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不巧,这日正逢周末,欧阳韵轩独自一人在庭院闲坐,欣赏院内的花草,沐浴温暖的阳光,悠然自得,又似乎心有所思,不知不觉,竟痴痴地发起呆来。
不知几时,只听身后突然转来一甜美的声音道:“姐儿,这大白天的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欧阳韵轩不由一惊儿,蓦然回首,这不是欧阳美美又是谁?
这时,欧阳韵轩微微一笑,又喃喃道:“这儿阳光好儿,一坐下来就困啦!”欧阳美美有些儿着急道:“姐儿,我是做医生的,这种事儿你可蛮不了我。”欧阳韵轩又苦笑道:“姐儿真没事儿,你就甭操心啦!”话音一了,欧阳美美突然问道:“姐儿,是不是姐夫最近太忙了,冷落你啦?”
欧阳韵轩又不动声色道:“没有的事,他对我挺好的。”欧阳美美又道:“可我总觉得你们俩儿吧,怪怪的,好像被什么东西隔住似的。”欧阳韵轩强颜道:“我们真的没事儿,恩爱得很,就是在你们面前不好意思。”
欧阳美美纳闷道:“姐夫也是这么说儿,可我总觉得你们少了点儿什么,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来。”欧阳韵轩又苦笑道:“好啦,我的欧阳医生,你就甭为我们担心啦,我跟你姐夫恩爱着呢!”话在嘴里,欧阳韵轩感觉身心一阵剧痛,放佛针扎剑戮一般儿。
没一会儿,欧阳美美又担心道:“姐儿,我感觉姐夫最近有些儿闷闷不乐,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心事儿,前几天在医院跟他聊了一会儿,说了些儿莫名其妙的话儿,没事儿你得多关心关心他,靠他一人之力撑起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有多不容易,其中的压力我们无法体味,要不小心哪天真跑了你哭都来不及。”话音一了,欧阳韵轩又不由暗暗叫苦:“他也得让我关心才行啊,……。”然后,又苦笑道:“知道啦!”说着,姐妹俩儿便闲聊起来。
一眨眼儿,暮色降临,又是晚饭时分,依然不见萧可身影,欧阳老太关心道:“小可上哪去了,这都饭点啦。”欧阳韵轩喃喃道:“说去见几个重要客户,不回来吃饭啦!”欧阳老太叹息道:“大周末的,都不给人消停,也真难为他啦。”欧阳慕华道:“做生意就得这样,总不能让客户等这咱儿。”欧阳老大道:“那我们就吃饭吧!”说着,众人便往饭厅涌来。
此时此刻,在这所城市最豪华的迪厅里,人山人海,灯光耀眼,音乐劲爆,震耳欲聋。
而这会儿,在某一吧台边上,一男一女正暧昧地坐着,眉目传情,亲亲密密,女孩儿道:“自从我回国以来,你还是第一次约我出来。”男孩儿朗朗道:“最近不是比较忙嘛!”女孩儿挖苦道:“您现在是董事长了嘛,洗尽铅华,脱胎换骨,当然与过去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萧可不一样啦。”原来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可与穆诗雨。
话音一了,萧可叫苦道:“什么叫只知道吃喝玩乐?我还去打工好不好?别忘啦,我大学期间的费用都是我自己挣的。”穆诗雨撒娇道:“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我啃老族败家女,只会花我父母的钱儿,我也有去打工好不好?”萧可笑道:“你那儿上的是什么班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薪水永远都不够你交罚金。”
穆诗雨顿时满脸通红,又娇声道:“你还有脸说我?我迟到早退,总比某人流氓蛮横,痛打老板被开除强吧?我再不济也算是个好学生,你自个儿说说你逃了多少课?哪天不跟你那帮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
萧可顿时哑口无言,只能苦笑,过了半天,又突然沉吟道:“我还真羡慕那些日子,无忧无虑,简简单单,多好!”穆诗雨一脸怀念,心向往之,没一会儿,又肃然问道:“你这样付出值得吗?”萧可语重心长道:“这是我的责任,我的使命,义不容辞,责无旁贷。”说着,又深深吸了口气,沉吟道:“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哎呀,这不是萧总嘛,想不到你也来这种地方。”这会儿,就在俩人黯然不语之际,有一支娇手突然从身后拍住了萧可的肩膀。
这时,萧可回首一望,这不是凌心雅又是谁?不由笑道:“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从这种地方出来的,好些儿日子不来了,竟有点儿不习惯。”
这会儿,穆诗雨又不住上下打量,眼瞧这女孩亦长得花枝招展,标新靓丽,活活一美人胚子,一股浓浓的醋意不觉涌上心头,酸溜溜道:“萧总,人家美女下凡,你也不引见引见?”萧可只能苦笑,尴尬道:“这位美女就是威特集团凌董事长的千金凌心雅小姐,而这位就是我们艾豪的财务主管穆诗雨小姐。”
话音一了,凌心雅亦上下打量,挖苦道:“萧总人缘就是旺儿,不管在哪里总不寂寞,这美女啊,一个挨一个地来儿,真是令人眼花缭乱。”萧可又只能苦笑道:“凌小姐可不要开玩笑,我跟穆小姐纯粹就是同事关系,反正我脸皮儿厚儿不要紧,但人家可是未出嫁的闺女,要转出去,有损人家清誉。”穆诗雨急道:“谁爱转转去,本小姐不在乎。”凌心雅又打趣道:“你瞧瞧,人家穆小姐都已经迫不及待啦!”话音一了,穆诗雨又一脸高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萧可。
这时,萧可耳根又是一热,急道:“咱儿就甭扯我啦,聊聊你吧,你不是上外头开发新市场去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啦?”凌心雅笑道:“好久没能好好活动筋骨啦,回来找你练练。”萧可立时朗朗道:“随时奉陪。”
穆诗雨又满腹不解,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凌心雅笑而不语,萧可道:“人家凌小姐壁球玩得很厉害,正给我下战书呢?”穆诗雨惊奇道:“你什么时候又迷上这个啦?以前没瞧你喜欢这个儿。”萧可喃喃道:“那会儿心气有点儿冲儿,就喜欢发泄发泄。”
一听这话儿,凌心雅心知他俩儿老相识,而且关系定不一般,淡淡问道:“以前他喜欢玩什么?”穆诗雨毫不犹豫道:“篮球啊,那会儿一有空总抱着不放,就跟抱自家孩子似的。”凌心雅亦奇道:“还真看不出啊,哪天出来斗一斗儿。”萧可笑道:“只怕你哭着回去找你爸诉苦,说我欺负你。”凌心雅亦道:“哭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本小姐可不是吓你,姐儿可是咱校队主力。”萧可又打趣道:“你们校队就你一个人。”
“我现在就给你点儿厉害瞧瞧。”话音一了,凌心雅突然扬起手来,欲往萧可肩膀捶去。
这会儿,萧可一溜烟儿,早已窜到穆诗雨身后,嬉皮笑脸道:“好男儿不跟女斗儿。”凌心雅又挖苦道:“现在的大老爷们儿都喜欢躲到娘们儿后头。”萧可苦笑道:“今儿我们就甭掐啦,大家难得能聚一块儿,一定要疯起来。”穆诗雨亦乐道:“走吧,好好放松放松,我骨头儿都快锈啦。”说着,仨人径直往舞池奔来。
此刻,对萧可来言,这是久违的快感,他就像一匹脱缰的烈野,恣意的狂奔,像波涛汹涌的骇浪,疯狂的咆哮,让堆积体内的憋屈彻底的释放,对一个长期压抑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也是最痛快解脱方式。
这会儿,在灯光闪烁,喧嚣无比的舞池里,萧可完全变了一个人,而且变得几乎没人认识了,任谁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人就是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萧可,他随着灯光的闪烁,音乐的节凑,不停的舞动不停摇摆,放佛整个人彻底燃烧了,癫狂了,世界不复存在,舞池和灯光才是他生命的归宿。
没一会儿,两美女早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得不相扶相持回吧台休息,只瞧萧可还独自一人还在那儿疯狂的舞动,凌心雅不解道:“他是不是疯啦,还是受什么刺激啦?”穆诗雨道:“随他啦,也许这样他心里能好受些儿。”凌心雅又不由喃喃道:“你还别说啊,他跳得还真不赖,有模有样的,一瞧就知道喜欢泡吧的主儿。”穆诗雨不由喃喃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经常来玩儿,自从我出国以后……。”凌心雅问道:“你俩是校友?”穆诗雨不由苦苦一笑,喃喃道:“是……是校友。”
“两位美女在聊什么呢?哥哥请你们喝俩杯怎么样?”这会儿,就在俩人热聊之际儿,两只邪恶的手儿突然从身后搭住了俩人的肩膀儿。
这时,俩人顿时一惊儿,还未反应怎么回事,一光头大汉已不声不响穿到两人之间儿,面目猥琐,一身酒气。
凌心雅俩人久经沙场,深知这种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冷冷道:“我们没空,你自己喝吧!”说着,俩人不约而同甩开大汉的手,便要转身离去。