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赶到殡仪馆,不知道是去的太早了还是什么缘故,殡仪馆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
没有人不说,殡仪馆的门竟然还大开着。
“小王?”
“斌哥?”
“馆长?”
我一连叫了好几个人都没有人搭理我,大家都还没到吗?可是到底是谁打开的殡仪馆的门?
我又想了昨天我化妆的那具男人的尸体,那个男人现在应该还在尸体陈列室吧?
好奇心驱使着我走过去。
我的脑海里无端端竟然想起了我和那具帅气的男尸赤裸着身体交缠在一起的香艳的画面,我的呼吸愈发的紧张,脚步不禁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里面了,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尸体陈列室的门口,我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深吸一口气。
扭不开?我又使劲扭了好几下,竟然反锁上了。
算了,我悻悻然回到办公室,竟然才八点半,离正式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呢。
不如去后山吧。
小王不是说馆长他们在后山发现了古墓吗?很可能他们就在那里。那具男尸就是从里面挖出来的,说不定我还能从这个古墓旁边捡到什么值钱的宝贝。
我就兴冲冲地往后山跑,虽然殡仪馆的后山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实际上就是一个简陋的墓园。
我经过大大小小的坟包,有的坟包上面枯草丛生积着枯叶,一看就是无主的荒坟,有的坟台上面收拾得一尘不染,整整齐齐地摆着糕点和鲜花,坟头上还有浅浅的青草冒出来。
有些坟是崭新的,坟包硕大的一团,远远望去像一个小山包一样,有些老坟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了,几乎和山体连成了一体,已经看不出那是一座坟,顶多觉得那是山间的褶皱罢了。
反正不管是新坟还是老坟,有人祭祀的还是无人问津的,我始终都没有看到小王说的那个塌陷了古墓。
我甚至连一个老鼠洞都没有看到。
眼看着太阳要升起来了,红澄澄的火球已经在天边露出了半张脸。
我一转身,打算回去,顿时阴风大作。狂风卷起满地的沙土,风暴扑面而来,我用手护着眼睛。
等风暴刮过以后,我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宅邸。
宅邸四周围着两米高的黑砖砌成的围墙,约两米高,上面覆盖着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
大门两边坐着两只石狮子,威严而庄重。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将军府”。
我记得殡仪馆后山没有这样的宅邸啊,难道是我眼花了?还是说我出现幻觉了?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闭上再睁开,那座恢弘的宅院还是屹立在远处,背靠着苍翠的青山。
我身后突然传来了唢呐的声音,我转身,竟然 看见一支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向着我走来,十里鞭炮,八抬大轿,以及系着红绸的高头大马。
不知道是谁家娶亲,声势竟然如此浩大,鞭炮响彻十里长街,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喇叭唢呐震天响……
我正纳闷呢,就看到迎亲的队伍朝着我浩浩荡荡地开过来,莫非是身后的府邸要办喜事?
果不其然,我一转头就看见了面前的府邸张灯结彩,到处贴着喜字,大门上挂着红绸,石狮子上面系着绣球。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我开过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上了一身大红的喜服,红衣胜火,我感觉头上沉甸甸的,繁复累赘的缀满了发饰头冠,鲜红的盖头挡着我的视线。
?耳边的唢呐依旧欢快地吹奏着,花轿在宅邸门前落下,我被人从花轿里面领出来,有个喜婆搀扶着我跨过门口的火盆。
?我被人一路牵引着往前面走,隔着盖头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一路跌跌撞撞的。我觉得耳朵边上嘈杂极了,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可是我一句都听不清楚。
我感觉自己周围乌泱泱地围了很多人,但是我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就像是隔着一层浓浓的白雾。
隐约听见旁边的喜婆喊了一句“吉时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被人压着头,死活被按下去,像是在拜天地?
“二拜高堂!”
果不其然,可是我莫名奇妙在跟谁拜天地呢?
我的肩膀处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我又被人强行给按着压了下去,我的眼睛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豆大的瞳孔。
呼吸一滞,盖头不自觉地从我的头顶上面滑落……
我竟然在和一只公鸡拜天地?
“夫妻对拜!”
鲜艳的盖头重新被扣在我的头上,我被强行按着和一只身上系着红绸的公鸡头抵着头拜堂!
公鸡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喉咙里面发出破风箱一样令人心底发毛的喘息声音。
“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