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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她疯魔了

“用刑?你们敢么?我是郡主,是未来的宁王妃,你们敢对我做什么么?”

君奕灏听见这话,便是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他就假冒是自己未过门的妻,自己就会放过他么?

这也太过异想天开了吧。

狱卒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下君奕灏。

他们当然是知道这个女子并不是杜钰瑾吧,她的手上都没有玉佩,这怎么可以证明她的身份了?加上,天都知道杜钰瑾这会儿就留在景都里待嫁,如此就没可能会出现在平洲里呀。

“王爷恕罪,这女子自进来以后就是胡言乱语了,卑职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这个女子姓甚名谁,就只是知道她一直都喊着自己是郡主……”狱卒也是如实的跟君奕灏汇报。

君奕灏皱了皱眉,然后点点头,算是应下了那个狱卒的话。

“我的宝儿,你可要乖乖的在这里等着,王爷哥哥……就是你的爹很快就会来了,到时候咱们就不必再挨苦啦。”女子又说着。

君奕灏觉得有点儿不明所以。

虽然他是看见这个女子的怀里真的抱着什么东西的,可是他就看不清楚那是什么,更听不到孩子的哭声。

“回王爷,这个女子只是抱着一堆稻草而已,而且还一直说着那是她和王爷的孩子,卑职认为,这个女人……应该是有点问题的。”

君奕灏只是嗯了一声。

他自然是看出了这个女人的问题吧,他又不是瞎眼的。就算这个狱卒没有跟自己说,自己也是可以很轻易的看得出来,这个女的是有问题的。

“那这里有认识她的人吧,这不就可以手知道她是哪一家么?”君奕灏道。

他想,这不过是很简单的事儿,怎么这些人却是没有做到呢?

“额……这个……”狱卒却是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当说出来的一样。

君奕灏看到这个状况,也是有点儿不耐烦的。

这些人都这么吞吞吐吐的,真的是让自己没能早点儿完成的。

“怎么了,有话快说……”君奕灏又是喊着。

狱卒听了君奕灏的话,只是深吸了口气,然后就准备的把要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这个女子,之前的确是有个人去照顾她的,不过,就是那个妇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案发那天,我们就看到这个女子被暴雨淋了一身,就站在死者的旁边。而她的脸上的笑容也是十分的诡异,她的手上就是提着一刀沾了血的刀,于是咱们就认为,就是这个女子给做的事儿了。”

听说,这村子已经发生了好几宗了,就是十三四岁,穿着红衣的姑娘,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给杀死了。

他们也是那天也是刚巧经过,才是把这人给抓住了。

君奕灏只是点点头,接着便是扬了手,想让那狱卒先退下来,而自己,则必须先好好儿的审问这个女子。

狱卒知道君奕灏的意思,于是也是退了下了。

君奕灏打开了牢房,然后又准备走到那个女子的跟前。

当他看清楚这个女子的脸容时,就是连平素冷静的自己也是大吃一惊。

他真的有一年没有见到管若琳了,而他也是几乎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

管若琳似乎是意识到有个人站在自己的跟前,于是她抬眸。

当她看到君奕灏的时候,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王爷哥哥,你来呀?夭夭可等了你好久了……”管若琳说。

君奕灏皱起了眉头,然后又冷冷的撇了她一眼。

她的双手和双脚已经锁上了脚镣,头发也是散乱的,这看上去就是一个疯婆子的模样。

君奕灏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并看着管若琳。

她刚刚说自己是夭夭了,难不成,她是真的疯了,还说自己就是杜钰瑾么?

管若琳似乎是等不到君奕灏的反应,于是又是撅起了小嘴,并举高双手,把自己抱着的一团稻草递上。

“王爷哥哥你怎么就不理夭夭了,夭夭连孩子都给你生了,你来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很像你了……”管若琳又说着。

她是真的疯了。

她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杜钰瑾了。

可是,他的夭夭又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疯女人了。

“你不是夭夭。”君奕灏冷声道。

这样的女人,可莫要想着能够取代他的妻!

杜钰瑾是独一无二的,就是再棒再能干的姑娘,都没能取代她。

管若琳一听君奕灏的话,也是一愣,她的双手也是僵住了。

“骗人,我就是杜钰瑾,我就是夭夭,我是齐国公的亲外孙女呀……”管若琳喊的力歇声嘶,她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的一样。

君奕灏看到管若琳这个模样,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瞧她现在这个状况,自己再留在这里,恐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那自己不如再去查查看吧。

他走出了牢门,而方才那个狱卒也是走到君奕灏的跟前。

“带去我原来照顾她的妇人那里去,王爷有事问她。”君奕灏道。

狱卒虽然是有点不明所以,可是还是按着君奕灏的意思去办了。

……

这时一条小村,妇人给沏了茶,然后给君奕灏站上了。

听说那是个王爷,自己就把家里最好的茶都给沏了——虽然她知道君奕灏可能也是吃不习惯这茶。

不过君奕灏倒是没有所谓,他倒是捧起了茶盏,轻呷了一口。

“那个狱中的女子,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君奕灏问道。

难怪她真的有整整一年都失去了消息了,原来她已经变成了这在这个模样来了。

只是,她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了,怎么就奻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还有,她刚刚说的孩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妇人皱起了眉头,然后又是忆起自己遇到管若琳的那时……

……

那日,她刚刚去了井旁打了水,便是看见几个身穿夜行的男人从一家破屋子里走出来,她也是隐隐约约的听见这破屋子里头是有一些女子的哭声。

她原来也是想上前去把这几个男人给抓住的、可是又想了想,她自知自己不够这些人斗,于是就只好进了屋里了。

接着,她就看见一个女子果身的躺在一堆干草上,而四周也是充斥着某种气味。

妇人原来是嫁过的,只是夫君早逝而已,只是她是有有所经历的,她又怎么不知道这些味儿是什么一回事呢。

刚刚那几个人,应该就是对她做过了什么事儿了。

妇人走到管若琳的跟前,可是她却是看见这个目光空洞,而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阴笑。

不知道为什么,当妇人看到管若琳这笑容的时候,却是觉着有点儿心寒的。

然而他看到这个模样,自己也是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就把她给捡了回自己的屋里了。

只是她把管若琳给捡了回来后,她却发现她不吃不喝不语,就只是傻笑着。

她甚至问不出她姓甚名谁,是那一户人家。

只是看着她这么可怜,自己也只好一直把她给收留了。

她的一切起居,也是由这个妇人去操办了。

慢慢的,妇人发觉管若琳有些不对劲,先是她的月事没有来了,然后又是呕吐,更甚的,就是她的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大了。

妇人就是不用找大夫,都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儿了。

她一定是怀上了。

她这时又想起了那天在屋里见到管若琳的那天,就是有那些气味的。

她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晓是谁的。

她原来想要给管若琳灌落胎药,只这回儿管若琳也是反抗了。

接着,她便是喃喃自语着,这就是说着要好好儿的保住这孩子。

又说自己在等“王爷哥哥”来接自己。

当妇人问到她的身份的时候、她居然就拿出一块石头,笑着跟自己说自己是齐国公的名孙女,是亲封的郡主,又说这块石子就是她旳玉牌了。

妇人自然是知道这管若琳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因为真正的郡主就好好儿的在景都里头呀,又怎么可能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疯女人了。

只是妇人也是好好儿的照顾着管若琳,直到她生产的那时。

可是管若琳的身体真的太差了,这下来来居然是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最后,她也是只能保住管若琳,却不能保住孩子了。

她记得管若琳生产的那天又是个暴雨夜。

她在知道孩子死了后,就是抱着孩子,在夜里淋了一晚的雨。

接着,她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了。

她甚至会拿着枕头,抱着,说是自己的孩子。

而她的嘴里,还是不住的喊着“王爷哥哥”。

妇人一直都是把管若琳给看得紧紧的,只是她居然就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就跑出村子里杀人了……

那天早上,她发现管若琳不见了、便是四处去寻。

这才是发现,这村子里接连有几个姑娘被杀的凶手,居然就自己一直照顾着的管若琳。

接着,管若琳也是被带到牢里去了。

而妇人因为不知情,于是就是被放手了。

……

君奕灏听了妇人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

他原来以为这只是一椿普通的杀人这么简单,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案子居然就扯到管若琳的身上去了。

而管若琳直到现在,居然还是想着自己是杜钰瑾。

而刚巧,她所杀的几个小姑娘,都是喜欢穿红衣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君奕灏这动动鼻尖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一定是恨死了杜钰瑾,所以只要看到这年纪和穿着都差不多的小姑娘,都要给杀掉了。

她看着管若琳现在这个模样,也是不知道自己要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他想,若是让管若琳继续留在景都,她一定会伤害到杜钰瑾的。

不过他又知道,若是让国公府那边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儿,也是会感到难过的。

虽然说管若琳是曾经做了很多对不起国公府旳事儿、可是管若琳这到底是国公府给拉止大的。

他想,这齐国公他们也一定是很难过的。

“行,多谢你了。”君奕灦道。

他大抵都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儿了,这回儿也晬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了。

当他回到衙门,陈知州又又是走到他的跟前,说是管若琳喊着要见自己了。

君奕灏都没有见他的心思了。

虽然说这回儿管若琳都变成现在已经失了心智了,可是君奕灏都不知道她会不会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还有十几天、他就会和杜钰瑾成亲了。

他自然是不会让任何人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的。

“见什么见,不见!”

他真的恶心管若琳了,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这样的女人了。

去理会她,还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哄杜钰瑾算了。

陈知州有些为难,不过这君奕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再去说服什么,似乎是有点儿不识好歹了。

于是他就只好不再说话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回儿一定是讲多错多的。

他默默的退了下了,而君奕灏也是坐上首,然后在桌案上拿了纸笔,便是准备给国公府写了一封信了。

他想,虽然说国公府那边知道这个消息是不会好受的。

不过他又想到,他们也是有权去知道这事儿、所以自己还是有必要去跟他们说清楚的。

……

国公府也是在一天后收到这消息,这全府上下,无一不感到惊讶——特别是杜钰瑾。

她真的没有想到,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管若琳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她更加没有想到,管若琳在这一年来经历了这些事儿。

“哎,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管季尧也很是心疼。

虽然那不是亲生的,可是她到底也是自己给养大的,若是说自己不难受不心疼,这才怪呢。

夏氏听了这事儿后,就是经历了这么事儿,也是无比的震惊,她甚至都腿软了,得靠着桌案才是让自己站得稳了。

“哎,这也是一念之差,若是她当初没有做过那些歹事,她就不会经历这些事呀。”齐国公也是无奈的说着。

他还记得管若琳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是一个又乖巧又懂事的姑娘。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女子的妒忌心居然会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她也是害人终害己呀……

“老爷,不若咱们也是去看看她吧,她……到底是我们的女儿……”夏氏也是有点儿心软了,就想去见见管若琳。

虽然她知道,她这个模样应该是没得救了,加上她还接续的杀了好几个姑娘这若是不杀头,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也许真的是因为她现在都这个模样了,这根本是比死更难受,这才是选择不去杀头吧。

“舅舅,舅母,夭夭也要去看看。”杜钰瑾说着。

她不单单是想念君奕灏而她更想要去看看管若琳呀。

虽然她的心里对管若琳是有恨的,可是她也是不愿意看到管若琳现在这个模样。

她可是经历女人最最最痛苦的几件事儿了。

先是被凌辱了,然后又怀上了不知谁的孩子这都算了,她的孩子居然死了……

想必、管若琳给变成这个模样,一定是受了这么多的冲击呀。

她记得管若琳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对自己是极好的。

当杜钰瑾知道管若琳现在变成这个模样了,她都觉着,管若琳已经是受到她应有的惩罚了。

她的心里,也是没有恨了。

可是管季尧似乎是不怎么同意的。

“不,夭夭,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你的婚事都还有几天而已这回儿还有很多还得操办的,你乖乖的留在这里,舅舅和舅母这回去一去便回来了。”管季尧说着。

他想、杜钰瑾是没有必要去的,而他也是不忍心让杜钰瑾看到管若琳的惨况。

虽然说只是单单的从君奕灏的信里知道这事,可是管季尧都可以想像到管若琳是有多惨了。

他想、管若琳的情况、一定是比起这信里的惨上很多了。

如此,他就觉着自己是不应该让杜钰瑾去的。

加上,君奕灏在信里也是说了,他是不同意杜钰瑾去的。

管季尧想着,君奕灏既然是这么说,这应该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来。

杜钰瑾嘟起了小嘴,然后又看向齐国公。

又见齐国公点了点头、似乎也是同意管季尧的说话。

如今连齐国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吗?

这似乎是不能的,于是,她就只好点点头,算是应下了管季尧的话。

而管季尧和夏氏也是赶紧的收拾着细软,准备刻日就到平州去了。

……

当他们进了大牢,就见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了。

只是,她却是定定的背对着自己,而且嘴里遇是哼着曲儿,似乎是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夏氏看到管若琳现在这个模样,也是心疼极了。

她怎么真的变成这个模样了。

她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子逸来到时,她也是这个模样的。”君奕灏说着。“而且,她还不承认自己是管若琳,就一直说着,自己就是夭夭了……”

夏氏看到这个模样,也是好不伤心。

她那个乖巧懂事又可爱旳女儿,居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虽然自己在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自己亲见看见的时候,也是真的不能接受的。

这实在是太惨了!

“她现在是听到我们说话么?”管季尧倒是比较冷静,他又是低声的问着。

而君奕灏也只是摇摇头,算是应下了管季尧的话。

她现在,就只是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东西,听见自己想听见的东西。

她根本就是活在自己馝世界里了。

除了喊着王爷哥哥和自己的孩子,她好像就不会再喊其他人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夏氏哽咽着。

更甚的时,她居然还做了这些错字。

接连的杀了好几个姑娘呢,这按理说,是应当杀头的。

可是也许是因为她现在都处于生不如死的状况了,这才是没有判决而已。

“子逸想过了,她……应当是只能一辈子留在这牢里,然后就只能过着这疯疯癫癫的日子了。”

这回儿他们似乎也是只能这么做了……

“我们去见见她吧……”管季尧道。

君奕灏听了,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担开了牢门。

“若琳,若琳,你看看,是母亲呢,母亲来看你了……”夏氏又道。

管若琳似乎是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声音,于是又是一顿,然后就是疑惑的拧过头来。

她看见了夏氏和管季尧,又是一怔。

只她只是抿着唇,似乎也是没能反应的一样。

她现在是真的应不到人了。

“王,王爷哥哥呢……”管若琳还是喊着。

君奕灏没有进去,这是因为他真的没有必要去理会管若琳了。

管季尧也是扯了扯嘴角,然后又看了看那站在外头的君奕灏。

他低头,并看着管若琳。

她的双眼满布血丝,小脸也是脏兮兮的,这回儿看着她,自己也是好不心疼。

“你没有王爷哥哥,他,不是你的王爷哥哥,你也不是夭夭……”

也许管季尧的这一番话真的刺激到管若琳了,她马上张了嘴,然后就要咬在管季尧的手背上。

她的舌尖尝到了那有点腥甜的血,可是她居然是没有觉着厌恶,倒是越咬越起劲。

这狱卒又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拉开了管若琳。

“我,我就夭夭,我是杜钰瑾,我不是什么管若琳,管若琳她……死了、死了呵呵,这世间上根本就没有管若琳这个人,就只有杜钰瑾而已……呵呵呵,哈哈哈……”

管若琳一直在疯言疯语。

她是真的认不出管季尧了,她就是朝着管季尧在咆哮着,就像一头猛兽一样。

管季尧知道、管若琳这回儿已经是失去了心性了。

他们在留下来,可能只会更刺激到他而已,于是他就只能拉着扯着的把夏氏给拉走了。

夏氏哭着的离开了,可是她却听见自己的后头是传来了管若琳的喊声。

“不,把我放出去,我要成亲的,过几天我就是宁王妃了,谁敢对本妃无礼了……我让王爷哥哥把你们给好好的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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