生之态?然其身体已更新了几番矣。

即便如贫道,圣君看来,岂非亦是长生不老也,然贫道,却也是死过多次的了。”

闻听至此,帝喾似有所明,不禁点头道:“果然是仙家妙法!”

宁封子道:“解化之道,却有万途。或坐死空谷,或立化幽岩,或髻发但存,或衣结不解,乃至水火荡炼,经千载而复生,兵杖伤残,断四肢而犹活。凡尸解者,皆寄一物而后去,或刀,或剑,或竹,或杖,及水火兵刃之解。”

帝喾点头。

宁封子接着道:“尸解缘由,却也有三:一者,旧皮囊已不可再用,是故,需脱胎换骨,另创一具新躯;二者,在人间游戏久了,被世人纠缠不过,借此法解脱而去;三者,功成业就,俗愿已了,在人间了无趣味,借此脱然而去。是故,后两者之尸解,亦有解脱之意。”

帝喾道:“当初,仙师借火焚而去,莫非亦是尸解?”

宁封子点头道:“正是,其即为火解也。至于今日,贫道已不止一次尸解矣。”

帝喾闻听,似有所悟。

宁封子问道:“圣君可知贫道是如何得长生的?”

帝喾道:“曾有耳闻,但不得其详。”

宁封子见状道:“当初,贫道在俗时,亦为一介凡人,因喜好仙术,故常跋涉寻访,后来行至昆丘之外的洹流,其地又名沙澜,言沙涌起而成波澜之意。

其地满是沙尘,足践则陷,其深难测。大风吹沙如雾,中多神龙鱼鳖,皆能飞翔。有石蕖青色,坚而甚轻,从风靡靡,复其波上,一茎百叶,千年一花。

时贫道饥饿非常,便食鱼吞花,不料尘命就此了结,二百年后,方得复生,藉此而脱胎换骨,此既为贫道第一次尸解也。”

帝喾听闻,慨然道:“仙师真是奇遇了。”

宁封子点头,接着道:“得了仙体后,贫道来至青城山,见此山是个好所在,便于此立下了洞府。

然贫道却也闲荡惯了,仍旧四处闲游,游历时,得遇令曾祖黄帝,枉驾下临,谆谆垂询,劝贫道出山,贫道感其诚,盛情难却,由此便做了陶正。

后来,天下大定,陶正之官贫道做的烦了,屡向令曾祖辞谢,总是不允。贫道遂积火****,随烟气上下,渐化为灰烬。众人以为贫道烧死,便捡了灰烬中的几块遗骨,葬于北山之下。”

帝喾道:“仙师借火焚而去,莫不是第二次尸解?”

宁封子点头道:“正是。”

说到这里,宁封子转而道:“故圣君西来,果然求道,与其求白日飞升之道,不如求脱胎换骨之道。”

帝喾道:“此二者,孰优孰劣?”

宁封子道:“俗世常谓: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而后蜕,谓之尸解仙。此大谬也。

仙者,清淡无为,逍遥自在,三者皆可通其境,岂有优劣之分。然前二者,非有机缘不可,非一般修行可为。”

帝喾闻听,点头道:“仙师明诲,如开茅塞。弟子道德浅薄,恐难遇机缘。不若求脱胎换骨之法,但不知如何可成,还请仙师指点。”

宁封子道:“此法,却也一言难尽,一时难明。”

说到这里,转身拿了一副书简,付于帝喾,接着道:

“此乃《五符文》也,备具五行妙用,成道入德之理,大略在内,圣君可以此参悟,一旦精通,各种成道入德,皆可入于门径,不但脱胎换骨一法。”

帝喾拜领。

由此,帝喾暂在青城山住了下来,将那《五符文》日日参悟,一连七日,方为参透,所获甚多。

一日,宁封子道:“贫道所知,也只是小成之道,若得大成至道,圣君还需另访上真。”

帝喾道:“不知何处可为访得?”

宁封子道:“此去西北,有山名曰钟山,贫道闻,九天真王于上立了一牧德之台,正在布教,其乃先天圣尊,道行胜贫道千倍,圣君不妨去求之。

不过,九天真王从不轻易见人,圣君至于其处,务必以毅力求之,切记。”

帝喾闻听,惑道:“九天真王是为何人耶?”

宁封子笑道:“九天真王乃世人新尊之号也。玄门有三尊,其便为一,究竟是何人,至时自明。”

帝喾点头,谢过宁封子,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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