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点了点头,想到方恬冉一个人绕了半个城市来这家医院看病,这应该、也许也算是“剧烈活动”了,他优雅的向医生道了谢,便从容的离开诊断室,向医院的大门追去。只是人群中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他拿出手机打给她,可是她只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声,她并未接听电话。他回到自己的汽车上,狂踩油门,直接开车往自己别墅那里走。到了别墅,通嫂正在收抬卫生,看到凌谦这么早回来,她有些惊诧。
“夫人呢?”凌谦步伐略显急躁的边走边问。
通嫂想到方恬冉早上离开时对她说的那些话,在她肚子还没有确定下来之前,她最好也不要太多嘴。万一最后没有怀孕,那岂不是摆了个乌龙,对谁都不好。
通嫂这样想着,面上便笞道,“夫人早上说约了人,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凌谦向前的步子稍微停顿了下来,他微微眯了下眼睛,侧头问道,“她还没有回来?”
“是的。”通嫂小心的笞道,“要不要给夫人打个电话,告诉她您已经回家了。”
凌谦烦闷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点了点头.心里还在安慰着自己,刚才他一听到她怀孕的事情太兴奋了,一路飙车回来的。可能她还在回家的路上,他再等等就是了。
通嫂摁了摁方恬冉的手机号码,可是这回直接提示的是不在服务区域。她挂掉电话,又按了一次电话号码,还是不在服务区域。她心里已经有些小忐忑了,又接连按了几遍号码,可是没有一个电话是打通的。
不得已,通嫂只好放弃了打通电话的决心。她转过身去看坐在沙发上的凌谦,凌谦的眉目已经十分难看了。通嫂忐忑的把结果告诉了凌谦,“少呀,夫人的手机没有信号。”
此话还没有说完,凌谦已经拿起自己的手机又拔了一遍方恬冉的手机,答案和通嫂说的无二致。投办法,他想到方恬冉或许还在路上,他也不敢出去寻找。
通嫂小心翼翼的看着凌谦脸上的神情,试探性的问道,“少爷,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凌谦没有回答她,反而说道,“给我拿杯温水来。”他也算是忙了一个上午了,口干舌燥的。趁着她还没有回来,先喝杯水来补充补充。
通嫂看着凌谦那敛起的神情,也不敢再多问,转身就到厨房那里给凌谦倒了一杯水。凌谦接过那水,直接一口喝尽,甘甜的温水暂时压制住了他身上的暴躁因子,他松了松领带,把自己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想到今早特地绕了半个城市去医院看病的方恬冉,他心里暗恼,但不管怎么样,她怀孕了,这是件大喜事,现在这个时候他还真不适合发怒。
等她回来了,她还是要好好的表扬她一番。
方恬冉没有回家,她出了医院的大门便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逛了起来,心里非常不舒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难受的很。
漫无目的的路过一家咖啡馆,方恬冉便进去坐了,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她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来,而她一颗混乱、不安的心却没有安定半分下来。
他这段时间对她这么好,而且先前她被绑架的时候,他还拼死的救过自己。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可是如果他真的喜欢她的话,他为什么还和别的女人上床呢?
如果等下回去了,她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他那么喜欢孩子,肯定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的。但如果孩子生下来后,他又对别的女人移情别恋了。那最后只能换的她和孩子每天晚上一起等不知道从哪个女人身边爬起来的凌谦回家。
唉。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也越来越沉了。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打算了。
端起咖啡,她轻抿了一口,午后悠闲的阳光通过落地玻璃射进来,照在她身上暖暖的。
“小冉?”一阵温柔且带着不可思议的声音突然从天而降。她仰头一看,却意外的发现谢嘉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今天的他穿着十分的正式,剪裁得体的西装完美的包裹住他英挺的身形。方恬冉朝他笑了笑,却突然瞥到他身后站着一个卷发女子,那女子鹅蛋脸,肤色白净,两人站在一起倒是挺养眼的。
“这位是?”方恬冉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笑着看向谢嘉南身后的那个女子。
谢嘉南温柔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拉着方恬冉小声道,“我今天是被我家老头子撵出来相亲的。她是我今天的相亲对象,据说是高干子弟。”
方恬冉笑笑,用余光打量了那个女子一眼,赞许道,“她不错哦。”
谢嘉南听到她的夸赞声,脸上讪讪的。他回过身跟那个女子低语了几句,那女子也看了方恬冉一眼,然后拿起包包,在另外一边的桌子上坐下来了。
谢嘉南看到她坐了下来,他才安心的回过头来看方恬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吗?”
方恬冉点了点头,对能在这种地方遇到谢嘉南略感惊奇,她缓缓道,“我待在家里有些闷,所以出来散散心。”
谢嘉南颇为赞同道,“也是,一直待着也不好,出来走走还有益于身体呢。”
方恬冉看到那边的女子不停的向他们这里张望,她笑道,“你还是先去忙吧。今天毕竟是你的相亲,你可不能委屈了那位姑娘。我还要在这里坐一会儿呢。”
谢嘉南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听到方恬冉这么说,他歉意的笑了笑,“那你在这先坐了,我去去很快就来了。”
方恬冉听他这话古古怪怪的,她赶紧迫着说道,“别,你别为我耽误了。你还是好好跟人家相亲吧。我这里是没事瞎忙的,不打紧。”
谢嘉南整了整棕色的西装,笑笑,投有回答她的话。转身走向那个女孩那边。那个女孩是他家老头子战友的女儿,他虽然不喜欢相亲,但今天在家被老头子聒噪了一番,最后老头子还拿“断绝父子”关系这一招数来逼迫他相亲。
不得己,他只好硬着头皮上来了。
来的路上,他也想了许多,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和以前的生活有个决断。忘记那些他永远都触摸不到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