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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马车直驶到苏府门口,青芽这才喊了苏瑾寒起来。

“小姐,小姐,到家了,您醒醒。”青芽伸手轻轻推着苏瑾寒。

“青芽,你别吵,让我再睡会儿。”苏瑾寒睡得迷迷糊糊的,不耐烦的一挥手。

转而她又清醒过来,想起了方才的事情,猛然坐直身体,环顾车厢:“青芽你怎么在这儿?庄靖铖人呢?”

青芽赶忙道:“王爷已经走了。”

“走了?”苏瑾寒瞪着眼,提高声音问。

“是的小姐。”

苏瑾寒猛然一怒,道:“什么时候走的?你当时怎么不喊我?就这样让他走了,你……你……”

想到方才被他制住无法动弹的场景,苏瑾寒心里闪过一抹羞恼,指着青芽的手都在发颤。

青芽一缩肩膀,小声道:“小姐,奴婢还想留着命伺候您呐,靖王殿下对小姐您好,对青芽可不见得会容忍,万一奴婢不小心惹恼了他,还不得把青芽给砍了啊,他不让喊小姐起来,奴婢不敢喊呢。”

“好,真是好,连借口都找好了,青芽,我看你不是我的贴身丫鬟,是他的人才是吧。”苏瑾寒冷笑一声,怒道。

青芽赶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苏瑾寒见状,心知今日的事情不能怪她,只能又问:“那你这会儿喊我做什么?”

显然是忘了先前醒来时青芽说的话了。

“小姐,到家了,您要是还困,青芽扶着您回房歇着吧,这车上毕竟不如床上舒坦。”

苏瑾寒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狠狠的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迟早本小姐发卖了你。”

说着撩了帘子下了车。

那咬牙切齿模样,似乎真的恨青芽恨得要死。

青芽知道她在说气话,笑眯眯的也不在意,跟着起身下了车服侍她。

青芽上前搀扶苏瑾寒,她却甩了青芽的手,青芽也不在意,再次上前,甩了几次之后,苏瑾寒也就安静了。

扶着青芽的手,低低的问:“他可曾留下什么话来?”

终归,她还是在意他的来意的。

“王爷留了药,说是给小姐的脚用的,还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小姐。”青芽说。

“还有吗?”苏瑾寒眸色闪烁,又问。

青芽有些迷茫,眨了眨眼:“还有?还有什么?没有了。”

苏瑾寒心里一怒,冷哼一声,没有再问,加快脚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转眼又过了几日,苏瑾寒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她没有再见过庄靖铖,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心里不由得有些不舒坦。

心里建设了好一会儿,她平衡了心态,这才带着青芽出了门。

她也想清楚了,她要和庄靖铖合作,一无所有显然是不行的,所以她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如今庄靖铖还没有正式加入夺嫡之战,所有的一切都以蛰伏为主,现在和他多做纠缠也没有意义。

她得先去看看自己有多少钱了,然后看看能挪多少钱出来,欠了庄靖铖的钱总要先还上才是。

苏瑾寒来到位于南街的安乐秀坊。

她并没有立刻进门,而是远远的观察了一番铺子里的生意,见人来人往的,生意挺好,这才安心了不少,生意这么好,进项肯定也还不错。

虽然叫青芽来看过,但是毕竟眼见为实嘛。

略略观察了一番,苏瑾寒这才领着青芽往铺子里走。

铺子里已经上了许多的布匹和成衣,布置得恰到好处,铺子里俨然已经有不少的夫人小姐在挑选。

水晓晓在铺子里招呼,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顿时有些恍神,那是……小姐?

心里一喜,水晓晓招呼了店里的帮工前来招呼客人,自己则快步朝着苏瑾寒走去。

“小……”水晓晓惊喜的要开口。

苏瑾寒不着痕迹的给了她一个眼神,水晓晓登时住了嘴。

微微颔首,朝着一旁走去。

苏瑾寒见无人注意这边,也跟着她,借着布匹的遮掩,走向后院。

刚跨过帘子,就看到站在一旁等她的水晓晓。

“晓晓见过小姐。”水晓晓赶忙行礼。

“不必如此,近来铺子可好?”苏瑾寒虚扶一把,笑问。

“铺子里挺好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水晓晓脸上扬起一抹真诚的笑容,说。

“那便好。”苏瑾寒颔首,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荀浩和你奶奶呢?”

“奶奶在里头教绣娘们做旗袍,在监督她们,荀浩哥哥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练功。”水晓晓说。

“练功?”苏瑾寒脚步一顿,抬头看水晓晓,眼神不解。

荀浩什么时候开始学武了吗?

水晓晓解释道:“自从上次哥哥受了伤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爱笑了,每天有空就练功,谁劝都没用。”

说着担心道:“小姐,您帮我劝劝他吧,他这样下去,怕是要伤着自己的。”

苏瑾寒闻言略微皱眉。

她心里清楚,荀浩这么努力,肯定是因为上次在烟雨楼的时候受到了刺激,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走,带我哦去看看你哥哥。”苏瑾寒说。

水晓晓开心的应了一声,赶忙带着苏瑾寒往荀浩所在的地方走。

在水晓晓心里,从苏瑾寒将他们一家子从贫民窟带出来开始,苏瑾寒就等于她的半边天,若是有她相劝荀浩,荀浩肯定会听的。

苏瑾寒走到后院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大变样,俨然变成了园中园,院中院。

进门便能看见院子里顶上搭起了棚子,棚子下面绣娘们都在做衣裳,水兰正认真的指导其中某个绣娘刺绣的技巧。

水晓晓本来想喊她,却被苏瑾寒阻拦了,三人悄无声息的穿过,来到了再后头,刚一进门,就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击打声。

苏瑾寒看去,只见荀浩眼神凌厉,像是不要命的似的在疯狂的击打着木桩。

他露出来的上身上遍布着淤青和伤处,显然没少吃苦头。

不过他却连眉头走没有皱一下。

“哥哥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这样,一有空就练功,谁劝也不听。”水晓晓担忧道。

苏瑾寒眯了眯眼睛,看着荀浩,不知在想什么。

荀浩像是感觉到了有人注视,低喝一声:“是谁?”

凌厉的目光紧随而至,见到时苏瑾寒,先是一愣,旋即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喜色,扯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对着水晓晓斥道:“晓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小姐来你也不说一声,叫小姐看到我这么失礼的模样。”

水晓晓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满是歉意的对苏瑾寒说:“小姐对不起啊,我都已经习惯了,便也没有想那么多。”

她和荀浩是兄妹,又从小一起长大,所以看他裸着上半身练功倒也没有什么感觉,压根忘了男女大防的事情,忘了苏瑾寒和他们到底是不一样的,这会儿满心的惴惴不安。

“无妨。”苏瑾寒淡淡的摇头。

事实上前世她还是许安乐的时候,年幼时曾跟着外公生活过一段时间,在军营之中待过,军营里到了夏天到处都是光着膀子的士兵,真要计较,哪能计较得了那么多?

但是此刻她的身份不允许她表现出这样的随意来,所以苏瑾寒略微别过头,道:“荀浩你收拾收拾,一会儿过来阿婆的屋子里说话。”

“是,我知道了。”荀浩应了一声,看着苏瑾寒和水晓晓相携离开。

到了水兰的房间里,水晓晓送上了铺子里的账本给苏瑾寒查阅,然后又去找了水兰,告诉她苏瑾寒来了的事情。

水兰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去与苏瑾寒见面。

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问了问铺子的情况,苏瑾寒又问:“可能腾出一千两银子来?”

“一千两?”水兰有些吃惊。

见苏瑾寒看她,水兰赶忙道:“铺子才开了两个多月,虽然盈利,但是因为前期的租金和成本都要还上,流动的资金倒也不多,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水兰以为苏瑾寒要将银子都抽走,有些担心,但是这铺子是苏瑾寒的,她也怕惹恼了苏瑾寒,以为是她水家监守自盗,心里难免有些惴惴难安。

苏瑾寒看了账本,知道铺子里的银钱多少,如果水兰真的不管不顾的抽出一千两来给她,她才真是要担心了。

既然水兰能这么说,说明她还算是理性,便点了点头,道:“账本我看过了,账面记得很清楚,还不错,每月的例钱就按照当初说好的给,若是日后生意稳定了,再考虑加薪的问题,过年过节也会有红利,好好干吧。”

水兰闻言一颗心顿时放回了胸腔里,感激道:“小姐能赏口饭给我们吃便是天大的恩赐了,至于这工钱要不要都无所谓的。”

苏瑾寒摇头,道:“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我既身为你们的老板,给你们发工钱也是应该。该你拿的就安心拿着,不该你的,我也不会逼着你们去拿。”

话说到这里,水兰自然也就明白了苏瑾寒的意思,略微点头,没有再多说。

苏瑾寒想了想,道:“既然如今一切都已经上了正轨,那么回头你好好计划一下,另外找个地方开个作坊,这后院就别弄得这么满当了,空出来住吧。”

“是。”水兰面含喜色,应了。

苏瑾寒又吩咐了几件别的事情,抬眸看到荀浩站在外头,便对水兰道:“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忙吧,荀浩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水兰离开之后,苏瑾寒打量了一番一番换了一身衣服的荀浩。

荀浩比她稍微要大一些,如今十七岁不满十八,说起来还是个少年郎,但是他长得挺高,如今的他生活好了,加上刻苦自己练功,脸色和眼神都透出坚毅来,已经不容小觑了。

但是苏瑾寒知道,这样的他还远远不够。

他想要变得更加强大,还远远不够。

“为什么那么努力练功,你还在长身体,那样压榨自己容易伤着,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你应该懂。”苏瑾寒喝了口茶,淡淡的问。

“只是想让自己更强一些,小姐放心,我把握着度的,不会伤及身子的根基。”荀浩低声说道。

他要的是长久强大起来,而不是一时,虽然刻苦,但是却断然不会做出那种自损的举动来。

苏瑾寒沉默了瞬间,索性直接问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伤了你的自尊?”

她问得坦白直率,倒是让荀浩有些无地自容了。

当日的场景在脑海里闪现,荀浩眼中浮现出强烈而且仇恨的目光,用力捏紧拳头,像是要死死的记住那种屈辱感,狠狠的点头,应道:“是,我是伤了自尊,但是我更在乎我没有能力,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你。如果我够强大,当天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让高高在上的她跟着他吃了那样大的一个亏,一直是荀浩难以忘怀的痛,那种痛比他自己被羞辱还要强上千百倍!

“你说得没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你若想要不被欺负,就只能让自己变强,我不阻拦你。”苏瑾寒一脸正色的说。

荀浩目光变得有些奇异,眼中深深埋着激动。

他的举动在水晓晓和水兰的眼中都是疯狂的,她们都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这样拼,作践自己,所以她单独将他留下来说话的时候,他以为她也和她们一样,要来劝他,却没想到,她竟然是支持他、理解他的。

士为知己者死,这一刻的荀浩,甘愿为苏瑾寒付出一切,甚至性命。

“但是变强也是需要法子的,你这样自己练,容易伤及根骨不说,变强的程度也很有限,你可曾想过这个?”苏瑾寒又问。

荀浩怕她和水晓晓她们一样劝他,赶忙道:“不是这样的,我可以……”

“你听我说。”苏瑾寒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荀浩安静了下来。

“你想要变强的心我能理解,但是变强也需要有方法,我或许能够助你一臂之力。”苏瑾寒说。

荀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她。

“我知道一个去处,最能磨砺人,非但能让你强大起来,你若是有足够的能耐,能够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甚至能够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但是同样的,你要离开亲人,朋友,背井离乡,甚至要经历生死,保不齐你就死在那里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去?”苏瑾寒凝重道。

将好处和坏处都给说清楚了,苏瑾寒端着茶杯喝茶,神色变得平静。

荀浩双手死死的拽成了拳头,呼吸有些急促。

自从到了水家,他和水兰他们相依为命,从来不曾离开过,骤然要他离开,他自然是不舍的,但是他更加舍不得的,是……苏瑾寒!

可是他也明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他若不离开这片天地,永远不可能成长起来,永远不可能强大起来,更别说保护她了!

眼中闪过一抹坚毅,荀浩大声道:“我想去,小姐,我想去。”

我要去学一身的本事,不求功成名就,但求能够护你周全!

苏瑾寒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果然,不愧是前世能够成为大将军的人,这气度和决断,远非常人所能比拟的!

“好,既然你愿意,那我必定倾力相助。”苏瑾寒轻笑,笑容璀璨。

荀浩看着她,略微有些窘迫的别开眼。

“不知小姐想让我去何处历练?”荀浩只能说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军营。”苏瑾寒果断道,眼中闪过耀眼而璀璨的光芒。

荀浩闻言先是轻怔,旋即明白了苏瑾寒说的,能够建功立业是什么意思了。

可不就是如她所说的么,战场上腥风血雨,能活下来的都是有几把刷子的,若是能在军中取得一席之地,那可不就是建功立业么?

荀浩没有多问,只要苏瑾寒能做到让他入军营,他就能建功立业给她看,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当天晚上,苏瑾寒换了男装,带着荀浩去了烟雨楼。

烟雨楼依旧热闹非凡,姑娘们和男人们调笑的声音不绝于耳,苏瑾寒和荀浩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胡妈妈接到消息说苏瑾寒来了,赶忙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

“哎呦喂,我的苏公子,您这个大忙人,总算是来了。”胡妈妈笑嘻嘻的进了门,伸手就往苏瑾寒肩上搭。

苏瑾寒侧开身子,冷着脸道:“这么希望我来,就不怕我和你计较上次的事情?”

胡妈妈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哎呦”一声,“瞧苏公子您说的这话,上次的事情真不是我的错,我当时是想来就您来的,这不是被人给打晕了么,妈妈我当时可是真担心您,知道您没事,我就安心了。”

“我没事?你怎么知道我没事?本公子看你是巴不得我出事吧。”苏瑾寒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

胡妈妈脸色一僵,道:“瞧您这说的是什么话,烟雨楼还需您的庇佑才能生存下去,我怎么会盼着您出事呢,盼着您好还来不及呢。”

“您喝茶。”胡妈妈赶忙递上一杯茶,笑道。

苏瑾寒接了,放在桌子上没动,只是眯着眼看她,“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庇佑你?当初你不是不信吗?”

“我要是不信您,能和您合作么?若是没有您的庇护,这两个月,烟雨楼也不可能这么平静安生的过日子啊,您说是吧。”胡妈妈笑眯眯的说。

苏瑾寒眯着眼睛,总感觉她看出了什么。

见苏瑾寒不说话,胡妈妈显然也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可否单独和苏公子说几句话?”

苏瑾寒点了点头,示意荀浩先出去。

“苏公子……不对,应该喊您苏小姐才是。”等荀浩出去了,胡妈妈这才笑着开口。

苏瑾寒心里一震,眸色发寒的盯着她。

“苏小姐不必这么看着妈妈。”胡妈妈笑嘻嘻的说,“像妈妈这种在风月场所呆惯了的人,看人自然是有一套的。当时眼拙没有看出来,多接触几次,自然也就能看出来了。有苏记做后盾,妈妈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怎么知道的?”苏瑾寒猛然站起身来,知道她是女的就算了,竟然还知道她是苏记的大小姐,这让她不得不怀疑。

“妈妈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这便不是苏小姐该关心的事情了。只是妈妈我很好奇,苏记素来不涉及此类的生意,这次怎么破例了?”胡妈妈笑着探底。

苏瑾寒的震惊只是瞬间,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淡定的重新坐在位置上,淡淡道:“这就不需要妈妈关心了。我此番前来,是过来看看这两个月烟雨楼的生意如何的。另外,我要挪一千两银子用,有问题吗?”

胡妈妈还要仰仗苏瑾寒背后的苏家,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便道:“这两个月的分红我早就准备好了,这是银票,苏小姐看看可对。”

苏瑾寒接过胡妈妈手上的银票,扫了一眼,发现不过是两个月的分红,竟然有三千两银子。

青楼还真是暴利啊,不过两个月,她就能分三千两,那一年下来得有多少啊?而且,这不一定是烟雨楼的真正所有收入分红!

苏瑾寒在心里咋舌不已。

面上却是淡淡道:“对不对我暂时不管,你既想让本小姐庇护烟雨楼,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你不必送了。”

苏瑾寒说着,也不多留,站起身来离开。

胡妈妈看着苏瑾寒的背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刚刚说破苏瑾寒身份的时候,她还真怕苏瑾寒会翻脸,如今苏瑾寒既收了银票,也说明她这个大腿抱住了。

胡妈妈没有权势,多年来经营烟雨楼不容易,眼红想要吞掉她的人不少,如今好不容易有苏瑾寒接手,有苏记这个大佛可以靠,她自然是庆幸的。

苏瑾寒离开了胡妈妈的房间之后,这才皱起眉头来。

胡妈妈知道了她的身份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她好歹是重生的人,所以对于这种突发事件,虽然意外惊讶,却不慌乱。

烟雨楼也好,胡妈妈也罢,是她注定要收入囊中的,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胡妈妈是聪明人,既然选择了透底,那就说明是要靠着她的,她只需要想办法让她心悦诚服的归顺自己,再无二心就好。

想通之后,苏瑾寒吐出一口浊气,带着荀浩就要离开烟雨楼。

路上遇到楼里的花娘,一个个发了花痴似的尖叫着。

苏瑾寒下意识的停了脚步,就听到她们杂乱的声音叽叽咋咋的说着话。

“哎呦,靖王爷可真是好看啊,来咱们楼里,将咱们底下的姑娘都给比下去了。”

“可不是,听说王爷的床上功夫极佳,一夜七次都不在话下。”

“你也听说了啊,要是能和靖王爷春风一度,死了也甘愿啊。”

“就是,一夜七次啊,那得是何等的********啊。”

青楼的红倌,说起房中之事来也是口无遮拦,直接得紧,一个个面色羞红的意淫憧憬着庄靖铖。

苏瑾寒站在原地,脸色一片通红,又羞又气。

她还以为他在做什么大事呢,没想到竟然在青楼寻欢,真是白瞎了她的眼。

“公子……”苏瑾寒听到了,她身后的荀浩自然也听到了,那些红倌说的话,便是他听了也有些面红耳赤,听不下去,她一个闺阁大小姐……

荀浩有些担心。

苏瑾寒深吸几口气,这才忍下了怒气,缓了好一会儿,她这才上前拉了一个姑娘,笑嘻嘻的问:“这位姐姐,方才听你们说靖王殿下来了,我与他乃是旧相识,不知姐姐可否替我带个路,领我去寻他?”

苏瑾寒是个美人坯子,虽然穿了男装,遮掩了几分美貌,没有一般男子那么英气,却也是唇红齿白的清隽少年郎,那一双眉眼澄净清澈的看人时,往往让人无法升起拒绝的心思来。

被这样一个少年看着,想到自己方才说过的话,那被苏瑾寒拉着的花娘脸色登时红了一片,连声道:“自然可以,这位公子随我来。”

苏瑾寒含笑跟在她的身后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不少男人,更有不少女人,有女子在抚琴,整个房间里迷漫着靡靡之音。

更有男女调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还有忘情的男女已经吻在一起,手在彼此身上探索,好一副****荒诞的场景。

苏瑾寒气得脸色通红。

她本以为庄靖铖所有的风流浪单都是表现给人看的,私下里,他本人,是不会那么不知廉耻的,没想到竟能真正看到这样的场景。

一时间苏瑾寒心里有些迷茫,她真的要和这样一个男人合作吗?或许,她可以想办法另外推一个皇子上位?

压下心里完全思绪,苏瑾寒目光环视,没有在一堆迷乱的人群里找到庄靖铖,那提着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放了下来。

“公子,您怎么不走了,靖王殿下不在这儿,您若是想在这儿玩,奴家倒是可以陪您。”领着苏瑾寒来的那个花娘见苏瑾寒脸色通红的四处乱看,以为她动了心,伸手就要缠上她。

苏瑾寒后退几步,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假笑,道:“不必了,姑娘请继续带路。”

那姑娘也不强求,扭着腰转身就往里头走。

能和庄靖铖有交情的,那肯定不是普通人,她调戏一下还好,却不敢真正放肆,这点自知之明和眼力劲她还是有的。

进了里间的厢房,比外头安静多了。

靠窗的躺椅上歪歪的躺着一个美人,乌黑的长发未曾挽起,随意的散落下来,垂散在肩上,左右两边各跪坐着一个美人,替他捏脚,还有个美人在给他捏肩,旁边跪着一个美人,正在给他喂酒喝,听到动静,美人回眸,不是庄靖铖又是谁?

见他回眸,领着苏瑾寒来的花娘赶忙道:“王爷,这位公子说是您的故交,特意来寻您的,奴家便带他过来了。”

说着话,目光死死的盯在庄靖铖的身上。

她这么好心,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看美人的欲望而已。

苏瑾寒看着那些女人大刺刺恨不得长在庄靖铖身上的目光感觉到极度的不爽,整个心都显得有些暴躁。

庄靖铖的目光一落在苏瑾寒的身上就移不开了。

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在看到她身后的荀浩时顿时冻结成冰,张口就道:“本王并不……”

“我有事和你说。”苏瑾寒打断了他的话,不让他说出不认识她的话来。

听到她说有事,庄靖铖顿时停了话头,什么事情竟让她寻人寻到了青楼来?

“很重要的事情。”怕庄靖铖不理她,苏瑾寒赶忙跟着道。

庄靖铖这才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花娘都停手。

“说吧。”庄靖铖道。

他要她在这么多的花娘面前说事?苏瑾寒心里顿时有火,抿着唇看他,眼中的火气一跳一跳的,恨不得钻出来烧死他。

僵持了好一会儿,庄靖铖这才摆了摆手,懒懒道:“你们都下去吧,让外头的人都散了,就说本王做东,给他们一个开个房间,找个称心的姑娘好好服侍着。”

一众花娘匆忙应了,转身出门。

外头的喧闹很快就安静下来,显然人都已经走了。

世界安静了,苏瑾寒紧绷的神经也松了松,张嘴就要说话。

庄靖铖却懒散的开口打断了她:“你确定要当着这个人和我说很重要的事情?”

声音慵懒清淡,却隐藏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不悦。

苏瑾寒想了想,便转身对荀浩道:“你先出去外面等我。”

荀浩不赞同的拧眉,苏瑾寒怕他惹怒了庄靖铖,毕竟如今有求于人的是她,便加重语气,道:“出去。”

荀浩紧紧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唇瓣抿得死紧。

“现在可以说了吧?”苏瑾寒转身看着庄靖铖,没好气道。

还真是小气,她将他的花娘赶走了,他就非要她身边的荀浩离开,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苏瑾寒不由得在心里腹谤。

庄靖铖满意的点头,端着一旁的酒杯喝酒,淡淡道:“苏小姐有事就说吧,说完快些走,一个姑娘家老是往青楼跑,也不怕坏了名声。”

“你就那么想赶我走?”苏瑾寒关注的重点顿时转移,讥笑道:“至于名声,王爷的名声不知比本小姐坏了多少倍,本小姐的名声就不牢您操心了。”

庄靖铖哑然,看着她锐利的露出猫爪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捉弄。

但是转念想想自己要和她保持距离的初衷和念头,便沉默下来没有接口。

庄靖铖不和她说话,苏瑾寒也没有了纠缠的兴致。

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大步上前,猛然拍在他身旁的小几上,道:“这是一千两银子,还上次我欠你的银两,借条给我,咱们就算两不相欠了。”

庄靖铖看着那张银票沉默不语。

所以,她追着来青楼找他,就是要还他银票,和他撇清关系是么?

虽然明明是他早就已经做下的决定,这会儿真正如此了,心里反倒有了几分难受。

深吸口气平复心里的郁结之气,庄靖铖笑得妖娆,拿起银票来看了看,笑道:“好,银票本王收了,借条不在本王身上,回头本王会命人送去府上,届时咱们便两清了。”

说着两清的字眼,心里竟有股难言的不舍,庄靖铖只能别开头,淡声道:“苏小姐若是无事,便先请吧,不要打扰了本王寻欢的雅兴。”

本来看着他冷冷淡淡的态度,苏瑾寒心里就有火,这会儿更是难受,猛然蹲下身,抓着他的肩膀逼着他迎视她的目光。

皱着眉,苏瑾寒问:“庄靖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本王有什么事情好瞒着苏小姐的?苏小姐想太多了吧。”庄靖铖笑得邪肆。

“咱们之前见面,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你现在却……”苏瑾寒皱着眉抿着唇,直觉有什么不对。

庄靖铖呲笑一声:“苏小姐真的想多了,本王流连花丛,阅女无数,当初不过觉得苏小姐有趣,所以纠缠了几次罢了,如今本王对你没了兴趣,自然不会和无关紧要的人多浪费时间,没事就走吧,别在这里碍眼。”

他笑得没心没肺,满脸都是不耐烦,苏瑾寒却怔怔的看着他,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一直以为两人的几次纠缠,就算没有多么深厚的情义,但是也算是朋友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想的。

觉得她有趣,觉得她是无关紧要的人,觉得她碍眼……

眼中猛然有些酸涩,苏瑾寒狼狈的别开眼,猛然直起身,踉跄着后退几步。

庄靖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拉住她,怕她摔倒,见她站稳,这才收回手,依旧方才的模样,心里却闷疼闷疼的难受。

庄靖铖有些迷茫,他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和她保持距离吗?有什么好难过的?

苏瑾寒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恢复平静,脸上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容,对着庄靖铖道:“靖王殿下说得对,你我二人本也是两个世界的人,确实没有必要多做纠缠。”

庄靖铖心里一滞,一股难受的感觉密密麻麻的侵蚀着他的神经,强忍着才没有开口。

“不过本小姐救了王爷是事实吧,王爷不能不认吧?”苏瑾寒含笑,一副客套又陌生的样子。

“自然,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是苏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而本王又能做到的,那么只管开口便是,本王必定尽力成全。”庄靖铖道。

“还真有那么一件事情要王爷帮忙,王爷若能助我此事,那咱们之间的所有恩情便一笔勾销,再无瓜葛。”苏瑾寒笑得没心没肺。

不知为何,听到她说再无瓜葛,庄靖铖心里涌上一股想要将她狠狠的禁锢在身边的感觉,借着喝酒的举动掩饰自己的情绪,淡淡道:“请说。”

“帮我安排一个人进军营。”苏瑾寒笑得坦然。

“谁?”庄靖铖猛然抬头看她,他想到了荀浩,捏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心里隐约浮上些许怒意。

“就是我方才带进来的那人,他叫荀浩。”

果然是他!庄靖铖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颗大石头给压住了,几乎喘不上气来。

原来她今天来找他,一是为了还钱,二是为了那个荀浩!却最终……与他无关!

掀唇一笑,道:“看来孙泽说的也不无道理,原来那人真是苏小姐的心上人啊,否则怎么会当日护着他,为他失态,如今又为了他求到本王的头上呢。”

苏瑾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是与不是这就不是王爷应该关心的了,王爷只说能不能办成吧。”

“苏小姐确定,一个救命之恩,就用这么一件小事给抵了吗?要他去军营而不是军部?军营的普通战士可是要上战场的,一不小心可是会死的,苏小姐总不至于要我一直护他周全吧。”庄靖铖似笑非笑的说。

“我确定是军营,不是军部。只要进去,你我便算两清,再无瓜葛。至于他上战场之后是生是死,那都无需王爷挂怀,无需王爷关怀,也请王爷莫要打压,由着他自己发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与人无尤。”苏瑾寒一脸坚定。

荀浩有自己的本事和造化,只要他在战场上立了战功,回到朝堂,自会在军部有一席之地,根本无需安排。

庄靖铖很想拒绝,但是他既已答应,便由不得他反悔,便淡声道:“此事本王知道了,自会替苏小姐安排妥当,届时入营的任命会随着欠条一起送到府上。”

“王爷果然爽快人,多谢。如此小女子便先告辞了,王爷再会。”苏瑾寒落落大方的行礼,说完之后,也不管庄靖铖答应不答应,直接转身朝外走。

再会再会,再也不会。庄靖铖从苏瑾寒的眼中读出了这个讯息。

心里猛然一乱,撑着手起身拉她,眼前这人却已经头也不回,果断的离开了。

庄靖铖看着抓空的手,眼前空无一人的寂静房间,心里遍布着刻骨的寒冷和寂寥。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心口,皱眉,为什么这里这么难受?

苏瑾寒直出了门也没有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心里密密麻麻漫开的苦涩让她感觉难受极了。

“公子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荀浩看到苏瑾寒出门便是一个踉跄,赶忙伸手扶住她,担心的问。

苏瑾寒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没什么。”抿唇扬起一抹苍白的笑,苏瑾寒道:“咱们走吧。”

荀浩见她一脸不想多说的模样,也没有强求,转头看了一眼庄靖铖所在的房间,方才他们在里面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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