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没反应过来,愣怔怔地看着他在我旁边坐下,放好课本,转过脸来看着我。那张温润又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关切,让我的心脏不争气的猛烈跳动了起来。
“云凉,这几天确实不太平,她们也是这段时间心理压力太大了,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相信你。”他轻声说道。
我只觉得四周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之间就安静了,只剩下自己一阵比一阵激烈的心跳声。脸上有一种发烧的感觉,让我猛地转开了脸,又有些依依不舍地用余光向他瞟。
“喂,这个人是谁?”玄墨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警觉和不耐烦。
他突然这么一问,我顿时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不觉有些心虚。
“就是……一个同学。”
我默默地在心里回答,不敢说出声音。我能感觉得到,许牧然的目光依然落在我身上,那么温暖又关切。我还不想被他听见我自言自语,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玄墨已经沉默了下去。
我也顾不上他现在在想什么了,自从许牧然坐过来之后,所有的议论声也都停止了。陈萱坐在我的另一边,靠过来,小声说道:“凉凉,你的脸现在好红啊……”
“嗯。”我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别人看见我的脸。陈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嘻嘻一笑。
“行了,我不说,不说还不行?”她笑眯眯地说道,目光里带着几分促狭,“凉凉,你可真行!”
我顾不上去深究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些慌张地掏出课本放在桌上。
坐在前排,我丝毫也看不到,坐在后排的舒雅他们一双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我,那目光里隐隐带着几分不满,看起来就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幸好,带着资料到来的班主任及时解决了我的这个问题。
“凉凉,我跟你说啊,”陈萱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那个谁,林亚萍死的时候,不是在宿舍吗,说是她在日记本上写了你的名字,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闻言,我忍不住摇了摇头。说实话,现在的我,对这个问题实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不好奇呢!”陈萱撇撇嘴,锲而不舍地凑过来,“听说,她死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征兆,她们宿舍那个姑娘,就看到她突然神经兮兮地走到桌边上坐下,说自己没时间了,然后就摔摔打打地把日记本拿出来,写了一点什么,就趴在桌上不动了。那个姑娘以为她是在看什么东西,也没打扰,过了好久,熄灯的时候过去叫她,才发现她眼睛和耳朵里面都流出来好多血,脸都已经涨紫了!日记本上写的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听说只能看清楚你的名字……”
听着她的描述,我都忍不住有些反胃。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去看一个人是怎么样从眼睛里留出来那么多血的。
陈萱见仍是一脸麻木,顿时就觉得有些无趣。她磨磨唧唧地凑过来,用资料掩着嘴,低声说道:“而且,你知道么,他们最近都说,我们学校的实验楼开始闹鬼了,说好多人都看到,那里有人走来走去什么的。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觉得这种东西就那么不可信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那种有些惊悚的感觉反而又一次冒头,心尖上也冒出来一丝丝颤抖的感觉,靠近陈萱,低声问道:“真的?有鬼?”
陈萱喜笑颜开,也低声回答我:“是啊,你不知道吗?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微微有些发冷。自从在云家村,见识过血尸的事情之后,我对这些东西的敏感程度直线上升,此时这种感觉,几乎是对我一个十分明显的暗示,在实验楼那边,一定能找到一些我想要的答案。
想到这一层,我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陈萱,低声说道:“那我们一会儿放学去看看?”
“只要你别临阵脱逃就好。”陈萱回了我一句,看到老师走过来,我们两个都闭上了嘴。
好容易熬到下课,我们两个趁着舒雅她们还没有过来找麻烦,就赶紧跟许牧然道了别,偷偷摸摸向实验楼摸过去。
“凉凉,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真的好冷啊……”陈萱打着哆嗦,走在我旁边。
我也觉得这地方的温度对比起季节和教室来说,有些太低,然而左顾右盼,还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感到一只手从我身后探过来,猛地捂住了我的嘴。那手遒劲有力,却十分冰冷。
“唔唔唔!”我大惊之下,想喊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伸手去够前面的陈萱,然而无论我怎么样努力挣扎、发出声响,陈萱都好像根本听不见!
“不想丢人,就别发出声音!”一个清冷的声音呢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道。我顿时听出来,这是玄墨的声音。然而不等我稍稍松一口气,他的手就已经顺着衣摆探了进来,轻轻松松解开了内衣,在我胸前缓慢动作起来,坚硬的下身也贴着我的身体,让我整个人一瞬间紧绷起来,头皮发麻。
“你干什么!”我忍不住挣扎,“萱萱还在——”
“放心,”玄墨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点儿火气,“她看不见我们。”
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我的腰带,向下探去。
“别!”我依然紧绷,生怕有人从这边经过,万一被看到了什么……
“凉凉,你人呢?!”陈萱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我猛地扭过头,差点儿和她的脸碰到了一起,忍不住惊呼出声,她却像是看不见我一般,满面惊恐地四下张望着喊道,“你别吓我!”
“你放开!”我厉声对玄墨喊道,他却毫不理会地将我猛地撞在了柱子上,狠狠地顶了进来,刺痛的感觉传来,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又急忙捂住了嘴。
玄墨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一片冰冷,身体用力又快速地律动了起来。
“许牧然,是谁?”他一边动作,一边在我耳边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